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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李浩然心里波澜壮阔、久久不能平静。
抬望眼,见王鸿雁一脸的兴奋,李浩然淡然道:“以前的事情全然忘记,没有丝毫的印象。我的记忆里,我有自己的父母亲,他们和皇室根本沾不上半点关系。再说了,即使我真是赵维,但我离开皇宫的时候也不过半岁左右。天下人都说赵维已死,现在说出来谁又会相信?王总管你难不成真的要我去当什么皇太子?”
说完这些,李浩然心内久久不能平静,暗想:宋理宗没有孩子,一直没有立下储君,如果我真的成了赵维,这是个什么概念啊?也就是说如果一旦确认,最起码也是个“王爷”,而且王鸿雁所说的赵维在半岁左右就失踪了,所以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会戳穿。
想着想着,李浩然的心里很不平静,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决定为妙。当然,他心里也很清楚,这并非是他一个人说是赵维就是赵维了,其中肯定一些识别的方法,事关皇家机密,岂是一两个人都能下的定断?
听着李浩然的话,王鸿雁神色一喜,他听到李浩然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敌视自己,连称呼也用上了官名,这说明他心里已经能够平和的心态来交谈了。他低声道:“太子殿下,在老臣的心里,只有你才有资格当宋朝的未来储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我真是赵维,但我也不想做那亡国之君,倒不如在江湖里逍遥自得。”李浩然却是不笨,宋朝的局面如何,他是深有体会,情知理宗过后,宋朝一直在屈辱中苟延残喘。
“纵观天下诸国,蒙古一家独大,大宋、大理、吐蕃已是日落西山,蒙古兵锋已经指向吐蕃,一旦吐蕃国破,下一个必是大理国,然后就是我大宋了。”王鸿雁冷笑一声,续道:“朝中一些主和大臣尚在做作美梦,自以为向蒙古割地就求来永世平安,岂不知山东六国之灭,弊在赂秦,他们这是养虎为患。”
李浩然心中惊讶,想不到区区一个太监,居然有此见识,不由得正视王鸿雁起来。此人武功精深、见识不凡,实是一介良才。只不过一国之事岂能由太监来定?这里又不是太监称霸的明朝。他深吸口气,道:“其实,只要宋朝联合吐蕃、大理,大家上下一心,击败蒙古国并非很难。”
王鸿雁闻言,眼神一亮,激动道:“太子殿下,此言何解?”李浩然透露出来的信息,让他忘记了此行的初衷,反而向李浩然求教起来。因为朝堂中,主和派认为蒙古不可战道理,他已经听腻了。李浩然的话,让他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蒙古人再强,但也摆脱不了先天不足的困境。蒙古地广人稀,真正的蒙古族人远远不如他们辖区内的汉人多。如果蒙古大军连败几回,必然不敢轻易的发动大规模战事,因为一旦蒙古失去了军队,那么,迎接他们的将会是不间断的内乱。王总管也是明白人,应该清楚主弱仆强的道理。蒙古大汗心中也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他们无论是打向哪里,国内都留下一支英勇善战的军队,即使前方战事再过辛苦,他们也没有动用这支军队,因为这支军队是他们用来威慑国内不稳定的因素,轻易不敢妄动。蒙古国是由一个个部落组成,部落之间因为牛羊等小事都会出现争斗,如果利益分配不均,蒙古大汗必失人心。眼下,蒙哥势力是一家独大,而北方民族向来信奉强者为尊的观念,如果把他的势力削弱到和蒙古其他几大部落相当的局面,那么,蒙古内部肯定不会稳定,当这个局面出现后,宋朝派人去贿赂一些野心勃勃之辈,并人为的给他们制造一些冲突。他们的总部纷争必然不断,这样一来,宋朝就有充足的时间去准备,去练精兵。现在的宋朝,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了。”
李浩然这番话虽然浅,却也让王鸿雁看到了希望。这些事情,这此问题是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象的,但蒙古国各部落都保留着自己的子弟兵,独自经营着自己的部落,和相邻的部落之间,矛盾肯定是有的。只是他们慑于蒙哥的威严,不敢动罢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真是白活了几十年。”王鸿雁越加热切起来,他扑通的跪在地下,激动道:“太子殿下,回朝吧!宋朝需要你,官家更需要你的帮助。”
李浩然扶起王鸿雁,苦笑道:“我问你,你说我是贵妃娘娘的儿子,那你言下的贵妃叫什么?”
“贵妃娘娘是原西夏公主,尊称李素娥,但不知太子殿下是否有所耳闻?”王鸿雁满是激动和敬重的说。
“什么?”李浩然跳了起来,望着王鸿雁,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也太扯了吧!事情怎么会这般巧合。
李浩然暗想:难道说传说中的母亲还真未去世?最后还嫁给了宋理宗?不可能啊!如果真的是李素娥,那自己又怎么被虚灵风送上了天山?而且还有李凝烟这样的一个证人,难道说宋理宗和李素娥认识在前,虚灵风横刀夺爱?联想到李秋一住皇宫就是几十年,还真有这样的可能。
李浩然呆立半晌,默运神功平息心中的杂念,平静的问道:“李素娥还在皇宫?”
“唉!贵妃娘娘随同太子殿下一同失踪了。”王鸿雁神色黯然道:“我们派人寻找将近二十余载,却一无所获。还好,太子真的出现了。但不知贵妃娘娘是否安好?”
“也许你不相信,但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的一面,因为在我记事之际,她已经被人害死了。”李浩然倒是说了个实话。
“什么?贵妃娘娘不在了?是谁,是谁害了她?”王鸿雁神情激动,脸上满中狰狞的杀机。
片刻后,王鸿雁眼见李浩然古怪的眼神,解释道:“太子殿下,请恕罪。事情是这样的,老臣原本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太监,在宫中倍受欺压,有次被人打个半死,被丢弃在污水沟里,恰逢贵妃娘娘经过,蒙她老人家仁慈,不但亲自把我捞了上来,还用神奇的医术把我治好。若非贵妃娘娘,老臣早已是一堆枯骨,后来被安排到御膳室,主管上菜之事。由于受到一老太监的看重,蒙他之恩,学来绝世武功,苦修数年,出关方知贵妃娘娘被人掳走,虽贵妃人已不在,但救命之恩老臣永世不敢相忘。贵妃虽已辞世,但太子尚在,老臣能和太子相逢是天大的喜讯,老臣即使拼却性命,誓要助太子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
此言一出,李浩然懞住了,照他这样一说,自己还真是赵维了?莫非真像他说的那样,虚灵风是第三者?是横刀夺爱之人?
不然的话,在天山上,虚境寒为什么这样的百般冷落。莫非是他早就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虚家的血脉?若真这样,这困扰他心中多年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这一切,李浩然迫切的希望早日弄清自己的身世之谜,是否是太子,并非他所关心之事。只听他说道:“这样说来,我的身世还真的有些古怪,想必那赵老就是理宗皇帝吧!事情的真相,留待他来定论,我们且先去找他问清真相吧!”
“殿下果然慧眼,赵老正是理宗皇帝,此事刻不容缓,不知殿下何时有空去晋见官家?”见到李浩然焦急的神态,王鸿雁欣然无比。
“事不宜迟,我的意思是现在就去。不弄个清楚,我怕连觉都睡不好。”事关重大,李浩然心里也很焦急,立刻和王鸿雁匆匆忙忙的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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