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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出了城后并未停留,沿着官道一路疾行,奔了约有小半个时辰后又突然转向,不再走官道,而是沿着一条泥泞小路往城外一座不知名的山上行去。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后,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破庙,众刺客默不作声进了破庙,领头之人将肩上扛着的宫装美妇放下靠在墙边,又让其他人生火取暖。
此时一人发话了,他冲着领头之人问道:“莫老大,那主顾什么时候来拿人,可有个准信?”
莫老大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道:“只是约了在这庙中等他,时间他倒是没说,诸位还是稍安勿躁。”
先前问话那人又抱怨道:“哪有这样的做法,人我们已经拿到手了,他却迟迟不现身,让兄弟们在这受冻。”
又冲着其他人吆喝了一声“大家伙说是不是。”
其他人听了也是一阵抱怨。莫老大皱了皱眉,其实这些人他都不认识,都是被他背后的主顾召集在一起的,由他领头前来劫人。他起初并不知道要劫什么人,直到三天前他才接到通知,让他带着这些人埋伏在这弘农城里,又接到指示要劫那辆马车中人。他起初以为是劫某个王公贵族,进了马车后才发现是一个宫装美妇,又听有人喊她娘娘,知道自己这回是犯了死罪。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劫了人就跑,又到了主顾和他约好的地方等待。
莫老大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酒壶呈扁平状,用白银打制而成,上面雕刻了一些花纹。他打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又抛给先前说话那人,沉着嗓子说道:“让大伙都喝两口暖暖身子。”
说完转身走到一旁生起了火堆烤着衣服。
那人喝了一口,又将酒壶扔给其他人,然后挨着莫老大一起坐下,低声问道:“莫老大,江湖人都称你神剑无敌,是一等一的好汉,平日里要请你帮忙可是难上加难。”
顿了顿又嘿嘿一笑道:“这回怎么也沦落到和我们一伙干起这种劫人的勾当来了?”
莫老大看了他一眼,问道:“兄弟是”
那人举手抱拳,说道:“兄弟人称两头蛇丁囚。”
莫老大点点头,说道:“原来是丁兄弟,实不相瞒,我欠了别人一个人情,如今要用这事来偿还,也是迫不得已。”
丁囚听了深以为然,又想说话,却见莫老大已经靠墙合上了眼,哂笑一声,起身到了另一头坐下。
此时天色将晚,众人喝了酒之后又围在一起烤火,谁也不出声,只有火堆里的枯枝因为炸裂而发出噼啪的响声,莫老大睁开眼站起身子,又安排了几人守夜,自己重新坐下,又靠着墙壁打起了盹。那被安排守夜的几人心中虽有不服,但一来害怕莫老大神剑无敌的名头,二来也贪着未到手的赏钱,嘴里嘟哝了几句后也无可奈何的应了。
此时雨越下越大,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除了守夜的几人外其他人都已睡了。守夜的几人也围着火堆不停的打着盹。
单说这守夜的几人里有一对同胞兄弟,老大名为何欢,老二名为何翔,此兄弟二人出生河西,虽然武功平平,但靠着手狠心黑倒也博得了一个河西二怪的诨号,此番他们也是经人介绍混了进来,想着发一笔小财好逍遥快活。这兄弟二人眼见其他人都睡了,自己等人还得替他们守夜,心中愤愤不平。何欢拿起手头的酒壶灌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忽然被何翔捅了一下腰间,正要骂他抽什么疯,却见何翔用手指了指墙角处,嘴边露出一丝淫笑。
