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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潇策马就往后跑,边跑边用剑挡开阿木古孜射过来的箭,带着兵马就跑到了阿木古孜的射程之外。
阿木古孜瞧着肖潇如同一个丧家之犬一样边挡着箭一边往后撤退,根本就不敢再往前面靠近,阿木古孜冷哼一声,敢来攻占西昌的城,真是异想天开。
肖潇怒道:“阿木古孜,你就知道躲在城墙上射箭,有本事,你下来,你敢跟我较量个高下吗?”
阿木古孜道:“夏子英都不是本王的对手,你一个小小的副将,可不是本王的对手,本王才不屑下来跟你比试呢。”
“不敢下来,你就是一个胆小鬼。”
肖潇大声嘲笑道,他身后的东朔士兵也大声嘲笑起来,气得阿木古孜扔掉手中的箭,拿着剑就要飞下去。旁边一个参将连忙阻拦道:“王爷,当心敌人使诈。”
阿木古孜气恼地将那个参将一把推开,孤身一人飞了下去,抢过一匹马来,就冲了过去跟肖潇打了起来。
肖潇哪里是阿木古孜的对手,在武功上来说,肖潇差了半截,即便是有其他几个参将帮忙一起打,肖潇也打不过阿木古孜,渐渐败下阵来。
阿木古孜快要得手斩杀了肖潇,结果肖潇策马就往回跑,那些东朔士兵一见肖潇打不过往回跑了,他们也跟着一起往回跑,阿木古孜怒吼一声:“贼子,你往哪里跑。”举着剑就跟着追了过去。
肖潇不得不一边跟阿木古孜打,一边往后撤退,一直处于下风,但是却一直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被阿木古孜给杀了。
眼看着两个人越打越往后撤,都撤出了几里地了,阿木古孜眉毛紧皱,总觉得肖潇在使诈,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可是阿木古孜却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阿木古孜跟肖潇两个人就这么纠缠着几乎打斗了一个多时辰,阿木古孜心里一凛,难道肖潇这是要调虎离山之计?将他给骗出黎平镇,却暗地里派人去攻打黎平镇?
阿木古孜立即勒住了马缰绳,往黎平镇撤回去。
肖潇见着阿木古孜焦急地往回赶,嘴角一笑,现在才想起来?晚了。
阿木古孜匆匆忙忙地赶回了黎平镇,可是这里却没有另一支东朔军队来攻打,黎平镇已经恢复了安静,那些东朔士兵在忙忙碌碌的收拾着地上残缺的尸体。阿木古孜四处看了一眼,确实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东朔的士兵,阿木古孜眉毛紧锁,怎么回事?没有人来偷袭,那肖潇为何要故意将自己给骗出去?难道是自己想多了?根本就没事?
阿木古孜骑着马踏过了那满地的尸体,朝着城内赶过去,刚刚走到城门口,那个城门参将就连忙赶过来说道:“王爷,半个时辰前,木寻镇那边送了战报过来,绥元稹那边有封战报给你,可是他们不知道王爷你到这儿来了,他们把战报给送到了木寻镇,那战报才刚刚又转送到这边来。”
“绥元稹?出了什么事?”阿木古孜就觉得自己的眼皮子之前跳得厉害,隐隐觉得有事情要发生,肖潇今天的所作所为有些反常了,现在果然是出事了。
“属下没有看,达努副将说这封战报是上了火漆的,只能交给王爷看,别人不可以私自打开,所以我们都还没有看那封战报。”
“都什么时候了,孰轻孰重还分不清吗?”阿木古孜气得暴跳如雷,连忙将战报拆开来一看,难怪刚刚来这里攻打的人里只有肖潇一个人,另外就是带了一些职位比较低的参将,连一个副将都没有带,原来那些副将都跑去攻打绥元稹了,这个肖潇来黎平镇就是放烟幕弹来的,他们的真正目的不是黎平镇,而是绥元稹。
阿木古孜赶紧冲进了城门,找到了达努吉,厉声质问道:“你为何不拆开来看一看,立即派兵去绥元稹?”
