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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咋那车上那男子看着像辰逸哥哥呢,而他身边还坐着一妙龄女子。”
雨露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女子会是谁呢,辰逸这么早居然与她在一起?
雨露正在迟疑要不要喊辰逸证实一下,但正在迟疑的当口,那车却迅速地开了过去,雨露垫着脚尖试图记住那车牌号码,却无意的看到了那司机刚才告诉雨露咋样的认识车。
哦,还是一款品质高贵的黑色奥迪跑车呢,以雨露识别车的眼力,还真是不能一眼看出这款跑车属于哪种品质,贫民类?豪华类?
不管啦,是跑车就是好车,绝对比那拖拉机拉风吧。
哼,开这么好的车,既然这么有钱,这么牛,为什么又要挤到自己家里谁客厅呢,难道是他与女人们闹翻了到我这里避难来了?
辰逸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雨露心里好是荒凉。
她正想要看清车牌号码,后面的如蝗虫般接踵而至的车旋即的跟进把雨露的视线给遮得严严的。
“算了,赶紧上班吧,好不容易在父亲那里祈求来的八分钟一点也不要给耽搁了,这八分钟可是精贵得很哦。
越是忙的时候,短信也来了,雨露基本上是没时间看的,不管是谁的,懒得理也。
雨露一路小跑的来到医院门口,按下电梯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嘿嘿,还有六分钟呢,雨露总算舒了一口气。
雨露顺便翻着短信看了一下。
“丫头,哥哥也,是哥哥的短信也,不至于忙得看哥哥的短信就没有吧,哥哥想你哦,你再不回,哥哥可要十分钟一个短信了哦。”
雨露看了凄然地一笑,刚才的情形使雨露心酸不已。
去你的辰逸,别说十分钟一个,一分钟一个也打动不了我雨露的心,何况你这短信是不是发错了也不好说的。
这惊险的三十分钟,雨露如经历了一段炼狱,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酸楚与激动,慎重地用双手扪着胸口哽咽着念叨:“父亲,父亲,有您的庇护女儿一定会顺顺利利,健健康康的。爸爸,妈妈,女儿太想你们了,没你们在身边,女儿好无助哦。爸爸妈妈,是不是你们早就知道你们要提早的离开女儿,你们才会把一生爱的过早的全给我了,让我在未来的人生里慢慢的享用,父亲,女儿明白,女儿会珍惜你们给予我的生命,我的人生,父亲,我会珍惜的,会珍惜的,额。”
出了电梯,雨露深吸一口气,她用从未有过的轻松步履轻快地快步来到打卡机旁,在按下指纹那一瞬间,雨露的从容腾地从脚底下升起。
额,如果今天这样难的事情就能与父亲一起解决还有什么事情难得到我父女俩呢。雨露自信地想着。
“雨露早。”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雨露背后飘来。
“哦,苏院早。”雨露激灵了一下,赶紧的转身。
“你到科室穿上工作服到办公室来一趟。”语气一点没升温。
“唔,一大清早的传唤雨露,有啥事,可以事先透露一下吗?”
“来了就知道了。”
“额。”雨露在苏院那板结的脸上根本就没看出一点端倪,内心忐忑地边走大脑边快速地思考,把近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过滤,按自己的标准审核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值得让苏院独自召见的理由呀,就是上次那宫外孕漏诊的问题,不是早就说清楚不是俺干的,大不了负个领导责任,也跟医疗差错没有关系的嘛。
“恼火!不想了,他想咋办就咋办。只不过,父亲,你还得继续的在身边庇佑女儿哦,我看今天不会很清静。”雨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快速的来到科室。
“各位早,雨露来了。”雨露闷着头进去习惯性地打着招呼。
“咦,咋没反应呢,平时这个时候大家都会边穿衣服边打扫卫生,并且还会把昨晚发生的趣事拿出来晒晒,每天这个时候是科室内成员不可多得的交流时间,大家还会因为一夜没见有些欣欣然也。
哎,女人们,都死到哪里去了,今天是哪些上班?