何欢心领神会,也朝着墙角看去,见先前被他们劫下的宫装美妇正躺在那里,身上宫装湿淋淋的贴在身上,将一副好身材包裹的玲珑有致,不由吞了吞口水,小腹处一团欲火升腾而起。二人眼神相交,又各自点了点头,抬眼见众人都已睡着,其他守夜的人也都在打盹,何欢眼珠子一转,低声说道:“今日厮杀了一天,我瞧众位哥哥都累得狠了,不如由我们兄弟二人替众位哥哥守夜,也好让哥哥们多歇息一会。”
众人听了不疑有他,见有人主动要求替自己守夜,忙不迭的应了一声,纷纷倒头而睡,片刻后呼噜声四起。二人大喜,但又怕有人还未睡着,又强忍着欲火等了一阵,到得后半夜时,估摸着众人都已睡着,便悄悄起身,往墙角走去。那宫装美妇正是淑妃,她被这伙人劫走,又被莫老大打晕,此刻正躺在墙角生死不知,浑身湿淋淋的。莫老大也不管她,把她往墙角一扔便自顾自睡了,此刻还未醒来。
这两兄弟悄悄摸到墙角,见淑妃犹自未醒,心头一阵激动,慢慢蹲下身子,何欢一双大手早已抚上了淑妃胸前,隔着衣服轻轻揉搓她的乳房。何翔见被兄长抢了先,眉头一皱,一双手也悄然摸上了淑妃大腿,顺着裤子轻轻抚摸着。
二人不时回头看一下熟睡中的其他人,心惊胆战中又带有一丝异样的刺激,何欢将淑妃胸前扣子解开两粒,露出里面纯白色的亵衣,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又颤抖着手解开淑妃的亵衣,那一片光洁白嫩的肌肤就露在二人眼中。何欢颤抖着手轻轻摸上那片肌肤,触手一片光滑,犹如一块白玉一般,何翔见了有些眼红,便也寻思着要将淑妃裤子解下。哪知这裤子极其难解,何翔在那摸索了好一会还是毫无头绪,眼看着何欢已将淑妃上半身脱了个精光,口衔淑妃胸前巨乳不断的吸吮,另一只手也摸着另一边的乳头轻轻揉搓着。
何翔看得心急,只好凑上前去说道:“兄长,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也不能一人吃独食吧。”
何欢却似完全没听见一般,只顾趴在淑妃胸前玩弄着她的一对巨乳。何翔又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何欢这才不情愿的让出一个位置给了何翔。何翔大喜,也趴在淑妃胸前玩弄着她的乳房,又觉得有些不过瘾,又将嘴贴在淑妃唇上亲吻起来。
淑妃本已晕倒,此时嘴巴被何翔堵着,顿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悠悠醒转后见自己上身被脱了个精光,二人正趴在她身上行那苟且之事,吓得就要大叫,无奈嘴巴被何翔堵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二人见淑妃醒来,俱是一惊,何欢忙示意何翔堵住淑妃嘴巴让她不要出声,自己则回转身子往四周看去,见一行人等皆在熟睡,未有人注意他们的动静,这才松了口气。又回过头来,发现淑妃正恶狠狠的盯着他们。二人又交换了一下眼神,将淑妃抱到了另一个更阴暗的角落里。
此时淑妃的嘴巴已经被一团破布堵住,她不停的发出唔唔声,眼睛一直恶狠狠的看着何氏兄弟。她出身高贵,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此时都快气疯了,心里不停的发着诅咒,想着等有朝一日跳出去后,定要将这些人满门抄斩。
何氏兄弟哪里知道淑妃此时的想法,他们只想着自己快活,刚将淑妃放下,何翔便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一只手不停的抓揉着淑妃的乳房,嘴唇则在她脖子上到处乱拱。淑妃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之色,无奈手脚皆被捆住无法挣扎。
何欢看着何翔猴急的样子,嘴里轻声呵斥了一句。何翔此时正埋头吸着淑妃的乳房,淑妃刚生养过,乳房中奶水颇多,被何翔一吸一吮之下竟然射了出来,何翔只觉一股乳汁喷入嘴里,细细品尝一下甚是甘甜。何翔回头对着何欢笑道:“哥哥,这妇人奶中竟有奶水,哥哥要不要尝尝?”
