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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员外和萧夫人早年一直无所出,年过四十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事事都已女儿为先,不管她想要什么都会尽量的满足,连天上的月亮都恨不得要摘下来送给她。
单看凝心这个名字就知道,他们夫妻俩是要凝聚一辈子的心血去宠爱这个女儿,所以萧凝心便是在这种安逸无忧又受宠溺的环境下长大的,她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苦难,眼睛里是一片澄澈,像个无忧的孩子。
而云然就不一样了,自幼丧母,不受父亲和后母的喜欢,童年就是一直被压抑着的,小小年纪为了讨生活不得不四处奔波,看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她的眼里早就多了许多阴霾。所以啊,长得像有什么用?还不是同人不同命,萧凝心是温室里恣意绽放的牡丹花,云然只是死命在风中摇曳的狗尾巴草!
还好萧凝心虽然是被宠大的,虽然骄纵了些,脾性倒也不坏,云然在她的院子里干得活也很轻松,就是每天给她端茶送水,打扫屋子而已,大概是因为长得相像,所以萧凝心也对云然也有好感,并不忍心让她干重活。
至于那些贴身的细活,萧凝心身边有一个贴身丫鬟叫做藕荷,那些细活都是由藕荷来做的,从来不允许别人经手,所以云然更是落得一身轻松。
干完了活,云然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回廊下看天上的云,她真是羡慕啊,为什么她就不能人如其名,像云一样无忧无虑的漂浮呢?
她正想着,就见萧凝心带着藕荷鬼鬼祟祟的出门去了,不用问也知道她们去干嘛了。萧凝心有一个相好的叫做马遇才,是一个穷秀才,他们俩经常在藕荷的掩护下偷偷私会,但这件事情萧氏夫妇也是知道的,但他们一向宠爱女儿,所以这件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两人不做出越矩的事情就可以了。而且萧家跟马遇才还有一个共识,就是马遇才今年会上京赴考,只要取得功名便回来庆州向萧家提亲。
云然也曾在后门见过那马遇才一次,只见他长得儒雅端清,一副文质彬彬,谦恭有礼的模样,但说到底终归也就是个穷酸书生,看他身上洗的发白的衣裳就可以知道了。
怪不得马遇才要等到考取了功名才敢来萧家提亲,除却男人的尊严不说,马遇才要是赚不到大钱或是没有官衔的话是根本就养不起萧凝心的,萧凝心每季都要添十几套衣服,用的还都是当下最时兴最奢华的料子,每月都会购置珠宝首饰,每天吃的点心都是燕窝和人参鸡汤,像马遇才那等的人家哪里养得起这样的儿媳妇?
看到萧凝心去会情郎,云然越发的想念凌峰了,天天见面还不觉得,可是一连分开这么些天,她确实是想念那个表面光鲜,私下邋遢的死鬼了,两个人就算在一起吵架也是好的,总比她现在天天给别人当使唤丫鬟强。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还好不好,没有她每天起来给他做早饭,他的胃病是不是又犯了?有没有很着急地每天找她?真是烦啊!
看了一下午的云,接着她又起身去干活了,因为到点要去收拾萧凝心的屋子了,尽管萧凝心的房间每日都是收拾得齐齐整整的,但是在她回来之前,还是要在进去打扫确认一遍,看看地上有没有脏东西啊,花瓶上有没有落灰啊,屋外面的柳絮有没有飘进来啊。
萧凝心有洁癖,要是回来之后看到她屋子里哪里脏了,不合她意了,她的心情就会莫名其妙的不好,她的心情不好,这一院子的妈妈和丫鬟也就都好不到哪里去。
云然拿着抹布,轻轻地把博古架上摆着的名贵花瓶又擦拭了一遍,萧凝心的屋子里啊,什么宝贝都有,床架是上好的紫檀木做的,屏风是襄了玉的,墙上挂着各类名帖名画,博古架上面放着各种名贵陶瓷,还有晃人眼睛的珊瑚盆栽。
云然每次打理的时候都要特别小心翼翼,如果一不小心弄坏了什么的话,她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正当她收拾妥当准备出去的时候,却有人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接着就伏在桌上哇哇大哭了起来,她定睛一看,这不是萧凝心吗?她下午不是开开心心地和情郎约会去了吗?怎么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难不成被马遇才欺负了?可是看马遇才那副样子,也是不敢欺负萧凝心的主儿啊,除非他不想娶这个大财主的女儿了!
接着藕荷也上气不接下气地跟了进来,好言哄着道:“小姐,你别生气了,一切不是都还没有定数吗?”
“我不管!我不嫁!我就是不嫁!”萧凝心带着哭腔吼出声来。
不嫁?她说的应该不是不嫁马遇才吧?云然尴尬地立在一边,去也不是留也不是,便小声地冲藕荷问道:“藕荷姐姐,小姐这是怎么了?”
藕荷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回应云然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出去吧。”
云然如临大赦,立马溜出了屋子,身后还是萧凝心嚎啕大哭和藕荷无奈安慰的声音。
接着一连几天,萧凝心都躲在屋子里不肯出门,萧员外和萧夫人每天都要来看好几次女儿,可是每次都是很无奈地离开。
自从萧凝心闭门不出以后,除了藕荷再也没有人进过她的屋子,所以云然一直是远远地看着,不知道屋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不过直觉告诉她,已经有一片非常大的雾霾笼罩在萧家上空了,而且非常棘手,不是那么容易解决。
这一日萧员外和萧夫人又来看女儿,可是这一次怪异的是三个人关门在屋子里呆了许久都没有出来。
藕荷过来的时候,云然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她一抬眼,便见藕荷云淡风轻的说:“云然,老爷和夫人叫你进去。”
叫我?云然一阵诧异,到底是什么事,需要找她这个粗使丫头?她不解地问:“藕荷姐姐,老爷和夫人叫我可是有什么事么?”
藕荷却没有好脸色地回道:“主子的事我们怎么好过问,叫你去你便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