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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几步远的时候,玉央公主干脆小跑起来,精致秀丽的粉色裙摆下沾了新雪,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清新而灵动。
文武百官在沈清爵身后石阶上跪了一地:“见过玉央公主!”
萧离央忽视了朝臣们的行礼,直张开双臂冲沈清爵扑了过来,沈清爵颇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七岁的小公主,提前一步捉住了对方手腕,化解了她当胸而来的一个拥抱。
萧离央被一把拿住了手腕也不生气,只是半抬着头看着沈清爵笑。
“你们都下去吧。”群臣这才从地上起身,依次从两边分散着离开,看着几乎就要贴到沈清爵身上的玉央公主,再看看有些无奈躲闪的沈清爵,当下心里感叹,人和人真的是不能比啊。
“你这么快就从凉州赶过来了?”沈清爵问她。
“父皇一登基我就快马加鞭赶来太京城了,今天听到百官要早朝,起了个大早才来堵清爵姐姐你,你却连抱都不让抱。”
萧离央说了一通,有些不满地嘟了嘟嘴。
“今时不同往日,你的身份也不比以前,要注意形象,你是师父唯一女儿,现在又是本朝独一个的玉央公主,在人前要自称本宫,知道吗?”
沈清爵一本正经,有些慈爱地拍了拍这个小妹妹的头。
“找我什么事?”
“清爵姐姐还没吃饭吧,一起。”沈清爵不置可否,这古灵精怪的公主八成有什么事。
天上还飘着不小的雪花,沈清爵负手和萧离央走在一起,一抹蓝与粉在天地间看起来格外显眼漂亮,两人身后跟着一长串侯着的宫人□□,玉央公主高兴地东拉西扯,沈清爵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
二人头顶的伞时常向沈清爵肩头倾斜,似乎生怕她沾了雪,沈清爵看着受尽宠爱的小公主为自己撑伞不说话,毕竟除了那位,她实在提不起为别人撑伞的念头来。
臣朝代漏五更寒,不到五更天就要渐次入宫门,折腾这么久,她也的确是饿了。
两人走了一会儿就来到了玉央宫门口,侍女们认出两个尊贵的人,开口请安:
“公主,上将军大人,请用膳。”
踏进玉央宫,侍女为沈清爵解了披风,近距离看传说中的上将军大人,容貌与年龄让侍女一愣。
眼前所有物件摆放都给人一种别样的精致之感,大家书画真迹遍布墙壁,每一个器具摆放都有据可究,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新皇是有多疼爱这位唯一的女儿。
现在两人聚在一起吃饭,很像前些年沈清爵随师父四处征战的时候。
餐风饮露,以天为盖地为炉,她的身体所遭受的待遇其实一直有愧于她显赫身份。
两朝的天潢贵胄注定是两世奔波的命。
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食物,光是面食就被制作成了龙,凤,蝴蝶,牛羊等不同的形状,沈清爵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从何下手。
萧离央偷偷瞅了她好几眼,发现清爵姐姐只是慢条斯理地喝粥,都能这么好看。
“转眼间这么快,央儿都十七了,现在天下初定,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沈清爵笑笑,这话自然也就无忧无虑的玉央公主说的出来,现在是个什么风雨飘摇的情况,她和师父可都清楚地很呢。
“我看央儿这么大了,也该请个师父,教教你琴棋书画,可别整天没事干一样四处晃悠。”
前些年她和萧泰凉父女二人在一起的时候,萧泰凉就像她的父亲,故而萧离央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玉央公主,永永远远是她的小妹妹。
“清爵姐姐可以为我找师傅么?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我听琴师弹琴唱曲好不热闹,可自个儿弄琴总像是大风刮了窗户纸,难听的很。”
先前在外面萧离央没有这么局促,现在两个人摒退下人一起坐在桌前,萧离央倒感觉自己有止不住的慌乱。
沈清爵转头看向玉央公主,公主好似有些害羞,不停舀汤来喝掩饰心中的慌乱,被她打量,如坐针毡。
沈清爵放下手中小碗,“我倒是有个人选,只是收不收徒还要看她自己。”
萧离央看着面前的人,想起了父皇给她开的那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萧泰凉说,如果沈清爵是个男子,定将自己许配给他。
想到这儿,玉央公主又俏脸一红。
两人又静默吃了一会儿之后,沈清爵起身告辞:“央儿,那我就先回去了,改日让她进宫见你。”
萧离央却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清爵姐姐不带央儿出宫?我虽小,却也知道尊师重道的道理,自然是我去拜见师父,你说是也不是?”
