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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雨天,有个很雅致的女子坐在对面谈天说地,就是谈下这个雨天也很是一种韵味的,她带着一种浓浓的情愫,立马的莞尔一笑。
“啊?!”杜蕾回首望了望,但几乎就在同时,她讶异地叫了声。
“啊?!”这一望不打紧,杜蕾再次的“啊”了一声,那分贝有些高亢,把本来安静的休闲的人们的眼球都给吸引了过来。
室内一阵的小声议论声。
“安静点,女士。”那女子沉声但很优雅地说道,在外人眼里她几乎是知性女人完美的标志,这一映衬,倒把杜蕾给比了下去,杜蕾平白的额头渗出了汗来。
杜蕾很是尴尬,立马的捂住嘴,她不敢直视那女子的眼睛,看着那女子冷冷的眼神她有些退缩,几乎在与那女子眼神交汇的那一霎那便瞬时的耷拉下来,低着头机械地扒拉着面前的提拉米苏,再也不敢抬眼看她了。
“哦,杜蕾,你是咋的啦,你为什么怕她,你又没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你不是要查辰逸的底细吗?面前这位不正是现成的人选吗?你在回避什么?又在逃避什么呢?嘿嘿,真是笑话,居然像个小三一样见到老大了心虚了。”杜蕾在心里埋怨着自己刚才的强烈反应,这不给那女子造成一个错觉以为自己就是那横刀夺爱之人,哎,世上本无事,却因为刚才瞬时的举动让对方在心理上占了个先。
“心虚了吧,女士,怎么?今天一个人来,不成双入对了?辰逸呢,辰逸到哪里去了,嗯,电话也不接了,是你,是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那坐在杜蕾对面的女子正是杜蕾想找又怕见的芊芊姑娘,至少,芊芊,是与辰逸亲密接触的人,从他俩的神色与语气看出,至少,芊芊姑娘在辰逸的生活中有过重要的情节。不然,一个女子,不可能对另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那么的大动干戈,反目成仇,除了爱情,其他真的无法解释。
杜蕾被这场雨给神使鬼差的带到了她的店铺里,杜蕾在心里叹了口气,哎,这也许正是天意啊,天意难违,天意难违呀,就这样吧,既然自己愿意翻开已经积满灰尘的陈年旧事,就要有接受被灰尘蒙蔽双眼的,留下许多眼泪的那一天,所以,自己选择,就不要退缩,勇敢的担待吧,杜蕾给自己打着气。
片刻的沉默,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
除了屋子里吧台师傅煮咖啡时的嘶嘶声,将咖啡粉末从过滤器敲击下来时发出的啪啪声,用金属勺子铲出咖啡豆时发出的沙沙声,打奶泡的滋滋声,其他的人都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没人再来关心眼前这两个女人到底在冷战什么,似乎这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手头的生意和需要尽快拿出的设计方案。
整个世界都漠不关心,杜蕾这样的想着,突然的,她觉得自己昨天的决定是否是个致命的错误,如果真的如雨露所说的那样,积淀久了的尘埃,掀开了,真的灰迷了心智,伤了心呀。
她潜意识的想选择退缩,如果自己不掺和,日子会过得如平常一样舒适,虽然无趣,但却没烦没恼。
她看着窗外的雨滴渐渐的有些稀落,便决绝地决定,不再趟这趟浑水,立马抽身。
但,在她与芊芊姑娘的眼神短兵相接那一瞬,她立刻的意识到,她几乎没哟抽身的余地,这位芊芊姑娘,已经的黏上她了,并且从骨子里认定杜蕾就是勾了辰逸魂的小妖精。
她有些怨毒地看着杜蕾,这让杜蕾脚底都有些发凉。
“我心虚什么?我为什么要心虚?”杜蕾虽然底气很足,但到了嘴里说出来却是弱弱的一句话,并且还不自在的用手胡乱地舀着提拉米苏,那手却抖动得有些厉害,潜意识的想要放进嘴里,而却把那软软的提拉米苏撒到了坐上,这更是让她在芊芊面前丢尽颜面,做出的样子完全是一幅心虚的样子。
哦,天啦,你这不争气的家伙,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本来可以清清白白,为什么要在芊芊面前演那一出,让她误会得那么深刻!
