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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邀黑脸他到底跟薄焰有多大的仇恨,才会一提到人家的名字就像只炸毛的猫,全身的毛发都竖立起来。
“他哪里得罪你了?你不骂他过不去是不是?”黎邀不耐在皱眉。
季铭斯龇着牙齿低喝:“他哪里都得罪我了!你不护着那个小白脸过不去是不是?”
“我哪有护着他?你无缘无故骂人家,我听不下去还不行?”
“我是无缘无故骂他吗?他抛弃你跟胖丫头去跟白玫玖生儿子不说,还还%%%%**%%%%%”
季铭斯先是双手插腰理直气壮地怒吼一通然后又是一脸悲愤地转过身背对她叽里咕噜像念咒语一样念了几句什么,黎邀没听清,又见他突然回过头恨恨道:“你说,你接着说,你跟秦昭,还有那个小白脸,你们三个到底怎么回事?”
黎邀头痛得扶额,沉默了一会才有气无力地说:“薄焰把秦姚买凶杀人的证据借给我,我和秦昭谈判,就这么回事。”
季铭斯怀疑地看着她:“买凶手人?杀谁?”
“白玫玖,薄焰替她挡了一枪。”
季铭斯立马痛快起来:“哼!活该!那对奸夫淫妇怎么没被射死,只能怪那个杀手素质太低!”
黎邀瞪眼:“你就不能说人话?”
“怎么不是人话?”季铭斯据理反驳之后又眯起眼看她:“谈判?就这么简单?”
“那你想怎样?”
季铭斯表情无比愉悦地望天花板:“不想怎样厉害,厉害,这样就不错”
望了几秒他又低头怨气十足地看着她:“你宁愿找那个小白脸帮忙都不找我?难道我连那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都不如?”
黎邀静静地看着他:“关键是你愿意吗?”
季铭斯:“咳其实也不是不”
黎邀懒得听他编故事,吸了一口气打断道:“好了,我说完了,现在轮到你了,秦昭到底对冉冉做了什么?”
季铭斯一愣,看着她眨了两下眼,就一头扑在床上:“啊好困,好困,睡觉睡觉”
然后就闭上眼,一动不动,整个人挺尸状了。
“呼”
黎邀望着天花板直吐气,虽然一直知道季铭斯是个无赖,没想到今天会耍无赖耍得这么低级、幼稚,连小色姑娘都不会用这一招的。
她走到床边冷冷道:“季铭斯,别装了,冉冉的事我必须知道,你要不说那我明天就叫人把窗户封了,你想爬也爬不进来。”
季铭斯睁眼:“你威胁我?”
“嗯,跟你学的。”
季铭斯一脸黑线坐起身来焦眉苦脸道:“其实也没什么你表妹不是有一个牢犯老爹嘛,赌钱欠了了屁股高利贷,就把她给抵出去了,然后秦昭就花了大把rmb帮她赎身,你表妹大概是以身相许了吧嗯,就是这样。”
黎邀板脸:“真的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挂我电话?”
季铭斯眨眼:“我哪有挂你电话,是信号不好。”
“那你之前说秦昭用下流手段得到她是什么意思?”
“就是咳,其实放高利贷是秦昭那匹狼的副业,那一大把rmb最后还是是全部回到他自己兜,你说他是不是下流?”
“你的意思是,这是秦昭为了得到冉冉故意设的局?”
“大概可能是这样”
“那么,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秦昭对这件事一定很保密,你得多关心我表妹才会费力把这件事查得一清二楚?”
季铭斯一听这话顿时从床上弹跳起来:“不许乱说!不许冤枉我!我没事关心你表妹干什么?”
“你不关心她,你干嘛查她?”
季铭斯瞪眼:“我哪有查她,我是查她老爹”
黎邀表情严肃起来:“你为什么要查程寒生?”
季铭斯:“又穿帮了!”
他重重吐了一口气坐回床上淡淡道:“其实也不是查,只是盯着而已,那个死老头吃了几年牢饭还不安分,早知道就让他在里面呆一辈子!”
