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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
深夜,辛炙涛在办公室里与侦查部组员们讨论“生技能源研发”的案子,相较于他的脸色深沉、目光炯炯,一票与会组员可就累垮了,因为一连十天几乎不眠不休的办案侦查,搞得人仰马翻,彷佛这世界已是沧海桑田。
只有辛炙涛一点都不觉得累,还日以继夜的鞭策自己,亲自处理这个案子,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是因为十天前勤勤失踪了。
辛炙涛相信这无法无天的女人确实会不告而别,但是,她是在六十名训练有素的保全眼皮底下失踪的,至今杳无音讯,甚至动用了所有关系找她,她依然如泡沫般在空气中消失无踪。
当日她是如何逃过保全的岗哨?或者根本是被人有计划的掳走了?这教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慌,他只有朝“生技能源研发”案的方向追查,日复日、夜继夜的找寻勤勤的踪影。
唉,再这样下去,他肯定自己会疯掉。
辛炙涛站起来走走,喝了两口又黑又浓的咖啡,开口道:“今天哪一位查到新的线索,马上报告。”
“是我,总裁。”一名高瘦的青年回道。
那是表现不俗的新进员工,名叫秦棠。
辛炙涛坐在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示意他报告。
“根据调查,日本黑帮曾经委托唐奶奶偷取生技能源研发的配方芯片,但唐奶奶认为生技能源研发配方是造福人类的发明,不是黑帮的赚钱工具而断然拒绝,所以上次绑架唐勤勤,就是那些黑帮所为。”
辛炙涛点点头,除了对他办事能力欣赏之外,总觉得自己对他有一股异常的好感。
记得初见到这个俊美的年轻人,自己说不上来为何视线会不自主跟随他的身影,老是被他吸引。就因为妻子神秘失踪,所以心里有着恐惧不安,以至于潜意识想找个代替品?
这念头教他吓白了脸。他是怎么了?就算要找代替品,也不该找个男的吧?!他想不出原因,只是没来由的被秦棠影响,有时还会莫名的心跳加速。惨了,惨了!当初他见到勤勤就是这样的感觉,可他怎会为一个男人心动?!
他曾经仔细查过人事档,秦棠的背景来历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他自己天啊,他疯了!
辛炙涛将思绪拉回,飞快的道:“所以欲望宝石只是个陷阱。”
“没错,他们原本想绑架唐勤勤,威胁唐奶奶答应偷取生技能源研发的配方芯片,结果却被总裁破坏他们的计划。”秦棠加以分析。
“那么,他们侵入她的银行账户,存入三千万巨款制造假象,目的又是什么?”一名干部问。
秦棠回道:“目的就是要唐勤勤离开总裁,她一离开总裁就等于失去了保护。”
另一名干部说道:“照这么说,这些人是挺熟悉总裁的脾气,才会对症下葯了。但那配方芯片不是已经得手了,他们这么大费周章,又为了什么?”
笑了笑,转而问辛炙涛“总裁记不记得六年前那个中南美洲头号大毒枭?”
辛炙涛脸色一僵“由我们协助警方逮捕入狱的美洲豹霍克?!”
“没错!三个月前他逃狱成功了。警方顾及颜面,一直秘而不宣。”秦棠说得斩钉截铁。
辛炙涛脸色一沉,忽地想到,如果勤勤的失踪与霍克有关,那么勤勤岂不命在旦夕?
“根据我的线索,唐奶奶拒绝偷取生技能源研发配方芯片,日本黑帮便找上刚逃狱的霍克合作,而霍克欣然答应了,因为他要找你报仇!”秦棠盯着辛炙涛说。
这番话不但令其余组员惊讶,更有人提出质疑“小秦,你打哪听来的,这些消息到底准不准?”
“家父家兄皆出身警界,我也是警察学校毕业的,自然有我的消息来源。”秦棠冷哼,对同仁的质疑不以为然。
辛炙涛相信他说的,依种种迹象看来,霍克是冲着他报仇来的,当初霍克被逮时,就曾扬言誓报此仇!
