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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思回头瞥了他一眼, 见他神色冷淡, 似乎是不屑于她刚刚的做法,她只是想给那人一点小小的教训, 没想到会被发现。
“抱歉, 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她有些歉意地看着他。
“没有。”他这句话不是安慰她,他跟所谓的四哥早已水火不容, 他心里肯定认为是他指使她给他下毒。
米思以为他是安慰她,心里愧疚又多了几分,她关怀道:“赶快趁热把药喝了吧,你身子尚未痊愈, 还是多休息为好。”
“嗯。”他不知有心还是无心应了一声, 端起那一碗黑乎乎的药一饮而尽, 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放下碗, 面前平摊着一双小巧白皙的手, 手心立着一颗纸包着的方糖。
他有一瞬间怔愣,突然想起从前与她在山下的生活, 那时也是如此,每次他喝完药, 她都会塞一块儿糖进他嘴里,她自己怕苦,总以为别人也怕苦,或许那一段生活太美好, 也或许是她的糖太甜, 他那时竟觉得药竟苦得无法忍受。
但梦醒了, 他不容许自己再这么矫情了。
“不用。”他推开她的手,刚站起来却觉得肋间一阵绞痛,米思连忙扶着他,他的手顺势抓着米思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把米思的骨头捏碎,他脸上的伤痕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扭曲,显得十分狰狞。
祁景身体残留的微量毒素在没我彻底排除之前会时不时发作,表现就是现在这幅痛苦的样子,还好米思准备了一手,她忍着剧痛喂了他一粒她最新研制的特效止疼药。
药见效很快,祁景很快恢复正常,他靠着米思虚弱地喘着气,离她这么近,他心里是有一丝抵触的,“扶我到床上。”
米思察觉到他身体僵硬,知他不想与她接触,于是乖乖地遵照他的话扶着他靠在床边。
“这些日子劳烦纪大夫了,多谢纪大夫救命之恩,当初的承诺我会兑现,耽误了纪大夫那么长时间,实在不好意思,过两天我会派人护送纪大夫会药王谷。”
他诚恳地赶她走,米思呆呆地说,“我不想走。”
祁景皱眉。
米思伏在他腿上,轻轻握住他的手,抬起水盈盈的双眸凝视他的淡蓝色的眼睛,“我不想走,让我留下陪着你,好吗?”
祁景眯起眼睛看着她,右手轻扣床板,这是他思考时长做的一个动作,他忽地弯起嘴角,绽开一抹笑容,纵然他顶着一张伤痕交错的脸,米思却觉得他的笑容十分耀眼,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你想好了?”
他只是这么问,米思准备好的一腔肺腑之言压根儿没机会上场。
她坚定地说:“想好了。”
他抽回被她握住的手,笑得意味深长,“那你就留下吧。”
一直到出门,米思都是愣愣的。
前任大人不按常理出牌,怎么破。
不管怎么说,她留下的目的达到了,能留在他身边还愁任务完不成吗。
既然决定留下,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为了避免药王谷被人洗劫一空,米思觉得还是跟那个不靠谱的纪老爹说一声的好。
自从原主接管了药王谷,纪扬就隔三差五地跑出去游山玩水,但米思知道他其实是去追媳妇,纪老的第二春在原主十五岁那年到来,奈何人至中年,年华流逝,容颜不复,追了四年还是没有追到手。
米思对窗口燃了一炷香,一缕缕烟雾蜿蜒延伸至窗外,消散在夜色里。
大约过了一刻钟,一只雪白的肥鸽从窗外飞进来,落在米思手上,歪着头用红红的眼睛盯着米思。
米思把一张小纸条绑在它腿上,拍了拍它的头,笑眯眯道:“小白乖,把这封信送给老头子,如果再弄丢了,我就把你宰了炖汤喝,听到没?”
小白鸽惶恐地咕了一声,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某躺在树叉缝中月下独酌的失意的老年人正感叹着借酒浇愁愁更愁,一坨鸟屎突然横空落在他额头上。
纪老怒,站起来插着腰,破口大骂,“哪只不长眼的死鸟给老子站出来,看老子不宰了你炖汤喝!”