达努吉说道:“王爷,属下只是按军纪办事而已,这个火漆筒上的标记就是只能给你看的,属下哪里敢私自拆开来看啊?况且即便是拆开来看了,属下之前在木寻镇接受王爷的命令是派兵来黎平镇,而不是去绥元稹,属下没有您的允许,哪里敢私自违抗您的军令,将军队调往绥元稹啊?属下刚刚一收到这份战报,就立即着人去找你去了,可是派去找你的人到现在也没有见他们回来。属下也很心急啊,可是偏偏在这重要的时候,你没有在黎平镇,这要属下上何处找你去?”
达努吉可是还记恨着刚刚在木寻镇阿木古孜因为他没有完成任务而对他下了杀心的事,达努吉可不想再对阿木古孜这么忠心耿耿,刚刚他原本是可以特事特办,拆了那封战报看的,可是他就是故意不拆,就是想给阿木古孜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自己一个副将也是很重要的,不要随意践踏他的尊严。
阿木古孜未尝没有听出来达努吉话语中推卸责任的意思,他狠狠地瞪了达努吉一眼,说道:“派出去的人没回来,你就不知道早点拆掉吗?那些派出去的人肯定是被肖潇派人给诛杀在半路了。”
肖潇果然是故意将自己调出去的,可是倘若达努吉能早点将战报拆开来看,也不至于会拖到这个时候,这个时候再派兵过去,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你还守在这黎平镇干嘛?这里都没有东朔人来攻打了,你还不将刚刚带来的士兵带到绥元稹去?”阿木古孜恶狠狠地对达努吉说道,自己看达努吉真的是越看越不顺眼了。
达努吉有些不放心,忐忑地问道:“我们若是撤走了,万一肖潇带着人又折回来怎么办?”
“他们既然是要攻打绥元稹,那么大部队一定是在绥元稹,不会有大部队再过来这儿了。一口吃不成胖子,若是肖潇这么贪心又想要绥元稹又想要黎平镇的话,只怕他两个都攻不下,所以他一对会集中精力攻打绥元稹。你还不快些带着兵赶去绥元稹?”
达努吉得了令,这才连忙下去指挥兵马匆匆忙忙地赶去黎平镇,阿木古孜愤怒的哼了一声,也骑着自己的战马快速的往绥元稹赶去。
只是等他赶到绥元稹的城门下的时候,发现绥元稹城墙上的旗子都已经换成了东朔的旗子了。果然还是来晚了。阿木古孜又气又恼,匆匆忙忙的赶到城门下大声喊道:“小贼子,你们竟然敢使诈偷袭西昌,还不快给本王滚出去。”
城墙上的参将瞧见了阿木古孜在下面大喊大叫的,参将从城墙上伸出一个头来,说道:“阿木古孜,现在这里已经是东朔的地盘了,你赶紧滚回你的西昌去。”
阿木古孜怒道:“你给本王滚,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本王对话,快去叫你们的副将出来。”
“没空”
那个参将回了一句,便又将头缩了回去,躲在了城墙上的石头背后,再不理那阿木古孜在外面的叫喊,只当是一条疯狗在外面狂吠罢了。
虽然蒋副将带着人夺下了绥元稹,也将城门给控制住了,可是城内的战斗依然没有结束,蒋副将等人依旧在浴血奋战,只是首领都已经被斩杀了,就剩下一些个小卒子,杀起他们来就要简单得很多,蒋副将挥动着手中的剑,几乎就像是割麦子一样,一剑下去,就同时割了好几个人的脖子,一排排的西昌士兵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爬起来。
那个与凝香在伙房相遇的那个士兵此时正舞着手中的长矛,狠狠地将长矛刺进了对方的胸膛里,再拔出来的时候,那个西昌士兵应声倒地。这个小士兵只觉得自己激情满满,内心充满了激昂澎湃,这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打得最为酣畅淋漓的一场战斗,也是唯一的一场胜仗。
他此时此刻终于是相信了伙房里那个“新兵”的话了,终于要结束前段日子里的那种被西昌人牵着鼻子走的被动局面了,他满心欢喜地想要迎接这个首场胜利。
阿木古孜跑得快,大部队还没有跟过来,他一个人在城外瞎着急,又不能攻进来,只能眼睁睁地听着绥元稹里传出来的巨大的厮杀声,只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阿木古孜在城墙外等了许久,也未见达努吉带着大部队过来支援,阿木古孜的眉头紧锁,只觉得事情只怕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之中,难不成达努吉在半路遭伏击了?
