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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大怪双目之中金芒暴射,厉声道:“木吾,咱们若是怕了誓言,就不下天山来了。
不错,咱们兄弟在三十年前说过,再入中原,便当五剑分尸,但此一时,彼一时,就算那姓王的匹夫在此,咱们兄弟非抓出他心肝来嚼了不可。”
他生相狞恶,露出白峥峥的齿牙,当真像是要生嚼人一般,木剑道人听得暗暗攒了下眉,忖道:“这三个凶人,果然凶性未改。”
三怪尖声喝道:“木吾,你和姜竹坡既然不敢和咱们动手,那就乖乖的给咱们滚。”二怪接口道:“要他们留下姓凌的小子和姓管的小丫头,才能够让他们滚。”
听他们口气,好像已经战胜了一般,姜太公大笑一声道:“三位这般口气,是和姜某说话么,木吾兄,看来在劫难逃,不用和他们多说了。”说到这里,右手一抬,说道:“乙青道兄、商老哥、欧老弟,就请你们三位去挡一阵了。”武当乙青道长、华山商子畏、欧一峰三人一齐站了起来,拱手道:“前辈吩咐,自当遵命。”
于是由乙青道长为首,鱼贯走出西棚。凌干青、管秋霜两人同时朝姜太公躬身一礼道:“老人家,他们方才说要把我们两人留下,我们也跟出去会他们好吗?”这本是早已预定好的人数,自然非他们两人加入不可,凌干青和管秋霜这样说,只是不使对方注意罢了。
姜太公呵呵一笑道:“年轻人难得遇上这种场面,去磨练磨练也好,不过天山三怪非同小可,你们可得小心。”
凌干青、管秋霜躬身应是,并肩走出西棚。乙青道长、商子畏、欧一峰三人走出场中,由乙青道长打了个稽首道:“三位施主请了,贫道三人奉姜老前辈之命,来向三位讨教,还望三位施主多多赐教。”
天山三怪是目前左道旁门中辈份最尊,功力最高的三个,在他们眼中,只有姜太公和木剑道人还差可和他们匹敌,乙青道长并未说出他是武当派掌教的身份,而且又称姜太公为“前辈”三怪自然瞧不起这迎出来的三人了。
大怪微嘿道:“你们是什么人,先报个万儿给老夫听听。”乙青道长依然含笑道:“贫道乙青子,忝掌武当派门户。”然后又一指商子畏、欧一峰续道:“这位是华山派掌门人商子畏道兄,这位是南海风雷门掌门人欧一峰道兄。”他这一亮出身份来,居然是三位掌门人,这身份不同了。
尤其少林、武当两派是千百年来一直被公认为武林中的领袖,乙青道长是武当派的掌门人,天山三怪听得不觉微微一怔。大怪大笑一声道:“原来三位还是一派之尊的掌门人,申屠天倒是失敬了。”
这时凌干青、管秋霜两人也跟着走出,朝乙青道长欠身道:“道长,天山三位老前辈声言要把在下兄妹留下,在下兄妹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开罪了这三位前辈高人,但他们既然提出来了。
在下兄妹也就不得只好放手抗拒了,只是仅凭在下兄妹二人,自然万难是天山三位老前辈之敌,因此在下想道长等三位出手之时附随骥尾,也可伏作阴庇,还望道长三位赐允才好。”乙青道长打了个稽首,笑道:“有凌施主、管姑娘二位加入,贫道自然欢迎之至。”
凌干青又朝三怪抱拳—礼,说道:“再下兄妹,既蒙三位老前辈垂青,意欲追随乙青道长等三位掌门人骥尾,向老前辈请教几手剑法,三位老前辈不会说咱们这边多了两个人手吧?”“哈哈。”
大怪仰首发出一声破锣似的狂笑,说道:“老夫兄弟,就算你来上千军万马,也不会嫌多,多上你两个小娃儿,又何足道哉?”凌干青一抱拳道:“如此,那就谢三位老前辈了。”
乙青道长三人,从西棚出来,早已暗中有了默契,因此在步出西棚之际,就在无意之中,占了三个方位,乙青道长就站在西首。这本是鼎足形的位置。
后来凌干青和管秋霜两人走出,就没有他们的位置了,凌干青话声一落,就和管秋霜一同退向东首,这样正好是四象方位,把天山三怪围在中间。这也是普遍四个以联合出手的阵势,很普遍。
其实姜太公安排的位置是:凌干青占东方,他练的是“乙木真气”使的又是青剑,自然要他守住东方了,欧一峰是风雷门掌门人,练的是“三阳真气”、“丙灵剑法”自然要他守住南方。
商子畏是西狱华山派掌门人,使的是太白剑,自然要他守住西方。乙青道长使的是一柄玄武剑,自然要他守住北方。至于管秋霜会祭诛神神,武功已得姜太公的真传,要她守的自然是中央戊土。
