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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陪客户谈生意的时候,有些萎靡的场面他见了不少,算起来也都是小把戏的很,可这怎么能算是游戏?是自己年龄太大跟不上时代了,可是国外太过开放了?
“若伊。你朋友没玩过这。游戏?”金发美女有些尴尬的看着脸色铁青的顾薄严,这边的气氛似乎有些僵硬。
毛融融捏了捏鼻尖,不自在的摆了摆手。“没玩过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眼睛也雪亮的很,顾薄严对毛融融的紧张度也看在眼里,心里也大多明白了些,这帅气的东方男人对若伊存在着的心思一定不比丹尼斯少。
“若伊到你歌了。”
这歌来的及时,可却也不那么适合,这首歌是她在中国的时候就极为喜欢的,可到了英国跟朋友相聚唱的时候,却找到了知音,这知音就是引起顾薄严怒火的丹尼斯。
可偏偏beatya却成了最为必备的一首曲目,每次聚会唱歌的时候总会有人给他们点了,本来情歌对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毛融融看了眼顾薄严接过朋友递过来的话筒就走了过去,音乐刚刚响起**间里掌声就响彻起来,丹尼斯本来就是学声乐的,甚至在巴黎建立了一个小有名气的摇滚乐队,音色上完全不输任何人,而毛融融对音符把握的也是好的多,俩人的配合早就在朋友圈里传了开来,大家都知道丹尼斯对若伊的感觉,可对于歌曲上的默契,大家统一认为这也只是音乐上的共鸣。
“taleasoldastime,trueasitbe”毛融融声音浅浅淡淡的,不是银铃般也不似黄莺般,恍若软绵柔细的柳絮轻轻晃过你的脸颊,你感到微微轻痒,却又伴随着舒适感。
丹尼斯的声音也极好,微微沙哑着带着蛊惑性感的味道,两人何尝虽然在毛融融那里只听除了技巧,却在丹尼斯这里听到了无数喷涌而出的感情。
顾薄严端着威士忌坐在沙发上,食指摩擦着杯沿眼神灼热的盯着对唱的两个人,心里却是一片嗤笑的冰凉,丹尼斯?是叫丹尼斯?那眼睛简直就要快要把宝儿吃了!真有够可笑的,那是他顾薄严的老婆,他一个洋鬼子凭什么追的紧?
单是由顾薄严买的,临走的时候大家都对他表示了感谢,除了在真心话大冒险的环节之外,顾薄严从头到尾都表现了良好的绅士品格,丝毫不逊色英国传统的绅士。
“你们平时也这样玩?”回去的路上,顾薄严开车也难掩起伏的心绪,终是问出了口,但声音还算柔和。
已经有些微醉的毛融融转头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去没有说过,巴黎的夜景极为美丽,在英国的这些年,毛融融用晚上的时间把整个巴黎都要逛遍了,每条散发着浪漫气息的街道都像是印到了自己心坎里。
车里放着的碟片是由顾氏传媒给毛融融出品的第一张ep,自此凡是顾薄严坐的车里面循环播放的只有这一首。
“顾薄严你都不累吗?因为我你过的多累。”半晌把头倚靠在车窗上的毛融融轻启双唇开口道。
顾薄严握着的方向盘微微一转,笑着摇了摇头。“累?总比行尸走肉的好。”
“可能离开了我你会活的更加舒心,顾薄严。我们相扯了这么多年,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纠缠了这么多年,又有多少时日在一起是真正的双方快乐过?你爱我可跟我在一起。就真的快乐了吗?”毛融融不能理解顾薄严偏激的想法,只是在这五年里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她跟爱的人在一块并不代表是会快乐的。爱的越浓郁,束缚的越多。
“宝儿。我从来不认为我在折磨自己,就算是折磨我也觉得快乐。我在改。努力的改”顾薄严嘴角微微勾着,像是在叙说一件极为美好的事情。
知道自己怎么说也不通,想着刚刚发生的那一切,他还不知道心里是憋了多少的火气,想着之前因为吃醋的事儿他也造了不少的孽,甚至还不顾及自己身份的一次次出手打人。
“丹尼斯给我做过两首曲子,你别去找人家麻烦。”
顾薄严挑了挑眉,知道毛融融这根本不是在跟自己解释,而是怕朋友挨了打,继续平静的开车没有说话,他在尽量的消化,尽量的融入到毛融融的生活中,而且那个丹尼斯对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毛融融在英国收拾了之前落下的东西,就赶回了中国,开始赴韩国巡回演奏,只是在首都的一场,这次顾薄严没有跟狗皮膏药似的贴了上去,倒是半个月的时间,毛融融每天都会收到一束艳红的玫瑰。
“又来了我刚刚才听说这每天的一束玫瑰都是从保加利亚空运过来的。”小猫摸着还带着湿润气息的红玫瑰,总觉得一天一束着实浪费了不少,一天结束都还没败就被扔掉了,天知道这一束光运费就要多少钱了。
拿着眉笔的毛融融手微微一顿,保加利亚?玫瑰之国?每天早中晚三通电话,永远都是毫无营养的,他永远都知道她一整天都干了些什么,甚至是喝了接杯水,去了几次厕所,甚至数的比她自己都清楚明白,而他对他汇报的是自己三顿都是吃了什么,然后是一通她丝毫不去搭理的甜言蜜语。
想着想着铃声就响了起来,毛融融无奈的放下手里的工具,如果有一通不接那边就会纠缠不休。
“宝儿。我派人做了粥,晚上端到你房间里,后天你经期就到了,自己注意些。”接通后,顾薄严放下手里厚实的文件,朝几个高层招了招手,看着他们走出去后,靠在真皮椅子上说道。
毛融融眉头微微一皱,伸手拽过桌子上的日历,果然到了日子,这些天忙得都忘了周六周末了,就更别说记得大姨妈啥时候到来。其实按着自己邋遢的性子,在英国的五年里,有无数次亲戚的突然造访,把她弄得束手无措甚至一塌糊涂。
“对了融糖今天在学校里被班里小男生求爱了,我打算明天给她换班,一块找一下那个小男生的家长。:”说起这事儿来,顾薄严还觉得生气,现在的孩子早熟到什么阶段了?不是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吗?他这还没有跟女儿好好培养感情的呢?就去幼儿园培养爱情了?!
