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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449年4月30日,这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是一个注定要被载入史册的日子
拜占庭边境小镇,哈德良城。太阳还未从东边升起,玄青逸就已早早的起床。他恋恋不舍的离开舒适柔软的躺椅,习惯性的推开小窗向外眺望。
湿漉漉的空气还是那么沁人心脾,清脆的鸟鸣依旧如此悦耳动听,稀薄的晨光不对!天空怎么那么亮?是我起来晚了吗?很快玄青逸就发觉到一丝不对劲,他疑惑的取出怀表看了眼心想:表坏了?还是忘了上发条?我去年买了个表!这哪里是太阳?北方的天空为什么会那么亮?
“小刘子!小刘子!”玄青逸猛拍书桌吼道“快点!”
“唉!先生,来了,来了!大清早的何事惹您不开心啦?”很快,门外出现一个卑躬屈膝的身影。
“你看见没有?看见没有?外面的天空怎么会如此明亮?一定是出大事了!快叫张冲过来!要快!”
“是!”见小刘子走了后,玄青逸又取出数个通讯火盆点燃分别向前线的将士们确认最新情况。
安第斯山脉西部,凯文拉斯西南部边境。杰里率领凯文拉斯仅存的五万精锐与拉曼德将军的十一万大军在这里僵持了近半个月。拉曼德将军兵多将广,器械优良;杰里则占天时地利人和,双方有来有回不分上下。
每日清晨,当太阳还窝在上下起伏的山峦中时。杰里就已早早的从营帐中出来,上前线做简单的巡查。然而今天他却意外的发现天空早已蒙蒙亮了。
“这是怎么回事?”杰里不解的抬头仰望天空,发现安迪山脉东北部的天空闪着白光。
同样有早起习惯的古鲁?哥塔操着带有浓重口音的大陆通用语说:“反正不是太阳。”他没有巡查防线的习惯,只是早起练剑。
杰里笑着摇头说:“你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话说回来不是太阳,那又会是什么呢?”他整了整衣襟心想:该不会是瑞农吧?或者说玄青逸他们已经在拜占庭首都开战,正打的天昏地暗?难不成是教皇引发的神迹?唉,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得巡视边线。
还真让杰里猜对了一半,那的确是梅洛?普洛斯搞的鬼,只是那不是神迹而是毁灭天地的魔法。
拜占庭。布基纳。哦!布基纳已经不存在了。这座千年古都早已被白洞喷射所吞噬。毁灭天地的光球体积还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大,但威力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梦魇背着菲奥娜和西尔芙一路风驰电掣,与死神做着马拉松赛跑。小萝莉没事,说明瑞农还没挂!加油啊!瑞农!加油啊!贡扎斯!瑞农。我会帮你把妹纸看好的。所以你也得给我点回报是吧?你可千万不能就这样两手一摊。撒手人寰了。梦魇一边飞奔一边心中默默嘀咕道。
在白洞喷射的恐怖能量风暴中,瑞农终于艰难的爬到了贡扎斯的身边。当他用布满创伤的手掌贴到光滑的龙鳞上时,心中似乎有快大石落下。两眼一翻,一头栽倒在地。
“砰!”苍蓝色的火焰壁崩裂,疯狂的能量风暴向瑞农和贡扎斯席卷而去。