阿木古孜连忙策马往回跑,跑了许久,果然见到达努吉正在跟肖潇打起来了。
肖潇一见阿木古孜来了,若是阿木古孜和达努吉两个人联手的话,肖潇必定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肖潇约摸着过了这么久了,绥元稹内的战斗也差不多结束了,肖潇调头就往回跑。
阿木古孜赶到了这里的时候,肖潇已经跑出了老远,阿木古孜心里一震恼怒,现在即便是带着自己的这些兵马赶回去支援绥元稹也已经为时已晚了,等他们赶回去,那镇内剩余的那些残余士兵都已经被东朔人杀光了,就有精力来抵抗他们了。
阿木古孜将今天的这一切都归罪于达努吉,若不是达努吉今天没有捉到夏依依三人,惹怒了自己,自己又怎么会在气头上没有多加思考,就直接冲到了黎平镇,而且又因为达努吉没有提早将绥元稹的战报拆开来看,又导致没有足够的时间赶去支援绥元稹。
阿木古孜将这满腔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了达努吉的身上,他立即拿起手中的剑骑着战马就冲到了达努吉的面前攻击达努吉。
达努吉反应过来,眉毛一皱,阿木古孜今天对他果然是起了杀心了,达努吉可不想像乌托扎一样死在阿木古孜的手中,达努吉挥剑就对上了阿木古孜,与阿木古孜对打了起来。那些西昌士兵见着自己的副将和王爷打起来了,不明所以,却不敢上前,都远远地站着围观。
达努吉渐渐的打不过阿木古孜,心想可不能再打下去了,以阿木古孜的性格很有可能就这么将他给杀了,达努吉连忙喊道:“王爷,我们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谁知道那个肖潇撤回去以后又耍什么幺蛾子?我们若是不赶紧撤回去,到时候连好不容易攻下了来的木寻镇也要被肖潇给抢回去了。”
阿木古孜一听,心里也有些打鼓,今天已经连着两次被肖潇给耍了,若是此时意气用事,可能真的又有可乘之机让肖潇占了便宜去。阿木古孜看达努吉还能跟自己对打几十个回合,武功也不弱,现在东朔那边也不可小觑了,正是用人的时候,留着这达努吉还有些个用处。
阿木古孜不能此时杀了他,但是不让他付出一点代价的话,自己心里又不舒服,阿木古孜倏的翻转手中的剑,连着出了几招狠招,打得达努吉措手不及,阿木古孜目光中散发出阴狠的气息,猛地在达努吉的脸上划了一道长长的伤,直接从右上角的太阳穴向左下角划过眉毛眼睛鼻子和脸颊,最终在左下角的下颌处留下那条伤的末端。
达努吉痛苦地往后一撤,捂着右眼睛,他的右眼珠子已经被阿木古孜给划成两半了,鼻子也从中间斜斜地分作两截,狰狞恐怖。
阿木古孜冷哼一声,收回了剑,策马带着那些西昌士兵往木寻镇赶回去,独留达努吉睁着一只左眼,捂着还在涓涓冒血的右眼和鼻子,骑马跟在队伍后面,他的整个脸都已经被鲜红的血给糊住了,他的脖子上俨如顶着一个大红灯笼一样,红艳艳的。
东朔西疆的大本营里,整个军营静悄悄的,那些士兵基本上都被派了出去,整个军营比以往都要安静不少,而大军帐中留守的吕斌副将却焦急的来回踱步,心事重重。
大军帐上倒影出吕斌高大的身影,这个身影不停地走来走去,时而坐下,时而起来,很明显的坐立不安,他有些在军帐里坐不下去了,便撩开了帐帘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天色,已经寅时过半了,按照原本他们的计划,大部队去绥元稹要速战速决的,此时应该已经结束了战斗了,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人回来送信。他有些担忧今天的战事是不是失利了,他今天一听肖潇说这个计划,也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对今天的战事充满了信心,可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就越来越不安,毕竟这些天来,他们都是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这突然来一次反击,他心里也有点打鼓了。
吕斌出了大军帐,便在军营里巡逻起来,只有忙起来了,才能缓解自己内心的焦急情绪,他的眼睛突然定在了一个小小的新帐篷上,这个帐篷离大军帐不远,他记得今天他去睡觉前都还没有这个帐篷的,这个帐篷一定是今天晚上支起来的,可是他却并没有听说今天要来人啊,而且还住在大军帐附近,住在大军帐附近的人可都是一些职位比较高的人,方便他们能快速赶到大军帐议事,普通的士兵都住的比较远,他有些好奇今天究竟是谁来了,难道皇上又派了人过来支援?
