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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晨,老姨抱着吃奶的吴瑞去爸爸的单位清扫卫生,而我,则带领着她的小儿子吴涛,在宿舍楼里,在院子里,在大食堂里,与众多的小伙伴们,纵情玩耍。
“大表哥。”可是,我渐渐地发现,小吴涛对于嬉戏和玩耍,并没有强烈的兴致,他更喜欢扑克牌:“大表哥,来,咱们玩牌九吧!”
“牌九,怎么玩,我不会!”我摇摇脑袋。
“我来教你。”于是,小吴涛非常耐心地教我用扑克玩牌九,而赌注,便是火柴杆,初学乍练,我很快便输得一塌糊涂,手中的火柴杆,输得一根不剩,望着喜形于色的小吴涛,我把扑克牌一推:“不玩了!”
“再玩一会吧。”小吴涛尚未尽兴:“大表哥,再玩一会吧!”
小吴涛几乎天天央求我跟他玩扑克,我则是每玩必输,气恼之余,我偷偷地将扑克牌丢到窗外的垃圾堆里,小吴涛再也找不到赌具,急得满屋子团团乱转,皱着眉头,抓耳挠腮,他四处乱翻、乱找,突然,他的眼睛一亮,我一看,他翻到一盒象棋子:“哈,实在没着,这个也行。”小吴涛端着象棋盒对我说道:“大表哥,这个也能推牌九!”
“唉。”说完,小吴涛开始分棋子,望着他那醉心的样子,我毫无办法地叹了口气:“唉,这破玩意,有啥玩头啊!”“嘿嘿,好玩,过瘾!”
“”晚上,老姨一脸疲惫地回到冷冷清清的大食堂里,她首先将婴孩奶饱,然后开始点火烧饭。与妈妈不同,老姨在日常生活上极为节俭,以至于节俭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程度,炒菜时,用几粒葱花,都要认真地算计一番。
听到我的讲述,妈妈一脸不屑地咕嘀道:“哼,有什么用啊,算来算去,还是属她最穷,节省来节省去的,把房子都节省没了。小时候,瞎子已经给她掐算过了,她的心啊,比天还要高,可是,她的命啊,比纸还要薄!你老姨她就这个穷命喽,再算计也没有用的!”
傍晚,吃过再简单不过的晚饭之后,老姨怀抱着吃奶的吴瑞,把我和吴涛分别安排在她的左右护驾。可是,年幼的吴涛,往往是一挨到老姨的身旁,便鼾声大作,睡得又香又甜,尤如一条死狗。而我,则长久地无法入睡,在黑暗之中,我和老姨紧紧地贴靠在一起,苦苦相伴着,一分钟、一分钟地企盼着光明的重新光临。
老姨悄然地爬起身来,赤裸着两条干瘦的细腿,在黑暗之中,趿拉上妈妈用过的旧托鞋,在丝丝月光的映照之下,干枯的细腿反射着惨白的光泽,看了让人好不伤感。
哗啦一声,我听到老姨将痰盂拽到床边,好色之心促使我悄悄地转过脸来,借着丝丝月光,偷偷地窥视着老姨那神秘的胯间,哧啦一声,老姨无所顾岂地扯掉三角裤,哇真是老天成全我,皎洁的满月恰当停留在窗扇上,亮闪闪地直指老姨白嫩的、散布着稀疏黑毛的胯部。
老姨挺了挺娇弱的小腹,哧--地排出滚滚冒着微微热气的尿液。我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停滞在老姨的胯下,我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到一种奇妙的景像:在老姨那干瘪的小便处,颤颤微微地晃动着两块薄薄的肉片,滴挂着晶莹的尿液,在月光之下,闪烁着迷人的柔光。
老姨似乎有意向我炫耀她那两块可爱的肉片,尿液已经排尽,可她依然不停地摇晃着胯间,两块肉片哆哆嗦嗦地摇来晃去,直看得我热血沸腾,小色心狂跳不止。
老姨重新提上三角内裤,默默地爬到木板床上,钻进被窝里。而我则依然痴痴迷迷地长久发呆,一闭上眼睛,老姨的两块薄肉片便浮现在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哇,好奇怪啊,老姨那娇嫩的小便,竟然不可想象地长着如此妙不可言的长肉片,这引起我强烈的兴趣。
无论是林红,还是金花,或是李湘,她们的小便都快让我摆弄熟了,可是,她们的小肉片却是那么的相像,均是又细又小,若隐若现地藏匿在香喷喷的小肉包里,如果不是大大地叉开双腿,分开小肉包,那是根本无法得见的。
至于成年的妈妈,她的小便非常的肥实,可是,小肉片却是极其的细小,黑暗之中,爸爸的鸡鸡每抽捅一下妈妈的小便,黑毛簇拥之下的两条短细的小肉片便身不由已的扭动一番,轻轻地包裹着爸爸那进出于妈妈小便的大x。
“嗷嗷嗷”
我正色迷迷地思忖着,突然,窗外传来一阵阵野猫叫春的可怕声,听得我浑身直泛鸡皮疙瘩,年幼的吴涛早已睡死,听到这赅人的,似乎只有在地狱里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老姨哆哆嗦嗦地搂住我:“啊好吓人啊,这声音,真像是死孩子叫哇!”