雨露把科室的房间看了个遍就是不见一人,这才慌了手脚。
死女人们,这么晚了还不来,这不成心让我别扭吗,哎,自己好不容易不迟到,这可真是急人,科室却没来一个,难不成今天的病人我一个人接待,嘿嘿,跟我玩这些,这群小蹄子。”雨露进到内室边换衣服边自个儿嘀咕着。
“雨露,在磨蹭什么?不是叫你到办公室来一趟吗?”内线打来电话,雨露边扣扣子边接电话,却听到苏院不满的声音。
“来了,马上,马上,马上就来,你老人家熄熄火。”雨露把语气调到跳跃的位置试图缓和有些凝重的气氛。
“好,我等你。”语气里透着威严,这让雨露感到一股冷气从脚底下透出。
哦,天啦,都过去五分钟了,这群姑奶奶今天想造反了嗦,未必集体辞职了吗?
“集体辞职”四个字刚从雨露大脑里跳出来就把雨露给整懵了。
集体辞职?!集体辞职?!不得哟,不会吧,平时我待她们也不薄呀,不会这么不声不响不打个招呼就这么离开了吧。
“噢,奶奶的,这得冒毛毛汗了。”雨露对着镜子整了整衣冠,嘴里骂了一句。
“叮铃铃,叮铃铃。”内线的电话响个不停。
“雨露,你在干嘛呢,咋还不下来呢,苏院都生气了。”办公室主任的声音。
“马上,马上,你给苏院儿说声。”雨露陪着小心。
“马上,马上,你就不看看,你在马上都坐了十分钟了,赶紧的给我下马来,不然你就等我骑马来看你吧。”
“啊?!好了,好了,我来了,我来了还不行吗,我亲自来,哪能让你老人家亲自来呢。”雨露挂了电话,立马的拿出手机拨几个同事的电话,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
灭绝师太的赵玲,小袁,金晶挨个的打了个遍,愣是要么是忙音,要么是关机,把个雨露当即给气得脑门发麻。
“哼,这群娘们,跟我玩这招,只不过这招也够狠的,才休息一天,就变天了哦。一会儿病人就到了,我该咋办,我咋办呢,雨露,你必须镇静,镇静是必须的,一定不要毛躁,嘿嘿,我就还不不信邪,我就不相信没你这几个娘们我雨露今天就抗不过去。”雨露给自己打气,但脚腿肚还是不听使唤的有些发软。
“雨露,你在干嘛,真还在马背上不下来了?”雨露正急得跳脚,背后却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
雨露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苏院儿来了。
“哦,这老朽,到底想要说什么嘛。一大早就逮住我不放,哼,真是个扫帚星。”但就在她要转身那一瞬,却立马的把那怨气收敛得一干二净,把面部表情调整到最佳,最难为她的是她居然在瞬间把那焦虑不安等坏情绪瞬时的收入囊中,把个笑神经给全力集中了起来。
“哦,是苏院呀,我正说要下来,但你看,我科室的人一个也没到,我担心一会儿病人来了没人接待。”雨露尽量把语速挑战到匀速。
“呵呵,这就是你平时宠她们引起的,你看看,你看看,如果今天病人多你自己该怎么收场,怎么应付。”苏院一听差点没跳脚,看雨露已经看到他太阳穴的青筋暴了起来。
“院儿,你说她们是不是集体辞职了?我打她们的电话一个都没人接。”雨露还是那不疾不徐的语速。
“你问我我问谁,你不是每次都包容她们,即使这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也极力的包庇吗?今天的事你可不要给我搞砸了。好啦,我也不跟你说了,你集中精力应付今天的局面吧,就是我现在急招人也招不来呀。哼!”苏院气哼哼地摔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苏院,你是说让我一个人,一个人做完今天的病人,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就是有撒豆成兵的本事也未必能做得完的,苏院,这个时候,你不能见死不救哦,即使站在全局的观念,你也得帮帮我。”雨露想着即将发生的事她几乎不能预测,弱弱地祈求着苏院的帮助。
“自作孽,不可活,一个好好的科室,弄成这个样子你就不找找自己的原因,集体辞职,那简直是要翻天啦,哼,现在的年轻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居然目无组织纪律。哦,搞不懂,搞不懂,雨露,事到如今我也不追究你什么,你就给我在这里孤军奋战一天,你说现在我就是有回天之术也急切的找不出一个熟手来代替的。哎,不可思议,不可思议,90后,哼,90后。”
“难道这件事情出了就只有我一个人的错吗?难道你在这件事情上就不能负领导责任?”雨露轻轻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雨露,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你居然用这种语气。哼,我本来想饶了你的,看你的态度,饶恕简直就是犯罪。”苏院气得脸色铁青,嘴唇直哆嗦。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如果不是你成天揪着我们的尾巴不放,以一颗宽容的心善待她们,她们会这样无缘无故的消失吗?”
