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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苡翎发出一声尖叫,马上拿起毛巾遮住身体,羞红脸走到他面前。
“你马上给我滚。”她气呼呼地指着门口。
仲梵看了她一眼,含糊道:“你在我家做什么?”酒的后劲让他又热又晕,刚刚瞧见她光滑白皙的身躯,他已经感觉身体起了变化,直硬了起来。
“我在你家?你搞清楚,这里是我家。”
苡翎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拉了过去。“来,陪我睡觉o”
他用力拉她上床,她翻了个身,毛巾被掀开来,她紧张地想扯回毛巾,他竟然将毛巾拉开。
“我知道你喜欢我,不然也不会在我家里。”他转身抱住她。
“我不是走开。”她挣扎着想起身,他却抱得更紧。
她感到一股热气上升,双颊绯红地盯着他清逸豪迈的脸孔。
他长得真不错,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让她有一股熟悉感,但他们的姿势实在太过暖味,她蠕动了一下,发觉他正张着大眼盯着她。
他睁开眼盯着眼前的姣好脸孔,然后感到身体一阵火热,他扭动了一下,发觉手正好覆在她的双峰上,那柔软的触感更让他的情欲高涨起来,一股灼人的欲火在体内蔓延着。
她也感觉到了,两人相贴的身子带些刺激的因素,她努力想挣脱他的怀抱,却发现他的手正放在她的胸部
“走开。”她挣扎地喊了句,她的不停扭动却惹出他越来越高昂的欲火。
或许他还在作梦当中,或许这是真的,但他目前所想要的举动,他心里非常清楚。
他想要她,迫切地想要。
“放开我!”她大吼着。暗忖:如果再不起身,会发生令人无法预料的事情来。听说男人是感官的动物,一旦出了禁笼,会一发不可收拾
但仲梵只是稍微松手,然后凑身上前封住她的樱唇,双手在她身上恣意游移。
她睁大了眼睛盯着他的脸,然后挣扎地想推开他,双手不停在他身上捶打着,只是那微弱的回击,却是加深了他征服的渴望。
他伸出手将她的双手抓住,然后高高举起,又单手箝制她的双手,然后另一只手又回到她的身上,而那亲密的抚触、紧贴着的身躯,却一点一滴地挑起潜藏在苡翎心底深处的那根情弦
他蛮横地挑开她的唇瓣,用舌尖探人她的口中的甜蜜,温柔地慢慢加深吻。
她慢慢闭上双眼,这奇妙的感觉从未有过,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一阵阵电流在她身上窜流。
而后,她倏地睁开眼睛,回过神想起这怎么行?她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包别说有没有爱的成分。
她又扭动了起来,被箝制的双手不能动弹,她遂开始踢着脚,不停地蠕动让他的情欲更加炽烈。
他双眼迷漾地用手爱抚她的双峰,那柔软的触感更惹得他情欲窜升,他倏地将唇移至她粉色蓓蕾上,含住它,并不停地吸吮挑弄着。
“啊”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感令她瘫软了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嘤咛出声。
她的回应让他产生一股爆发力,完全失去控制,他似梦非梦的情潮来得汹涌,令他急切地只想占有她
站在连蓬上,苡翎让水不停地往身上冲洗着,她仰着头,抽动着肩膀不停地哭泣。
他怎么可以这样侵犯她,她还是完美无瑕的啊!
他那强硬而又毫无预警的非礼让她心寒,没有怜惜、没有温柔、没有一丝爱的成分在里面。
她恨不得马上去把床上那个人丢到楼下去,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他,但她害怕,害怕再度遭受他强硬而霸道的举动。
她害怕再见到他。
她穿上睡袍,坐在浴室门旁,淌着泪,沉沉地睡着了。
^o^,^o^^o^,^o^仲梵呻吟一声,从床上坐起,闷湿的热气让他感到浑身不舒服,他擦去额上的汗水,头痛得就快爆裂。
“怎么回事?”他看看室内的装潢和那张软骨头。
昨夜的一切蓦然浮现在他脑海。
原来那上了天堂的快感,竟然不是在作梦,而是真的。
他下了床,拾起地上的衣服,头昏沉沉的。他颠踬了一下。
昨夜那个曼妙女郎是谁?吴馨馨?还是他忆起那张布满泪痕的脸蛋。
是柳苡翎,那个短头发女子,那晚辱骂他的女子。
每次见面都有事的女子,但显然这次是大事,而且是非常大条的事。
“噢!”他拍拍额头。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居然以暴力占有了她,看着她的泪水,他怎会忍心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举动来?