“总裁现在才紧张?未免太迟了。”秦棠嘴唇上扬,却毫无笑意,说的话摆明是嘲讽上司。
是太迟了,他不信任她,才导致她身陷险境。辛炙涛握紧拳头,强压住涌上心头的那股痛楚,吩咐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兵分两路,一路仍然追寻唐勤勤的下落,另一路搜查霍克的行踪。”
“总裁,其实你只要集中火力搜查霍克的行踪就可以了。”秦棠冷冷一笑。
“你认为唐勤勤已经落入霍克手中?”辛炙涛谨慎的问。
秦棠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那我可不知道,但根据我对女人的了解,如果她不愿意见你,你找她也没用,不如集中火力搜查霍克,尽快解除这枚不定时炸弹。”
辛炙涛脸色一变,猛地往桌上一搥,难得的失去冷静。
懊死的秦棠说得对极了,即使解决了霍克这枚“不定时炸弹”要是勤勤气不消,岂不永远都不会出现?这个念头真令他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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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五天。
霍克这枚“不定时炸弹”仍然没有下落,世界那么大,他会躲在哪个角落,时间实在很难得知。
深夜十一点多,可怜的组员们有的在外奔波,有的埋首在各类情报资料中,继续抽丝剥茧。
一名组员拿着电话进来找辛炙涛,神色异常凝重“辛总裁,有人自称是美洲豹霍克,正在在线,他说要跟你谈一谈。”
辛炙涛黑眸微微瞇起,接过电话就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说
“辛先生,好久不见了,我特地来台湾找你,而且很幸运的先找到了辛太太。来,打个招呼”
接着一阵女人的叫骂声和呻吟声清楚的传来,辛炙涛全身紧绷,他认得这个声音。
“你想怎样?”他用力收紧拳头,只差没把话筒捏碎。
“我想看看你能在多少时间内,找到你心爱的女人,如果六个小时之后你还找不到,我就砍下她漂亮的手或耳朵送给你,让你慢慢拼凑回去。”霍克平淡的语气里暗藏着冷血变态。
“不、许、碰、她!”强烈怒气几乎从胸臆爆发,他将怒气全灌进这四个字里,保持惊人的冷静。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现在你只剩下五小时五十五分了。”霍克冷冷的说完,马上收线。
“总裁,追踪到讯号地点了!”刚才的组员进来报告。
“在哪里?”辛炙涛猛地抬起头来,一丝希望从心底升起。
组员看他一眼,回道:“在秦棠的住处。”
“该死!秦棠人呢?”辛炙涛低咒一声,反复深呼吸重拾冷静。
“已经两天不见人影。”组员回道。
真的该死,他太轻怱了!
他怎么会这么大意,竟让一个新进员工参与这件案子?这样做无疑是将内部运作泄露给敌人。
辛炙涛从柜子里取出一件插满短刀的背心穿上,想要尽快赶过去。
组员知道辛炙涛救妻心切,神色担忧地说:“辛总裁,对方有恃无恐的保持通话,显然不怕被追踪,现在赶去他们早就走了,是不是要通知戈总裁?”
“我先过去看看有没有线索,你们随后到。”说着,他抓了车钥匙就走。
三十分钟之后,当辛炙涛赶到秦棠住处时,果然早已人去楼空,现场似乎很平静,没有打斗挣扎的迹象,他展开现场搜查,务必在短时间内找到新线索。
当他走进房间,才刚踏进房门,一个拳头就迎面击来,辛炙涛侧身闪过,正准备回击,对方大叫一声
“姐夫,是我!”
辛炙涛定睛一看,诧异道:“聂荣?!你怎会来这里?”
“我接到勤勤的求救电话就赶来了。”
“她被绑前和你连络过?她说了什么?”辛炙涛心头一凛,追问道。
“时间很匆促,大概只有十来秒的时间,她只来得及告诉我到这里找这个东西。l聂荣出示刚刚寻获的一只物件。
辛炙涛拿起来端详“这是微电脑追踪器,难道说她被绑前就知道有人要不利于她,所以事先准备好,让我们追踪救人?”
两人互望一眼,不禁振奋起来,相互握着手,眉宇间的担虑顿时放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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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一辆厢型车在暗夜山区中行驶,静悄悄的停在山坳处,车内的人们远望着高处的一栋楼房。
“情况怎样?”辛炙涛知道即将面对的是恶名昭彰的大毒枭,而且妻子仍在他手里,不敢有丝毫大意。
两名组员从暗处走出来,指着那栋楼房说:“我们绕到后山林子侦察,四周围都有人守着,还有一个洋鬼子和几个日本人进出。”
“那洋鬼子剃光了头发和胡子,面容却没变多少,就是霍克。”另一组员报备道。
辛炙涛担心地追问:“有没有看见唐勤勤?”