真是十足的蠢蛋!杜蕾暗自骂着自己。
“告诉你,女人,远离辰逸,远离辰逸,知道吗?”芊芊压低嗓音,但却内力十足的对杜蕾说道,那几乎冒着火焰与愤怒的眼里有着对杜蕾足够的杀伤力,得本来就没有多大战斗力的杜蕾在心里节节败退,把她到了心墙的角落,再也没有了退路。
“我看你是误会了,我和辰逸并没什么的,真的,我看你是误会了,我们没什么的。”仍然是底气不足,像做错了事的小丫头一样嗫嚅着。
“误会,我误会吗?没有谁能这么深刻的了解辰逸,没有谁?包括他口口声声梦里喊着的雨露也不可能像我这样了解辰逸,他不喜欢的女人是不会轻易带在身边的。”那刚才故着矜持的芊芊姑娘突然有些情绪失控的压抑地嚷道,几乎就在同时,那泪花也瞬时的顺着她那脸颊滑了下来。
“嗯,是这样的吗?我不知道也,其实,其实,我和辰逸,和辰逸,真的没什么的。”杜蕾吞吞吞吐吐的把话说的很是囫囵。
“你们,什么你们,你和辰逸,你这没脸没皮的家伙,你有什么资格说辰逸和你,你滚吧,滚吧,赶紧的给我消失,消失,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芊芊姑娘情绪再次失控,居然不顾淑女的形象尖声的叫了起来。
“芊芊,别这样粗鲁好不?看你经营星巴克,我杜蕾把你划归到有品位的人这一拨,我们不妨以安静下来文明方式谈谈好吗?”
“我俩,有什么好谈的。”芊芊昂着头很是居高临下的样子,在她眼里,那杜蕾就是那拆开她与辰逸的小三,所以,就是与杜蕾坐下来谈在芊芊认为就已经很是掉价而给杜蕾面子了。
哼哼,如果不是为了辰逸,你那叫什么稀奇古怪的杜蕾的,俺姑奶奶才不会放在眼里。芊芊不屑地扫了杜蕾一样,冷冷的想着。
“试试看,兴许你真的是误会了。我和辰逸,认识还不到24个小时,你没必要有这么大的反应。”杜蕾几乎是降低自己冷傲的身份来与这位经营着高雅的星巴克,却骨子里透着粗俗的芊芊虚与周旋,也许是记者的职业习惯,在杜蕾的脸上绝对看到的是真诚,这让芊芊放下了心里的戒备。
“你说的是真的吗?但昨天你们,不对,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它不会误导我的。”昨天的一幕如幻灯一样浮现在芊芊的眼前,芊芊似信非信。
“眼睛有时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话刚说完,杜蕾心里陡然的想起了雨露的告诫。想想辰逸刚出现在他们生活的时候,雨露就冷静地说了这句话,当时的杜蕾确实是不以为然,今天却冲口而出,到今天,杜蕾确实有些笃信这句话。
“呵呵,鬼才相信。”芊芊撇着嘴根本不信。
“芊芊。”芊芊越是这样,杜蕾越是有刨根问底的****了。
“芊芊是你叫的吗?别跟我套近乎。”芊芊鄙夷道。
嘿嘿,这女人,真把自己当回事,以为自己就是辰逸的什么人了。切,自我感觉还忒好的,杜蕾暗自冷笑。
“芊芊姑娘,给脸不要脸就忒没劲哈,我现在是尊重你,过了这个时段,芊芊,别怪我杜蕾采取极端的措施。”杜蕾把右手手肘搁在桌上,直直地毫不避讳地瞪着芊芊,看得芊芊心里直发毛。
嘿嘿,黄毛丫头,你那点火候哪敌得过我杜蕾长久的阅人无数?!
“呵呵,威胁我。”那芊芊也把手肘支在桌上与她对视着。
“不是,我觉得很多事情可以说开的,有必要这么针尖对麦芒的顶针吗?兴许,兴许有些事情我还能帮你忙的。”杜蕾吊着芊芊的胃口。
“你想要干嘛?”芊芊挺直了身子,很是距离地看着杜蕾。
嘿嘿,这女子警惕性还蛮高的呢。杜蕾觉得很是好笑!