“别小孩子,过家家是常有的事儿,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别给她换班,你也别找人家家长,多不好。”毛融融一听连忙阻止,想着可能是顾薄严还不太懂现在孩子的思维。
毛融融觉得这是常有的事儿,可顾薄严不这样觉得,这多惊天动地啊!有男生跟他顾薄严的女儿求爱?这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哪怕是幼儿园的孩子也要拿出让他顾薄严佩服的本事来。
“现在就知道这些情爱的,等长大了还得了?我心里不舒服”顾顾薄严端起桌前凉透的咖啡,一口气关了进去。
老婆本来就这么不省心了,可要给女儿把好了关,且不论现在就是以后也不能惹烂桃花了。
“。”毛融融听得一时语塞,七巧玲珑心也差不多把顾薄严的心思给琢磨了个透底,这明显就是吃醋的表现。
“还有四天就回来了,下午三点的飞机?我去接你。带着宝宝今天想我了吗?对了顾氏最近有一场婚纱t台秀,最后压轴的是法国梅尔曼设计师的作品,今天晚上正好约见,想着顺便把以后我们结婚礼服也跟他定制了,这样就不用的再跑一趟了。”顾薄严自说自话,梅尔曼是他早就锁定好的婚纱设计师,是站在全球最顶尖上的那个人物,他的两位徒弟都是各国名流结婚时争相抢手的设计师。
本来疲倦的已经窝在沙发里的毛融融听见这话双眼立马瞪大起来,婚纱?这事儿自己有跟顾薄严谈过吗?自己压根就没有存这心思,他又是从哪儿来的想法?毛融融刚想说点什么,就听着那头顾薄严又忙碌了起来。
看着推门而入满头大汗的姜杨,顾薄严微微一愣,朝电话那头说。“宝儿。我这儿有些事儿,先挂了,我爱你。”
结果从头到尾,毛融融只说了一句好无用的话。看着眼神里的悲痛跟着急之意的姜杨,顾薄严心里像闷上了一块石头。
“怎么了?你不是请假了?”
姜杨轻轻叹了口气。“小斯怀孕了。”
“好事儿啊!怎么弄得跟不是你孩子似的!”听着姜杨的话,顾薄严舒了口气,开玩笑的说完却看着姜杨依旧阴沉的脸色,语气变得有点小心翼翼。“真的不是你的?!”
“不是!我带小斯去做检查出来的时候碰到毛阿姨了,她带着毛父来做检查。”姜杨皱着眉头摆了摆手,看了眼顾薄严立马严峻起来的脸色,继续道。“身边没有家庭医生陪着。二老的情绪低落的很,小斯看见毛阿姨红着眼眶,就问怎么回事儿,二老一直不肯说躲躲闪闪的,小斯看到毛父手里的病历是肠胃科的,司机进来接他们出去之后,我就找了肠胃科的主任薄严毛父得了癌症,晚期。”
晚期两个字随着顾薄严手里空了的咖啡杯落下,顾薄严腾地站了起来,盯着姜杨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癌症?晚期?你确定?!”
这个姜杨已经确认了无数遍了,肠道癌晚期,没有什么好再确定的了,而且听医生的话,毛家父母也是刚刚得知的。
“我配置的都是最好的家庭医生,二老也是定期检查。怎么就癌症晚期了?!”顾薄严额头的汗珠瞬间全冒了出来,在中国这些年他早就把毛家父母视为自己的亲人,他也知道毛家父母也是毛融融的命,而毛融融是他的命。
姜杨摇了摇头。“毛融融走的那段时间你自己都半死不活的,虽然有心的给配了医生,定期的让医生带着去做检查,可二老那时候哪有心思定期做?有个感冒发烧的能打电话叫医生来已经算是爱护自己的身体了。”
顾薄严听着无力的坐回椅子上,菲薄的嘴唇抿成了紧紧的一条线,脸色铁青的揉捏着紧皱的眉头,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凌厉的像是要把人刺死般。
“不要让宝儿知道先不要让她知道。我回家一趟,你帮我联系一下美国那边看有治这方面的专家,不管怎样一定要联系了。”半晌顾薄严起身,拿起车钥匙往外走去。
从一开始毛妈妈就给他配了一把毛家的钥匙,算起来这把钥匙他拿在手里的年月十个手指已经数不清了,而毛家上下对他的温情更是一辈子都数不清,顾薄严推门进去的时候,毛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织着宝宝们秋天穿的外衫,眼睛通红神情低落,甚至有的泪珠在不经意间掉下一两滴。
“薄严怎么回来了?”听见动静后,毛妈妈抬头这才看见不知站了多久的顾薄严。
“妈对不起。”原来的长嫂现在的丈母娘,不管从哪儿方面看顾薄严都觉得是自己关心不够了,有愧于二老。
毛母一听就放下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终是没忍住悲痛轻轻哭出了声。“你知道了?”
“姜杨去问的。爸呢?”顾薄严抬头看了眼楼上紧闭的房门,以往这个时候他都是在书房里练字的。
“睡了睡了好。睡了就能把事儿给忘了。怎么就有了这病呢!之前也没听他喊过那里不舒服啊,这里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了,公司也被你派过去的人打理的井井有条,还有了孙子孙女,怎么就得了这种病,让人操碎了心。”这时候能看见顾薄严就像是找到了家里的顶梁柱。
“没事儿妈没事儿。宝儿过几天回来再跟她说我已经让姜杨联系美国那边的医生了,这是绝症可也不是不能治的,毕竟还是有治愈的。”顾薄严安慰着。
韩国演奏会也是产生了新一轮的火爆,这种程度绝对不像是某个新生代组合诞生的狂热,是更高一层的热潮,若伊这个名字响彻于韩国上层名流间。
顾薄严还是带着宝宝去接机,宝宝门见到毛融融都兴奋的直往她身上扑腾,毛融融一边抱着一个亲了好久才放下来,这次回国是悄悄的,还好顾氏给隐瞒的彻底,不然一出门见到的是大批的记者,哪有这般的温情?
“累吗?”顾薄严从毛融融身上拽下宝宝,放到地上扳过毛融融的额头不顾她阻拦硬生生的在上面亲了一口,问道。
毛融融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还好。”
看着不是回去的路,毛融融安抚好了一直叽叽喳喳要看箱子里礼物的融糖,朝前面开车的顾薄严问道。“去哪儿?”
“医院宝儿爸有点不舒服,前天住院了。”这是她父亲已经隐瞒了她好些天了,这回来自然是要让第一时间知道。
替融糖梳着凌乱头发的毛融融立马停下手里的动作,惊慌的问道。“爸爸怎么了?怎么住院了?什么病?!”
“宝儿这次可能有点严重不过我已经请了美国最好的专家,明天就能抵达。”顾薄严始终无法对毛融融说出癌症这么残忍的字眼。
她是被他疼在怀里的人儿,甚至连生死离别这种场面都没有见过,更可况这次对象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父亲,说出来她又怎么忍受的了?
