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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脸上的东西拿掉,自己人别玩那一套。”关飞天静静说了句,阻止弟弟越往她倾过去的身体。
“不是要吃饭了,再去洗脸很麻烦的。”关飞行动动唇,扯扯嘴角,不是很愿意。
老哥,你也太不上道了,存心破坏他把妹的fu。
“我们家的规矩是饭前一定要洗手,也顺便把你的脸洗干净了再来。”关飞天坚持。
“臭规矩那么多,谁订的?”我们家?很耐人寻味的话。关飞行心里暗忖。
“是我啦!”白雪白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
易容吗?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技术,好想看喔,可是,人家一脸排斥,她还是不要讨人厌的好。
“你?煮饭的欧巴桑哪来那么多规矩喔,你干么打我?!”话还未竟,脑袋已经被人呼了重重一个巴掌。
安分看戏并偷吃菜的天使眨了下眼睛。啧,这下应该很痛。
把未来的嫂子当煮饭黄脸婆,这小子有得是苦头吃了。
“关飞天,你打我?”
“我的拳头比你硬,而且我是你哥哥。”强词夺理的两人显然系出同门。
“马的,你不过就比我早让老海德赛收养那么一天,就拿哥哥来压我?早知道就不跟你姓了!”孤儿的他最早是跟院长姓,后来被收养,小小年纪崇拜起关飞天来,坚持不要跟海德赛姓,也因为这样,他虽然是异国人的脸孔,却有一个很中国的姓氏。
“不然,出去分个高下。”很久没把这小子电得金光闪闪,他恐怕已经忘记哥哥是要用来尊敬的。
“谁怕谁!”
两人互相拎着对方的领子,就要出门去,战事一触即发——
家里是养了两只蛮牛吗?白雪白摇了摇头,却转过来用清脆的声音对着天使说话。“你写过悔过书没有?”
“那是什么东西?从来没有。”天使不知道这时候为什么她要问这个,不过既然她问了,他当然竭尽所能的回答。
“两千字应该不多。”她摩挲着脸。
兄弟俩停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其实分明是想听听白雪白到底要说什么。
“是不多。”天使笑得很纯洁。
“在我们这里打架的人一定要写悔过书,而且”她扬起长睫,表情认真。“一律用中文书写。”
好狠的绝招。天使只有这一个念头。
悔过书,别说两千字的繁体中文字,就一个字,对这两个大家伙都是难题。
两个脸红脖子粗、前一秒揪团要去干架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下一秒便互拍对方的领子,还很假的挥了挥看不见的灰尘,回来了。
“打架是野蛮人的行为。”关飞天已经很有怕老婆俱乐部会员的资格了。
白雪白笑了,像花儿绽放。
识时务者为俊杰,还不算没药医。
等白雪白再回厨房去端汤的时候,关飞行用手肘碰了碰他哥哥。
“我以后要称呼她什么?”他向来聪明过人,一点就通。
“嫂子。”
“唔。”
就这样,关家住进了第三个男人。
夜深了,白雪白从楼梯上下来,大厅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也没有,只见另外一扇门内泄出的灯光。
一到晚上,几个男人总会聚在一起讨论,至于讨论什么,他们从来不说。
他们不说,她也佯装不知情。
她走出家门,走进月色。
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听涛声、看萤火,这些微小的幸福都能让她得到一种笔墨无法形容的满足。
从屋里走出来的关飞天一走下檐廊的阶梯,看见的就是沐浴在温柔月光下的她。
月光莹白,在月光下的白雪白静谧的闭着眼,夜风撩起她的头发,她就像在画里的女郎。
“出来吹风也不会带件外套。”
他靠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反握住他的,慢慢握紧“我喜欢吹风。”
她知道来的人是他,他的味道,他的气息,即使他走路还是无声,但是一靠近她,就能感觉得出来。
“这几天你的眼里就只有天使,你都没注意到我在看你吗?”
“我缠着他教我电脑。”这是吃醋吗?像他这样骄傲的男人也会吃醋?
“你来问我,我也可以教你。”酸味更重了。
“我已经放弃了,天使说我没当骇客的天分,还是去‘非死不可’玩玩游戏就好。”她喜欢他现在孩子气的表情,好像她是多么重要的宝贝,大家抢着要似的。
“他居然敢看不起你!”