吕斌大步走到了那个军帐前,伸手从军帐门帘的缝隙里插了进去,解开了门帘的绳子,撩开门帘的瞬间,一把明晃晃的刀刺了出来就要抵上他的脖子,吕斌目光一凛,身形快闪,闪到一边躲开了那把刀子,他快速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挡住了从军帐中伸出来的刀子。
紧接着一个穿着东朔新兵衣服的小个子少年从军帐里走了出来。
藏了奸细?
这是吕斌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毕竟那个人年纪这么小,又穿着新兵服,都没有一个高等的头衔,哪里就有资格住在靠近大军帐附近的位置?会不会是敌人派来的奸细藏在军帐里了。
“你是谁?”
吕斌拿刀就去攻击那个少年,画眉看清了撩开帐帘的人的战袍是副将级别的战袍,画眉便往旁边躲开,没有与吕斌对打。
画眉说道:“副将且慢,在下是画眉,轩王的人。”
吕斌收了刀,冷声说道:“你是轩王的人?你怎么来这里了?这可不是北疆。”
轩王以前都是在北疆驻守,他的旧部也都是在北疆的,怎么会派人来西疆了?吕斌对画眉仍旧持有怀疑的态度。
“我们是受命过来寻找护国公和夏将军的下落的。”
吕斌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下,才想起来护国公的女儿现在是轩王妃,说起来护国公就是轩王的岳父了,轩王派人过来找他们两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今天晚上,我们已经见过肖副将了,这是他给我们安排的帐篷。”
“你们?”
“是,我们一共来了三个人,都住在这个帐篷里。”
“行,我知道了,你们休息吧。”
“多谢副将,不知如何称呼?”
“吕斌!”
等吕斌一走,画眉便进了军帐,将帐帘上的绳子给系好。刚刚这么一吵闹,依依和凝香也都醒来了,凝香撅着嘴说道:“这帐帘也太不安全了,从外面都可以随手解开,幸好我们都是和衣而睡的,要不然都要被人看光了。”
她们两个还不打紧,可是王妃的身子是绝不能被别人看了去的,凝香起身去琢磨着那个帐帘上的绳索,说道:“我们要不多缝上几条绳索吧,绑起来,别人也就不至于解一下就开了,若是解个十来下,我们都已经醒了,也就不必担心会被人看了去。”
这军中都是男人,他们那些士兵睡觉估计连绳子都不会系的,直接就这么垂下帘子睡觉的,既然系绳子这么不安全,那还是多系几条吧,不过依依才懒得动手了,打了个哈欠说道:“那你自己缝吧。”
依依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觉去了,凝香扁扁嘴说道:“本来就是我缝,难道我还能指使你干活不成?画眉也不可能,求她干活,这说话费劲得很,有这求她的功夫,我还不如自己动手缝了。”
凝香真是苦恼,自己怎么就跟她们这两个人搭在一起住啊?画眉高冷得要死,她就真的只负责王妃的安全,其他的生活琐事全都不管,自己不仅要管王妃的安全,还要管王妃的生活,洗澡水是她拎来的,针线活也是她的,只怕明天吃饭的事情还得是落在她的身上了。
凝香发了一通牢骚,便也躺下来准备睡觉,耳朵灵敏地听到了从军营外面哒哒哒地响起了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靠近,接着就听见一个男人的脚步声急促地跑向了那匹马跑来的方向。
