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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太丢人显眼了,我就不详细说了,任凭我二叔就在距离做事,也庆幸那个被我划伤的家伙没什么大碍,我和跟我直接冲突的那小子都被开除了,没有什么关系可以走的通的,如那次,布告上的字都比那次大了一号。我一身的伤,愣是没得到一分钱的赔偿,我爸赔了人一万多,我妈看我背上的伤都心疼哭了,我爸抽了我一耳光,我知道那也是一种变相的心疼。
还能说啥啊,整不好我从现在开始就要混社会了,彻底的和学校告别了。
我开始了待在家里无所事事,那段时间,天边似乎总压着乌云,压的我喘气都喘不匀乎。
我爸说,要不是我二叔在局里使劲,我都够判刑的了,我出一头冷汗,我爸又说,本来还能算是正当防卫,但刀子是我事先准备的,幸亏那家伙就是失血过多,后来抢救过来并无大碍,要真是刀子割大动脉上,闹出人命来,都不一定能判正当防卫。
后来我还庆幸当时有个未成年人保护法,我不还未成年人呢么?即使出了人命估计也不能吃花生米。
那段时间,我爸给我张罗着找学校,县城里的学校都跑遍了,也没有一所学校愿意收留我,去一中一查我档案就知道,我已经被划为危险人物那类了。
我百无聊赖,又不想整天窝在家里,开始到社会上走动,有时候帮我妈看看水果店,算算帐啥的,那时候我妈基本都不怎么理我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也乐得清静,过去都听她唠叨的耳朵起茧子了,我当时总认为自己没错,也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趿拉着棉拖鞋,到处晃荡。
转瞬间,又是一年新年的到来,自出事儿后,我没敢再去我二叔家,一是觉得对不住二叔,最重要的是怕见到石琳,我这副样子怎么见她,哎!
可是年总归要过的,年三十下午,我爸依旧张罗着车,准备去二叔家过年,大哥和我穿着新羽绒服,大哥头上还喷了摩丝,跟要去相亲似的,他今年都十八了,算是大人了,我还是短短毛寸头,多了几分沧桑,暂且叫沧桑吧。
到了石琳家,石琳正在客厅和我二婶一起嗑瓜子看电视,我谁也不看,只看石琳,小堂姐又瘦了一点,似乎比以前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也是我们都长大了,小堂姐的小胸脯也开始鼓起来,我以前都没注意到,那么久不见,我觉得小堂姐已经出落到仙女的级别了。
石琳还是看着我甜甜的笑,起身来迎我们。
见她冲我笑,我忽然不敢看她,我怕,我怕我看到她就想起那最难过的几天,她落落大方:大伯、大妈你们来了啊,我爸在厨房忙活呢,亲自下厨呵呵,小磊,小宇你俩过来吃瓜子看电视啊。
二叔在厨房系着围裙,拿着马勺,笑呵呵的招呼我爸:大哥来了啊,琳琳出去买点饮料上来,顺便把你大哥和二哥招呼来,都大年三十了还在外面夏逛荡。
石琳答应着就往外走,我说:我去找他们。
也跟着石琳走出去。
她在前面,我在后面。
有多久了,有多久我没跟她单独在一起了?
我在后面说:姐,你还好么。声音有点颤抖,我这句话从她跟柳然分手,到和柳金在一起,再到现在,我一直都想问,我的小堂姐,你还好么?你还是以前的石琳么?
石琳忽然定住身子,转身看我,我不敢直视。
小磊,不上学了么?忘记你答应我要考清华的了么?哈,她还记得。
我说:姐,我想上学,我也想考清华,可他们都不要我,全县城没一所学校愿意收我。
石琳沉默了一下说: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我说:为了你。
石琳有点吃惊:啊?
我说:对,为你,两年前,在城南的那座堤坝下,我亲过你,那时候我以为你喜欢我,我深深的喜欢你你知道吗,姐? 我为你一次次的心疼,你知道吗?我曾经无数个夜晚不能入睡,梦里想的念的全是你,你又知不知道? 三年半了。不止你一个人在爱。我也在默默的喜欢着你爱着你,柳然走后,我以为我可以默默的守护着你保护着你,可为什么偏偏你又和柳金在一起?你知道从那以后我变成什么样了吗? 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像十六岁吗?我觉得我说我有二十六岁别人都信,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你!
