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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您好。”
可是除了安静之外再无其他,电话还通着,对方没有挂断也没有说话。
“喂,请问您找谁?”依旧没有人回答,姚雪把听筒拿远一些,诧异的看看齐宣,后者身手按了挂断键,抱着她:“没人说话就挂了吧,应该是串线了。”
姚雪想了想觉得齐宣说的有道理,毕竟医院里的电话基本都是走一根线路来的,打错了,串线了的几率很大。
“你先坐一会儿哈,早饭马上就好啦!”姚雪拿开齐宣的手,端着盆子去了洗漱室,过了一会儿东西放好后就去了厨房。
齐宣盯着一旁的电话,眸色深深,霍庭尧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吧?有人接,但是没人说话。
“齐宣,快看我的粥!”姚雪端着一大碗白粥过来,邀功似的凑近:“是不是煮的越来越好了!”
齐宣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恩,不错。”比起第一次过都烧干了,忘记放米还有第二次把粥烧糊了之外,这次确实是煮的最好的一次。
“快尝尝!”姚雪把餐桌放好,调整好病床的高度,又把其他的小菜端了出来。
眨巴着眼睛,期待的眼神,眼巴巴的瞅着齐宣:“怎么样?怎么样?”
怎么不喝啊?你倒是喝啊!姚雪瞅了半天不见齐宣动手,这才发现……粥太烫,她还没拿勺子。
“额……我去拿勺子。”
就在姚雪进厨房的时候,旁边的电话又响了,这一次齐宣接了起来。
“喂。”
下一秒,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哭泣声,死死压抑着某种情绪一样的哭泣着,颤抖着嗓子喊了一声声:“晋琰……”
齐宣微微蹙眉,果然是她。
“咦?又有人打电话串线了吗?”姚雪拿了勺子出来,齐宣微微轻笑一下,挂断了电话:“是,串线了”
“今天怎么回事啊?”
齐宣接过勺子:“大概是线路出了问题吧,给唐睿说一声就行了。”
“好了,不管它了,先吃饭,嗯?”齐宣将小勺放到姚雪碗里:“不是说粥煮的很成功吗?尝尝看?”
姚雪点点头,自己扒着碗口抿了一小口,却看见齐宣足足喝下一大勺,姚雪惊呆了:“你没喝到糊了的味道吗?”
刚才只是一小口,那股子焦灼味道,简直糊嗓子,完蛋了,粥又没煮好,看着都是好好的呀,怎么回事?
“没有,很好。”齐宣径自吃得很开心,姚雪都怀疑他是不是味觉也出问题了,赶忙夹起一块自家腌制的萝卜条丢到齐宣碗里。
“怎么样?”
“咸。”
姚雪开心了,她家母上腌制东西就喜欢把盐往死了放,咸就对了!齐宣味觉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难道是她煮的粥真的很好喝?姚雪开始怀疑人生了。
“怎么了?”齐宣见她不动筷:“不饿也要吃。”
姚雪连忙摇头,她只是……觉得自己煮的粥难以下咽而已,可是齐宣为什么就吃的那么快,而且还要了第二碗。
难道是她嘴太叼?科科!怎么可能!她可是给个肉包子就能开心的跳起来!
最终,一顿早饭结束了,她还是没想明白,倒是被齐宣催着喝了一碗粥。
其实,姚雪忽略了一点,粥不是肉啊。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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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这个点连午饭都省了,姚雪说是去找楼下奶奶学做饭,齐宣见她性质高也就随了她。
直到门口传来脚步声,齐宣没有抬头以为是她回来了,轻唤了一声小乖,却没人应他。
诧异间抬眸,对上的是贺钦那双微微有些浑浊却凌厉的眸子。
“您怎么来了?”齐宣不由得感叹,自己眼睛不行了,听觉也不行了,脚步轻重都不同他竟然没有察觉。
贺钦身后的副官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出去守着,贺钦做到病床边打趣:“晋琰,你这反侦察能力有待提高啊,再这样可就不像话了啊。”
“您说的是,确实不像话的厉害。”
“怎么样?没什么大问题吧?”贺钦笑呵呵的拍拍他的肩膀,像是要试试他这身子是不是脆弱到了不堪一击的程度。、
齐宣摇摇头,说出来的话客套得很:“劳您挂念了,没什么大事。”
“你小子什么时候跟我说话也这样了?”以前那个动不动那他老头子都能开玩笑的人,现在突然这样,很不适应啊。
“晚辈一直很有礼貌,贺帅今天才知道吗?”齐宣为毛微挑,唇角染着笑意。
贺钦摇头笑着出声:“行了啊,你什么德行,我知道的很,别装了,累不累?”