“嗯,是这样的,我很好奇,对不起哈,这是记者的通病,什么事都要刨根问底,所以,所以,请你谅解。”杜蕾平时伶牙俐齿的,今儿说话却颠三倒四,说了一大圈,芊芊听得是茫然,不知她具体想表达什么。
“说吧,你到底想干嘛?”芊芊很是不耐烦。
“我,我,我”杜蕾话到嘴边却又难以开口,她真的无法把握芊芊。
“哎,有事说事,我就不喜欢这种磨叽的女人。”
“好,痛快。说就说,这个,那个,这个,那个。”
“你请吧,我真的觉得你他妈的是个磨叽的******,你请回吧,从哪里来还回哪里去,我真的不愿见到你。”芊芊还真是个爱动怒的人。
“好,给我点时间,这个,我酝酿一下。我是说,芊芊,你是怎么样认识辰逸的。”
“哦,磨叽了半天,原来就是为这事呀,嘿嘿,你还是很在乎辰逸,是不?”芊芊冷笑着。
“不是,完全是职业的习惯,跟你们所说的爱情无关。”杜蕾摆着手连忙解释。
“那得看我愿不愿意告诉你。”
“你怎么不愿意呢,这么好的倾诉机会,千载难逢,有些事,闷在心里没人分享也不见得有多愉快。”
“告诉你也无妨。”
“说来听听。”
“嗯,在我的老家,我的老家认识他的,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十五岁吧。”
“哦。”
“嗯,那是一个收获的季节,金色秋天,我们那里,到了秋天,成排的防护林,所有的叶子都会落下,然后很是愉快的铺满一地,满地的金黄,很是惹眼。”芊芊僵硬的脸慢慢的柔和起来。
“为了找他,我可是寻了好多城市。后来在家里翻出他的一张老照片,背景似乎就是这个城市的一个标志性建筑物。于是,我就决定在这个城市找一份职业,按照他平时的生活习惯,还有他每次给我描述的什么星巴克,我就在这里盘下了星巴克这个店等着他的到来。哎,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一个月以前终于见到了他,他每次来都会坐到这个靠窗的位置,并且只点一杯咖啡,独自的静静地坐着看外面的人来人往。”芊芊悠悠地诉说着。
“这里吗?你说是这里吗?”杜蕾心里一阵悸动,把昨天辰逸的话想了又想,唔,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在像我暗示什么?未必他对我有些心动?杜蕾突然的脸热心跳起来。
“对,就是这里,没错。见到他时开始还不敢相认。他和五年前比较还是略略有些变化,变得是那么的成熟稳重,英俊潇洒了,但到后来我越来越觉得他就是辰逸,就因为他浓重的乡音,对,乡音一点没变。”
“难道他没认出你来吗?”杜蕾好奇了。
“他是秋天来的,冬天就走了,他听说我们那个地方的冬天,整个环境除了灰灰的颜色,便没有了其他的颜色了,所以,他毅然的离开了,说没有其他颜色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这会让人的在一个季节随着灰色的天空让人的心情也变得灰灰的,他讨厌那种灰灰的感觉。”芊芊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一点也没注意杜蕾的问话。
“哦,难道他真的一点都没认出你吗?”杜蕾却还在自己固定模式的问话里,并不顺着芊芊的思路走。嘿嘿,这两个女人还真是绝配。
“嗯,真的,也许他走的时候我还是十五岁的孩子,五年了,女孩子变化会很大的。”芊芊答非所问,但杜蕾觉得这已经是很好的答案了。
“有道理。”
“为什么要给你说这些?弄得人家眼泪花花的”芊芊眼眶里泪光闪闪。
旁边有人发出唏嘘的声音。芊芊偷偷扫了一下,立马用手捂着脸。
“很美好的故事,开了头,不妨尽兴的讲下去呀。”杜蕾鼓励道,兴许在这女子这里真的能看到辰逸过去五年的生活,杜蕾这样认为。
“他到我们村子的时候,是秋天的一个黄昏了。我还记得,太阳已经西下,我赶着羊群正往家里走,正要把羊赶到羊圈,路过自家葡萄架时却看到一个毛头小子恹恹地坐在我家院子的葡萄架下酣睡得昏天黑地,因为我们那里很少看到陌生的面孔,村子里仅有的人家我们都是认识,懵然的来了个生人,立马的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喂,大叔,你醒醒,在这里睡觉会感冒的。”我开始还轻轻地拍拍他的肩头,他却只是含糊地支吾了一声,侧了侧便呼呼的继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