“瑞农!”贡扎斯睁开通红的双目,喷出一股热气怒吼道“瑞农!你不可以睡你必须站起来!该死!”虽然它已双目失明,但依旧能凭借敏锐的嗅觉找到瑞农的方位。它张开大口将瑞农轻轻的含入口中“你救了我一次,这次该轮到我来救你了。”在短暂的苍蓝色火焰庇护下贡扎斯凭借龙族特有的强悍体质,已将伤势恢复的七七八八,它张开布满创伤的翅膀迎着能量激流振翅跃入高空。
至少龙卷风和飓风好歹还有个方向,但白洞喷射的能量风暴并不是什么稳定的风暴,而是高速的乱流。在这样的乱流中飞行就好比一个人被一群人乱拳围殴,雨点般的拳头落到你身体各个角落,你无法防御。
几次三番贡扎斯都被这股能量风暴冲到地上。每当它刚想起身时,背后就涌上一股热流将它吹上天;当它刚想张开双翅接着这股激流飞行时,头上立刻被挨了一“重锤”令它转个圈重重的摔倒在地。
要不是贡扎斯是大陆上最强的生物,它早就在白洞喷射的能量风暴中化作飞灰随波逐流了。
“无论我摔多少次都没关系,但瑞农他不能死在这里!不能用飞的是吧?那老娘就用跑的!”贡扎斯心中发出一声怒吼,收起双翅,缩起脖子,后腿的巨爪深深的陷入滚烫的大地中。
“砰!砰!砰”沉重脚步声的节奏越来越快,黑色的小山幻化做一道黑色闪电划过白茫茫的荒漠。
没错!这里就是荒漠。或许从某个角度来看贡扎斯真该好好的感谢白洞喷射把繁盛的布基纳变成一片荒漠,以至于它可以一路畅通无阻的向前飞奔。
虽然贡扎斯已经双目失明,但此刻在白茫茫一片的世界中失不失明又有什么区别呢?它只是凭借着记忆,感受着周围能量风暴的大致方向一路向前,尽可能的远离魔法中心。
已经不知道跨过第几条大河,翻越第几座山头,梦魇、菲奥娜和西尔芙她们终于摆脱了灰飞烟灭的厄运。两位精灵和一匹黑色的独角兽站在荒凉的小山丘上,迎着滚烫的狂风驻足眺望。
白色的光球不在扩张,但它所释放出来的热量依旧不减。如果不是菲奥娜早早的布置下魔法结界,她和西尔芙身早就被迎面吹来的热浪烤成肉干了。
“不休息吗?”梦魇问菲奥娜和西尔芙。
“不!”
“坐一会,吃点喝点什么也好啊!在这样下去你们的身子会吃不消的。”
“我们等瑞农和贡扎斯出来后一起吃。”
梦魇长叹一口气说:“随你们吧!只是等瑞农看到你们憔悴的样子后又要担心了。”
菲奥娜那发白的双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她默默的从空间袋中取出仅剩的水果分成三份。
“这就对了。”梦魇乐呵呵的笑道。随后它也面色的凝重的盯着前方的大光球心想:该死,高温和激流破坏气味,混乱的元素波动破坏了我的念力感应完全闻不到也感知不到瑞农和贡扎斯。但愿他们没事话虽说如此,但梦魇还是一遍又一遍地用念力探索着那颗硕大的光球。
“啊!”突然菲奥娜惊叫一声,苍白的的脸上冒起一股兴(性?)奋的红晕。(作者严肃的提醒:不要想歪了,想歪的都去面壁!读者u:我擦!明明就是故意误导!众酱油党:嘿嘿嘿!邪恶的童鞋自觉面壁,我们是很纯洁的。)
西尔芙疑惑的问:“怎么了?”
“你看!你看!快看那!那不是黑龙贡扎斯吗?”菲奥娜伸出指着前方的一颗小黑点大叫“这里!这里!我们在这里!”
“姐姐,它听不见的!”西尔芙也高兴的直蹦跶“我就知道主人可以的!我就知道主人一定能赢的!”
梦魇的付出也有了收获。不过很快它的心又沉了下来。“为什么只有贡扎斯?瑞农呢?不过西尔芙还没事说明他也没事也许吧!也许是暂时没事。”
贡扎斯冲出白洞喷射能量风暴的包围后,一瘸一拐的它继续奋力前行。虽然它知道自己已经脱险但谁能保证白洞喷射的范围不会继续扩大呢?