何欢闻言大喜,抓起淑妃另一边的乳房塞入口中用力吸吮,果然有丝丝乳汁流入口中,带着一股奶腥味。二人一人一边不停的吸吮着淑妃的乳房,淑妃心中羞愤交加,无奈受制于人,只能默默忍受着,心中暗恨那些守卫的兵士怎么还不来救她。
兄弟俩吸够了乳汁,又把玩了一会淑妃的乳房,正想着如何扒了淑妃的裤子。忽听身后一声冷哼,兄弟俩惊得是魂飞魄散,战战兢兢转过头去,却见莫老大站在二人背后,满脸的怒容。兄弟俩站起身来,正想着如何交代,又见莫老大忽然转身面向门外,嘴里朗声说道:“门外是哪位朋友,何不现身一见。”
莫老大这一声用上了几分内力,震得庙里墙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其他人被这一声惊醒,纷纷拿起兵器看向门口。门外依然下着大雨,哪里有半个人影。丁囚凑到莫老大身边问道:“莫老大,这深更半夜的哪会有人,莫不是你看错了?”
莫老大冷哼一声,缓缓拔出身后长剑,眼睛死死盯着门外,严阵以待。
又过了半刻钟,门外始终没人出现,众人不禁放松了精神,纷纷抱怨了起来。莫老大也是满脸惊讶,暗想难道真是自己搞错了?忽然一声惊呼传来,众人忙转头看去,就见淑妃躺着的墙角处忽然多了一个身影,这人脸戴银色面具,正帮淑妃将衣服穿上,何氏兄弟满脸惊惧的站在他身后。
那人仔细的给淑妃穿好衣裳,淑妃满脸惊讶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这人是如何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何氏兄弟对视一眼,忽然拔出长刀齐齐向那人砍去,淑妃看得正着,惊呼一声,捂着嘴巴,满脸的惊慌。
那人却毫不惊慌,依然背对着何氏兄弟,待刀堪堪砍至背上时,忽然一个矮身,同时转过身子,双掌如电般拍出,正拍在何氏兄弟心口,二人闷哼一声,齐齐倒飞出去,落地后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众人看去那二人竟已死了。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提起兵器,莫老大看着躺在地上的何氏兄弟,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这何氏兄弟虽然武功平平,但自己也无法在一招之内将这二人击杀,看这人如此轻松的杀了二人,武功定然在自己之上,自己这神剑无敌也不知能挡得住此人几招。
莫老大环顾四周,见众人都看着自己,硬着头皮走前几步,对着那人抱了抱拳,问道:“这位朋友,不知大驾光临此处有何贵干?”
顿了顿又说道:“在下莫三山,江湖人称神剑无敌,不知阁下可否告知名号。”
他有意搬出自己的名号,想着对方若是听说过自己,或许还可以打一打交道。
那人正是段璟,他出了城后沿着脚印狂奔来到了这处荒山,不想雨势越来越大,到得最后竟将脚印冲散,他寻了一路始终找不到踪迹,眼看着半山腰的破庙中有着火光,便寻思着过去看一看。没想到乍看之下发现何氏兄弟意图对淑妃不轨,一怒之下闯了进去,出手更不留情,直接将何氏兄弟当场击杀。
段璟听得莫老大的话语,沉声说道:“这人我要带走。”
他的嗓子早已在地牢里被仇安弄坏,声音嘶哑,如刀剑摩擦一般,异常难听,此时在这破庙里发出竟有如厉鬼哀嚎一般,将众人唬得连退数步,身后的淑妃听了也是吓得一颗心扑通直跳,暗想难道自己是刚离虎口又入狼穴?