“我都说她们什么啦?你都说说。给她们灌输执业医师法,教会她们安全执业有什么错吗?这帮小丫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完全不明白医师执业是一个多么严肃而神圣的执业,漏诊在你们认为是一个小小的失误,但在患者看来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事情已经出了,几个姑娘已经在深深地自责,深深的检讨,而你们院领导三番五次的找她们谈话,给她们施加压力,特别是灭绝师太赵玲,本来性格就很温顺,敏感至极,我这几天很担心她会想不开出什么事情,你是院长,也是大夫,难道你就不明白高压下人会出现情感偏差,从好的角度想,她们大不了集体辞职,另寻高就,假如你们这几天轮番的意识形态领域的说教与威胁给她们造成心理压力,个别有想不通寻短路也未可知也。何况B超检查在临床上只是一个参考,为什么要把我们推到风口浪尖承担这么大的风险。”雨露激动得如连珠炮似的发了一通。
“哼,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我正说今天把你叫到办公室给你开导开导,对B超室近段时间的业务素质给提高提高,哎,这帮人走了也罢,连你都是这样的想法,我看真的是要给你彻底的洗洗脑袋了。”
“可以呀,你想咋办就咋办,要不,院儿,今天B超室关门,我雨露正式接受你的训导。”雨露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斜睨着苏院,那桀骜不顺的眼光让苏院不寒而栗。
“哼,这丫头真是个愣头青,看样子绝对不能与她来硬的,他抬腕看了看时间,呵呵,要到9点了,病人该来了,额,不能再跟她嚼劲了,得改变策略,稳住她,闹不好她也负气出走,那今天的局面就更不能收场。
“别在这个时候来威胁我,我说雨露,今天,不管有多少病人你得给我顶住,其他的,我们完了再说。”于是他软硬兼施的说了个囫囵话。
“要是我不乐意呢。”雨露两手交叉抱在胸前看着苏院冷笑着说。
“那你就试试看。你一贯的原则到哪里去啦,你难道忘了你口口声声所尊崇的医德了吗?”苏院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他突然觉得这丫头简直是个十足的刺猬,真是无法下口呀。
“雨露,病人来了。”一导医伸个头进来向里张望,扬声叫道,见苏院在里面,遂伸了伸舌头,赶紧把头缩回去了。
“这位,喂,你叫什么名字你,你进来。”苏院面色微微的软和了下来,叫住那导医,他知道,当务之急是,必须稳住雨露,并且软和她的心才行。
“是,院长。”那导医规规矩矩地站着等待苏院的训示。
“你,今天就在B超室了。帮帮雨露收收单子,疏散病人,今天她一个人,你要照顾她的午饭什么的,总之,今天雨露就交给你了。”
“啊?!”那导医听到B超室剩一个人时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
“啊什么啊,就照我说的做,雨露,你准备好了吗?今天,就拜托你了,一切都等我们下来再说,打起精神,接待病人吧。”
“好。”雨露再也不想多说什么,在病人面前雨露几乎能做到忘我的境界,这可是雨露唯一的优点了。”
“进来吧。”雨露深吸了口气,像个指挥若定的将军坐在工作台上发号施令了。
雨露到底是个凡人,干不了撒豆成兵的事。病人得一个一个的做,一个一个的耐心解释,只说得她口饭舌燥,平时觉得几个丫头烦,今天是一个都不在面前,连烦她的人也没有。
雨露开始还得力,到后来渐渐有些吃不消了,最要命的是她大脑始终浮现刚才看到的辰逸与那女人的情形,简直是挥之不去。
“这女人是谁呢,是芊芊,是娟儿?还是另外的?”