“没看见,屋里的门窗帘全都拉上了,而且戒备森严,无法太靠近。”
“好,回车上筹策营救计划。”辛炙涛下令。
“可是,总裁,你确定人质就在这屋里?”组员有些狐疑。
坐在车内操控计算机的聂荣笃定地回答“追踪器的讯号越接近这里就越强,是这栋房子不会错的。”
这时组员轻声报告“戈总裁带队来了。”
瓣战大步跨过来,拍拍伙伴的肩,给予无言的支持“队伍已经整装待发,我们在天亮前开始行动。”
“你带人解决外面的守卫,我进去救人和对付霍克,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必须先派一个人潜进去接应。”
“我去!”聂荣自告奋勇“偷偷摸摸的功夫我最在行。”
于是,众人决定拂晓出击,杀得对方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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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目露凶光的霍克一跛一跛的走向勤勤。
他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外科手术刀,在她面前挥了两下“我还以为唐勤勤有三头六臂,原来也是个花瓶,轻易就被我抓到了,可见传言得打折扣。”
“该死的洋鬼子,你要是聪明的话,最好现在就放我回去,否则我老公会把你大卸八块!”勤勤下巴扬得高高的,虚张声势的吼道。
“是吗?唉,他三两下就被我挑拨离间,现在我把你大卸八块比较快吧!”霍克手中银光一闪,在她胸前划出一道浅浅血痕“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因为我
答应辛炙涛,每过六个小时就切下你的手、脚、耳朵给他,直到他找到你为止。”
“你这个变态!只会抓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做要挟,算什么男人!”勤勤冷着小脸看他,要不是双手双腿被绑在椅子上,她还真想一脚踹过去。心里不停咒骂,
般什么鬼,他们还不快点来?
“你看看我这条腿!”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指着自己的腿说∶“我在狱中被打断了腿,还不准就医,今天才会不良于行。”
勤勤忍住头皮的疼痛,呻吟出声“那也是你们国家监狱太不讲人权,关我什么事?”
“要不是当年你老公多管闲事,害我被捕入狱,我也不会瘸了一条腿!”接着,霍克松开她,慢条斯理的戴上白手套,靠过来拍拍她的小脸,问道:“告诉
我,辛炙涛最喜欢你身上哪个部位?耳朵、嘴巴,还是眼睛、鼻子?”
闻言,勤勤心里直发毛,不禁脸色苍白,侧着脸尽量往另一个方向缩。
“啧啧,别怕。”霍克又靠近她耳边说道:“我这个人最守信用了,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一小时二十分三十六秒,等时间到我才会动手。”
勤勤在心里哀叹,只好使用激将法“你也放心,他很快就找来了,你可别怕到等不及先动手。”
话才说完,楼下便传来一阵騒动。
“搞什么鬼?”霍克皱起眉头,忿怒的看向门口。
勤勤得意地笑道:“辛炙涛找来了!”
就知道他一定会来,他说过永远都不会放弃她的。
“不可能!”霍克一脸不敢置信,全台湾大大小小山区要搜完也得花上个把月时间,更别说在短时间内精准的找到他。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你知道为什么轻易就抓到我这个花瓶吗?当然是故意让你抓的喽,不这样我们怎能把你一网打尽,所以别小看花瓶。”她又动
了动脚踝“我的鞋跟有追踪器。”
霍克恍然大悟,但他没时间计较了,因为短短的十几秒内,屋外的打斗声此起彼落,守在门外那些人的鼓噪声全转为惨叫,他不得不出去看个究竟。
勤勤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下一秒背后却被人扯了一下,她惊骇的扭头往后边瞧,赫然发现聂荣就躲在椅子后面。
“嘘”聂荣动手解开她身上的绳索。
“炙涛呢?”她重获自由,第一件事就是要跑出去找辛炙涛。
聂荣一把拉住她“你别去,姐夫很安全,他要我先带你回车上等。”
“你别管,我要去看看。”她仍然不放心,急忙追出去查看。
等她跑到楼梯口时,就看到霍克的人马被戈战带领的组员打得鼻青脸肿,一个个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然而,好像还有不少的人马陆续加入战局,想以人多取胜。霍克的势力确实不容小觑。
另一端,楼下的辛炙涛和霍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彼此的气势都强悍得令人战栗。
霍克身后十几个手下,也感受到这股骇人的气势,在疑惑与恐惧的气氛下,只能紧盯着辛炙涛,以防他下一步有什么动作。
其中一人沉不住气,凶恶地朝辛炙涛出击,凌厉的拳头却在半途被拦下,他奋力挣扎着,发现被一股阴柔的力道箝住,他惊讶地张大嘴看着辛炙涛,辛炙涛随即露出一抹冷笑,手掌毫不费力地翻转半圈,那名手下霎时惊骇惨叫,手腕已经被他折断。
众人不约而同一怔,想不透眼前的男人怎会有那么可怕的力量?彷佛海浪般源源不绝的涌来。
辛炙涛卸下优雅的面具,展露潜藏的实力,每一个接近他的敌人,不是被狼狈的扔在地上,就是哀嚎着飞到墙上,再摔跌下来。
屋外打斗声更加激烈,猛地听见戈战咬牙切齿大吼一声
“欢欢!你该死的来做什么?”