老姨那忧伤的面庞突然可怕地惨白起来,目光里流露着令人恐惧的绝望:“啊老天爷,你饶了我吧,一听到这声音,我就没有好下场,上一次,也是黑压压的夜,野猫在房上叫,半夜的时候,你老姨父回家,扑通一声,跪到炕前,说了一句:小燕,完了,我把房子给输了!这次,野猫又在房上叫,我真不敢想,又,又,又会发生什么事!呜呜呜”
老姨一边语无伦次地嘀咕着,一边死死地搂着我,将头深深地没入棉被里,顶在我的胸前,痛苦的泪水,浸透了我的衬衣,两条干枯的细腿胡乱地蹬踏着。听到老姨的讲述,我好生纳闷:野猫叫春,这与老姨父输掉房子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啊?我把脑袋钻进被窝里:“老姨,别怕,那只猫,我认识它,我经常喂它,它跟我很熟的,没事的,老姨,真的没事的!”
“呜呜呜”
“嗷嗷嗷”
老姨依然不停地抽涕着,听到我的话,她扬起泪水涟涟的头来,以乞求的口吻说道:“陆陆,你真的认识它,那,你帮老姨把它赶走吧!这声音,太吓人啦,老姨不敢听,一听这声音,准没好事,呜呜呜”
“好的。”我推开了老姨冷冰冰的双臂,坐起身来,拎着鞋,咕咚一声跳到窗台上,哗啦一声推开了破窗扇,我回头瞅了瞅,老姨用被头紧紧地捂着脑袋,包裹在棉被里面那娇弱的身躯,非常可笑地颤抖着。
“喂。”我嗖地跳到窗外,冲着大食堂的房盖喊叫起来:“喂,朋友,别叫啦!”
野猫突然回过头来,一对亮晶晶的眼睛很不友好地瞪着我,那失望的表情似乎在说:哼,我的事,你少管!我拣起一块碎砖头,冲它挥了挥:“快点走吧,明天,有好吃的,我还给你吃,现在你不要再叫了,我老姨害怕,你快点走吧,到别的地方叫去吧,快!”
“嗷嗷嗷”
野猫冷漠地蹬了我一眼,仿佛听懂了我的话,很不情愿地转过身去:“嗷嗷嗷”
“”“呜呜呜”我目送着渐渐远去的野猫,然后,跳回到屋子里,老姨钻出头来,再次死死地抱住我,仍然抽抽涕涕:“呜呜呜我这是什么命啊,谁有我命这么苦哇!呜呜呜”
“老姨,它已经让我赶跑了!”
“好孩子!你真勇敢”
听到老姨的赞赏,我心中无比地骄傲,双手一扬,像个救美的英雄似地抱住老姨瘦弱的脊背,老姨突然变得像个可怜的孩子,极其乖顺地蜷缩在我的怀抱里,我好不得意。啊,平日里不拘不束地游戏、玩耍,什么野猫、恶狗,老鼠、草蛇、蚯蚓、蜈松、蛐蛐、毛毛虫我丝毫也不惧怕它们,并且,我最喜欢的事情,便是撩猫逗狗,没想到,今天,终于派上了大用场。
“哦!”老姨幸福地依偎在我身上,双手紧紧地搂住我,凉冰冰的面庞贴在我的脸蛋上:“哦,陆陆,勇敢的好外甥,已经下半夜喽,咱们睡觉吧!”
“好的。”
老姨抬起一条细腿,轻轻地压在我的身上,我故意向下窜了窜,膝盖悄悄地顶到老姨的胯间,隔着薄薄的内裤,我的膝盖非常明显地触顶到一堆软乎乎、湿淋淋的小肉团,我偷偷地将手掌挪移到膝盖处,狡猾地嘀咕道:“哎哟,好痒啊!”我将手快速地放到膝盖处,假惺惺地抓挠起来,其实,我真正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却是要抓摸老姨胯间那堆令我痴迷的小肉团,我的手不停地在膝盖上抓挠着,指尖有意无意地触碰着老姨的小便,极其淫迷地碰撞着老姨干瘦的胯下,立刻感受到滚滚的潮湿和软绵。
“好啦!”
老姨已经处于轻度的昏睡之中,根本没有在意我的好色之举,白白的细腿依然压在我的身上,我将肆意抓挠一番的小手溜出老姨的胯间,放到鼻孔下,贪婪地嗅闻起来:好骚哇!
哧溜一声,一只黑乎乎的小东西从老姨的脖颈处一闪而过,老姨立刻松开了我,呼地坐起了身子:“耗子,耗子。”老姨胆怯地摸了摸玉颈:“耗子,有耗子,它咬了我一口!”
“哦,耗子。”我啪地拉开了电灯,一把拽过托布把,纵身跳下木板床,由于处于困顿之中,我站立不稳,脚下一滑,咕咚一声,栽倒在地板上:“耗子,在哪?”