莫老大皱了皱眉,刚想出声,又听丁囚悄声问他:“莫老大,此人莫非是东家派来的?你可得先问清楚了,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
莫老大听了觉得有道理,又抱拳朗声道:“地占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
众人知道这是只有他和东家知道的联络暗号,当下屏气凝神,眼望段璟。
段璟见莫老大忽然说了两句没头没脑的话,又见众人都看着他,心下有些莫名其妙,当下也是不动声色,只是看着莫老大。莫老大见段璟听了两句暗号后毫无反应,心里咯噔一下,又大声说了两遍,见段璟只是一直盯着他看,知道他是敌非友,心里长叹一声,看来今番一场争斗是免不了了。
众人此时也知段璟是敌非友,一个个抓紧手中兵器恶狠狠的看着他,却是谁也不敢出手。莫老大见此叹了口气,提剑站了出来,剑尖斜指,对段璟说道:“朋友,这人是绝对不能让你带走的,得罪了。”
说完长剑一挽,抖出数朵剑花,径直刺向段璟。段璟瞧出虚实,一掌拍出,竟似朝着剑尖而去。莫老大暗自奇怪,心想你这肉掌难道还能挡得住我的宝剑不成,心下嘲笑段璟托大,也不再留力,存心想将段璟手掌刺穿。
哪知宝剑刺到段璟掌心处便不再前行,更是发出了金铁交鸣之音,莫老大大吃一惊,细看之下方知段璟戴了一副手套,那手套极薄,戴在手上若不细看很难看出虚实,又不知是何材料打造,竟能挡住宝剑。
原来此物乃是段璟在仇安所住小楼处找到,被仇安放在一个锦盒中,他见仇安如此珍重,心知不是凡物,便取了带在自己手上。如今得知此物竟能挡住长剑,心下一喜,索性张开五指去抓剑锋,竟是使出空手夺白刃的功夫,要将莫老大的宝剑夺将过来。莫老大见机的快,抽回手里长剑,又是一剑斜削段璟肩头,段璟毫不在意,又是一掌直拍剑身。莫老大不待招式用老,又收回长剑直刺段璟小腹,段璟又是举掌一封,莫老大长剑又是无功而返。
莫老大连出三剑,被段璟一一挡下,二人掌剑只在招时稍有接触。一旁的丁囚见莫老大似乎有些不敌,对着他喊道:“莫老大何不使出你的看家本领。”
莫老大一听,收剑向后一跃,看着段璟肃穆道:“阁下好身手,不过在下此番也不再留力,接下来的招式还请阁下小心了。”
说完全身气势一聚,手举长剑缓缓朝段璟刺来。
众人都知莫老大号称神剑无敌,但又从没见识过他所谓无敌的剑招,此时见他这般肃穆,都屏气凝神,想要见识一番开开眼界,又看他出剑如此缓慢,如三岁孩童一般,顿时大失所望,纷纷摇头。然而此时在段璟眼中,那一剑却似刺向他全身各处破绽,初看时以为刺胸,再看时又以为刺肩,再细看时又以为刺小腹,如此种种,实难揣测。
但凡高手比武,只要知道对方招式路数,知道对方要攻击自己哪处,便也不难破解,但这一剑在段璟眼中看来,竟似刺向自己全身各处。段璟不敢大意,抽身急退,就见那剑尖始终离自己约有数寸距离,摆脱不开。
旁边众人见段璟居然接不住莫老大如此慢的一剑,不禁大为惊讶,那丁囚在一旁暗自想到:“这姓莫的号称神剑无敌,我看也不过徒有虚名,那戴面具的竟避不开如此缓慢的一剑,看来武功也不过如此。”
这丁囚其实早已不服莫老大,只因东家指派莫老大为他们的首领,这才不得不听他的命令。
这时段璟已退至墙边避无可避,那一剑在他眼中越来越近,却始终摸不着虚实。段璟横下心,忽然转身面对墙壁,又咚咚咚在墙上连走数步,而后一个鹞子翻身,从莫老大头顶一翻而过。甫一落地,骇然发现那剑又尾随而至,莫老大随着他也是一个转身,长剑依然缓缓刺来。
段璟见始终避不开长剑,心中忽然一动,沉下心来,双掌缓缓拍出,竟也学起了莫老大的剑法。莫老大心中冷笑一声,暗想:“这一剑我练了十年,其精髓哪是你一下子就能学会的。”
他倒也不是狂妄,这一剑凝聚的气势和力道,无一不是数十年的苦练而成,如若不是浸淫剑道几十年的高手,是决然练不成的。