沈清爵:“……好吧”。其实我也最想拜见她。
所以沐国身份最尊贵的两个女人乘着马车,七拐八拐去了烟花柳巷,自从第二次来这里之后,上将军大人已经不走正门,而是直接从后头闲人退散的后门上楼寻人。
萧离央下了马车,瞪着眼睛打量周遭新奇的一切。
沈清爵不理她,你是想找个师父?你就是想赖上我出宫吧?
敲门声响起,谢冰媛略一思索来者何人,起身披上外袍,放下手中的书开门。
门一打开,三个人都愣住了。
萧离央愣地最入神。面前的人面如白玉,眼带桃花,素衣披在瘦削挺拔的肩上,只是单单站着都有不可比拟的风华。
她从来没有遇到和她清爵姐姐长的一样好看的人,直到此时此刻。
后代史官问这位荣耀无双的长公主,您为何如此国色天香?
长公主嗤笑一声:“我不过只得了师傅的三分风华绝代,怎么到了外头倒是国色天香了?”
“原来是将军,请进。”
两人相安无事地没有提将军府的那一抱。
“冒昧到此,打搅您了。”
谢冰媛低头一笑,为桌边的人缓缓倒茶。
“清爵就不打马虎眼儿了,这是师父的独女萧离央,年满十七,想为她觅一琴师做师父,思来想去也只有您能教得了她。”
谢冰媛听了这话明显顿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多大的讶异,她也没有起身行礼,只淡淡回了句:“原来是公主殿下。”
萧离央站在沈清爵身后,得体地冲她笑。
少女双眼含春,睫毛卷翘,唇红齿白,两道柳叶眉微微上扬,已经有几许妩媚味道。
其实刚刚进门的一刻,谢冰媛已经下意识打量过了,萧离央骨架偏软,身体柔软,是仅次于自己的学戏的好苗子。
如今时局动荡,暗潮汹涌,太京城里唱昆曲的,除了她,也就只有几个不到百人的戏班子了,师父一声极爱昆曲,奈何前朝太后大爱京戏,所以造成了昆曲的没落,戏子大多穷苦出身,受尽折磨只为了讨口饭吃,没有人能为了热爱跟钱过不去,慢慢地演京戏的人越来越多,也就真的懂戏的人还能听一出昆曲。
如果能把昆曲授于这位极受宠的玉央公主,也许能保这个剧种几十年暂不消亡?当然,是在沐国能挡得住北魏铁蹄的条件下。
谢冰媛招了招手,萧离央移步过来坐下。
“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谢冰媛开口唱了这两句经典的剧文,就算清唱都是绝唱。
萧离央不明白为什么琴师会突然唱这么一句,不过这可难不倒她,她从小就喜欢看戏班子唱戏,故而张口就来:“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谢冰媛和沈清爵对视一眼,瞧见彼此眼中的讶色。
除了音色感情不同,剩下的一切起承转合,她模仿地分毫不差。
“我可以教公主弹琴。”萧离央五指葱白修长,骨节分明有力,和沈清爵一样也是弹琴的好手。
话音刚落,萧离央身子一抖,不可置信地对上谢冰媛,弱弱地问:“您是?”
“民女姓谢,名为冰媛。”
萧离央突然之间大气通透消失不见,似乎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话,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您……您竟然谢老板?这……我……”萧离央一边害羞地快要别过脸去,一边手抚衣衫整理衣冠。
“我就说何人有如此之资,啊啊啊,原来您就是谢老板!我从小就喜爱听戏,您就是传说中的谢老板!我……”萧离央越说越脸红。
“实不相瞒,我这次骗清爵姐姐带我出宫,也是想趁此机会一睹您的芳容!”萧离央越说越急,急着要表明心迹,虽然这样听起来像登徒子勾搭美姑娘,老土极了。
公主殿下看着自己的“神明”带着笑意看着她,只恨不能将胸前这一颗心给递过去。我是您的头号戏迷啊啊啊啊!
沈清爵噗嗤一声,也被公主殿下逗笑了,“你该叫师傅了。”
萧离央仿佛这才想起正事,就要跪被谢冰媛拦住了。
“喜欢戏么?”
“喜欢!喜欢南腔北调!喜欢周郎顾曲!”
“年岁?”
“十七!”
“如此,公主殿下便是我第一个弟子了。”
一语成谶,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某一年她看到不信神佛的沈清爵与她师父跪在佛前,许永生永世,相许相从。那时候她就不想争了,清爵姐姐是她心头永远触碰不到的月光,师傅是她这辈子最敬重的人。
多年后,萧离央坐在殿前听梧桐雨,屋檐上滴答的雨滴像曾经的戏腔婉婉而唱,她果然羡慕不来师父。
沐朝四大美女之首玉央公主萧离央一生未有婚配。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