“那辰逸一大早的起来与她在一起到底要到哪里去?抑或是辰逸昨晚压根就是哄雨露睡啦半夜的离开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雨露胡思乱想着。
“雨露,你要稳住,不然今天出了事,那院头非把我的皮扒了不可。安静一点,安静一点,辰逸未必在你的生活中就占那么大的分量吗?辰逸事小,病人事大也。”雨露给自己打气,看自己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遂叫导医稍微歇会叫号坐在一旁喘口气。
“不行,得发个短信给杜蕾,让她给打听打听。”雨露坐下来整理了一下思绪,思量了半晌,决定让杜蕾去“微服私访”探访探访辰逸的行踪。
“那,我这样子是不是太小心眼了?这可不是我雨露的本性呢。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的在意辰逸,不是给自己说远离辰逸,珍爱生命吗?不是知道辰逸已经有女人了吗?为什么还是这么放心不下?”雨露就是这付德性,每件事情非得考虑周全后才会行动,东想西想,恼火。
“不行,雨露,你一定得争取,这辈子的幸福你一定要寄托在辰逸身上。你想想哈,父母没有了,你不可能连自己知根知底又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心爱的男人也没有吧?人家享受的幸福为什么你就不能努力争取,好好享受男人的关爱,享受属于自己的幸福人生呢。兴许,辰逸哥哥压根只是与那帮小丫头玩玩,而真心还在我这里呢,我为什么要这么轻易的拱手相让呢。”
“那,贸然的叫杜蕾去探底,要是被辰逸发现了,辰逸会不会轻视我,会不会反感我呢。”
“额,还是交给杜蕾吧,但是,杜蕾会不会笑话我呢。”雨露思前想后,终是迟疑不决。
“雨露,导号了吗?手上的单子在积多了也。”那导医看雨露坐着专注的玩手机,一点没有接待患者的意思,电话铃声接连不断,雨露充耳不闻,各科室也陆陆续续的在催单子了。
“催命啦,没看到我在忙吗?”雨露大脑正在快速的运转考虑是否发这个短信,听到导医的催促,头都没抬,没好气的嚷了一句,但她立马的觉得自己没必要对一个来给自己帮忙小导医使性子。
“对不起,丫头,我说话大声了点,把你吓住了。额,很快的,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了。”她把笑脸倾情的堆在脸上算是对那导医赔不是了。
“您老人家还需要几分钟呢,我好给病人有个交代,外面已经有些小小的骚动了,我看再不检查外面会造反的。”
“额,知道了。”雨露没余地再去纠结那短信发与不发,立刻的大脑发出一个指令:决定“发”。为什么不发呢,为了自己的虚拟的幸福,她凄然地一笑。
老人言:抓而不紧等于不抓,还是抓吧,趁辰逸还是个法律范围内的单身男人。按下“发送”,雨露心里一阵轻松。
“杜蕾,你这私家侦探,探出什么故事没有,有了赶紧以简讯的形式发给我,急需!我是说辰逸的。”为了强调事情的紧急还特地加了个“SOS”。
发出去后,雨露才醒悟过来,还是该写成中文,这杜蕾未必知道什么是“SOS”呢。
“雨露,喊号了哈。”那导医敌不住外面病人的喧闹,开门对雨露几乎是命令道。
“开始吧,恼火!这样干下去会死人的也,我担心我今天会爬着回去。”雨露坐上机器嘟哝着,那导医一点不理会她的抱怨,按部就班的把外面的病人排了一个弯弯扭扭的小长龙,她就像那指挥官一样得意地高声地喊着号,那节奏,简直不让雨露有喘气的机会。
雨露没完没了的做着,手机在白大褂兜里不时的叫着,有短信,有电话,雨露几乎抽不出时间看一下,雨露心里那个毛草也,硬是像长了草一样蹭蹭地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