“。什么什么病?”顾薄严没有直说但这种说法毛融融心里也有了底,这次爸爸一定不是简单的发烧头疼的。
“肠道的问题,融糖!别乱妈妈了,让她妈妈休息一会儿。”看着女儿一个劲儿的折腾毛融融,顾薄严第一次露出有些严厉的表情。
这父亲天生就是大山,无论他平时扮演的是多么的慈父,只要脸色稍稍有点不对劲儿,就能彻底把孩子给镇住,顾融糖果然乖乖的移到了哥哥身边。
毛融融紧紧咬着嘴唇,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心里似乎隐隐约约有了答案,只是不敢去想,看着窗外愈发阴暗的天气,眼里止不住的往下流淌着。
到了医院正好姜杨跟景小斯也在病房里,姜杨正跟顾父下着象棋,医生说现在患者得知了自己的病,是万万不能让他乱想的,于是这些天来大家都想法设法的让毛父转移注意力,显然书画跟象棋是最有用的。
毛融融狠狠的擦了把眼泪走了进去,毛父的精神还算好,哪怕是肠胃一阵阵的疼痛厉害,也自个儿忍着,只有实在忍不住了才会隐隐约约的哼出一声,而现在他正跟姜杨对战的激烈。
“爸。”知道不能在爸爸面前显露情绪,毛融融隐去哭腔,嘴角勉强勾起一个笑容。
毛父放下手里的車,抬头说。“回来了?我看现场了,不错。不错。”毛融融演奏的那天,毛父跟毛母在顾氏传媒电视台看到了现场转播。
看着毛父苍白的脸色,毛融融抚了抚泛酸的心口这已经是毛父给的最高的评价了。笑着说。“从您嘴里听到这句话可真不容易了!您可真不让人省心怎么就进医院了”
“小事儿。小事儿老了不都这样?哪能没病没灾的一辈子?你爸年轻的时候也够健康的了。”毛父倒是乐观的,摆了摆手笑道。
顾薄严把姜杨叫道一旁。“明天美国那边就能过来了,这几天我先不去公司了。”
姜杨了然的点了点头,拍了拍顾薄严的肩膀笑着调侃。“我要是个女人都想嫁你了,只是可能我当了女人。思想就跟现在不同了,女人这方面都有问题。”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可没办法跟一个月可以流七天血而活的照样健康的女人抵抗,她们是思想怪异的神兽。
而姜杨则也是被其中一神兽折腾的痛苦不堪。毛妈妈赶着毛融融回去休息,毛融融一直捱到了晚上十一点还不肯动弹,嚷着要陪夜。
“宝儿医院有看护是不许家属在这儿的,咱妈在这儿还是找了主任,你今天刚下飞机,我们先回去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过来?”宝宝早就被景小斯领回了自己家,而顾薄严现在像哄宝宝般对待着毛融融。
只是说的也是一番谎话,这时候早就过了探望时间,这医院里不知存了顾薄严多少钱,又有谁敢赶他们?几天下来院长都不知道往这儿跑了多少趟。
一路上毛融融沉默不语,回到家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抱着玩偶半天不知声,眼神愣愣的盯着一个方向,顾薄严摸了摸她的头,打电话让定了风华国际的餐点,让人送了过来。
“先吃点东西睡了觉,只有自己养足了精神才能照顾爸。”顾薄严舀起一勺粥吹温后,放在毛融融嘴角轻声柔语道。
毛融融机械的张嘴往下慢慢的吞着,偶尔顾薄严会在菜粥上布上两块肉铺,可却发现毛融融连咀嚼都是懒着的,于是匆匆又在厨房里拿出切刀,把肉铺切碎放在才菜粥上。
半碗之后毛融融死活的是不张嘴了,顾薄严也不强求又喂着喝了杯温水,把剩下的粥灌到自己嘴里后,弯腰抱起毛融融放在浴室门口。“让我帮你,还是自己?”
毛融融无力的蠕动了下嘴唇,摇了摇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浴室,顾薄严一直怕出了什么意外,在门外等着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儿,才安心继续等着。半晌毛融融拖着疲倦的身体从里面走了出来。
顾薄严又一把抱了起来,擦干头吹干后才放到床上。“宝儿这世上有那么多的疑难杂症都有治愈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癌症,科威尔医生在国外治愈过不少晚期的病患别担心。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起来就会有治疗方案了。”
毛融融盯着顾薄严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顾薄严拉过薄被给她盖上,伸手如同哄婴儿般,轻轻一遍遍的拍着毛融融的后背。
第二天顾薄严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早就空了出来,心里一惊慌忙的下床却在饭厅里发现了两份早餐,毛融融端着两杯牛奶从厨房里出来。
“吃饭吧。”看着一晚上没解衣就入睡的顾薄严淡淡的说道。
这时的顾薄严受宠若惊的很,连忙洗漱好后坐在餐桌前看着眼眶虽然还泛黑,但精气神还不错的毛融融问道“昨天睡得好吗?”
毛融融点了点头,好。怎么可能不好,他几乎轻抚了她一整个晚上,直至半夜她突然不知为何的醒来,都能感觉到顾薄严的手掌还在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肩膀,哪怕他已经昏昏入睡。她睡得虽不比以往但最起码要比他好太多了。
一顿饭顾薄严吃的心花怒放,毛融融期间打量了他好几次,看着他的时而狼吞虎咽时而细嚼慢咽,着实有些奇怪,可她哪儿知顾薄严的心思?这是她为他做的为数不多的一顿。
到医院的时候,毛父在经历着癌症的折磨,看着床上疼的打滚的毛父,顾薄严就感觉身边的人儿身体在微微的发出颤抖,想伸手去遮住她伤痛的双眼,却被她闪躲开了。
“乖。别看了”顾薄严伸出胳膊把毛融融拥到怀里,看着汗流满面的毛父心想如若自己也有了这一天,定不会让毛融融看到的。
毛父的痛只有自己能受着,外人是什么忙也帮不上的,毛融融最终受不了扑在顾薄严怀里呜呜的低声哭泣起来。顾薄严抱着她走出了病房,却正好迎上陈特助带来的科威尔医生。
先介绍了一番后,由陈特助带着科威尔医生先去了主治毛父的医生那里,等着顾薄严安抚好了毛融融的情绪俩人也赶了过去。
“切除如果情况好的话,后期治疗比手术还重要。”最后这是检查后,科威尔做出的结论。之前他的患者能活的几乎都是这种治疗方案,若是一味的化疗那也不过是苟活个一两年而已。
这有多危险不用医生说,毛融融自己也能想出来,可满脑子都是毛父刚刚在病床上打滚的模样,想来毛父也不想这样活着,倒不如拼死一搏了。
科威尔需要一套治疗方案,这研究下来还需要一周。家属也就只能耐下性子来等,还好毛父的疼痛是阵痛,转眼便可以跟顾家二宝在病房里看动画片了。
这几天舍了公司,顾薄严在毛融融催促下开始正常的去公司工作,每天下班接了医院的毛融融一块回去,她停了自己一切的工作,更没有再提起离婚的事儿,或许是因为没有空闲。
景小斯开始主动担任起两个宝宝的保姆,时不时的把宝宝接到自己家里住,而且没跟小家伙相处过的她觉得新奇极了,甚至连睡觉都要左右都抱着,气的姜杨在客房里围着床直打转,之前还想着尽早让景小斯的肚子大起来,现在看来还是二人世界的好。
被顾薄严接回家的毛融融一迈出电梯直觉得眼底一黑,头重脚轻的一头往地上栽去,幸好在后面的顾薄严反应快,急忙伸手把她带到自己怀里。抱起匆匆朝家里走去。
幸好也只是劳累过度跟神经过度紧绷导致的晕厥,毛融融转醒后抬眼看着挂着的点滴,眯着眼睛寻摸着顾薄严的身影,却发现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撑着头眯缝着双眼,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有节奏点着,瞌睡打的极有意思。
“醒了”顾薄严迷糊的睁开眼,看着正观察着他的毛融融站起来,看了下头顶上的输液袋。
“睡一会儿吧。一会儿我自己叫护士就行”毛融融知道现在客厅里肯定坐着等待拔针的小护士。
“你接着睡我看着。”顾薄严坐在床边,宠溺的捏了捏毛融融的鼻尖,如果自私的话他现在是否该庆幸毛父及时的得了这病,这段时间足可以让他跟毛融融和平共处,毛融融所有的脆弱对他都展露无疑。
毛融融往旁边靠了靠,看着留出来的空床。“上来吧在椅子上打盹累的。”这段时间他甚至是比自己还要劳累,除了爸爸的事儿就是公司,甚至回到家还要处处照顾她的情绪。
顾薄严眼睛里闪过一瞬的欣喜,二话不说摆掉拖鞋就躺了上去,伸手把毛融融那只没有打针的左手攥在自己手里,慢慢揉捏着,享受着这鲜少的淡静时间。毛融融别扭的往外抽离了一下,却不见顾薄严手劲的丝毫松散,于是也就任由他去了。