“不能停!我还不能停下”贡扎斯无力的扑腾两下翅膀,小山般的身躯忽忽悠悠的飘荡片刻后重重的摔倒在地。在重伤和疲劳的双重打击下贡扎斯已经飞不起来了。
“不好!我们快过去!”通过念力感应,梦魇得知了贡扎斯的身体状况有多么的糟糕。
菲奥娜和西尔芙听了更是心急如焚。她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冲向前去。
“瑞农我们出来了出来了”贡扎斯张大了嘴喘着粗气嘀咕。“梦魇菲奥娜西尔芙她们来了!我们出来了!瑞农!”
瑞农一动不动的躺在贡扎斯的舌头下面。湿漉漉黏糊糊还泛着腥臭的龙涎(就那破口水)打湿了他破败的衣服和乱糟糟的头发,不过也让瑞农外伤的愈合明显加快。
“贡扎斯!”梦魇大吼一声“我的天!幸好你出来了。天!居然伤成这样?”不过当看到贡扎斯身上那各种触目惊心的伤痕时。从史前活到现在见惯大风大浪的梦魇也不由的愣住了。
“瑞农呢?”菲奥娜和西尔芙到了,她们第一件事情打听瑞农在哪。
“这”贡扎斯吃力的张了张嘴,用舌头卷起昏迷的瑞农将送出来。
梦魇用念力探视一边后说:“没大碍,只是念力使用过度虚脱了而已。”随后它又开始说起不着边际的风凉话:“拥有黑龙暴君称号的贡扎斯,居然没把他吃了这不合常理啊!哎呀!想当年黑龙暴君贡扎斯那是何等的威风,而如今居然被区区一个人类的魔法逼到这等落魄地步”
“轰!”还没等梦魇把话说完,只见一条巨大的龙尾从天而降,重重的落到梦魇头上。
“呃”梦魇艰难的从土坑中冒出脑袋说“够劲的精神不错啊!我放心了。”
菲奥娜从瑞农的空间袋中出去一大罐生命之泉,倒入贡扎斯口中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
“哼!就算没有生命之泉我也能走!”贡扎斯不屑的哼了声。一对短小的前肢艰难的支撑起庞大的身躯,粗壮的后腿不停的颤抖着。它使出吃奶的力气,如拔萝卜般艰难的拔起一只脚,摇摇晃晃的向前迈去。
“你没事吧?”梦魇用疑惑的眼神盯着贡扎斯。
贡扎斯不以为然的哼哼道:“不就是走路如何难得倒我?”它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死要面子,尽管现在它连站起来都是那么的艰难。
迈出第一步后贡扎斯的双腿就抖得更厉害了。“走”贡扎斯再次颤颤巍巍的抬起第二脚。就当它即将迈出第二步的时候。那只脚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
岩石粉身碎骨,但贡扎斯也因此而失去了平衡,宛如小山般的身躯轰然倒塌,震得大地三颤三抖。
梦魇见了摇摇头说:“还是我来帮你一把把。”
“死开!劣种马!我堂堂黑龙暴君岂是你能”
“闭嘴!”梦魇张开大口咆哮道“再倔强,再要面子也得有个限度。都什么时候了?还像个小孩一样。”
一通吼后,贡扎斯出奇的没有跟梦魇争辩吵架。其实它并非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明事理的恶龙。相反它很清楚自己当前的处境和身体状况是个什么糟糕的样子。只是碍于龙族的自尊与骄傲不得不死撑下。
现在已经不是什么讲个人尊严和骄傲的时候了我不是一人我有我的朋友伙伴贡扎斯默默的闭上眼。
梦魇施展出古老而又神秘的魔法,紫色的瞳孔中光芒大盛。神秘的魔法轻而易举的穿透了巨龙那具有极强魔抗的鳞片与皮肤,将贡扎斯再度幻化为那性感娇艳的黑衣美女。
“走!”梦魇背起贡扎斯向着东南方飞驰而去。尽可能地快的离开这是非之地。菲奥娜和西尔芙扛着瑞农紧随其后。
不知过了多久。瑞农从昏迷中醒来,感受着脑后传来的阵阵柔软的触感,他舒舒服服的伸了个要懒腰。不过很快他的头部都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肠胃也跟着一起翻江倒海。掀起滔天巨浪。直涌向他的喉咙。
瑞农的身体猛地一阵抽搐。干呕两下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哼哼。
“瑞农!”