转回头看到床上那摊触目惊心的血迹,这才真让他感到无力。他失神地瘫坐在椅子上。
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他到底做了什么?
浴室的门忽然打开来,柳苡翎看到冯仲梵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一把无名火又在心头烧了起来。
仲梵马上站起身走向她。“柳小姐,我你
我会负起责任的。“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柳苡翎清澈的大眼直勾勾地瞪着他,然后扯开喉咙,使尽全力喊道:“滚,你给我滚,马上离开我的视线,滚。”
“你别这样,我昨晚喝了酒,神智不清,我”仲梵试着解释他从未有过的失常行为。
“你这王八蛋,你滚,你莫名其妙,你用暴力强占了我,你无耻、下流,你下流,你给我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柳苡翎喊得声音都沙哑了,仍无法消解心中的恨。“好好,我走,你别这样。”仲梵拿起衣服走出门外。
他的后脚一跨出门槛,苡翎马上“砰”地一声用力把门关上,随后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o^,^o^^o^,^o^仲梵烦躁地走回家,一进门便看到吴馨馨衣衫不整地躺在他的床上,他终于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计谋,只是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出事情和她所计划的完全相反。
他叹了口气,往浴室去,而吴馨馨却在这时呻吟一声,醒了过来。
“冯哥哥,你已经醒了。”她对他眨一下眼,慢慢坐起身子来。
昨晚头痛欲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实在记不得,但从仲梵只着内衣裤的情况看来,她想,原来他还是逃不过自己魔鬼般身材的诱惑。
“嗯!”仲梵漫应一声,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便走进浴室。
吴馨馨慢慢走下,看到地上被吐得乱七八糟的,便动手清理了起来。
仲梵从浴室出来时,已换上了外出服,他面无表情地对吴馨馨说道:“馨馨,我载你回去吧!”
吴馨馨灿笑如花地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心里正奇怪衣服为什么穿戴得好好的,一件不少时。
仲梵已经开启大门走了出去。
也许是他迫不及待,没有脱掉衣服,也许是他怕自己尴尬,帮忙穿回衣服了吧!不管如何,她已经成为他的人,嫁给他是指日可待。她不禁在心中暗笑着。
仲梵站在门口看着对面那道门,不管如何。一定要向苡翎解释清楚。
你莫名其妙,你用暴力强占了我,你无耻柳苡翎哭泣的脸庞一直出现在他脑海,让他怎么也无法定下心来。
^o^,^o^^o^,^o^“苡翎,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搬家?那里不是很好吗?一层楼只有两间住户,又是套房,很适合你呀!”
左晴不解地看着一脸了无生气的苡翎。
“住不惯嘛!左晴,请你男朋友帮帮忙,再帮我找一间小套房好不好?我不要再住在那里了。”苡翎低下头,眼眶红了起来。
“怎么了?看你好像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左晴关心地握着她的手。
苡翎轻轻摇头。“别说了,我不想提。”她打从心里不愿再想起那件事。
左晴叹口气。“好吧!我帮你留意,不过,你想说的时候记得要告诉我,别让我担心。”
“我知道,谢谢你。”苡翎黯然地低下头。
电话声忽然响起,苡翎伸手接起。“喂!”
“翎翎啊!是妈妈,你在台北好不好?”母亲的声音从话筒传来,她鼻子一酸,泪水从眼角滑落。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苡翎。”
“没有,妈,什么事?”她强忍着泪水问道。
“下个月回来一趟。三年期限到了,该回来见见对方了,看看如何?”
“妈,我到新公司才工作一个星期,别叫我搬回去嘛!”这时候她实在没有心情有去面对感情婚姻的事。
“翎翎,妈好想你,回来吧!至少让妈妈看看你。”
母亲哽咽的声音让她心里一阵难过,她擦去泪水,振作起精神,说道:“我知道了。我要出门了,再说吧!”
她挂上电话,肩膀颤抖着。
“苡翎,怎么了?”左晴满脸忧愁地坐到她的身旁。
她重叹口气,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没有,只是听到***声音,忽然很想念她而已。”
“有什么事别放在心里,会闷出病来的。”左晴拍拍她的肩膀。
“我没事的。”她抬头举目望天,一股绝望的感觉爬上心头,像她这么保守的女人,遇上这种事,再怎么想得开,也无法做到全然释怀的。
^o^,^o^^o^,^o^江洛哲递了根烟给仲梵,在他面前坐了下来。“怎么了?这儿天一直心神不宁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很多事。”仲梵吸了口烟,两眼无神地盯着小型电脑。
“说来听听。”江洛哲很少看他这样,就算公司出的专案打了回票,赔了钱,也没见他眉头皱一下,看来能让他这样失魂落魄的,除了“情”字以外,还会有什么?