结果就是毛融融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而昨天她还撑着想要自己喊护士拔针,现在连针眼都结了痂。走出卧室顾薄严居然在客厅的桌子上拿着笔记本办公,看见毛融融出来了放下手里的工作。
“今天我跟你一块去医院。”想着不让她去也阻拦不住,倒不如自己也一块跟着过去了,哪怕让她坐着不动。
到了医院就接到了科威尔医生的电话,手术可以订在下周末了,也就是还有八天的时间,而毛父也早就做好准备,别说还有八天就算是今天上手术台他也没关系。
毛妈妈熬了汤过来正是一人一碗,人多毛父心情好自然吃的也比平时多了许多,毛融融也喝的酣畅的很,就在一碗汤还没见底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顾薄严起身打开门外站着的是提着补品的程响。
俩人看见对方都是一愣,然后毛融融从顾薄严伸手伸出头来,程响看着神情有些憔悴的毛融融有些埋怨道。“伯父住院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些天没有她的联系,电话也不接甚至新闻上也不见了她的踪影,他都快急成一锅粥了,后来居然还是从府景然那里无意间知道了,毛融融的父亲住院了,而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毛融融没想到程响会出现这里,顾薄严往旁边一闪,程响提着东西走了进来。“伯父伯母”看见里面的两位老人弯腰打了招呼。毛家父母都见过程响笑着点了点头。毛融融招呼着程响坐下,顾薄严也随着脸色不好的坐了下来。
“现在才来看您,融融也没告诉我一下。”坐下后程响看了眼桌上四只碗,扭头看着毛父说道。
毛父摇了摇头。“程总有心了。”程响是现在执掌家里的产业,而毛父也是生意人平时见了面自然是啥总啥总的不离嘴。
“伯父您叫我名字名字就好。”这也不是程响第一次强调了,只是可能是毛父觉得程响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转眼便忘了。
程响坐了一会儿就借由公司有事儿起身要走,毛融融也跟着起来。“我去送你。”
“这么多天你没联系我。也没跟我说这事儿,毛融融你拿我当朋友吗?”到了电梯前,程响盯着电梯上升的数字说道。
毛融融一阵语塞,她都快唾弃自己了,这段时间她都快忘了白天跟黑夜,更别说程响了,而且电话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难怪他会生气。
“从日本回来就知道我爸这事儿了到现在我都还没有缓过来。程响,对不起。”她是真的没有时间去思考别的人别的事儿。
程响有些心力憔悴的摆了摆手,想着病房里的那个人跟一只多余扎眼的汤碗,问着。“那顾薄严呢?他怎么在这儿?你跟他到底怎么样?”
在毛融融看来程响这话倒是问的毫无道理了,她从来没有想过顾薄严为什么一直都忙前忙后的,一直都安排事里事外,甚至她都认为这一切是顾薄严应该做的,从来没有想过顾薄严完全没有义务,而她在出国前提过无数次的离婚,这次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他?”程响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给了毛融融这么大的冲击,她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来,可顾薄严本来就在这儿啊,从一开始就在,从未离开过他理所应当的在,不是吗?
程响心惊的看着毛融融,顾薄严却在这时候走了过来,站在毛融融身边自然的牵起她的手。“今天程总有心了,专程来看岳父。”
顾薄严一句话充满了挑衅之意,现在他已经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恨极了程响眼中充斥着满满全是对毛融融的占有之意,能这般克制的平缓自己的语气,不知用了多大的功力。
“。岳父?据我所知融融已经拟定好了离婚协议书,就差顾总签字了吧?”程响眼睛死盯着顾薄严牵着毛融融的手,语气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程总真是耳听八方,有劳你担心了,离婚协议也只是内人跟自己开的小玩笑,前段时间惹她不高兴了,她倒是调皮的想了这个法子,我们夫妻伉俪情深哪来离婚这一说?程总可不要散播谣言,电梯到了。病房里都是老人,我们就不往下走了,您慢走。”顾薄严笑里藏刀的说完,强行揽着毛融融按着原路返回。
响紧紧攥起拳头,却没有资格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俩人相携而去,这时在顾薄严怀里的毛融融满脑子都是刚刚跟程响的对话,直到顾薄严带她到了一间无人的病房,她这才把自己从个人思维中强行拉扯出来。
“到这儿做什么?”毛融融看着脸色铁青的顾薄严,伸手要去开门,却被顾薄严用身体挡住了。
这段时间她忙着无暇去想离婚的事情,而他也尽量的避开这个话题,可今天程响的到来再次让顾薄严陷入了困顿之中,他真的不想再次添乱,可。终究无法安心,特别是当程响提起离婚协议的时候,虽然没有表现但整个人都暴怒了。
“现在连一个外人都知道你跟我要离婚了?”顾薄严钳制住毛融融的胳膊,他程响算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在他父亲的份上,要不是毛融融会跟自己闹下天来,他早就把他打击的不成人了!
“我现在不想谈这个。”毛融融已经努力的挥去脑海中刚刚的思想,她现在只想一门心思的照顾好父亲。
顾薄严冷笑一声。“等着爸的病好了,你打算跟我离婚了?毛融融你都打算好了?”
“你什么意思?!”这话听在毛融融耳朵里显得那么刺耳,他这是在暗里说自己在利用她?
“宝儿。我把什么都给你了,我什么也都可以改了是我给予的太频繁的导致你这般不珍惜吗?”靠着自己的能力脑力实力打拼下商业之神的顾薄严,在自己爱人面前智商却瞬间转为了零,他可以肆意的去猜测商业对手的心思,甚至是无一漏洞,可如今对着毛融融却那般无能为力。
失魂落魄的顾薄严推门出去,早已疲倦万分的毛融融经过刚刚两人的一番谈话,现下更是要扶着墙才能坐到床上,歇了半晌抬脚走向爸爸的病房。
顾薄严已经连续四天没有来医院了,看着神色黯淡的毛融融毛家父母也察觉出了不对,毛妈妈开口问了好些次,都被毛融融搪塞了过去。她回过公寓,可显然顾薄严这些天并不住在那里,她甚至也坐车去过几次公司,可每次都在楼下停顿一会儿就又离开了,她知道见了面也不会说出什么有建设的话来。
景小斯倒是每天都往医院跑,见了毛融融之后欲言又止。眼看着毛父的订好做手术的日期要来了,科威尔医生时不时的往病房里来一趟,会跟毛父说一下手术的注意事项,了解毛父一天的情况。
“顾夫人之前我是跟顾先生联系的,手术前好需要见他一面,可他最近似乎很少来了。”毕竟是因为有顾薄严,科威尔才会来这儿就诊,手术前自然是要见了顾薄严的。
毛融融眼神一阵暗淡,勉强撑着嘴角笑了笑。“他最近很忙,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吧,都一样。”
科威尔顿了顿点了点头。“也好,你们是夫妻,病人这”毛融融听着科威尔的话心里一抖一抖的,或许是为了万全的准备,科威尔让家属做好手术失败的心理准备,毕竟不是什么都能成功,就连切除阑尾都有死人的。
“融融还是打电话叫薄严过来吧,总觉的缺了薄严心理不踏实般。”毛妈妈想着下午就要手术了,顾薄严若不到场,她心里总觉得跟缺了一块般。
“他忙着呢别叫他了。”毛融融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神瞥向远方抿了抿嘴说。
看着毛融融为难的模样毛妈妈也没有说什么,而是一改话题尽说了顾薄严的好,毛融融低着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景小斯推门进来的时候毛妈妈正说在兴奋点上。
“叔叔呢?紧张吗?”科威尔正带着毛父做着一系列的检查,景小斯冲着毛融融问道。
毛融融勉强的勾勾嘴角。“应该吧,不过我爸那人紧张也不表现出来。”反而是她现在满手心都是汗。
“我给你们带了冰咖啡,会成功的,科威尔医生成功的案例数不胜数。”景小斯从袋子里拿出一杯杯的冰饮放在桌子上,却多出一杯来,看了一圈问道。“顾大哥呢?跟着叔叔一块检查去了?”