凝香爬了起来,掀开了一角帐帘,便看到了一个士兵骑着马跑了过来,还没有到吕斌跟前,就兴奋地嚷嚷道:“吕副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凝香定睛一看,这个小士兵不就是今天在伙房里头碰见的那个人吗?他满脸的兴奋,脸色有些通红,气喘吁吁地喘着气,他全身都布满了鲜血,看来杀了不少人,他的那双眼睛里闪烁着自豪的光芒,仿佛今天打了胜仗,有一大部分的功劳是他的一样。他坐在马上兴冲冲地汇报着绥元稹的战况,说得兴起的时候,那唾沫星子都快要迸溅到吕斌的脸上去了,他没有下马来跟吕副将行礼,他可能觉得下马耽误了他汇报的时间了。
吕副将满眼发光,越听越高兴,他搓了搓手,高兴地说道:“好,好,打赢了就好了。绥元稹拿下了,那黎平镇呢?”
“应该没有,我跑过来送信的时候,半路远远的看见了肖副将正在拦截赶去绥元稹支援的达努吉,所以我就从别的小路跑回来的。这么算来,肖副将应该没有时间拿下黎平镇。”
“嗯”,虽然有些可惜,但是今天他们的作战计划本来也没有打算要攻下黎平镇,不过已经攻下一个绥元稹,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已。
凝香解开了帐帘,走了出来,那个士兵一见到凝香,便策马过来,走到凝香的身旁的时候,他跳下马来,说道:“兄弟,今天你说得可真准啊,你简直就是个神算子。”
吕副将疑惑地说道:“怎么回事?”
“哦,我今天在伙房里见到他,他说等会就要集合了,而且我们会打胜仗,以后就不必像以前一样被西昌调来调去的了,我开始还不信他,结果马上就验证了。全被他给说中了,你说神奇不神奇?吕副将,我觉得这个新来的小兵可真不错啊。对了,你今天怎么没有跟我一起去打战,你是哪个营的?哦,也是的,新兵嘛,还没有操练过也不能直接上战场,不然上去也是死。”
那个小士兵有点嘴碎,叨叨个不停,说到最后,他有点责怪自己有点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凝香本就觉得自己算是个唠叨的人了,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更唠叨的人。
吕斌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知道今天的作战计划?”
凝香有些得意的说道:“哼,今天你们的作战计划可是我们王……哦,我们公子给想出来的,你以为就肖潇和蒋副将就能想出这个办法来了?特别是那个蒋副将,一看就知道脑子笨得不行,哼。”
那个小兵连连说道:“你别说了,若是让蒋副将听到了,可有你的好看,你这新来的兵怎么就什么都不懂,连蒋副将都敢说啊?我们蒋副将很凶的,你要是得罪了他,可没有好果子吃,我劝你在军中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那个小兵劝凝香的时候,他的眼睛还不时的瞟一眼吕副将,生怕说蒋副将的时候,也同时得罪了吕副将。
然而吕副将对小兵的话根本就没有在意,他更在意的是,今天这个让他们扭转了战局,还攻占了西昌的一个镇,而这个计划他之前以为是肖潇和蒋副将两个人想出来的,可是现在却发现另有其人。
“你家公子是谁?”
吕副将更是有些不明白了,刚刚那个拿刀对着他的人还说他们是轩王的人,可是他知道轩王府的男主子除了轩王,再也没有别的男主子了,他们的所说的公子又是谁呢?
