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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下午,很蛋疼的手把手的教给我小堂姐怎么扎头发,我不说了丢死人啦,一个大男人呀,大男人!
那天我小堂姐还小老师似的跟我讲的头头是道,把我沉积了好长时间的问题都给解决了,豁然开朗的我,心情大好,看着她粉扑扑的小脸蛋儿,忍不住又开始使坏,趁她没注意,亲上上去,她被我亲的很突然,红着脸追着我打,拿枕头砸我,嘴里喊着:石小磊,你这个大坏蛋,又趁人家不注意占人家便宜,我告诉你妈去!
我心想你去告啊,告完了咱俩也就可以到西天去取经了。
当时的感觉既刺激又甜蜜。
她打我我就往床上一躺,左一下右一下的扭着身子笑,任由她欺负。
看她假装生气的样子可爱,忍不住把她拉倒在我怀里,她的小脸跟我凑的那么近,近到可以闻到她淡淡的少女香,她的发丝扫在我脸上,痒痒的舒服。
我真还就没忍住,又抱着她亲。
她起初敲打我的胸膛,小手推我,我不放手,嘴上也没饶了她,开始在她的小嘴里攻城掠地,她毕竟也是青春期的少女,怎抵挡得住如此挑逗,两只莹白的小胳膊也开始欲拒还迎的缠上了我的脖子。我俩就在她的那张宽大的公主床上滚来滚去,身体也开始逐渐升温。
我的两只大手也开始平生第一次在她含苞待放的小丘上抚摸,石琳有点心生荡漾了,小手按在我手上似乎想拉开,又似乎在祈求我别拿走。
我在她耳边轻轻咬着她的耳垂说:姐,我看看好吗?
石琳脸红到了脖子根,摇头。
我知道有些事急不来的,于是隔着衣服继续摸,小家伙还随着我手指的力度给予回应呢,硬硬的。
这时候,急促的门铃声,把我俩都吓激灵了。
我一下跳了起来,石琳坐起来整了整衣服,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深呼吸,再深呼气,对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轻声说:在屋里别出来,估计是我妈。
我有点傻,小声问:要不我躲柜子里?
石琳被我弄得哭笑不得:不用笨蛋!别出来千万!
然后开始对着外面喊:谁啊?
果真是我二婶。
石琳说:妈你没拿钥匙啊?
她二婶急匆匆的对石琳说:琳琳,快点跟我走,你爸被人拿刀捅了,在二院抢救呢!
听完二婶的话,我和我原来还昂首挺立的小弟弟,哥俩都软了下去。
我就差一点冲出去了。
哎,尘世间的事儿啊,就是以仇抱怨,可是冤冤相报又能何时了呢?
捅我二叔的那个家伙不是别人,跟我一起被开除的那小子。他叫吴峰,家就是西街的,我二叔就是管西街和东街这两片的,平时就是专门处理一些打架斗殴的事件,而这个吴峰简直天生就是个混b社会的料子,本性似乎就很凶残,要不也不会因为一场小架找那么多人搞我一个,我开除后基本还在往求学这条路上走,他却完全朝另一个方向发展了,破罐子破摔了,整天惹是生非,跟一帮狐朋狗友天天喝酒打架,要么就是在西街的菜市场挨个摊子的收保护费,买菜的都是郊区农村的老农,根本不敢惹这帮地痞小流氓,都出个5块10块的保平安。
也有几个脾气不好的跟他们冲突,被揍个半死,有人报警,我二叔去现场处理,结果吴峰这小子一看是平时就不大对付的我二叔,平时我二叔没少管他,他怀恨在心,又有我那件事在那梗着,新仇旧恨,才有了捅我二叔这两刀的一出儿。
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二叔还在抢救,急救室外的椅子上,并排坐着二叔的一家,我二婶,我小堂姐,我俩堂哥。
二婶在哭,石琳在哭,全家人都在哭。
我妈再一旁安慰着我二婶,我爸想抽支烟,但看了看禁烟的标志,只是把一支烟夹在手上,没点着,我依稀间看到他的手在颤抖。爷奶都不在了,长兄为父。
20分钟后,大夫从急救室出来,全家人都站起来围过去。
大夫脸色不对,特别不对,似乎是精疲力尽了,一头的汗水。
我们一群人都心凉了半截。
大夫说:谁是家属?