“需要向你报告吧?”仲梵冷冷地道。
就算心情不好,本性还未变。江洛哲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说出来我可以替你分析、帮你解决,我可是女人通哦!”仲梵挑眉,忽然倾身向前。“阿哲,我问你,女人失去了第一次很重要吗?”
多愚蠢的问题啊!但是他怎么会问这个?江洛哲蹙起眉心看着他,莫非
“先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仲梵一听,怒目瞪视着他。
他马上举起手来。“好好,我告诉你。女人对性欲分两种,一种是不在乎,也就是第一次不管给谁,只要他往后有人要就行了,所以也不在乎跟谁做那种事,就是随便都可以上床的;别一种就不一样了,她只跟她所爱的人上床,不管第一次、第二次还是第三次,这种女人没办法和自己不爱的人上床,她们要的是灵与肉的结合,是高尚的、神圣的,和男人不一样。”
仲梵低下头。那柳苡翎是属于哪一种?在乎?不在乎?
“喂喂,别神游太虚去了。再告诉你一点,有些女人很会耍手腕,明明哈得要命还要装清纯,我就遇见过好几个。但有些女人是真的在乎,他们认为和不爱的人上床是很肮脏的,会很痛苦,就像被人侵犯她完美的身子一样?‘”够了!“仲梵忽然大吼一声,让他吓了一跳。
“你到底怎么了?不过你不说,我大略知道一些,是不是你把对面那小姑娘给吃了”他嬉皮笑脸地点点仲梵的肩膀。本来是开开玩笑,但接触到仲梵苦恼的眼神,似乎真让他给蒙对了,他不敢再说下去。
“好好,我不说了。”
“下个月我会回南部一趟。公司帮我留意一下。”
仲梵低下头,开始敲打电脑键盘。
“回南部?真是难得,你会想回去。是不是被你父母招回去的啊!”江洛哲斜睨着他。
他懊恼地单手托腮,想起那天母亲的来电,又要死要活地逼他回去见那名“指腹为婚”的女子。说是三年的期限到了,该回去结婚了,偏偏他这几年为工作努力打拼,哪有时间交女朋友。
他忽然想起那有张姣好的脸蛋、晶莹大眼淌着泪水怒骂着他的柳苡翎,好几天没见到她了,竟有点想念她呢!
“喂,又想什么?今天景美分公司庆功宴,去不去?”江洛哲拍拍他的肩,提醒着他。
“晚点再去,今天有个案子要定夺。”他淡淡地答漕。
^o^,^o^^o^,^o^苡翎穿过一道道人墙,走到柜台拿皮包。
这个庆功宴她一点也不想来,是人事部的陈经理直接到她办公室,半强迫性地将她接到这里来,本来她想走,但想到肚子有点饿,就进来吃点东西。
鲍司的员工在里面饮酒作乐,重重的音乐声让她大感吃不消,她拿起皮包就直接往大门口走去。
阖上那扇门,也把喧闹锁在屋内,户外宁谧的气氛让她的心平静了许多。但她才走了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柳小姐,怎么这么早就要走了?进来陪陪我。”陈经理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满口酒味直逼向她。
“不了,陈经理,我想先回去了。”她扯开陈经理的手。
“那我送你,这附近有一家旅馆不错,我们去那里休息休息。”陈经理猥琐的笑声及暧昧的口气让她感到害怕。
“不用了,我走了。”他急急向前走。
陈经理追了上去,用力扯住她的手臂。“别装了,你这么漂亮又没有男朋友,一定是夜夜难眠,今晚我会陪着你,让你舒舒服服。”他搂住她的柳腰,胀红的狰狞脸孔直逼向她。
苡翎挣脱他的手,挥手就给他一巴掌。“下流、恶心!”