那一刻,我似乎要把这几年的苦水都要倒出来,我越说越激动。
石琳已经泣不成声:小磊,别说了,我们没有可能的,我是你姐,有血缘关系的堂姐,你明白吗?我们在一起是要受上天惩罚的,是大逆不道的,你知道吗?
我疯了:我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喜欢一个人,我只知道你告诉过我喜欢一个人就要坚持,不管这个人对我做过什么,我都要坚持,最终一定会在一起!
石琳蹲了下去,捂住嘴哭。
我抓着她的肩一把把她搂到我怀里,然后再次吻了她。
她起初有点反抗,牙关闭得死死,我在发泄着委屈,用力的顶开她的防线,然后开始贪婪的吮着她的甜汁,舌头开始在她的小嘴里疯狂的搅拌,她大概也迷失了,从最开始的防守转为迎合。
那次的吻,刻骨铭心。我相信她再也不会忽略我了,再也不会不把我当回事了,她不爱那个什么狗屁柳金的。
按照以往的情节,女主人公不是应该把男主人公推开么?然后甩男的一响亮的耳光,还会骂一句:无耻!
但我们没有按照这个剧情发展,石琳是把我推开了,但那是轻轻的,柔柔的,小脸已经娇艳欲滴,像是在幸福绽放的花朵,又像是刚熟透的红苹果,我忍不住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她没有反对,甚至连表情都是默许的,我知道,其实堂姐是喜欢我的,只是性格倔强的她一直不肯承认,甚至可以说她是比较理智,所以她一次次的冷漠我,忽视我,就是为了逃避这段孽缘,反而把自己全部的爱都投入到柳然身上,其实在她心底的最深处,我应该一直都是有一席之地的,自恋一点的说法,她对我应该跟我对她的感觉一样,只是我不顾世俗,她选择了理智。
那个春节,我过的很快乐,因为我确定了小堂姐是喜欢我的。
春节后的一天,我再次把石琳约了出来,其实二叔和二婶一直蛮相信我的,她们一直都觉得我是个不错的孩子,即使发生了划伤人那件事,他们其实也是站在我这边的,这我都知道,所以每次我约石琳,他们都不会阻止,他们只当是姐弟俩从初一就在一起,发小一样的关系。可只有我俩知道怎么回事,哎。
同样是城南的那座堤坝前,我拉着石琳的手,既幸福又甜蜜,她也笑盈盈的,脸红扑扑的可爱,没了当初的那种逃避,也大概是在体验偷情的刺激。
我问石琳:姐,当初为什么选择跟柳金在一起。
石琳有点惆怅:不是我选择的,当时柳然跟别的女生好,我都伤心透了,好几夜都没睡好,也学不进习,柳金那时候对我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每天早上都会来我家楼下等我,小磊,你没生气么?
我呵呵一笑说:没有,你接着说啊。
石琳也莞尔一笑说: 那时候他天天来我家楼下,早点都买好了,我根本不想理他,就一个人固执的牵自行车,我在前面走,他就在后面跟着,我说你别跟着我了,我自己一个人走,他也不说话,只是跟着。我生日的时候,呵呵,你也没来,柳金一大早上就提着蛋糕来了,虽然生日过的挺没意思的,但好歹也算是过了。还有好多事情,最受不了的是他每天一封的情书,我扔了,他就捡回来再给我,找不到了就重新写,你知道的我那时候还生着柳然的气,没想着报复什么的,倒觉得可以气气他,正巧柳金跟我表白了,说能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就一百天,一百天内如果我不能爱上他,他就永远不会再打扰我,我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我问:那现在呢?
石琳说:一百天的时间还没到,我觉得我对他没感觉。
说完大眼睛还很期待的看着我,似乎在跟我解释。
我心里热腾腾的,心情也大好,说:姐,那就跟他继续处,满了一百天后就甩了他,他要不服我去会会他。
石琳小眉头一皱说:我就不喜欢你流里流气的样子,有什么事情不好和平解决嘛,你是好孩子,不要学的跟社会上的混混一样。
我说:对不起,姐,我改。
石琳展颜一笑说:那你要听姐的话,等过了年好好让大伯给你找个学校,去上学,好好的学习,只有考学才是出路明白没?别忘了考清华。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姐你真好,顺势把她揽过来,她的头轻轻枕在我不太宽阔的胸膛上,一种想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决心袭上心头。
我说:姐,你看人家杨过和小龙女,小龙女要按辈分还是杨过的姑姑呢,人家都不顾世俗的眼光,最后大不了隐居古墓,只要俩人在一起就会幸福的,不是么?