我二婶脸色惨白的说:我,我是他妻子。
大夫说:节哀顺变吧。
我二婶登时就昏死过去。
我小堂姐俩堂哥哭成了泪人儿,我们全家也都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的哭。
是我,害死了二叔么?
晴天霹雳,外面开始下起漂泊大雨,似乎是老天的眼泪,看看吧,老天都开始为我们的不幸哭了,可是我还是要骂你: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跟我们开玩笑?我们玩不起!
二叔被推出来,白布单盖着头看不见表情,我的二叔一直都是那么和蔼的笑,从来没对我们发过脾气,有着和爸爸一样的红脸膛,做了一辈子的人民公仆,临死前都没有跟亲人道句别。
我忽然想起那年春节,他系着围裙,那着马勺,在厨房边忙活边跟我们打招呼的情景。
石琳在所有人都悲伤欲绝的时候,傻乎乎的冲了出去,外面还在下着大雨啊。
我跟着跑了出去,这个时候没人在意石琳的身影,只知道刚刚逝去的二叔正狠狠的扭动着大家的心。
石琳跪在雨中,痛哭。
天好冷,雨好大。
我在她后面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是默默的流泪。
我抬头望向天空,雨水打在脸上如万箭穿心。
天堂?真的有么?假若真有天堂,我愿意让天使替我带一个愿望:二叔,你先走,我们一大家人终究会团聚!
送走了二叔,我们家和二婶家的距离彻底拉开了,这是现实,当二婶知道捅死我叔的人就是那个吴峰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是个正常人都能想到,二叔的死或多或少间接的跟我有关系,要不是当初我的原因,那个吴峰也不会被开除,也不会跟着去收保护费,也不会轮到我二叔管,更不会发生这个悲剧。可是我想么?
不解释,没人听我解释,连我自己都恨不得去替二叔死,如果可以的话。
二婶这么想,她的孩子也会这么想,所有人都会这么想。
我不怕别人怎么想我,我只在乎石琳,可是我的石琳,也真的不理我了,那次的碰面,我到现在还记得。
那是我二叔走后的20天后,我在新华书店门口碰到石琳,她大概是要买文具。
我过去叫她:姐。
她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厌恶,憎恨。那种清冷而刺骨的表情我永生难忘,她的目光如刺,刺伤了我的眼,刺痛了我的心,刺激了我的大脑。
她一言不发,转头就走,连要骂我几句的意思都没有,那是一种想与我彻彻底底断掉的表情。
我的石琳枕在我胸膛上听我讲杨过和小龙女的爱情,我的石琳用温暖的小手摸着我的脸说我长大了,我的石琳窝在我怀里哭的撕心裂肺仿佛昨日。
今天,我的女孩却离我远去了,似乎是用冰冷的冷水从我口中灌下,又流到心里,我的心在滴血,可是谁知道呢?
七天后,我开始重回校园。
高中,我又来了。
平生第一次住校,临行前,老妈嘱咐了好多,告诉我自己要经常洗衣服,不要偷懒,好好学习,记得吃早饭,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沧桑,满手老茧的女人,我忽然想哭。妈,我还想天天吃你做的饭呢!
坐着老爸的车,不用卖票,不用挨个给人要钱,我只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靠窗子的一个座位,茫然的看着窗外,窗外的景色如同画家不小心洒出的颜料,五彩缤纷,我的心情却是五味陈杂的来回搅拌,想很多事。
未来,我还能否在抱抱你,我的石琳!