陈经理睁大了眼,抓住她的手。“你敢打我,我老婆都不敢动我一下,你竟然敢打我。”
他挥手向她的脸颊,却被一双大手拦住。
“打女人是一件最差劲的事。”仲梵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冯董,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进去。”陈经理的醉意倏地一醒,狗腿地鞠躬,然后转身飞奔而去。
苡翎退后了两步,心跳加速地盯着他走向自己。
这时候,她应该逃的,但她的脚就是不听使唤。
“你没事吧!”仲梵拍拍她的肩膀。
“别碰我。”她颤抖地甩开他的手。“原来你们公司的人都是大色狼。”她骂道。
“我是色狼就不会救你了。”仲梵的心隐隐作痛。
“谁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想和上次一样吗?无耻之徒,下流小人。”她一骂完,马上转身跑开。
“我送你回去,太晚了。”仲梵不放地在后头追着。
苡翎忽然停脚步,转回头,恨恨地说道:“你没有资格送我,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言毕,拦了部计程车扬长离去。
仲梵两手插入口袋,无奈地耸耸肩。这种事一时也解释不清楚,更何况她的情绪还不稳定。
他是想念她的,从刚刚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或许,在那晚救了她之后,爱神的箭便一把射中了他也说不定
^o^,^o^^o^,^o^苡翎下了车,两眼无神地乘坐电梯上楼。
她不明白刚刚的心跳是怎么回事?她应该恨他的。甚至该将他千刀万剐的,可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心里却悸动不已,难道自己爱上他了吗?不!不可能,他做了那么伤害她、让她蒙羞的事,她怎能轻易原谅他,甚至爱上他?
纷乱的情绪让苡翎烦躁不已。她突然想离开这里,抛开这恼人的矛盾情怀。
她拿起电话来,打同南部的家。
“妈,我明天就搬回去住,不再回台北了。”
^o^,^o^^o^,^o^“什么!妈,我才回来不到一天,你就打电话给我台北的房东说我套房不住了,这是什么意思?”仲梵坐在沙发上,一脸怒气地盯着母亲。
“还不止这样,你妈妈还特地打电话去公司,说你要放几天假,叫他们有重要的事再打你的行动电活。”
冯父的话更让他吐血。
“妈。你到底搞什么?”他简直气得想跳脚。
冯母看着他,笑容满面地说道:“我希望你带着未婚妻到东部走走,我们在台东的房子好久没去看看。
你们去住几天,玩玩啊!还有,你不是说在阳明山买了栋房子给我们吗?去了台东之后,你们就一起回台北去,住在那里呀!“
算得还真好耶!
冯仲梵站起身。“我只答应你们去看她,可没说要和她去台东玩,要去你们自己和她去,我不去。”他走向房间,才走了两步,背后就传来母亲假假的哭泣声。
“哎哟,老伴,我歹命,唯一的儿子不留在我们身边孝顺我们也就罢了,连我们的话他也不听,我不如去死了算,可怜哦”“妈”他无奈地转身面对母亲。
台北的事已让他够心烦了,哪有力气再去应付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
“我不要活了,儿子不守诺言,老伴,我们白等了三年。还是没个孙可抱,他只是敷衍我们,根本没有把我们二老放大眼里,我不想活了,我去跳河自尽算了。”冯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演得可真传神啊!
“好了,我去就是了。”冯父对仲梵眨一下眼,要他顺从着母亲,他没辙,只得答应。
冯母马上破涕为笑。“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冯父和仲梵同时摇头,真会被她给整死。
^o^,^o^^o^,^o^绿油油的草地上,苡翎像个孩子般和孩子们游玩着。
她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和之前忧愁的模样全然不同。
“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很开心。”左晴走过去帮她拿掉沾在头上的草,看着她含笑道。
她眨眨大眼,笑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恨他,只是无法再见到他,那会让我很难堪。”
左晴到南部来已经陪她半个月,因为担心她,所以一直不肯回台北去。她心里很感谢,为了不辜负左晴对自己的真挚友谊,她决定振作起来,恢复以住的快乐。
左晴看着她情绪渐渐好转,心里实在高兴。当苡翎告诉她那晚的事时,她气得想马上去找那个男人理论,但是苡翎不让她去,那只会让她更难堪。
包让她讶异的是,苡翎竟然不知道那男人的名字!
“你明天真的要去见那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在这文明的社会,未免也太荒谬了吧!“左晴技巧地转了个话题。
“是我自己没把握时机,三年过去了,我依然没有达到当初答应父母的事”苡翎拿着一枝竹尾草,向天挥动着。
“对不起,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
“左晴,我没有怪你,命是天注定的,命运可以自己改变,如果我不嫁,他们又奈我何呢?”
“但愿如此。”
他们笑看着彼此。
苡翎将视线移向远方的油田,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回到南部的这半个月来,她从没忘掉那个伤透她身心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