“人贵自知,不过我也大开眼界就是了。”她的电脑功力只配用来打打资料,上上网页,骇客梦电影里找就好。
“我就喜欢你这个性,怎么办,不论你做什么,想什么,我都觉得很好。”
他眼神太认真,白雪白只觉一颗心快要跳出来。
“话说出来是要负责任的,以后你要是觉得我睡觉爱赖床,不喜欢倒厨余垃圾,不会交际,不懂浪漫,后悔要退货,我可不答应。”她言笑晏晏,粉樱颜色的小脸在这刻美得教人屏息。
“对我来说,你已经够好了,这些小事都不用你担心,我们买张kingsize的大床,你爱怎么滚都可以;倒厨余垃圾本来就是我的工作,以后还是我包办;至于不懂浪漫”他的声音低哑了下去。“我来制造”
捧过她的脸,抬手把手指插进她柔软的头发中,唇吻上她的。
年轻的身体禁不起挑逗,热情亲吻中两人很快就缠绵在一起,关飞天逼迫自己离开她甜蜜的唇,一把抱起脸颊火辣辣,红到已经勾起他野蛮的原始冲动的女人,冲进屋内,直上楼梯,踢开房门,将她放到床上。
他双手压着床垫,将她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中。
她下意识的将掌心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感觉到他的肌肉在掌心下抽动,腹肌微微收缩。
他的大手顺着她的下巴,下滑到蜜色的颈项,她的**因为他的凝视而挺立了起来。
他的吻触过她不安颤抖的薄薄眼皮,感受那惊慌微动的眼珠,沿着美好的轮廓,湿漉漉的游走过她脆弱的锁骨、手腕、膝盖、手臂、大腿,细致而绵密到处都是亲吻,到处都是摩擦,到处都是手指的挑逗。
那瞬间,呻吟和微喘逸出她的唇齿。
白雪白觉得自己声音的颤抖已经蔓延到指尖。
他撩起她的短裙,拉下她的贴身小裤,解开自己的裤头释放自己的分身,轻轻摩擦她湿润柔软的私密。
感觉到他的巨大,白雪白迷乱的睁大了眼睛“不不”
关飞天含住了她的唇,吃掉了她的声音,坚决的用火热磨蹭她细致柔嫩的地方,直到她全身颤抖。
她弓起身,喘息着,星眸半闭,粉唇微启,双颊红艳,火热的感觉不断在她身体堆积,教她难以忍受。
“求你”他舔过她胸前的雪白,确定她的湿润已经足以包围住他,不断起伏的胸膛终于压低,进入了他梦寐以求的圣地。
他进入的时候白雪白有些痛,不由得低吟了声。
“痛”她喊。
他辗转的吻她,急切的进入又停住,汗水滑落了下来。
白雪白心里又是不舍又充满爱意,她弓起身体亲了下他的嘴。
“啊!”他再也控制不住,沉沉的埋进了她的最深处。
晨曦微微。
蔚蓝的海面亮着银白金光,反射进房间,一室明亮。
他醒来,还带着睡意,脸侧感觉到有气息拂过来,低头看去,雪白在他胳臂里睡得正熟。
看着她被头发盖住小半边的脸,看着她的眉,她阖着的眼,她微翘的粉唇,看得他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他忍不住伸出指头将那绺不听话的头发往后拨,指尖碰触到她滑嫩的肌肤,不解瘾,再碰,好半晌,才发出满足的叹息,收拢胳臂,将人更靠向自己。
她这样幸福宁静的模样,如果往后的每一天都能看到,他的幸福就满溢了。
他终于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吻,白雪白忽然动了动,蝴蝶般的眼睫疑惑的掀了开来,这一睁开,直直撞进一双带笑的眼里。“唔早。”
他用热情的吻代替早安,白雪白愣了一下,随即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反守为攻的加深了那个吻。
得到了鼓励,他将紧绷的身体覆上她的,很赤luo坦白的表示着自己胯下的欲望。
“喂”她娇嗔。
他亲了她的唇。
“我的。”
接下来是洁白如牛奶的双峰。
“我的。”
更下来,茂密的森林。
“我的”
她全身酸软迷乱,一阵酥麻迷醉从四肢窜到头顶。
这男人这她的意识就断在这里,因为她的男人单手托着她的大腿,抬高她的腰肢,让她的小腿柔软的勾挂在他的腰际,两人紧密到极致的贴在一起,然后他带着她,爬上了云端
点点星辰从海上浮现,爬上靛蓝的夜空,东方金星再从丝绒般的黝蓝中升起,在晴空上闪耀。
日子一天天过去,基本上并没有太大不同。
家里多了两个大男人的好处就是生活热闹活泼许多。
譬如关飞行的真实面貌。
每个人都只有一张脸,了不起是计较皮肤粗糙了点,痘子多了点,最多去整个形,但他不是,刚开始的几天,他几乎每天就换一张脸,不过也就叛逆了几天——
“小飞。”
迳自走在她前面的男人肩膀僵了下,装作没听见。
“小飞,你没听到我在叫你?”睡过头的女人行色匆匆,看起来是要来不及去载阿宇上课了。
昨天关飞天北上去办事,预计今天中午才会到家,都怪她不好,昨晚贪凉,在院子逗留得太晚,上了床又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像,一来二去,瞌睡虫很自然就跑去别人家串门子了。
男人甩也不甩她。
没办法,要拜托别人,只好耐着性子拦住他。“小飞,我叫你好几次,你没听到吗?”
没听到才有鬼,这女人嗓门大得几条街外都能听见了。
“我上班快来不及了,拜托你去帮我接阿宇上课好吗?”她双手合十,一脸恳求。
“那小表断腿不能自己走路了吗?”他可不是保母,不干这种事情。
“不是啦,详细的事情我晚上回来再说给你听,昨天他爸爸假释出狱,家里气氛不好,哎呀,我真的要迟到了拜托啦!”白雪白车钥匙放入他手心,一鞠躬,告退。
“你给我站住!”男人心里有气。
“还有事?”
“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他的易容术从来没被识破过,他要是称第二,没人敢在他面前称第一,他不相信自己会在一个小女人面前露出足以致命的破绽来。
“因为关飞天出门了,天使在他的电脑室里,家里就剩下你一个男人啊。”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她说喔。
关飞行一时欲哭无泪。马的,就这么简单到可以去死的道理,他怎么会以为这女人有什么特殊能力
慢着!
“我说过不许叫我小飞,我哪里小?”
男人对“小”这个字,有很深的怨念,就像女人对胸部大小的执着是一样的。
但白雪白早骑着她的小50绝尘而去。
从这天起,因为某种伤及自尊的原因,关飞行在家里再也不玩易容这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