“”对于程寒生和顾氏的事,黎邀一直避而不谈,没想到季铭斯会主动提起。
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季铭斯,其实你没有必要把气撒在他们身上,不管顾氏还是程寒生,他们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你恨的是”
可没等他说完,季铭就就拍着膝盖恨恨地骂道:“怎么没有关系!那个死老头,抢了你的股份再又你把赶出去,没弄死他都算便宜他了!”
“”黎邀这被一句话像雷电一样击中,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彻底语咽,一个字也说不出,眼眶更是不由自主的发酸发胀。
她一直以为季铭斯是因为恨她才会吞并顾氏,甚至把程寒生送进监狱,可没想到竟然是在为她——报仇。
那个时候他刚被她设计,被她利用,被她用视屏威胁,甚至还以为视频是她散布出去的,那种情况之下,他竟然维护她
“你不能怪我吞了你家公司,落在那个死老头手里,还不如送给慈善机构,你也不能怪我设计那老死老头儿,他偷税漏税,我只是帮检察院找证据而已,你更不能怪我对你表妹见死不救,她为了五百万就把我家老三卖了,这种女人被人骗也活该!”
季铭斯小心又提防地看着她,看着她眼眶泪水越来越多,又忍不住皱了皱眉道:“大不了我把你家公司还给你,反正我拿着也没用。”
黎邀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靠他膝盖旁,望着他:“那你知道我表妹现在多恨你吗,她跟秦昭在一起是为了报仇。”
季铭斯冷哼:“哼!一个黄毛丫头能把我怎样,我还会怕她?”
黎邀张了张嘴还没说出声,季铭斯又道:“我知道她是你表妹,大不了她找我麻烦,我让着她,不跟她一般见识,总之,你不能为这事儿跟我闹!”
黎邀望了他一会儿又垂头靠在他膝盖上,静静地,不说话。
季铭斯见她没答话,又道:“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黎邀:“嗯,不闹。”
季铭斯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困了困了,睡觉,睡觉,该睡觉了”
说着就把她往床上提,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又亲又啃,两下就把她衣服解了开来,又抒又捏,然后又伸到下解开她的拉链探了探,眉头顿时皱成了一道‘川’,瞪大着眼问:“什么东西?”
“卫生绵。”
季铭斯:“草尼码的大姐!”
“你说什么?”
“你怎么不早说?”
“你堵着我,没机会你去哪里?”
“洗澡。”
“你不回去?”
“回哪里去?”
“回你家。”
“不是给跟说了让给秦沐言养伤的嘛,你不能把我赶去酒店,一个人,怕。”
“”懒着不走就明说。
——
虽然草尼码的大姐把季铭斯的精虫吓回去了,可并不代表黎邀就一夜好过。
第二天睡来时,整个人都被季铭斯圈在怀里,两只手掌分别握在她的胸前,睡衣是翻了一圈之后是在床下找到的。
季铭斯像大爷一样枕在床看悠闲地看着翻来翻去,而他自己上身还是赤果果的。
黎邀把衣服套上以后才着急地问他:“季铭斯,天已经亮了,你快回去吧?”
再不走,小色姑娘就要来给房间找她了。
季铭斯一听这话,一声不吭,翻了一个身就扒在床上继续睡。
黎邀:“”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在他房里窝一天不成!
怎么可能!小色姑娘和童养媳经常串门儿的,要是被她们看见,她还怎么见人。
“季铭斯,你快起来,别睡了,快去回,我女儿马上就要来了。”黎邀忍不住推了推他。
“嗯?别吵让我再睡会儿”季铭斯睡眼朦胧地看着她,好像真的困得不行。
黎邀吐气,刚刚是得意得得不可一世看她没衣服穿的。
“季铭斯,你别装了,你要是再不起来,你以后就别呆在这里了!”
季铭斯这才不情不愿意,慢慢吞吞地爬起床,又慢慢吞吞地把衬衣扣上,把西服外套搭在肩上就朝门走去。
黎邀一激灵,急忙把他拉住:“季铭斯,你干什么,你去哪里?”
“回去呀,你不是让我回去吗?”
“我是说你走错方向了,你应该走那里。”黎邀指着窗户道。
季铭斯皱眉:“好好的门不走,我干嘛要翻窗,多危险,你快放手,我回去了。”
黎邀瞪眼:“季铭斯,你存心的是不是,你一走出去我家里所有人就看见了,你存心不想让我做人是不是?”
