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石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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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女人跳下马来,让马驮着她们的兵刃自己走开,然后花锦屏将手一背,让四个女兵将自己绑了个结实。然后四个女兵又互相捆绑好,最后一女则将一根绳子扔给王万敌,让她将自己也绑上。

    见花锦屏的名声很响,一般的杨州兵都怕她,不敢靠近,现在见她已束手就缚,他们才敢过来把最后那个女兵捆上。绳子将五个年轻女子的单衣勒住,愈发显出她们该凸凹有致的身材,简直让人想入非非。

    王爷在帐中见到花锦屏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前亲解其缚:“花将军,孤王爱惜你是女中英雄,怎忍让你去死。

    如今天下尚不太平,南方蛮夷时时搔扰,花将军本应骑马抬枪,为国家驰骋疆场,花将军若愿归服,当不失锦衣玉食。”

    “王爷不必多言,花某只求一死,决不会归顺杨州。”“花将军不必这样决断,且随孤王赴京城既位,到时候再言死活不迟。”王爷如此说,是因为他早有招降段家女将的妙方。

    “王爷不会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吧?”“自然,来人,速速招降土城中兵将,愿留者收归各营,不愿留者每人纹银十两,任其解甲归田,不得留难。花将军答应孤王的事呢?”

    “花某生死已付王爷,王爷不言杀,花某不言死。”“好,我们且到京城一行。”路上,花锦屏见到了先前被擒的王可儿、何仙儿、段秀萍、段秀卿和段秀莲众姐妹。

    当初离京之时,十二员女将风光无限,如今却只剩了半数还活着,虽未披枷戴锁,但名义上仍是人家的俘虏,姐妹见了面自然少不得一阵唏嘘。说到王爷被锦屏诱骗诛杀刘氏姐妹,大家又痛快,心里又不是滋味,因为毕竟她们也是自己的嫂子。

    到了京城,士兵们把她们押送到段府门前,见门庭依旧,毫无被兵之相,进得家来,见了母亲和姨娘,才知道京城被破之时,杨州特意派兵将段王府保护起来,不准散兵游勇入府搔扰,姐妹们才知王爷久有招降之心。

    母女们一商量,段家世代为官,宁可全家被斩,无论如何不能背叛前朝。大家正议论如何尽忠,段王爷却带着一人走进府来。大家一看,大惊失色,原来竟是前朝宣宗皇帝,段家众女急忙跪倒磕头,宣宗却说:“段家众将听着。

    我已归顺杨王爷为臣,杨王爷封我为逍遥将军,如今我们君臣之份已无,尔等当与我同保杨王,为国尽忠。”

    段家众女将这才明白,因着过去的君臣关系,她们是被皇帝下旨归服,不从也是抗旨,也是不忠。事已至此,也无办法,段老夫人乃领着全家向杨王爷行了君臣大礼,从此改保杨王。

    杨王爷此举,既得了段家一干良将,又为她们段家保全了面子,未让她们背上降将之名,可见王爷细心之处。

    不久,杨王爷登基为太宗,然而多年的积累成疾,不足一年,太宗便驾崩,子杨坤继位,是为高宗。别看杨坤已经快三十岁了,因为是独子,自幼娇惯成性,是个扶不起来的刘阿斗。

    他只知玩乐,不理朝政,又听信奸臣孙嘉和国远的谗言,将刘芳、王万敌等一干老臣尽数诛杀,致民怨沸腾,国运日衰,不久便反了南越的蛮王猛坎。

    这猛坎原是被太宗收服的蛮王,有刘芳等老将在,他不敢为害,如今一干老臣都死了,他便兴兵作乱,直犯南疆。边关守将不是对手,纷纷败退,连失数关。邸报到京,朝廷却无将可派。

    无奈之下,孙嘉便报荐段门女将挂帅出征。段家一门忠心耿耿,虽然眼见朝廷腐败,为报太宗知遇之恩,仍领旨点兵出征。

    这次段家六女将去了五个,花锦屏授兵马大元帅,王可儿为左军都督,段秀萍为右军都督,何仙儿为正印先锋,段秀卿为督粮官,另有偏将、副将、牙将三十员,兵五十万,望关杀来。

    只有最小的段秀莲奉旨留在京城听调。长话短说,且说先锋何仙儿离了京城,晓行夜宿,领先锋营三万人马浩浩荡荡往边关杀来。

    这一天,有探马回报,南军先锋猛得也领军一万杀到,离此二十里安营扎寨。何仙儿想,我军虽然鞍马劳顿,但敌人也是初至,所以不能死搬兵书上“以逸待劳”的死规矩,便命就地扎营,派人到南营下书约战。

    下书人回来的痛快:各领兵三千,十里外交锋。何仙儿遂上马提刀,点齐了三千兵马,命副先锋刘辉领其余兵马亦拔营起寨候报,若我得胜,即刻进兵。

    两军于十里外大路上相遇,各家人马雁翅排开,两阵对圆。对面南将猛得提马上前,这猛得是猛坎的堂弟,约有三十四、五岁,面如锅底,生得膀大腰圆,骑一匹矮种川马,手使一对弯刀。

    两将见面,话不投机,便翻了脸,各催战马打在一处。说起这猛得,在南越本是一员猛将,但与中原的高手相比可算不得什么,只是因为能征惯战的大将都让杨坤给杀了,所以猛得才一时没了对手,他可想不到对面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美貌女子竟有如此高的武艺。