哧溜听到我重重摔倒的声音,受到惊吓的耗子一头从床铺下面钻了出来,不顾一切地冲向房门,企图从门缝里溜出去,老姨见状,吓得面如土色:“耗子,耗子,耗子,快,快,打死它,打死它!”
咣当,我举起托布把,狠狠地击打过去,黑耗子非常机灵地一闪身,重新溜回到了床板下面,老姨吓得一步跃上了窗台,不停地惊叫着,我蹲在床边,托布把雨点般地搅捅着床下,耗子惊慌失措地逃出来,我一转身,突然失去平衡,叭地坐在地板上,嗷我感觉到屁股下面有一团软软的小东西,继尔,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我惊赅地一抬屁股,黑耗子哧溜一声,从我的屁股下面窜了出去,消失在墙角处。
“快,打死它,打死它!”老姨反复地嚷嚷着。
“哪去啦?”我赤着脚,拎着托布把满屋子转悠着,可就是寻找不到黑耗子的踪影,无意之中,我溜到爸爸给老姨搬来的,当年吃大锅饭时,单位里使用过的旧碗橱旁,碗橱与墙壁之间有一道狭窄的缝隙,我借着如豆的灯光,仔细地向缝隙里面一瞅,乖乖,你在这呢?只见惊惧万分的黑耗子,哆哆嗦嗦地扒在碗橱的后壁上,我心中一喜:好狡滑的家伙。我悄悄地举起托布把,插进缝隙之中,我牙关一咬,托布把狠狠地砸向黑耗子,吱啊黑耗子惨叫一声,一头栽落到地板上,本能地蹬了几下小腿,一命呜乎。
“好样的。”老姨终于安静下来,像迎接凯旋归来的英雄似的,将我抱到木板床上,深深地吻了我一口:“好孩子,好外甥,你真勇敢啊!”“哼。”我得意洋洋地说道:“老姨,我才不怕它呢,我最喜欢打耗子了。”我搂着老姨的玉颈,兴奋地讲述道:“老姨,有一次,也是在大食堂里,我端了一个耗子窝,哇,里面有好多好多的小耗崽子,大耗子让我打死了,我看到小耗崽子好可怜,吱吱乱叫,还没长毛呐,眼睛也睁不开,我,我,我就找到一个破档案袋,把它们装回了家!”
“哈哈。”老姨禁不住地笑了起来:“我的天啊,把耗崽子拿回家,你妈妈能让么?”
“不让。”我喃喃地嘀咕道:“妈妈啪地扇了我一个大耳光,然后,把小耗崽子全都扬了出去!”
“嘻嘻。”老姨爱怜地拧了拧我的鼻子:“好个掏气包哇!”
“燕子,燕子。”漆黑的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陌生的喊叫声,老姨顿时眉头紧锁,没好气地骂道:“不要脸的家伙,你来干什么?”
“燕子,燕子。”一个男人,扒着窗扇,在黑暗之中,不停地喊叫着:“燕子,燕子,我错了,我错了,燕子,燕子,咱们回家吧,跟我回家吧!”
“家。”老姨搂着我,气鼓鼓地说道:“家,你还有家么,家,已经让你输给人家啦!”
“燕子,燕子,我爹知道这件事以后,非常可怜我,给我腾出一间房来,让我们住,燕子,燕子,跟我回家吧!以后,我再也不赌了!”
“哼,回家,没门,我可不想跟你过了!”
从那天起,我那千里迢迢而来的,衣着不整,蓬头垢面的老姨父,便终日伫立在大食堂的门前,白天,老姨上班的时候,他便呆呆地、一动不动地坐在台阶上,晚上,老姨下班后,老姨父便溜到窗台下:“燕子,燕子,燕子,燕子,咱们回家吧,燕子,燕子,跟我回家吧”
扑通,看到老姨总是不理睬他,老姨父竟然毫无尊严地跪在了窗下:“燕子,我,给你跪下了!”
“哼。”老姨依然不予理睬:“愿意跪,你就跪吧,谁希罕啊!”妈妈开始作老姨的思想工作,妈妈非常希望老姨尽早离开这里,妈妈的醋意与日俱增,把爸爸看得死死的,绝对不许爸爸轻易迈进大食堂一步。可是,任凭妈妈磨破了嘴皮子,老姨就是不肯与老姨父回家。情急之下,妈妈突然把疯疯癫癫的老姨父唤到家里,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嘀咕一番,老姨父顿然怒不可遏。
“哼,老张。”听到妈妈的话,老姨父立刻破口大骂:“果真是无利不起早哇,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我,我跟你拼了!”
老姨父从商店里买来一把铮亮的菜刀,怒火万丈地跑到爸爸的工作单位,大闹爸爸所在的办公室,如果不是保卫人员及时赶到,不知会发生什么不可想象的严重后果。
“陆陆。”事情闹到这般地步,老姨只有收拾起简单的行装,极不情愿地与赌鬼丈夫回到老家。临行前,老姨紧紧地抱住我,泪水成串成串地流淌着:“陆陆,再见,以后,到老姨家串门去,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