段璟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他倒不是东施效颦,双掌拍出后段璟立即走起了九宫步,这步法玄妙无比,一脚踏出后对手完全预料不到他的下一步。当初在万毒山谷的地牢中,受伤的九宫老人便是凭着这玄妙的步法,才将仇安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段璟甫一踏出九宫步,莫老大便觉得眼前一花,竟然没了段璟的踪影,他心头大惊,却见段璟忽然出现在他左侧,一掌拍向他的肩头。他忙收剑再刺,又见段璟脚下一步踏出,竟然又出现在他正面,又是一掌拍来,他又赶忙举剑封住。如此数十招下来,他竟只顾着手忙脚乱的封挡段璟的攻击,再也无法使出刚才那一招。
两人顷刻间已过了二十多招,莫老大已经完全处于下风,他忽然抓剑狂攻了几招逼退段璟,站直身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说道:“阁下好功夫,我这一招罕逢敌手,没想到竟被阁下破了。”
他又平复了一下呼吸说道:“接下来的一招阁下可要看好了。”
说完又是举剑朝段璟刺去。这一招和方才那招又有所不同,方才那一招极缓,这一招却是极快,段璟只觉眼前一花,剑尖便已刺到身前。段璟心中微微一惊,急忙闪开,饶是如此,衣服也被割开了一道口子,段璟后背冷汗直冒,暗道了一声好险。莫老大见段璟闪开,心下略微有些讶异,随后又是举剑狂刺。
这回轮到段璟手忙脚乱的闪着身形了,他又故技重施走起了九宫步,哪知莫老大却毫不在意,他在哪里出现莫老大便刺向哪里,这九宫步竟是毫无作用。段璟被剑逼得险象环生,眼看就要落败。旁观众人看着段璟被莫老大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心中俱是大喜,暗想这莫老大不愧为神剑无敌,这一剑刺出令人眼花缭乱,丝毫看不清虚实。
段璟屡次差点被剑刺中,眼看就要落败,忽然急速舞动双掌,欲以快打快,一时间掌风大作,重重掌影罩向莫老大。莫老大不知道段璟掌法厉害,以为他只是仗着那副手套而已,心中冷笑连连,出剑时毫不留手,欲一剑击杀段璟。哪知段璟掌法厉害,内功更甚,出掌间带起的掌风竟然微微扯动他出剑时的路线,令他屡次刺空。
莫老大眉头紧锁,他这出剑速度虽快,但耗费的内力亦是巨大,如若不能在短时间内击败对手,待到自己内力耗干后,那便只有任人宰杀的份了。他本以为凭这两招就算拿不下段璟,但也可拼个两败俱伤,但没想到段璟的内力如此雄浑,这么长时间下来丝毫没有一点真气不继的迹象,自己反而有点气喘吁吁,丹田处也有些隐隐作痛。
段璟见自己出掌间的掌风竟能带偏莫老大的剑招,心中大喜,抖擞精神连连舞动双掌,内力更是如流水般撒了出去。他在仇安的地牢中被炼成万毒仙丹之体,又练了万毒神功,两厢配合之下内力大增,竟超出原先数倍不止。
莫老大咬牙又撑了几招,额头冷汗直冒,身子早已摇摇欲坠,段璟瞧得真切,趁他内力不继之时瞅准一个破绽,一掌拍在莫老大的长剑剑身上,莫老大拿捏不住,一个撒手,宝剑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面如死灰。众人眼见莫老大落败,心头一片灰暗,丁囚冷不防大喊一声:“兄弟们并肩子上。”
自己却悄然往后退去。众人听了丁囚喊声,互相对视一眼,举起手中兵器纷纷向段璟身上招呼。段璟丝毫不惧,双掌齐翻,将众人一一打翻在地,莫老大只是站在一边低着头默不作声。一边的丁囚见了,偷偷摸摸的准备溜出庙门,忽然怪叫一声,又跑了回来,却见庙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段璟此时已将众人击败,听到丁囚叫声,也往庙门口看去,见门外缓缓走进一人,身穿黑衣,头戴斗笠,背后却是背了一只巨大的判官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