小白鸽慢悠悠地飞到他面前,鄙视地咕了一声。
“原来是小白啊。”纪老抹了抹脑门上的鸟屎,如果是臭丫头的鸟就算了,他怕他把她的鸟炖汤喝,她会把他炖汤喝,“是不是臭丫头又喊我回去做苦力呢……”他拜了拜手重新躺下,“老子不去,你就告诉她信丢了,回去吧。”
小白咕咕抗议两声,飞过去对着他的头一阵狠啄。
纪老抱着头,“哎哟,有话好好说,别动嘴……我回去,我回去还不成吗……”
小白停下,把鸽子腿伸给他,纪老抱怨了两句,解下信展开,信上只有一句话。
“佩姨在我这儿,速来。”
佩姨正是纪老追了那么多年的心上人。
“小白,快带我去找臭丫头。”
米思翘着二郎腿津津有味地捧着一本话本在看,窗户吱牙一声带来一阵风。
“你佩姨人呢?”纪老刚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米思冷笑,“难道你亲生女儿还比不上一个女人吗?”原主不喜欢佩姨,纪老是知道的。
纪老陪笑道,肉麻的话顺手拈来,“哪能啊,思思在我眼中是天下第一重要,任何人都比不过你。”
米思抖了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得了得了。”
纪老嘿嘿笑了两声,试探着问道,“那你佩姨呢?”
“不知道。”
纪老明白了,“……那你骗我来干嘛。”
米思:“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我不会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药王谷。”
“不回去?那你去干什么?”
米思正色答道:“照料病人。”
纪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会那么好心,别跟你老爹装了,说吧,是不是看上人家的财产,我刚刚一进来就嗅到了一股钱的气息……”
“……”
纪老拍了拍她的肩膀,善解人意道,“你就放手去干,药王谷交给我你放心。”
米思扶额,“你走吧。”
纪老挥了挥小手绢,“苟富贵,无相忘。”
米思挥拳,“gun!”
纪老走后,米思捕捉到房顶瓦片碰撞的细微声响,她知道那是祁景派来监视他的人。
“有什么消息吗?”祁景带了一张金色的面具,遮住了满脸的伤痕,只一双湛蓝的眼睛露在外面。
传闻大祁七殿下容颜绝世,却天生异眸,视为不详。
“纪姑娘刚刚见了她的父亲纪扬。”
“他们说了什么?”
“只是简单告别,纪姑娘嘱咐纪扬好好照顾药王谷,只是……”
“只是什么?”
“纪扬说纪姑娘是为了钱留下的。”
“如此甚好。”
米思最近有点忧桑,虽然祁景把她留下来,但一连半个月见不到他人影儿是几个意思。
当她今天第三次去求见祁景被拒绝后,米思叹了一口气,这种郁郁不得志的心情你们不会懂。
狗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三观不正的某思,于是她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偷偷潜入厨房,将一包最新研制的昏睡散倒在祁景的药中,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她会让他们来求着她见他。
结果就是祁公子睡了两天仍不见清醒的迹象,而且大夫也检查不出来任何症状,老管家着急了,虽然公子吩咐过尽量少麻烦纪大夫,但现在情况危急,不得不麻烦呀。
纪大夫出马,一个顶俩,只见她眼皮一抬,一瞧,便伏在桌案前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张药方,祁公子喝了她的药之后立刻就醒了。
众大夫自愧不如,神医不愧是神医,与他们这些小喽啰果然不同。
祁公子醒了,得知自己睡了两天之后,当即问米思他怎么了,他的视线格外具有压迫力,米思有那么一瞬间被他淡蓝色的眸子蛊惑,不小心说漏了嘴。
“中毒?”祁景皱眉,谁会给他下这种不痛不痒的毒,“余管家,彻查此事。”
米思心里一咯噔,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瞎说什么大实话!
最后在祁景喝的药里面查出了多余的东西,经过验证,此药真的会导致人昏迷。
查不到下毒人,只能拿煎药的小玉下手。
小玉哆哆嗦嗦地跪在祁景面前,一方面是害怕主子误会她下药,另一方面主子那张毁容的脸配上一双蓝色的眼睛更让人害怕,传言说不要盯着他的眼睛看,否则会被吸走魂魄。
老管家呵斥道:“如实招来,是不是你下的药!”
小玉猛地抬头,对上祁景的视线脸色一白,慌乱地磕了一个响头,“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请公子明查……”
祁景静静地看着她,不说一句话,小玉浑身颤抖,冷汗直冒。
米思心里挺愧疚的,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她,却让别人来承担错误,真是太没有道义了!
她挺身而出,“公子,这毒根本算不上毒,说不定是抓药的大夫不小心抓错了药造成的呢,既然您没事儿,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小玉是无辜的。”
小玉感激涕零地看了米思一眼。
令人惊讶的是,祁景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房中只剩下他和米思,他的目光落在米思身上,捕捉到她眼底的心虚,他记得她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尤其是对与她不相关的人,当初在山上,她见他还活着,刚开始没有丝毫想救的意思,甚至奋力甩开他的手,是他死死抓住她的脚踝,她才改变主意。
“这毒跟你有关?”
米思心虚,“无、无关。”
“是你下的?”
“不是。”
“为什么要下毒?”
米思眼一闭,心一横,“为了见你!”
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