石琳抿着嘴,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她小心心里想的啥。
2003年初,由于学校没有着落,我只能暂时跟着我爸的车卖票。话说卖票是个很让人蛋疼的工作,特别是天儿热的时候,车子里人挤得满满的,各种臭味混杂在一起,想吐,忍着。还得给他们一个一个的要钱,小县城的人能见过啥世面啊,都是农村过来成立办事的农民,看钱比命重要,难免会遇到白坐车不给钱的情况,完事,还得站着,唯一的一个座儿不是让给孕妇了就是让给老头了,哪儿有现在大城市这么秩序井然的啊。我他奶奶的就没见过有哪个乘务员给老人让过座。
话说那时候睡不够,早上5点多就被我爹揪起来上车,晚上到10点半才到家,洗洗刷刷吃口饭基本就11、2点了,终于体会到了赚钱的辛苦,开始省着花钱,我那时候开始吃早点了,看着早点摊上热气腾腾的包子,我是直咽口水啊,但为了钱,爷们拼了,从包里拿出家里带的馒头,外加一包榨菜,我照样吃的津津有味。我爸比我更厉害,一天到晚干咽馒头,自来水,他老人家这几年一直这么过来的?那时候妈妈晚上的晚饭成了我最大的盼头。
晚上回家,我和我爸我们爷俩定是狼吞虎咽,最后连菜水都会喝干净,那种日子相信各位也没几个经历过,说实在的,现在日子确实好过多了,但想想03年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酸。由于车子忙,我几乎又断了和石琳的联系,但我知道她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他,我始终相信杨过和小龙女的爱情是个美好的大结局。
4月份的时候,我爸给我买了部小灵通,我乐的一晚上没睡好觉,虽然当时手机也流行了,但还没普及到人人都能用的程度,最起码在我们县城是。我心里开始盘算着攒点钱,也给石琳弄一部,到时候我俩就可以聊天方便了,隔了一个月,我的梦想就实现了,由于我做事一丝不苟,而且自我售票以来从没出过账面上的差错,我爸开始给我发工资了,一个月有小几百的收入,嘿嘿,其实就是那么回事,是老爸对我的变相奖励,兴冲冲的跑到电信公司,当把那部和我的样式一模一样只不过颜色是红色的小灵通时,我激动地无以言表,东西不值钱,关键这钱时我自己挣的啊,我双手劳动为我的女人打拼来的,幻想着第二天送给石琳的情景,又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爬起来洗了个头,头发也长了,一直没时间理,打点啫喱水定了定型,搞到满意为止,又冲镜子里的自己笑笑,恩,蛮好。
下午,最后一班车我让车上的老李帮我顶了个班,跟我爸打了个招呼就奔一中了,我想着我的小堂姐肯定又漂亮了,一想她眼睛大大的仰着头忽闪忽闪的望着我,我就觉得心里痒痒,可恶的丫头把我的心都掏空了。
那时,她们正好下午课间大活动,我在这里生活了接近半年,自然熟悉作息时间,当我在高一1班的前门招呼她的时候,她明显有点害羞,不自然的左顾右盼。
她今天穿一身校服,白衬衫,黑色的裙子,分外好看,几乎我每过一段时间见她都会觉得她变漂亮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在我眼里西施不配给我的小堂姐提鞋,嘿嘿。
她有走读证,是可以出校园滴。
出了校门,石琳坐在我单车后面,如往常一样,只是这次,我的小堂姐终于肯搂着我的腰了,注意哦,是搂,不是扯着衣角,也不是扶着腰。这是由纪念意义的,我必须声明。
她柔柔的说: 小磊,你怎么来了啊?
我说:想你了。
石琳说:想我从过了春节,都没见你来看过我一次。
我说:我跟我爸卖票呢,抽不开身啊。
石琳说:你就知道狡辩,那你今天抽什么风哦,想起我来了。
我说:先跟我去吃饭,完事再说。
石琳在后面用粉拳擂了我一下:说嘛,什么事嘛。
我不说,只是笑。
那时候,感觉熟悉的世界又慢慢的回来,风轻柔的吹,带着五月花的芬芳,那一季,月季和玫瑰正伴随着幸福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