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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忠薇被祖母打趣,顿时脸色涨红,这一抹绯红叫她惨白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祖母,您说什么呢!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记性好。”
沈筠棠年幼的时候跟随祖父去过一趟湖北,在镇国夫人家里住过一阵子,那时蒋忠薇不过三四岁。
镇国夫人摸了摸孙女的头发。
“你沈家哥哥被人刺杀,祖母派去的亲卫都没活下来。”
蒋忠薇双眸瞪大,震惊不已,“怎么会!那沈家哥哥可有事?”
镇国夫人瞧她满面急色,突然笑起来,“怎么,阿薇很担心你沈家哥哥?”
“祖母!”蒋忠薇恼怒。
镇国夫人心有余悸道:“你沈家哥哥福大命大,没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
蒋忠薇拍了拍心口,“沈家哥哥没事便好。”
幼时,来他们家做客的小哥哥虽然酷酷的,也不喜欢她缠着他,但却从来没嫌弃过她身体弱,到哪里都要奶娘抱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那个小哥哥如今长成了什么模样。
镇国夫人瞅着自己孙女出神,嘴角微微扬起,从旁边拿了副帖子递给她。
蒋忠薇愣住了,有些奇怪的从祖母手中接过拜帖。
以往祖母都是不让她管这些的,怎么突然给她看帖子?
烫金的拜帖打开,蒋忠薇就看到拜帖上遒劲有力、浑然天成的字迹,随后她视线扫到落款处,惊讶地瞪大眼睛。
“沈家哥哥要来?”
镇国夫人瞧着孙女儿吃惊的脸色,哈哈笑起来。
“今早送来的帖子,过两日就要上门了。”
蒋忠薇情不自禁摸上拜帖上的字迹,“这是沈家哥哥亲自写的?”
“傻丫头,登门拜访,这帖子自然是她亲自写的!”
蒋忠薇顿时脸色又红了一分。
蒋忠薇在祖母这里坐了半个时辰就被赶回去休息了。
镇国夫人盯着孙女细瘦的背影,方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弭。
虽然很舍不得这孙女,但她毕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她自己年纪大了,就算再厉害,也照顾不了孙女一辈子。
郑嬷嬷瞧出镇国夫人心思,建议道:“老奴瞧着小姐对小世子也有些意思,不如……”
镇国夫人苦笑,“阿薇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侯府三代单传,你要我害了阿棠?”
蒋忠薇因为先天不足,不能孕育后嗣,这是镇国夫人早就知道的事实,只不过一直瞒着孙女罢了。
郑嬷嬷只能闭了嘴。
不过因为郑嬷嬷多了这句嘴,镇国夫人心中倒是多了这个期翼。
若是两个孩子有心,那她成全又如何?
想要孩子还不简单,到时再给沈筠棠纳两房妾侍,诞下孩儿放在阿薇身边当做嫡子养育便是。
镇国夫人抿了一口茶水,“川儿呢?”
“老夫人,侯爷一早就去北大营了。”
蒋家一家刚从湖北回燕京,虽然镇国侯身上还挂着虚职,但因为在朝假内,所以并不用去上朝。
镇国夫人口中的“川儿”就是早年从旁支过继过来继承血脉的孙子蒋振川。
蒋振川如今二十岁,还未成婚,继承了镇国大将军蒋容的爵位。
如今是镇国侯。
他因为荫庇得封了四品宣威将军,虽然是闲职,但是到了燕京,还是要去兵部和军营报道的。
“等川儿回来,你派人告诉他,让他明日莫要出门,留在府上招待阿棠。”
郑嬷嬷听了颔首。
沈筠棠独自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细毫笔,眼睛却呆呆地盯着宣纸上的字迹。
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拿起笔又写了一行字。
还是如之前一样!
她扔掉手中毛笔,心急的在桌案上寻到了一本原主的手写册子,翻开来与自己现在的字迹比对。
顿时她就说不出话来。
竟然一模一样!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能不知不觉模仿原主的笔迹,而且完全叫人分辨不出来。
压下胸腔中的激动,沈筠棠慢慢平静下来。
这显然是个意外之喜,作为高门贵胄,字迹很是重要,不管是拜帖还是上书奏折,都要写字。
沈筠棠还担心字迹被人拆穿,这下好了,疑虑全消。
虽然她能写出原主字迹这种事玄而又玄,可她连穿越这种事情都发生了,再多一些奇怪的事,她也能冷静应对。
就当这是附赠她穿越的福利好了。
沈筠棠很能想的开,再说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和精力来琢磨为什么,整个侯府还要靠她呢!
她先写了拜帖让人送到镇国夫人手中。
随后又让咏春去了一趟二姐的褚玉苑,将长寿的事情与她说了。
咏春聪慧,看出世子爷想趁着这个机会提点二小姐,嘴角抿着笑一刻也没耽搁就去了。
咏春离开后,沈筠棠就开始看府中公产里的几家铺子的账册。
最后只留下一间玉石铺子在手里。
她将两家绸缎铺子和一家酒楼的账册单独挑出来放在一旁,略微想了想,吩咐白梅去取五两银子来。
等白梅回来,沈筠棠就带着账册去了韩姨娘的院子。
韩姨娘此时正坐在廊下做针线,许是有她之前发话,小院倒是有粗使丫鬟打扫了。
沈筠棠一进院子,小丫鬟连忙快跑着进去禀报。
不一会儿,韩姨娘牵着香姐儿的手亲自迎了出来。
韩姨娘恭恭敬敬对着沈筠棠行礼,沈筠棠将她扶起来。
“世子爷,您今日来寻奴婢可是有事?”
沈筠棠微牵嘴角,“姨娘不必担忧,是好事,我们进去说吧。”
韩姨娘这才想起来她们这是站在廊下,确实不是谈事情的地方,她连忙把沈筠棠请进去。
小院简陋,连厅堂也小。
不过坐北朝南,深秋早上有暖阳射进来,到也显得暖和。
沈筠棠扫了一眼,发现韩姨娘的院子还没烧炭,蹙了蹙眉头。
“姨娘怎没烧炭?”
燕京这个时节已经算是入了冬,普通人家也陆陆续续开始烧炭了。
韩姨娘有些尴尬道:“我一向不怕冷,迟些烧也没关系。”
沈筠棠心思细腻,视线扫了眼韩姨娘冻红的双手,没再说什么。
两人在主厅坐下。
韩姨娘很规矩,在沈筠棠面前,她自觉坐在下首,并且只坐一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