凝香可不想跟他解释过多,就说道:“你到时候去问肖副将吧,他自然会告诉你的。”
那个小兵连忙跟凝香挤眉弄眼的使眼色,他怎么觉得这个新来的兵不仅仅是个刺头兵,对上司没有一点点尊敬的样子,敢这么跟上司说话,而且还是个不怕死的。他们这些小兵那个不对头领点头哈腰的,别说是跟副将了,就是对着下面的营长,和参将,他们不都是得恭恭敬敬的啊。
凝香看出了他眼里的担忧,淡淡地一笑,转身离去,吕斌也没有拦住她,不过是皱了下眉,一切等肖副将回来再说吧。
依依见凝香回来了,便睁开了眼睛说道:“是不是打赢了?”
凝香刚刚在别人面前一副得意骄傲的神情,这会儿一到了夏依依的面前,她就立即换上了一副崇拜的样子,走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王妃,你真的太聪明了,你这打战的才能真的和王爷简直是绝配。”
依依翻了一个大白眼,说道:“你三句话就离不开王爷是不是?我又不喜欢他,我看你时时刻刻地不忘了提你家王爷,要不要我跟王爷说一声,让他娶你为妃啊?”
凝香刚刚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她惊讶地瞪着夏依依,结结巴巴地说道:“王妃,你怎么会这么想啊,我就是一个奴婢,王爷哪里能娶我为妃?”
“那当个侍妾?”
“我,我不要”
“你别害羞嘛,你要是真的喜欢他,我就给你撮合撮合啊。”
夏依依见着凝香的脸色有些通红,平时叽叽喳喳的她现在说话居然结结巴巴起来了,夏依依便起了作弄她的心思。古代不是有很多公子少爷会将伺候自己的丫鬟给收了房当侍妾的吗?凝香会不会整日里跟轩王离得近,起了心思,思春了啊?
凝香连忙摇了摇头,有些焦急地摆了摆手说道:“王妃,你别给我撮合,不行的,使不得。”
夏依依说道:“为何啊?”夏依依紧紧地盯着凝香的眼睛,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暗恋他,但是因为凌轩太凶了,所以你不敢跟他说啊?别怕,你不敢开口,我替你开口去。”
凝香苦着一张脸说道:“王妃,我可没有见过哪个妻子使劲要给自己的丈夫送侍妾的。”
“他又不是我的丈夫。你别打岔,你就说你喜不喜欢他嘛,我给你搭桥牵线啊。”
“不用不用”
凝香见她居然这么执着,十分紧张,那个脑袋摇的像是一个拨浪鼓一样。
“她喜欢的不是王爷。”极少说话的画眉开口说道,瞧了一眼十分紧张的拒绝着夏依依的“好意”而急的满脸通红的凝香。末了画眉又补充道:“活该!”
谁叫凝香没事就拿王爷来揶揄夏依依呢?夏依依忍了她两次,还能再忍她第三次不成?必定要反击她了。现在知道玩火玩大了,现在引火烧身了吧。
凝香连忙给画眉挤眼睛使眼色,夏依依一见,便来了兴趣:“哦,原来你这个小丫头也有心上人啊?说说看,那个人我认不认识,要不要我给你撮合撮合?”
凝香说道:“你别听画眉胡说八道的,我没有。”
“快说”
“真的没有”
“真没有?”依依一脸坏笑的看着凝香,突然夏依依似乎想起来什么一样,打了一个响指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了,你的卖身契在王府,你们这个时候的人但凡是签了卖身契就没有人身自由的吧?别说是把你们给卖了,就是要给你指一门婚事也是可以的吧?要是你不说的话,我就跟凌轩说,要他把你嫁给一个又老又丑又残疾的糟老头。”
凝香连忙惊恐的说道:“王妃,你怎么能这样子呢?你不可以这样的,奴婢的这一辈子可就算是完了。”
“那你告诉我,你喜欢谁,我就放了你。”
依依将两个手枕在脑后,嘴唇弯起,一脸戏谑地看着她,让她天天拿杜凌轩跟自己开涮,现在抓到了她的把柄,以后她要是再敢跟自己开涮,自己就拿她的心上人跟她开涮,看谁的脸皮薄忍不住先停手了。
“没有,真没有”,凝香梗着脖子说道,她思考了一下,夏依依这个人十分的善良,之前自己每次跑到夏依依面前使苦肉计,夏依依都会让步,凝香就不相信夏依依会真的把她嫁给一个糟老头。
“嘿,我还整不了你了,是不是?”