华叔亲自把我带到我住的宿舍,说实话,这种面子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宿舍里开始有了我是华叔亲戚的说法。
呵呵,或许老天真的就喜欢这么安排,我走了一个二叔,又来了一个华叔,华叔的外在气质跟我二叔也那么像,同样温文儒雅又不失威严,不知不觉中,我把他当我亲叔了。
宿舍是那种八人间,正中间有一张桌子,成了我们平时打牌、吃饭的场所,几个室友我简单介绍下子,都是一个班的,按当时贴在门上的顺序:张俊峰,刘毅,古风,卢俊伟,陶明明,龚贺,李琦,赵云龙,石小磊。
在这里要说下的是我以前的兄弟,都步入大学的殿堂,或者去社会上走动了,我哥也金榜题名,南京大学法律系。
各有各的归宿,各有各的出路。
我还是得混一年高一。
在墨镇一中,我有很多故事要讲,这期间关于石琳的篇幅可能没有以前多了。
上学前,我妈说让我把头发剪了,说是不伦不类的,我没剪,因为石琳说过她喜欢,我不能剪一个石琳不喜欢的发型,这个发型我会一直为石琳留着,直到她说让我剪掉。
于是我把这个发型带到了墨镇一中,那时候的高中生基本都是以毛寸或者平头为主,有个别的奇发异型也最多是染两撮儿黄毛,我成了墨镇一中绝对的独树一帜了,因为这个发髻派,原本就独一无二。
华叔本来就觉得我是个人才,传言中我又是他的亲戚,所以我们班主任也没对我的外表说什么。
那时候我一米七几的身高在班级里算是中等个头,但我把位子选在了最后,当时直接跟班主任打了个招呼,他就把我放在了倒数第二排。
我比同班的同学都显得沧桑,年龄说来也比他们大个一到两岁,复读嘛,我那时候爱上了孤独,独来独往,独自一人坐在教室的最后,默默的看书,默默的听课,默默的打球,默默的一遍遍的听理查德马克斯、beyond、甲壳虫、保罗西蒙、席琳迪翁那时候认识了周杰伦,第一次见他是在那种关于明星八卦的画报上,小本的杂志,当时周杰伦是封面,穿黑色的背心,爱耍双节棍,爱装酷,于是开始疯狂的收藏他的专辑,每一盒盒带都买,从jay到依然范特西,最后还买过让人蛋疼的山寨,叫什么爸,耕田去 。
那时候周杰伦似乎蛮火了,但和多数的主流明星,他还是格格不入,咬不清词儿的风格,哼哼哈嘿的调调,都让我觉得他是一朵奇葩,后来杰伦逐年的火,火到现在都去好莱坞拍青蜂侠了。
那时候班级里的小孩都保守并开放着,既保留了80后小时候的那种家庭传统思想,又被快速更新的时代转换着思想,那时候恋爱已经是每个高一的孩子都必备的功课了,我记得当时问我们班一个女生叫吴敏的,发育的挺早的,喜欢穿各种纯色的t恤,宽宽大大,下面穿牛仔七分裤,脚下白色运动鞋,青春而时尚,让班级无数男生着迷不已。就在大家还抱有幻想的时候,她跟我们班一个瘦小的孩子处上了,要按型号来配,吴敏应该找一个高高大大帅帅阳光的大男生,但也不知道她口味重还是咋的,硬是选了这个瘦瘦的孩子。恩,看着是蛮像孩子的,其实本来就是孩子。
他俩在一起,远远的不仔细看以为吴敏手里拎根葱呢。
瘦瘦的孩子叫蔡梁梁,家就是墨镇街上的,开个纯净水厂,家里有辆普桑,他爹据说是镇上数得着的富翁。
话说别看咱蔡哥瘦,蔡哥有肌肉。 蔡梁梁其实挺霸道的,仗着有钱有势,在班级里几乎称霸一方,他喜欢别人叫他蔡哥,哎,他一米六不到的身高都称哥了,我该叫啥? 对了,蔡梁梁长的像一人,四姑娘剪了头发就蔡哥了,四姑娘相信大家都熟悉,早年红过一阵子,写过幻城、梦里花落知多少诸如此类的文章,我捂嘴笑。
如此牛逼闪闪的人物,当然有不少人追随者为他鞍前马后。
我们宿舍的龚贺是一个,我的前桌卫兵是一个。
巧合的蛋疼,卫兵就是我华叔的大公子。
那时候卫兵其实蛮逗得,跟我关系不错,因为我去华叔家吃过无数次的饭,我和卫兵跟哥俩似的,他也亲切的叫我老表,一来二去大家都以为我俩是亲老表呢,卫兵也不跟他们解释。
我唯一看不上他的一点就是他做蔡梁梁的左臂右膀,那时候他可算是忠臣,只要小蔡哥那边一句话,卫兵绝对赴汤蹈火,蔡梁梁倒也卖他面子,也亲切的叫我老表,于是我很蛋疼的有了一群老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