“主人!哇”
朦朦胧胧中瑞农听到了两声熟悉呼喊。一个听起来给人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如婉转动听的百灵鸟鸣,让人如沐春风。另一个听起来有些稚嫩。尖锐的嗓音中带着哭腔,如发了脾气的邻家小妹。
是谁?她们是谁?为什么叫我的名字?一想到这儿,瑞农的大脑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是一把锯子正来来回回的切着自己的脑袋。耳畔轰的一下,嗡鸣声绵延不绝。
“瑞农!不要乱动!”
“主人,你的身体还”
可恶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该死的!我怎么能在这时候睡过去?我得起来!瑞农忽然想起了什么,便欲起身挣扎,但却发现双手双脚丝毫使不出一分力气。
“别乱动,你现在需要静养。”瑞农耳畔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合着那令人头痛的耳鸣显得异常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两双柔若无骨攀上瑞农的身子,托着他平静的躺下。
是谁尽管瑞农头痛欲裂,但他还是忍不住去回想,去思考。为什么在白洞喷射笼罩的能量场内会有人在说话?难道不止有我和贡扎斯存在?那他们的实力岂不是在我和贡扎斯之上?能在让梦魇和贡扎斯都为之变色的魔法中正定自若的谈笑,那她们的身份究竟是想着想着,剧痛再度袭来,瑞农就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人捆起了手脚,然后丢到一堆烧的发红的钉子上,浑身上下都传来阵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与灼烧感。疼的他想叫,烫的他想跳,但无奈的他却一动不能动。
菲奥娜和西尔芙满脸焦虑的盯着不停抽搐的瑞农,她们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要管他!”梦魇抬起冒火的蹄子踏在瑞农的胸口上说“他没事的,你们用不着浪费珍贵的生命之泉。”
“可是瑞农他一直这个样子”
“他的伤不在**上,而是在心里。一切都会好的你们要相信他!”梦魇收回蹄子说道。
“要停了”突然趴在地上的贡扎斯抬起头说“魔法变弱了。”
梦魇眯起眼睛凝视着远方山峦上哪一抹洁白的光辉说:“是啊!多亏了之前瑞农把大量的能量朝天空喷射出去,要不然这里的一切都变成焦土了。”
“换句话说也就是主人救了拜占庭?”西尔芙眨巴眨巴美丽的双眼问。
“也许是丧心病狂的普洛斯教皇用强大的魔法毁灭了查士丁尼陛下和以布基纳中心的十余座城池,但从另一个角度说如果没有瑞农的复仇行动,普洛斯教皇会有这种疯狂的举动吗?”梦魇一脸坏笑的盯着西尔芙。
西尔芙气得鼓起双腮对着梦魇乱抡一通粉拳“不许你说主人坏话!不许!不许!不许”
“啊嗷嗷嗷!”梦魇鬼哭狼嚎的跳开“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菲奥娜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说:“梅洛?普洛斯已经不是拜占庭教廷的教皇了。他完全是一个疯子,为了除掉敌人至于使用禁咒级别的大规模杀伤性魔法吗?他的眼中只有他自己,没有人民和国家。就算今天不使用,指不定哪天他为了自己的前程和利益做出什么令人神共愤的事情。”
“人神共愤?真的有神吗?为什么创世神没有眷顾这座千年古都,没有眷顾那些虔诚的拜占庭百姓?”梦魇似问非问的说道,口中尽是揶揄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