她知道俩人在闹别扭,只是觉得按着顾薄严的脾气这时候早就应该到了病房,哪怕之前他跟毛融融把天给吵踏了,毛融融把他气的肺都炸了,他依旧会来。
“没过来。”毛融融脸色有些泛白,其实她也以为顾薄严今天会来,她以为他是肯定回来,难道自己真的是被他惯坏了?
景小斯微微一愣,怎么可能?就在整个病房都沉浸在空寂中时,毛融融的**铃声催命般的响了起来,伴随着**铃声的响起毛融融觉得自己的右眼皮跳动的厉害,心里一阵烦躁,这种时候右眼皮怎么能跳?明明是不好的征兆。
那头是个沙哑的男声,他一开口的时候毛融融就觉得有些悚然,那种声音像是从地窖里传出来的般,空漠冷寂。
“顾夫人?”明明是疑问句却说出了肯定的感觉,这个称呼毛融融从来都是抵抗的,可这次却出奇的应和了。
“那看来真没打错。你们可真是保密的严严实实,外界还以为顾氏总裁是个钻石单身男。”沙哑男声说到这里毛融融顿时觉得自己错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这话完全像是一个娱记狗仔说出来的。毛融融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着对方又回答道。
“都说顾总爱妻如命,现在倒是要看看顾夫人怎么对待顾总的了,想要顾薄严活命吗?”
一瞬间天旋地转,毛融融盯着窗外微微细雨突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本来是炎热的夏天却如同身处寒冬?活命?毛融融腿下一软,景小斯见状一把把她架了起来,嘴里焦急的问着。“怎么了?怎么了?谁的电话?谁的?”
毛融融呆愣愣的盯着景小斯动着的嘴,耳朵里传着沙哑的男声。“顾夫人这里是沧海路二十七号,半个小时够到吗?”男人说完还操着公鸭嗓哈哈笑了几声,笑的毛融融鸡皮顿起。
挂上电话后,毛融融挣脱开景小斯的胳膊,发疯般的跑了出去,等着景小斯追出去的时候,毛融融已经乘上了电梯。电梯里除了她之外还有几个推着车子的护士,一进电梯毛融融就瘫软的倚在墙上。
几个小护士看着毛融融面无血色的模样,问候了几句,毛融融只是呆愣的看着他们的嘴,可她们的话却听不到半分,耳朵里回荡的依旧是沙哑的男声,小护士门看着毛融融的模样,仅以为是病患的家属,要知道这种人在医院这种生死别离的地方是层出不穷的。
从未有过这一刻觉得电梯是那么缓慢,仅仅是十二层她却回忆了自己的半辈子,从记事儿开始对顾薄严的撒娇耍赖,对顾薄严肆无忌惮的宠爱而变得肆无忌惮,似乎顾薄严这个生命体活着就是任她撒气任她打的。
在俩人没好过的时候,毛融融曾经想过顾薄严与自己是个怎样的存在体,他是至亲吧?是胜于亲人的人,可自从俩人在一起后,毛融融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现在这一刻这一秒她觉得或许顾薄严真的是她的天,是她的神。现在天要塌了。
顾薄严被绑架了?顾薄严可能会没命,不行啊当然不行爸爸的生病已经快让她断送了整条性命,她不知道如果天塌了她会不会跟着一块陨落。
女人是水做的,顾薄严早就说过毛融融整一个水桶做的,身上几乎有流不完的泪,这时候早就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了,只是自己压根不知道,也没去擦。听到顾薄严被绑架的那一刻什么思绪都没有了,完全想着自己要去,要去的是沧海路二十七号。
下了电梯,毛融融撞到了无数的行人,医院里病人本来就多,她都不知道遭了多少的骂,跌倒了多少次,装上医用推车磕得头上都淤青了几处,就磕磕绊绊的跑到了门口,自动开合的门对她来说成了摆设,眼看着就砰的撞了上去。
顾薄严皱着眉头看着透明大门里那个浑身狼狈的女人,她一泡出来就伸手把她楼到了怀里,焦急又心疼的摸着脸颊问道。“宝儿宝儿怎么了?”轻轻抚摸着额头上的淤青。“疼吗?怎么回事儿?这么急干什么?”
毛融融的眼睛瞬间有了焦距,回神的看着男人的脸颊,伸手抚上去一遍遍的摸着,半天由一直默默流泪转为了嗷嚎大哭,边哭边捧住顾薄严的脸亲着吻着。
顾薄严愣愣的站在原地,呆滞的接受着毛融融突如其来的热烈,可在她的亲吻中他却感受到了毛融融的绝望之意,有些疑惑的首次躲闪开毛融融的亲吻,她这边嗷嚎哭着边亲的模样着实吸引了无数人的眼光。
“乖别哭了。怎么了?”顾薄严以为是毛父出了问题,心里一紧轻柔的擦拭着毛融融的泪珠,问道。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干什么去了?!”毛融融丝毫没管自己眼泪跟鼻涕,就一脸模糊的质问着顾薄严。
顾薄严好笑的伸手擦着她一塌糊涂的脸颊,甚至毫不嫌弃这脏孩子的鼻涕。“我忙完就过来了,爸不是下午三点的手术吗?”之前闹了多少矛盾这种事儿也不能缺席的,无论怎么样,他可还是要跟毛融融共度一生的。
“你没被绑架?”毛融融摸到切切实实温热的软体,就知道自己冲动了,捏了捏有些堵塞的鼻子,死死拽着顾薄严的衣角不撒手问道。
“绑架?什么绑架?”听着毛融融的话,顾薄严竟也猜测出了几分。
毛融融平静了下心思,红着眼眶断断续续的说着。“我刚刚接到电话,说你被绑架了,让我去沧海路二十七号。”
“那你就自己去?!”顾薄严听到耳朵里头都大了,这是自己平安无事的站在她面前了,要是没这么碰巧的拦住她,她自个儿跑去了那头还不知道是一群什么人呢!竟这没有半点的防范意识。
“废话!你要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毛融融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激动手掌纂成小拳头,一下一下毫不吝惜力气的打在顾薄严的胸膛上。
毛融融打击的力气不小,顾薄严胸口隐隐作痛着,心里却一阵阵的泛着甜水儿,虽然话不中听,可就是出奇的喜欢,喜欢到一定变态地步了。
“你也没告诉别人?给我打个电话也好啊。”顾薄严无奈的伸手抓住她乱动的小爪子,安安稳稳的放在自己的手心,轻皱着眉头问道。
毛融融摇了摇头,之前她就打了的。“你关机从上午就关机了。”
顾薄严疑惑的从口袋里拿出来,竟然真的关机,而什么时候关机的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可他明明充好电就是没关静音的等着毛融融的电话,最后实在是忙得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这才想着赶紧做完了过来。
景小斯气喘吁吁的跑了下来,看着在顾薄严怀里安稳着却还是显得惊魂未定的毛融融,瞪大了眼睛问。“你被鬼附身了?我这么追都追不上的!”