季铭斯反瞪:“看见了又怎样,怎么就不能做人了,我让你丢脸吗?我就那么见不得人,要被你窝着藏着?我就要从这里走出去,看谁敢多说一句!”说着就要伸手开门。
黎邀气得直咬牙,这人到底是在哪里受了什么刺激,急忙挡住把手,挡在他前面:“季铭斯,你别发神经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小色姑娘跺跺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女儿来了,季铭斯你快走来不及了,你快躲起来,快点,要是让她看见,我跟你没完!”
黎邀心里一阵恐慌,急忙把季铭斯往里推,然后打开衣柜的门,硬把他塞进去。
衣柜门嘭地一声合拢,把最后一丝光线挡在门外。
季铭斯:“”他就是这么见不得光?
他磨了磨牙,就用指尖推开一条缝窥探起来。
“妈咪,你起床啦”小色姑娘推门笑眯眯地扑黎邀腿上。
“嗯,妈咪起床了,色色昨晚睡得好吗?”黎邀蹲下身,微笑着和小色姑娘额挨着挨头。
“嗯嗯。”小色姑娘连连点头,抱起黎邀的脖子就往她脸上蹭。
蹭完了又一脸担心地说:“哎呀,妈咪,你身上好多红点哦,是不是又有野蚊子飞进来了?”
黎邀扯了扯睡衣,脸上火辣起来:“咳,是的,野蚊子飞进来了。”
小色姑娘鼓脸:“妈咪,我们杀虫剂呢?色色要喷它,不让它咬妈咪!”
季铭斯的脸顿时比黑柜子还要黑,心里冷哼:胖丫头,你懂什么,这叫草莓!草莓!敢说他是野蚊子!你见过这么高,这么帅的野蚊子吗!
还有那个女人,就然把他关在衣柜里,看他以后怎么教训他!
小色姑娘那是真的眨着大眼认真地在房间里找起杀虫剂来了,她记得上次妈咪被野蚊子咬过后就买了杀虫剂的。
黎邀:“色色,我们下次再喷好不好,妈咪忘记放哪里了。”
小色姑娘站在衣柜前很不高兴道:“那好吗。”
黎邀终于松了一口气道:“色色,你先去总童阿姨起床,妈咪一会儿就出来好吗?”
结果话音刚落,童养媳就穿着粉色睡衣,后里拿着两条花折群就冲进房间兴奋地喊:“黎邀姐,黎邀姐,你帮我看看,这两条裙子我穿哪一条好呢?是这条呢,还是这条呢?”童养媳条起两条裙子分别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又道:“光看看不出效果,要不我试穿给你看?”
说着就把裙子扔到床上,作势要把睡衣脱光光。
黎邀狂汗,急忙抓着童养媳的手不让她继续:“夕夕!等等!不能脱!”
童养媳眨眼:“为什么不能脱呀,没关系,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不怕女人看,小肉团也是女人对不对?”
说着动手又要脱了。
黎邀又制止道:“我们去洗手间!里面镜子大一点,更能看出效果,走吧。”
也不等童养媳反应,就急忙拉着童养媳的手往里走。
小色姑娘瞅了瞅童养媳胸前没蒸过的包子慢慢摇头,心道:你也算女人,我妈咪圆圆的,鼓鼓的才算!
而与此同时,一门之隔的季铭斯心里甚至同情地腹诽:没胸没脑,老二到底看上她哪点?
小色姑娘心里还没放下杀虫剂的梗呢,四处张望了一下,又转身盯着衣柜门,直直地盯着,然后小肥手慢慢地慢慢地伸过去,刷地一下掰开,眼个黑眼珠子顿时瞪得炯圆,嘴张张成了一个‘o’型。
虽然被人从衣柜里翻里出来,但由于脸皮太厚,他表现得很阵定地手指在鼻子上蹭了蹭,想要抬脚走出来,却突然见小色姑娘十指话在嘴巴上对他做了‘嘘’地姿势。
季铭斯:“”什么意思?让他别出声?让他别动?
他还真愣在衣柜里不动了。
然后小色姑娘大眼珠子小心翼翼地朝四周晃了晃,确定没人,就畏畏缩缩抬脚钻进衣柜里,顺便把门拉上,小声地喊:“高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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