夏依依腾的坐了起来冲上去按住凝香就是一阵挠,凝香痒的在床铺上翻滚,不停地求饶。
在军帐外的吕副将听到里面的声音,不禁皱了一下眉毛,他怎么觉得军帐里的笑声那么像女人呢?
东朔京城皇宫
皇上拿着一份新传来的战报,他有些恼怒,那个志王果然对付不了赵熙,若是说之前志王去攻打北云国而导致北疆丢失了几座城池有可能是志王为了陷害夜影,打压轩王的手下而使的诡计,可是这次的赵熙主动攻击,而志王却守不住那个城,这就绝不是志王故意丢城了,而是志王真的打不过赵熙。
皇上对自己的这几个儿子还是很了解的,志王虽然才能不足,但是志王很想继承皇位,而且在志王的心里,他是独一无二的继承人选,所以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守护住自己的疆土的,之前丢失了那几个城池必定是受了钟达的挑唆。
皇上一想起钟达这个祸害,皇上就气愤不已。那个老狐狸,矢口不肯承认那些信件是出自他之手,直说是别人仿冒了他的字迹,皇上眼眸里的杀意顿起,有朝一日,一定要抓住钟达的把柄,将他给杀了。
不过眼下,这北疆的战事紧急,必须得赶紧将北疆的局面给控制住,好在现在凌轩的残疾已经治好了,虽然他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不过能将这几个月给利用上,那就尽量利用上。但是皇上却有些不相信凌轩说的中毒一事,凌轩一点都不着急,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即将要死的病人。
皇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李公公,去将轩王宣进宫来。”
凌轩再次来到宫里,这一次,他没有要天问陪同,独自一人骑马来的,他在宫门口下了马,坐着软轿慢悠悠地来到了御书房,那些抬轿的太监本想加快步伐赶路的,可是凌轩却故意要他们慢点走。
皇上等了许久,这才等到了凌轩过来,皇上按压下内心的不悦,自己现在有求于他,也只能由着凌轩摆架子了。
皇上见他来了,连忙走上去,老泪纵横地说道:“轩儿啊,父皇知道你身子不好,可是现在父皇没有办法了,志儿那个不争气的,他根本就不是赵熙的对手,这就又丢失了一座城了,若是再不控制的话,只怕接下来整个北疆就要溃败了,西昌那边肖潇之前传过来的战报说是被西昌人给弄得晕头转向的,完全没有胜算的可能,而南青国又虎视眈眈的,东朔岌岌可危了呀。父皇这才厚着脸皮求你帮一帮父皇,你去北疆帮帮志王吧。”
“父皇,儿臣这才恢复了身子,这腿脚还不是很利索,你就迫不及待的要儿臣去上战场了?”
帮帮志王?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志王手下的臣子是吧?即便志王都蠢得被钟达利用,皇上还是想着要将皇位传给志王。
“父皇那天与你在御书房里过招,父皇都还打不过你呢,想来你已经大好了。不过你若是不能上阵杀敌,你去北疆只管出谋划策就行了,上阵杀敌的事情就交给夜影和那些将士吧。”
凌轩冷哼一声,“父皇可真是瞧得起儿臣的才略,不过儿臣中了毒,也不过就剩下几个月的时间了,现在都忙着到处找解药,哪里有心思去打战啊?不知父皇有没有给儿臣找到解药呢?”
“父皇已经派人去找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毕竟这种毒已经被禁了许久,哪里那么好找啊?”
“哼,没有解药,儿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不过就是苟延残喘罢了,还不如寻个安静的地方一了百了罢了。”
皇上连忙阻拦道:“别,你的人生还很有意义的,你有这个能力去抵挡住北云国的入侵。你放心,只要你去北疆,父皇答应你,一定会在毒药发作之前给你找到解药。”
凌轩眼神一缩,冷冷地盯着皇上问道:“父皇开这条件的意思是,倘若儿臣不答应去北疆,你便不帮儿臣找解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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