半晌,齐宣定定的吐出一个字:“累。”
爷孙恋相视一眼,骤然失笑。
“大过年的,您不待在家里等着别人上门拜年,倒是先跑到我这儿来了,您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还真懂事了?”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全是规矩:“你不知道我这正月里整天在家,天天数人头过日子,着实有些烦。”
以贺钦现在的声望,上赶着巴结的人数不胜数,门槛都能给你踢破了,累啊,应付人太累了。
“所以到我这儿来了?”
“医院里清净,顺便来看看你,关心下属也是我分内的事。”
合着他这儿成了避难所了,大年三十那帮二话不说吃顿年夜饭,现在连贺钦都跑来了。
“您今个儿来恐怕不单单是看看我这么简单吧?”
贺钦看着齐宣长大,自然了解齐宣,但是齐宣自小就认识贺钦,自然对他的了解也不少。
“韩燕北年前已经移交警方了。”果然,有事。
“恩。”齐宣淡淡应了一下,也没发表什么看法。
贺钦也不在意,继续出声:“我亲自讯问过,但是没问出什么东西来。”
“这世上还有您审不出的东西?”
“行了,你就别调侃老头子我了。”跟他好好说话不行,非要开他的玩笑:“这几天警方那边一直来人催着,说是韩燕北要见你。”
“您忘了,祁晋琰已经牺牲了,这世上只有齐宣。”
齐宣含着笑意轻轻反问,贺钦一时顿在原地,盯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孩子!越长大越不让人剩心!不知道要帮长辈分担一些烦恼,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吗?
“你确定?”
齐宣点头:“结案报告不是已经递上去了吗?就算少了韩燕北的口供也没什么,铁板定钉的事不会因为他的口供就没法判决。”
这么多年,几乎每发生一起枪支走私案都跟他有关,常在河边走的哪里有不湿鞋的道理?就算是他韩燕北再高明再谨慎也终究会露出蛛丝马迹来。
不然……这一回也抓不到他,不是吗?
“我觉得他对你有话说。”
“无非就是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罢了,听不听都无所谓了。”
再怎么着,难不成还能说出大天来?他确实没那份好奇心。
半晌,贺钦斟酌之后才开口:“卫熙目前没有音讯。”
齐宣眉毛微不可闻的蹙了一下,搁在身侧的手指一顿:“您怀疑跟韩燕北有关?”
“按照现在的的情形来看,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能有能耐藏着卫熙。”
军方的通缉令已经发出去半个月了,还不见踪影。当初采取行动的时候,B市各个交通枢纽也都有人看管严查,所以说卫熙不可能出市。
“或许卫熙不是被他藏起来了。”
“你的意思是……”
齐宣微微蹙眉,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定论,只是这样的直觉而已:“以韩燕北的为人,自己一旦被抓根本不可能去保其他人的安全,自己手下的人尚且没办法保全,更别说是卫熙了。”
所以卫熙被韩燕北护着的几率不大,甚至说是微乎其微,他出事了,巴不得所有人都来一起陪葬,要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一个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人,没有任何理由能让他费尽心思,废棋一枚不去诛杀便是莫大的仁慈。
如果说卫熙是被别人藏起来了,或者是保护着,那个人绝对不是韩燕北。
“无论怎么说,她终究是咱们军方的人,当初也是从军校走出去的,而且她……”
他们军方有责任有义务将卫熙缉拿归案,并且作出深刻检讨,军匪一家,传出去不就是笑话了吗?
说到这里贺钦看向神色淡淡的齐宣:“她不是喜欢你吗?”
“呵。”齐宣失笑:“您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看这架势像是非要问出点什么来。
“管他八卦不八卦,是不是事实?是事实就好办了。”见他沉默着不说话,贺钦心里有数了。
“当初把这个案子交给你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你是知道的,现在卫熙迟迟没法儿归案,我的压力也很大,你不能说不干就不干,不管怎么着帮衬着点了,等尘埃落定了,你想做什么做什么,老头子不拦着你。”
这话里的苗头齐宣听着怎么觉得是个陷阱?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您不是已经宣布我牺牲了吗?您现在这样什么意思?反悔了?还要把我拖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