但这样就会使对方警觉,才故意和凌干青站在一起,真要出手,她还是以中央戊土为主。天山三怪眼看他们已经列成了四象阵势,大怪怪笑一声道:“很好,你们三位掌门人可以出手了。”他只称“三位掌门人”
那是没把凌干青、管秋霜两人放在眼里,因为这两个人是后生小辈,就是再加上几个,也不会在天山三怪的眼里。
老实说,三位掌门人中,武当、华山,是武林中盛名久着的大门派,他们对这两个大门派的掌门还不敢轻视。南海风雷门,在江湖上只是小门派而已,因此欧一峰在他们眼中,已经是不足道了。
更何况凌干青和管秋霜只是一对初出茅庐的雏儿而已。天山三怪本是自视甚高,目空四海的人,有这种想法,原也是不错,但双方动手,应视武功为先决条件,有不得这种先入为主低估对方的自大想法。
天山三怪就因为这一念轻敌,注定了他们这一战无可挽救的失败。乙青道长心知天山三怪武功高不可测,他们自恃身分,不肯抢先出手,自己五人,那就不用和他们客气了,心念一动,这就“锵”的一声,从肩头掣出剑来,口中说道:“三位施主请亮剑了。”
乙青道长玄武剑出鞘,商子畏的太白剑、欧一峰的丙灵剑和凌干青的青藤剑、管秋霜的诛神剑也各自出匣。
这五柄剑锋芒耀目,色彩各异,青藤剑青虹吞吐,诛神剑如一泓秋水,丙灵剑剑身不过二尺五寸,剑芒如火,太白剑色呈纯白,只有玄武剑像一柄纯铁,式样古朴,毫无光芒。
天山三怪究是见多识广,一看五人亮出来的长剑,便已看出不是凡品。二怪怪目一翻,注定凌干青手上的青藤剑,尖声喝道:“姓凌的小子,你这柄剑从那里来的?”
凌干青早已经师父叮嘱过,这就欠身道:“老前辈见询,在下此剑乃是师门所赐。”三怪沉哼道:“青藤剑会是你师父木剑门的剑吗?”“青藤剑”凌干青故作不解,说道:“在下此剑,名为乙木剑,并不是青藤剑。”
“哈哈。”大怪发出破铁似的笑声,脸色狞厉,喝道:“王西神的青藤剑在你手上,他的剑法你学会了没有?”凌干青自然看得出三人神色狞厉,想必和王西神有仇,他们说的剑法,也自然是指天壤一剑了!
师父刚才叮瞩自己,动手初期,不可就使天壤一剑,必须等管秋霜祭起诛神剑的同时,才能施展,方可收一击成功之效。这就依然欠着身道:“在下并不认识王西神,在下木剑门下,学的自然是师门剑法,怎会去学外人的剑法?”
大怪看他说得不像有假,再说凌干青不过二十来岁,据江湖传言,天壤一剑王西神身故也有二十年了,看来果然和这小子无关,口中沉哼一声,也从肩头抽出剑来。二怪、三怪看老大拔剑,也各自掣剑在手。
他们三人身形高大,掣出来的三柄长剑,也与众不同,剑长足有四尺,阔如手掌,只要看他们这三柄剑,就可以看出他们剑上造诣的深厚了。
二怪尖声笑道:“咱们老夫要你们出手,你们还客气什么?”乙青道长长剑当胸,打了个稽首道:“贫道等人那就有僭了。”当胸长剑一举,嗡的一声向天空划了一个圆圈“一元复始”正是武当“两仪剑法”的起手势。
商子畏同样手腕一振,太白剑飞起一点寒芒,也使出华山“太白剑法”的起手式“太白现西方”欧一峰使了一招“离火烧天”这三人都是向天发剑,并未真的攻出,这是身为一派掌门,存有揖让而升的风度。
凌干青的使的是乙木剑法第一招“紫气东来”由东向西推出一剑,剑身轻震,泛起一片青光。管秋霜使的是金莲剑法,软剑一挥,就划出三朵金莲,冉冉而生,朝前飞去。
五人之中,只有他们两人是真的攻出了一剑。天山三怪眼看凌干青使的虽是青藤剑,但使出来的剑法果然不是仇家路数,倒也相信了,这时五人列成了四象阵势,既已发动了攻势,他们也就不再客气,各自挥起阔剑,朝外推来。
前面一再提到过天山三怪是当今武林黑道中首届一指的大魔头,平日一向自视甚高,武当乙青道长、华山商子畏、和南海欧一峰在第一剑上都不是真的攻击,他们三人的出手第一招,又如何肯真的发招?三柄阔剑迎风推出,发出“嗡”的一声剑鸣,剑气迸发,却也并不对人。
但凌干青和管秋霜攻出的一剑,却是真的攻了过去,天山三怪这一剑只是临风推出,既不是真的攻敌,自然只是一记虚招,当然也没有封架了,照说,凌干青挥出的一片青光和管秋霜幻起的三朵金莲,若是对手换成江湖普通高手,那么两人这出手一剑,已是十分凌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