“你先跟小斯上去我打个电话。”顾薄严把怀里抽泣的毛融融交给了景小斯,还抚慰的说到。
他刚刚拿出**看了,开机后都还是满格的电,完全就是人为关机,看着毛融融被景小斯带上电梯,这才拨通了姜杨的电话。
“喂。”姜杨甩下几乎埋了自己的文件,笑意连连的接起来。
顾薄严完全没怀疑藏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狡猾的狐狸,就顺着毛融融的话跟他说了一遍,那头姜杨听完后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有效果,没想到这么有用,这女人就是用逼得,昨个儿在网上看到这法子就想着用在你跟融融身上,死马当活马医了,没想到还真有用了!”
姜杨这话还没落地,那头顾薄严就给挂住了,敢情刚刚还有一合同没谈拢,他就催着自己来医院,原来是这茬等着自己呢,可。到底该不该谢他?要是谢了那不就成了跟他合谋作案,到时候宝儿若是知道了,自己这辈子都无希望了,但这件事儿他足以看出宝儿对自己的心思,想来宝儿应该彻底了解了自己?
“你可别接到什么电话就往外面跑,到时候顾薄严安安稳稳的过来了,你倒是被绑架了,就你家顾薄严的脾气,还不把整个w市给闹翻了!真是被你吓死了”在电梯上,景小斯嘟着嘴唠叨着。
毛融融脸色已经比刚刚好了许多,镇定的自个儿也能站稳了,神情亦不如刚刚那般紧张,缓了会儿。“那阵子还管什么?满脑子都是他被绑架了没了他我也就。也就”
说着说着自己竟然也就结巴了下来,在奔跑的时候乘电梯的时候,她想过没有了顾薄严,她会怎么样,大概也会跟着活不下去了吧?
“果然老话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这就叫患难见真情,只有在最紧急的时刻你才知道心里藏着的那人儿是谁!”景小斯兴奋的一拍手说道。
毛融融没有说话微微低着头,直到电梯到了楼层俩人走出去,毛妈妈忙走着应了上来,顾薄严也就紧跟着上来了。
毛父的手术原本定了五个小时,可最终会到几点谁都没有定数,毛父被推进去的前一个小时,就把顾薄严单独叫道了病房里,俩人到底说了什么谁都没有听见,只是其他人进去的时候,毛父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容。
“有什么话不能出来再说啊现在有什么好说的。”毛融融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在说遗言般,让她心生恐惧。
“就随便聊了两句。融融我这就进手术室了,进去之前。你答应爸爸一件事儿,从小爸爸都是严父的形象,可却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什么,这么多年了爸爸也就这么一个要求,你答应了,我也就心安的进去了。”毛父目光熠熠的看着毛融融,毛融融拒绝的话像是被黏上了胶水,根本没法张嘴,随即便点了点头。
顾薄严安安静静的在一边候着,至于毛父要说什么他能猜出些来,但也没办法确定,却无辜的遭受了毛融融的好几个白眼,这全然不像刚刚扑在自己怀里摸着他脸颊亲着吻着嗷嚎大哭的可爱女人。
“宝宝们还小,你从小家庭圆满,有父母宠爱着,还有一个顾薄严任你闹着,自然不知道单亲家庭孩子的痛苦,你也知道爸爸我就是单亲家庭的,虽然现在不恨父母了,但当时真是经历了旁的孩子没有过的痛苦。父爱是面母爱是水,揉捏在一起才能团出圆满。”毛父看着扯着自己衣角的毛融融,沉重的开口说着。
这话毛融融自然是听到耳朵里去了,听着听着眼眶就发红,金豆子就叭叭往下掉着。
“我不能说你们谁对谁错,你是我女儿做父亲的本来就是偏袒你的,可薄严所付出的我也看在眼里,融融,当初知道你们结婚后,比较欣慰的也是你找了个值得托付的人,如今他仍旧是最值得托付的那个人。”
毛父说完后看向顾薄严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清楚有力的说。“如果我这次进去出不来她们母女的后半生就交给你了。”
很多女强人都说过,她们这辈子没了男人照样活得精彩,可表面风光内心的凄惨又有多少人知道,多了男人或许她们的生活多不了些什么,可没了男人必定会少些东西。
顾薄严伸手牵住毛融融坚定的点了点头,毛融融却早已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干嘛呀您学电视剧剧情呢!”
毛父准时被推了进去,顾薄严安排了休息室,这期间是个漫长的等待,后来姜杨忙完了手里的工作也赶了过来,顾薄严看到他之后也只是瞪了一眼。
五个小时之后手术室依旧没有动静儿,毛融融跟毛妈妈更是急的一口饭都吃不下去,顾薄严只让人准备了些牛奶热粥,久久煨着好让她们适时的吃上点热的。七个小时之后,毛父被推了出来。
“后续工作更重要。”科威尔脸色泛着苍白之意,只是嘴角微微勾勒着,满意之色尽显。
即使现在毛父仍旧昏迷在病床上,大家的心也就都放回肚子里了,这也只是麻醉药还没有下去。
毛父这次生病使得毛融融一下子就经历了那么多,被顾薄严送回家的路上还在纠结到底是谁给自己打了这一通电话。
“我这里还有那人打过来的号码,你要吗?”毛融融拿着**问道身边的顾薄严。
本来一上车就把毛融融的半个身子揽在怀里没有遭到其拒绝的顾薄严这时候正怡然自得,听到她说的话后笑容立马就僵硬了。
“好。给我发过来,这事儿是该调查一下。”
不知道事情事实的毛融融自然是傻不愣登的就发了过去,顾薄严还装的一本正经的记在了自己**里。
“明天我就去公司,现在爸的病情也控制的差不多了。”毛融融疲倦的闭上双眼,悠悠然的开口。
顾薄严应了一声,沉厚的声音透过胸腔传送到毛融融的耳朵里,毛融融突然双目猛地张开,呆呆的望着前方半晌才又默默的闭上,满脑子都是自己怎么跟他这么自然的就亲密起来了?俩人这种姿势她竟然觉得那么那么让她踏实?
第二天一早毛融融收拾好了行头,跟顾薄严一块出门的时候,却被门口成堆的记者给堵了回来。
“怎么回事儿?”毛融融透过公寓的猫眼看着外面,昨晚是图了离医院近就回了这个公寓,可门口成堆的记者是怎么来的?
