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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壹看着清篁深的眸子,缓缓道:“如果你执意这么做,我会全力助你。”
“多谢。”清篁启唇,看着夜壹消失在夜幕中。
五大凶兽的力量是这世间所有力量的总和,清篁当然知道,也知道劫的可怕。
但,别人都找上门来了,要是自己不还手,又岂能当得起清篁二字!
媚杀宫,一张铺着白虎皮的软塌上,一女子身着淡色轻纱,玉体半隐半露,侧卧在榻上,一头乌发如瀑布般泄下,遮不住优美修长的后颈。
她以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另一只手随意搭在腰间,显得腰肢不足一握。
塌下跪着一个侍女,手中捧着一只红木托盘,托盘上呈着一只白瓷碟,绘着几支淡粉色桃花。
侍女正从那白瓷碟中取出颗透白色荔枝,往榻上女子口中送去。
榻上女子轻启朱唇,将那去核荔枝咬进口中,有点莹莹汁液沾在唇角,诱惑得人想要上前替她擦拭。
美眸流光运转,里面好似呈着一个邀你共往的世界。
一个仆从匆匆走了进来,跪下道:“宫主,奴婢有事禀告。”
原来,榻上那女子便是媚杀宫主柳浣,知道她的人一般都要尊她声极乐宫主。
柳浣听了此话,如蛇行一般,折起身子,一双玉腿就暴露在了空气中,这双腿修长匀称,没半分赘肉,却是毫不留情地踢在了跪在榻边的那侍女的脸上。
侍女像是训练了一万次,虽被踢翻,手中的托盘却是稳稳当当地在手中,连碟中的荔枝都位置不变。
“下去。”柳浣的声音如淙淙流水,却极锐利。
“是,宫主。”那侍女忙爬起身,端着托盘忙退了出去。
“说。”柳浣盯着那侍从,“魔君他可真是七日都未出寝殿?”
“是。”侍从不敢抬头。
“可知道那女人的来历?”柳浣眼中怒火快要烧出眼眶来。
“魔宫守卫着实森严,我们实在是探不到风声”那侍从低着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我要你有何用!”柳浣怒道,前些日子,自己好不容易混进清篁宫中,却见他抱了个女人回来。
我柳浣喜欢了数百年的男人,竟抱着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若不是这一档子事,恐怕清篁早已是我裙下之臣!
柳浣想着,捏紧了手中的拳。
“但是宫主,我收到了封信,点明是您的。”侍从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全身有些发抖。
“是谁给你?”柳浣皱眉,信?有谁会给自己写信?
“不知道,只点明您亲启。”
柳浣心想,自己结的仇不少,莫不是想要害自己?
毕竟信纸上涂毒说法的也不是信口而谈。
“你,把信打开,念给我听。”柳浣命令道。
“是,宫主。”侍从听了,顺从地将信打开,将内容念了一遍。
柳浣听完,眉眼都舒展开来,整张脸又活了起来。
看得那侍从一愣,又连忙低下头来。
“下去领赏。”柳浣很是愉悦。
“是,宫主。”侍从忙起身,退了出去,抹去了自己的额间冷汗。
看来自己该去人界一趟,柳浣笑意涟涟,如今,魔君不能用魔气,自己若是抓不住这机会,又怎么称得上是媚杀宫宫主?
至于那头白龙一个小丫头而已,岂用放在心上?
将那封信收好,柳浣注意到,信封底部用黑墨画着一支竹
养了小半个月,顾攸宁终于离开魔宫,重新启程。
“这是储物袋,里面有些毒药,种类我写好了,你留意些。”夜壹将清篁拉到一边,叮嘱道。
清篁点头。
“虽然你能用结界术,但没有魔气意味着最多你只有自保之力,万不要逞能。”夜壹一如既往的婆婆妈妈。
这次夜壹要代替清篁留下坐镇,不能再时刻跟在清篁旁边。
“有什么事让伍仁传消息。”清篁道,夜壹太过忧心,自己又不是回不来,只是回来比较麻烦,让他代自己一段时间而已。
“为什么不与她一同走?”夜壹突然问道,难道他还要在暗处?他嫌自己藏的还不够深么?
清篁垂眸,“我的想法,不必强加于她。”
说完,划出一个结界,走了进去。
他要先用魔气接近顾攸宁直到五里的位置,然后再用结界术的转移法靠近。
这是目前最简单的方法。
“你这个样子,她永远什么都不知道!”夜壹一拳打在了墙上,却感觉不到疼。
因为,心更疼。
夜壹知道,他现在最该做的就是为清篁稳住魔界,一旦消息走漏,迎接清篁与顾攸宁的,将是无边的追杀!
还要提防着那劫,随时能调用魔军,护他两人周全。
顾攸宁手中有清篁给的令牌,出魔界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她来到了昆仑山下。
丧乐阵阵,整个昆仑都笼罩在悲伤之中。
顾攸宁拉住一个正往山上赶的小伙子,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可否告知?”
说着,往那小伙子手中塞了一个铜板。
小伙子连忙收下,看着顾攸宁道:“你是路过的吧!昆仑掌门前日为了不让锁妖塔中的妖怪作乱,以身挡住那怪,同归于尽了。现在新上任的吴掌门正在举办他的丧礼呢!这不,我就是去拜祭一下。”
顾攸宁听了这话,有些失神。
“掌门是多好的人啊!记得当初我们村蝗灾,他给我们发钱和米粮,你说这样好的人,怎么会是这样的死法?”
“就是,就是,以前我们村闹瘟疫,也是掌门他亲自带人解了我们的祸患,上天无眼,竟让掌门这样好的人死得这样早。”
旁边几个大妈凑过来道,眼里都要滴出泪来。
“是啊,他是个好人,再好不过的人。”顾攸宁将那个好字咬得极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这公子,不会是伤心傻了吧。”大妈看着顾攸宁离开,小声道。
“谁知道呢?我们快走吧,不然赶不上了。”小伙催促道。
几人便匆匆忙忙往山上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