“我带了三百多个兄弟来助阵啊!”一个清脆娇媚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名清新脱俗的女人出现,跟在她身后的,是一大票手拿棍棒枪械的男人。
“谁要你来?给我回去!”
“你”颜欢一跺脚,气道:“我来救勤勤,关你屁事!”
霍克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眼见对方的后援强大,才知道自己太过大意,以为辛炙涛没有美国警力的协助,根本没有能耐跟他抗衡,谁知他不但迅速找到他的藏身处,而且战斗力惊人。
他悄悄从腰间拔出一把枪,企图瞄准辛炙涛。
辛炙涛早就注意到了,也迅速在怀里摸了一把短刀应战。
“不”在楼梯的那端,传来勤勤激动的喊声,聂荣还来不及反应拉住她的瞬间,她已经奋不顾身飞奔而下,扑向辛炙涛。
“去死吧!看你的女人怎么死”霍克喊叫着,模样十分疯狂,枪口突然改而朝向勤勤。
“勤勤!”辛炙涛被他们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完全没有思考时间,本能的纵身一跃迎上勤勤,以自己的背保护她。
聂荣、戈战和颜欢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撞在一起,随之而来的枪声,撞击落地的响声,全在一瞬间响起。
唯一露出笑容的是霍克,不论谁中了枪他都是赢家,说时迟那时快,一旁的戈战直扑霍克,踢飞他手中的枪,不让他有机会再开第二枪,其它人接着一拥而上,制伏他的手下,而颜欢的人海战术也很快控制住场面。
“好多血、好多血啊”勤勤扶起辛炙涛,发现自己的手染上大量鲜血,触目惊心
“你有没有受伤?”他目光急切,眼中只有她,只顾虑她的安危。
“我没事。”她急哭了,全身颤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傻的是你,竟然以身诱敌。”他额上冒冷汗,不时逸出几声痛苦的低吟。
勤勤伸出手,想要查看他背后的伤口,他却痛苦叫道:“不!好痛”
“好,别说这么多,我们马上去医院。”她不敢再动他的伤口,紧闭着双眼。
颜欢上前要帮忙,却被戈战摇摇头拉住她。
“别打搅人家。”
“可是”她不能见死不救。
“你又帮不了什么忙,去叫你那票兄弟解散,警察马上就来了。”戈战坚持把她拖出去,让两人独处。
“我就快死了”辛炙涛虚弱的声音让人揪得心发疼。
“不会,我不准你死,听见没有!炙涛”她紧抱着他,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你别再生我的气,好不好?”他低喃着,紧闭着双眼喘息。
她泣不成声地猛摇头,不知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
她的确是气他,但是却更爱他。此时此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爱得比想象中更深,她根本无法忍受失去他的痛苦。
“你会回到我身边吗?”
“嗯我哪都不去,永远陪在你身边,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她敞开心扉承诺着,泪水如珍珠般串流而下。
“你说话要算话呀!”辛炙涛伸臂拉下她的脖子,热烈地吻上她的唇。
勤勤不可思议地问:“你你没事?!”
“我有穿防弹衣。”他拉开上衣露出厚厚的防弹衣。
“那这些血迹”
他站了起来,笑道:“是别人留在地上的。”
“该死的,竟然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你把我吓个半死”她情绪一旦松懈下来,反而嚎啕大哭起来。
“别哭了,是我不好,我道歉。”他赶紧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你好臭!”她猛地抬头抽气,而后捂住嘴,脸色苍白的转身扶住墙呕吐起来。
辛炙涛敛容“怎么突然嗯心起来了?”
她激烈的呕吐之后,转头眼神凶狠地瞪住他“都是你害的!”
他觉得莫名其妙,忙着看她周身“你受伤了?”
勤勤用力搥他“我有了啦!”
“有什么”辛炙涛蓦然反应过来,乐得怔住,随即又捏了好几把冷汗,指着她问:“这么说你知道自己已经怀孕却没告诉我?”
此时,她又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难过得胸口烦闷,难耐呕吐的感觉,捂着嘴点了一下头。
“你知道自己怀孕了,竟然还敢冒险!我真该给你一顿好打。”他凶狠地说道,脱下沾了血的背心才将她拉到身前抱着。
“你生气了啊!”她不太确定的眨眨眼,仰头看他。
“对,我生气了,但理智告诉我要保持冷静,不要生气。”他的眼神却蕴着怒意,看来一时半刻很难消气。
“对对对!你冷静、你豁达,不会生气的。”她撒娇地亲亲他的睑。
“可是,我已经气到不能冷静了,我决定要把你”要把她怎样,看来他自己也没个谱,只好继续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