顾薄严眉头一皱,刚刚那场景明明就是蝗虫灾害了,而且就他俩现在肯定出现在那群记者的单反里了。**还没拿出来催命铃就传了过来,陈特助的声音带了些焦急还带了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顾总,今儿您上头条了,跟小**一块的。”
看着外面的架势他也就知道了,应了一声挂断后打开电视,很难有娱乐新闻会在一大早播出,而且是现场直播的那种,毛融融一脸苦相的指着电视机说。
“靠!那不是我们家门口吗?”
刚说完门铃就被按得乱响一通,外面声音大如惊雷。“顾总,若伊。您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能出来说明一下吗?”
“出来一下吧”
“出来吧给观众一个交代”
嘈杂的声音扰乱着毛融融的神经,偏偏这时候电视新闻还还原了昨天在医院门口她抱着顾薄严哭的场景,这下明白了,显然昨天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亲密行为完全暴露了俩人的关系。
“那是出不去了?”毛融融急的在原地直跺脚,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这可谓是今年最大的爆点了,要知道顾薄严之前只有一个对外的未婚妻,夏青,后来夏青嫁人了顾薄严真是零绯闻,唯一跟他出席活动的柳馥,无论有多少狗仔窝着都拍不到他们任何的亲密行为,那简直除了公众场合他们之间的距离都能插下三四个人的空隙了。
可这若伊就不同了,新闻发布的时候顾薄严亲自参加,那时候就可以看出他们之间流蹿着与合作不同的气息,只是没想到一拍就准了,而且还是拍到了这么劲爆的场面。
“你先别出来。”本来没打算澄清啥的顾薄严,看着新闻上已经开始胡诌八扯了,就坐不住了,怕外面莽撞的记者弄伤了毛融融就安抚了她,起身走了出去。
顾薄严一出门那闪光灯就跟戛纳电影节红地毯似的,顾薄严脸色极其不好,关住门后也不理娱记们各类犀利的提问,直到各大媒体娱记心里暗叫不好,一味的只知道这消息劲爆了,却忘了这主人公可是出了名的有手段的男人。一个个的就都关住了手里的闪光灯。
“想问什么?说吧”顾薄严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
其中一带眼睛的男人朝顾薄严身后望了望,问道。“若伊**不出来吗?”
“有什么事儿问我就成,一个问题,问完就走。”顾薄严面无表情。
“请问您跟若伊**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这是所有记者首先要提问的,这种事儿拍到了照片不算什么,这世道啥照片拍不到?连文章跟姚笛的都能拍到,最重要的还是要当事人的回答。
“婚姻关系。”顾薄严不假思索,他从来不想去隐瞒什么,特别是如今俩人已经被拍到了,而且毛融融也不是五年前那个幼小的需要保护的小孩子,他可是被隐婚的多年,如今总是要破壳见人的吧?
一时间所有人都静默了,直到其中一记者的**响了起来才打破了这一时的沉寂,谁能想到这毫不见任何交集的俩人竟然已经到了婚姻的程度?
“顾总请问。”沉寂破碎后,另一记者又缓神紧紧追着问道。
只见顾薄严刚刚说出婚姻关系时脸上散发出的幸福感瞬间收回,放射出是一副冷冰生人勿进的感觉。
“请遵守约定。”冷冷说完就摔门走了回去。
堵在门口的记者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决定抱着机器走了,毕竟把顾薄严惹急了哪有什么好果子吃?再说如今这般现场直播也真的是要遵守约定。
“说了我们的关系了。”进门后的顾薄严完全改变刚刚的脸色,甚至带了些可怜兮兮的味道,小心翼翼的看着毛融融。
毛融融完全目睹了刚刚电视上的一系列,现在自然是无比的清楚,可她能说什么,甚至也不觉得顾薄严这样有什么错,如今记者都能逼到门口来了,若是躲躲闪闪以后还指不定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说了就说了吧,反正是事实。”毛融融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顾薄严咧着嘴一笑,拿起**给陈特助到打了一通,说今天自己不去了,要跟着毛融融一块去参加活动。
今天顾氏金牌经纪人给毛融融安排的就是参加一场慈善活动,本来慈善活动是提高艺人的内在形象,一般定下来若是再拒绝了,对艺人的形象就会有很大的损害。
而今天这事儿一恼,顾薄严又怕那群娱记啥话都能从嘴里说出来,自然担任起来毛融融的发言人。
“今天你要去了,到底是看你我还是关注今天这慈善?”毛融融看着跟自己挤进房车来的顾薄严,眉头微微一皱道。
顾薄严敲了敲前面的窗让司机开车。“你自己应付不来,那群人对你是软硬不吃的。”
小猫一直偎在最右边的座位上,眼睛围着俩人的打了半天的转儿。小眼睛咕噜咕噜的发着八卦的亮光。
“看什么呢?”毛融融好笑的摆了摆手,她这眼神看着自己浑身都不舒坦了。
小猫想了半晌,撅了撅嘴有些不高兴的说。“姐姐都结婚了我还傻愣愣的帮你选呢!”