    战不到五个回合,何仙儿卖出个破绽,猛得不知是计,两口弯刀直往何仙儿头项砍来,却不料何仙儿的绣鸾刀由下而上插入他两刀之间一拨拨开了,人马便自刀缝中钻入来,大刀顺势向下一劈,猛得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连人带刀砍成两半。

    胜了第一阵,何仙儿摧兵急进,不一日便与猛坎大军相遇。两边相距五里各自扎营,第二天,何仙儿营前讨战,猛坎派大将韦不害出战。韦不害在南军中亦是名将,一把大斧使得车轮一般来战何仙儿,何仙儿面无惧色,举刀相迎。

    这一战打了三十余个回合,何仙儿又卖个破绽,将韦不害一刀挥于马下;接下来一仗,南军大将合奇使狼牙棒出战,也只战了四、五十个回合,又被何仙儿杀了。

    对方又派大将胡琛出战,押阵的刘辉害怕有失,急忙鸣金收军,两下各回本营不提。再一日,花锦屏大军已到,两下见面交锋,王可儿挑了南军右军都尉猛腊,段秀萍杀了大将胡琛。

    连败数阵的猛坎气急败坏,亲自舞大斧出来,向花锦屏叫阵。花锦屏在众女将中是力量比较大的,用的是一杆画戟。

    她挺戟迎出,与猛坎战在一处。猛坎号称南越第一高手,武艺自然不凡,花锦屏武功虽然超过他,但急切间也难取胜,战了百十个合金,各自收军回营。

    当晚,花锦屏便亲率大军前来偷营。猛坎日间连连输阵,心中懊恼,吃了些酒便睡下,未曾防范。

    被花锦屏大军一冲,连营给踹得稀烂,夜暗中死伤无数。猛坎被喊杀者惊醒,出来指挥抵敌已是不行,只得带着残兵往南奔逃,这一仗南军三停中折了一停。方逃出半日,北军追到,南军无心恋战,只得又逃,就这样直逃回南越去了。

    花锦屏大军追到南疆,因地理不熟,只得停下休整,过了五天,段秀卿押了粮草赶到,花锦屏也找来了向导,大军遂杀入南越。

    北军乘胜之师,自然锋芒其甚锐,连战连胜,一直杀入南越腹地。前面便到了花云洞,这是猛坎老巢的门户,地势险要,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段家军在关下叫阵,关上守将只是坚守不出,派人强攻,地形不利,也是无功而返。

    花锦屏着急,派人四下打探,听说西边有条小路,可以绕到关后,便有意分兵偷袭。何仙儿听了,自告奋勇讨令前往。花锦屏知道仙儿武艺在众姐妹中是数一数二的,便令她点了两千精兵前往。

    却说何仙儿带兵自西边小路前行,这那里是什么路,只是野兽踩出来的,十分难行,众儿郎劈荆斩棘,一日数里,走了两天才出来。

    前面到了一片山间平地,有守军数百人由一个小头目领着拦住去路。为了走这条小路,何仙儿将马留在大营中,步行前来,加上昼夜赶路,身体疲乏,武功便打了些折扣,但与这等小头目相比还是要高一块。

    战不数合,何仙儿便一刀削掉了那小子一片头发,吓得他“嗷”地一声,掉头便跑。何仙儿一行在后紧追不舍,直追入一条小山沟,躲入一团粉红色的雾气之中,何仙儿正要捉了他们带路,怎肯放过,便冲入粉雾当中。

    那雾很浓,对面不见人,但也没有什么异味,何仙儿也没在意,只是用心地听着周围的动静,靠听风辩位的功夫追着那群南军而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何仙儿感到有些头晕眼花,仿佛吃醉了一般,还没等她回过味儿来,身体已经瘫倒下去,朦胧中只听到有人说:“倒了,倒了。”

    便失去了知觉。原来,这南疆山中多生桃花,桃花落入山谷,长年发酵便生成了这种粉色雾气名叫“桃花瘴”在所有瘴气之中,桃花瘴最毒,当地人知道一种草花,塞在鼻孔中便可解毒,但何仙儿是北边人,不知道这些,所以着了道儿。

    南军那个小头目,其实是花云洞的副将猛垦,故意守在这里诱北军上当的,论武功他自然不是何仙儿的对手,但有了瘴气相助,便顺利地将这个屡立战功的北军女先锋擒获。

    见何仙儿倒了,猛垦忙命手下将她抬出瘴气,免得薰死了,其他陷在瘴气中的两千北军都是些小卒,不值相救,便任他们死在山谷中。

    众兵卒将何仙儿抬出山沟另一头,那里有猛垦的临时营寨,猛垦命将何仙儿四肢摊开用铁箍扣紧在一块门板上,这才用草药水将她灌醒。

    猛垦是猛坎的亲弟弟,三十来岁,也是个块大体状的大个头儿,他站在门板旁,仔细看着这个年仅二十岁的女将军。

    只见她粉面琼鼻,细眉弯眼,身材苗条,细腰凸乳。为了方便没穿盔甲,一身黑色紧身衣,亦发衬托出她那美妙的身段,仰躺在门板上,分着两条修长的大腿,紧身裤的三角部分隆起一个圆圆的小丘,让人无法自制。

    没等她醒过来,猛垦已经耐不住性子把两只粗糙的大手伸向了她的一双脚。他几下子就扒了她的鞋袜,露出玉笋般两只玉足,那脚又瘦又嫩,他一把捧住便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