“选什么?!”顾薄严灵敏的捕捉到了这个关键点,皱起眉头脸色阴郁的开口问道。
本来能跟顾薄严同乘一辆车这种事儿小猫就是没想过的,这一路上他脸色温和柔情的很,她一直都在偷偷观察,可他如今的脸色是把小猫吓得小心脏乱跳,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憋得脸胀红。
“选人。怎么了?”毛融融瞥了顾薄严一眼,无比淡然的说出这句话。
顾薄严顿了一下,硬生生的把成团儿的气给咽回了肚子里,现在还处于特殊时期,虽然俩人的关系缓和了,但有气有醋也努力的憋着。
小猫目瞪口呆的看着毛融融五个字儿就把顾薄严堵得哑口无言,暗地里对着毛融融竖了无数的大拇指,实在是太流弊了。
到了会场先从后门到了化妆间准备着,进去的时候柳馥正在化妆,看见先进来的毛融融微微笑了一下,可目光接触到身后人的时候,立马站了起来。
“顾总。”
顾薄严清冷的点了点头,正好主办方闻讯赶了过来。“顾总怎么。”话说到一半看到毛融融之后就住嘴了,这摆明了是给自己女人来撑场子的。
“不用管我们,一会儿宝儿就是若伊上台的有记者提问的话我会跟着一起。”顾薄严一开始就摆明了自己来的目的,主办方一听连连点头,像这种一般只有一人参加出席的活动,都是请不到顾薄严的,如今倒是不请自来,而他们除了高兴之余最重要的就是做好对娱记的提问预防工作。
毛融融是开场的,一开始就演奏了一曲,本来就是救助儿童的慈善活动,这种曲子是再合适不过的了。然后便是一系列艺人的表现,直到夜幕降临,随着晚宴的开始就是各艺人捐赠的善款。
形式采用了传统的中国入席,一边用餐一边向舞台出示自己所捐赠的款目,在场的除了明星艺人名媛之外,大多是中小型的公司,唯一充当护花使者的顾薄严成了全场的关注,特别是经过早上的事情之后,大家知道这场晚会的最大焦点不是善款,而是这两人。
全场最大的大佬顾薄严自然捐赠的最多,就不说毛融融以个人名义捐赠的了,在台上的主持人也调侃着,这对夫妻真是对本次慈善活动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最终还是到了记者采访时间,前面几个艺人大多数记者都是匆匆问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就略过了,可到了顾薄严跟毛融融这摊,瞬间那问题如同机关枪一般噼里啪啦的朝俩人砸来。
这时候主办方派出来的人就开始发话了。“请大家提问有关本次活动的问题,其他的艺人没有义务回答,谢谢合作。”
“请问若伊就是五年前消失的顾总的未婚妻吗?”这是使得顾薄严跟毛融融唯一关注的问题,毛融融没想到自己五年没有以那个形象出来了,现在都还有人惦记着,毕竟当初那件事儿可是轰动了不少的媒体,成为了一件创举。
“是”毛融融笑了笑,静好的回答道。
“请问顾夫人当初为什么突然消失了?是不是为了待产才出国的?请问两人有孩子了吗?两位什么时候结婚的?”毛融融如此的回答自然是引起了更大的波浪。
顾薄严没有紧皱,搂住毛融融的肩膀,瞪了旁边已经愣住的主办方,刚想开启冰冷模式的时候,就被毛融融打住了。
“我们有一对龙凤胎,如今这样说出来也是希望大家不要打扰我们一家四口的生活,我们孩子还很小,做父母的不希望他们经历这些,在场的各位肯定也有有了家庭孩子的,自然是知道作为父母的心情,希望能互相谅解。”
狗仔实在是太疯狂,毛融融是真的为了安全起见这才坦白了出来,万一要是真的无意的伤了孩子们,到时候追悔莫及了。
w市最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顿时击碎了多少十八少女跟八十老妪的心,毛融融再次成了w市女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这股热潮要比五年前的还要热烈,这次都步入婚姻了,这个貌似潘安富可敌国的男人,居然还这般宠爱老婆,简直就拿女儿般养着。
“粑粑麻麻!你们上电视了。一块上去了电视机!”顾融糖指着屏幕乐呵呵的说道,平时这样见到父母都是在电视上分开的,现在却凑得那么紧。
毛融融轻轻挑了挑眉头,抱起顾融糖边扎着辫子边心不在焉的应和道,然后撇到顾融糖头上那原本的发箍,款式挺新颖的,貌似自己没有给她买过这一款。
“姥姥给买的?”重新给固定了一下,随意问道。
没想到这一问给问出问题来了,顾融糖结巴了半天,最终吞吞吐吐的说。“同学送的。”
“送的?谁送的?”这明显就是牌子货嘛!现在幼儿园的孩子已经开始送这种东西了?
“肖磊”顾融糖抿了抿嘴低着头说着。
正巧了,顾薄严带着顾融温在外面打完篮球回来,一进门就是顾融糖的话,肖磊肖磊肖磊,这被子他能刻骨铭心记住的异性名字,就是席季,程响,跟这肖磊了,这就是前段时间自己在电话里跟毛融融说的那个跟自己女儿告白的小男孩!
“他又做什么了?!”顾薄严脸色一板。
毛融融放下弄好的辫子,抬眼看着他。“你认识?”
“就是那个跟糖宝告白的。”顾薄严想起来就吹胡子瞪眼的。
毛融融笑着揉了揉顾融糖的毛发。“不错啊,这么小就有爱慕者了。”
顾薄严在一旁看的有气说不出来,顾融糖一看麻麻不骂自己,立马兴奋起来拉着毛融融的手就喋喋不休的说着,毛融融也只当着笑话听着,这完全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事儿,实在不懂顾薄严一个男人怎么就比自己还紧张了。
程响电话过来的时候,正值他们在毛家吃完饭,那头程响喝的烂醉,嘴里说着一堆的醉话,毛融融听着眉头紧皱,可听着那头是汽车阵阵低鸣声,心里又不免担心起来。
“我打电话叫别人过去。”被毛融融拽到一边听他说的这事儿,立马二话不说掏出**,他可不想让自己老婆入了狼口。
“我过去跟他谈谈。”毛融融拽住顾薄严的手,这段时间她还在托景小斯帮忙着替程响找女朋友,可那天程响却说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
“毛融融,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没有权利强制我去喜欢别人。”
这句话脱嘴之后,俩人便断了联系,若不是今天他给自己打了电话过来,她都以为这是俩人的终结了,心里难受的一直不得缓解。
顾薄严就眼睁睁的看着毛融融穿衣服出门,他也只能相信,不然呢?除了相信还能做些什么?
程响摊在酒吧外一动不动,周围还有三三两两这样的酒鬼,在黑夜中穿着名牌的程响也没引人注目了。
毛融融让司机帮忙给抬回了他的公寓,他吐得一塌糊涂,她照顾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太阳刚露出点光亮,在床上沉醉一晚的程响才慢慢转醒。
走出房间看着把早餐放在桌上的毛融融轻声问了一句。“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不可能的程响,当那天我接到陌生电话的那一刻,就觉得之前所有的坚持都不过是自己一味的任性,他于我来说根本就是生存必备的东西,人一辈子难免会做些糊涂的事儿,我现在没法弄明白之前的是糊涂,还是做的这个决定会是糊涂,但难得糊涂不是吗?或许只有我老了才能彻底明白,但我知道在顾薄严眼里我永远是最好的。”
程响想说,你在我眼里也永远是最好的,虽然最初遇到的你不是我。但我于你不是生存必备。我退出于你的生活,因为我想你生活多姿多彩,想你不必左右为难。
毛融融出门的时候正好迎上灿烂热烈的阳光,顾薄严穿着昨天的衣服站在朝阳下,毛融融微微眯起双眼,笑盈盈的走过去。刚一到他身边就被猛烈的力气拉扯到了他怀中,只见顾薄严咬牙切齿的地吼道。
“你知道我从昨晚一直待到现在吗?!”
“知道啊”毛融融咧嘴一笑,突然顾薄严心里所有的怒火瞬间熄灭,无奈的倾身狠狠的纠缠在一起。
璀璨的光线明亮于俩人身上,倾泻出一朝的琉璃。
后来w市有一场让人津津乐道的婚礼,现场直播几乎全市都看到了那个呼风唤雨男人是一名副其实的怕老婆。
后来顾氏总裁四十岁又得了个男孩,据说这总裁是出了名的,喜欢女孩,据说还立下遗嘱以后全部软性资产都要给了顾融糖。
后来顾氏掌上千金谈恋爱了,可当爹的总裁死活不同意,原因就是对方姓肖名磊。
后来肖家资产全部转移到了顾融糖的名下,才有了另一场旷世婚礼。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吧?
2014年5月14日星期三
23:32
---题外话---
裴儿这个结局耽误了好久,因为有几门要结课了,so有很多复习的事儿,导致了让宝贝儿们久等了下本裴儿打算开新文了,都市文阻碍了思路,应该要写古言了修正几天吧,裴儿可能不是最努力的,当然也不是写的最好的,但裴儿却是真的喜欢的,裴儿相信凭借着这一腔算是热血吧,无论前面路有多难,会有经历多少次像这种禁文的事件,裴儿也会坚持下去的。裴儿这本不尽人意,但仍旧有人在支持着,谢谢宝贝儿们的支持,爱你们睡了晚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