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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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向山庄的道路正在修建,一路泥泞,坎坷不平,小谢打车过去一定不容易,其实我何尝不想见她!

    想到女人关切的细语,想到女人的真心,想到女人依恋的眼神,想到女人的柔情,我身上涌起暖暖的感觉,心在颤动,鼻子有些发酸。

    带着深深的感动,我加快工作进度。不觉四十来分钟过去了,在正打印材料,少妇来电话,告诉我已经在山庄一家叫“瑞祥楼”的酒店定好位置,她等我。

    匆匆收好材料,乘电梯下楼。一整天没出单位大楼,到了室外才发现这天气候很不好,漆黑的天空正飘着朦朦细雨,寒风夹带雨雾扑面而来,几乎要透人心骨,此刻已将近晚上八点。我的单位处于城市新扩展的区域,工作时间时来往人员熙熙攘攘,到了晚上就显得人烟罕迹了。

    看着沉沉夜幕下阴风冷雨中凝重的建筑群和黑影重重的林木,真为刚才在路上的小谢担心。雨雾中小心地开着车,越过无数的沟坎泥泞来到吃饭地点。

    这是一家古香古色的酒店,充满中国古代建筑风格的屋檐下,几个大大的红灯笼高高悬挂,柔色的红光映照过来,给夜幕冷雨中的人带来几分暖意。服务生殷勤给我打开车门:“先生一人吗?”

    “已经定座了。”锁好车门,我匆匆往里走。“是一位小姐吧?”“嗯。”我点点头,脚步更快。

    这家酒店远在郊区,又值修路下雨,来吃饭的人很少,生意显得很清淡。绕过檐水滴答流淌、地面闪着青光的天井,阔步进入里侧宽大的餐厅。

    包厢里,小谢抬着茶杯正出神。见到我,少妇眼里闪出笑意,但她白皙的脸上,分明又布满忧愁。服务员上茶退去,我激动地握住小谢的手,女人柔软细腻的手很冰凉,在我掌心微微颤动。

    “对不起!”我内疚真诚道歉:“一天没下楼,饭都是别人打好送来的,不知道外面在下雨,让你跑那么远,还等我半天,真对不起。”心里觉得酸酸的。

    “别这样说,我愿意等你,如果你事情没有完还来不了,我会一直等的,但”女人把头靠在我肩膀上,盯着不远处雨水飞溅的窗户,忧郁的眼神欲言又止。

    “怎么了,宝宝?”我关切扳过她的脸,秀发贴住她半边脸庞。小谢眼帘低垂:“出门的时候我刚好遇到他了,他不让我出来,我坚持,他就说如果九点半还不回家,他就我总觉得,今后我们会有许多磨难。”

    女人眼圈有些发红。他就是小谢的老公。我能说什么呢?轻叹一声,安慰道:“为了我们的长久,还是别太在意一时一刻的相会吧。”

    两人无语,默默用餐。饭后,我送小谢到附近的滇池大酒店,希望在那能遇到出租车,这样的天气,郊区的出租车不太好找。酒店大门静悄悄的,杳无车影。

    望着朦胧雨雾中的漫漫长夜和远方城市迷梦般的灯火,轻轻拉住身边小谢冰凉的手。筋疲力尽的女人一下将身体软软地扑到我怀里。凝视她深情的眼睛,捧住她清丽的脸庞,吻住她冰凉的唇。

    身体紧紧拥抱在一起,彼此的舌尖深深依恋、缠绵。手直接插进少妇的领口里,轻轻爱抚一对坚挺的奶子,肉球在我掌心里变的更柔软、更温顺。

    但此刻,没有任何性的唤起。吻住女人细嫩的面颊,我冲动地说:“宝宝,好爱你!”女人紧紧搂着我的肩膀点点头:“我也是”

    “我最喜欢你对我流连顾盼的眼神,最喜欢你迷人的秋波,最喜欢你对我柔情似水的娇媚,这一切是装不出来的,是爱,是一种发自内心爱的表现。我爱你,真的好爱你。”我的声音如窗外温柔的细雨。

    在我梦呓般的软语中,小谢的身体在我怀里抖动,女人在啜泣:“你厚爱我了,我承受不起,我一天都在想你,简直就是无时不刻,而你的电话却一直没有来。”话没说完,女人泪流满面。

    哀伤、悱恻,爱怜涌上心头,捧住女人的脸,我的唇裹住她一双泪眼,舌尖在少妇美丽的眼帘上卷动,将咸湿的泪水吮进嘴里。

    女人抽泣着说,她过去爱过别人,经历过很多男人,真怕昨天和我说她与情人的事情后,我以后不再理睬她。她希望工作忙碌些,好冲谈令人焦躁的思念。

    看着可怜无助的女人,我轻轻爱抚首她的长发安慰道:“我喜欢一种真实的你,你是值得我回味的女人,只要真实,不管过去、现在和将来,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只要对我没有欺骗,我都会喜欢你。

    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的,不管男女,都会有一些喜欢自己的人,都会有一些自己喜欢的人,互相喜欢的人碰到了一起,发生感情碰撞,发生了性,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假设就在今天中午,你与别人有过了,告诉了我,我也会理解和谅解。”

    女人肩膀在抖动,哭的更厉害。我轻轻地抱着她,吻着她道:“宝宝,别这样,不要有什么歉意,我就是喜欢你,我愿意宠爱你。

    你看,我们现在多么幸福啊,能经常相聚,有喜悦,有苦涩,有欢欣,有泪水,我们真心体验着感情生活的美丽。”时间飞快,马上就要到十点了。

    小谢催我快去办正事,不用管她。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我怎么能放心呢?坚持送她去乘出租车。她说自己没有那么娇贵,大不了多等待一会。我坚决不同意,专横地说:“我就是要罩着你,将你罩在我认为安全的范围。”

    女人破涕为笑:“我愿意你罩着我,罩我一辈子。”夜色中,她的笑容很迷人、很灿烂

    办过会议的朋友都知道,会议筹备工作最忙的时候是会前。会议开始以后,筹备人员就无所事事了,最近我忙乎的,是上级安排的一个电视电话会议。会议定于这天下午3点开始,上午我便安排布置会场。

    主席台、布标什么的都好办,最叫人头疼的是席位卡的排列,既得考虑参会单位在部门中的序列,又得考虑出席会议代表身份的高低。都快下班了,参会代表名单还没收齐。真叫人头疼!

    临近中午,小谢给我来电话,要请我吃饭。我苦笑着:“会议出纰漏,领导要剥我的皮,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再说吧。”我们高层分管领导对下属苛刻是有名的。

    他的思路变化无常,俗语道:“领导一动嘴,下属跑断腿。”这位领导就是属于不断动歪嘴的那类人。小谢很失望,也很理解我,坚持要等我,说好如果到中午一点还出不来,她才自己去吃。女人的真情,真叫人感动!

    谢天谢地,过了下班时间没多久,会议代表名单终于收齐。按照以往开会惯例和领导意图,很快摆好了席位卡。

    再检查电视图像、麦克风、矿泉水、笔墨纸张等物品,都一一到位。基本可以松一口气了,安排同事们去用工作餐。我一溜烟驱车到小谢单位门口,女人还在里面等着我哩。这天气温略有回升。

    但寒意尚未褪尽,天空灰蒙蒙的。小谢还是裹着昨天那身深色的风衣,脖子上粉色的丝织围巾,把少妇清秀的脸庞点缀得很漂亮。长久的等待,急切的盼望,见面时女人脸上荡漾的笑容带着几分凄切。

    驱车上路,女人像依人的小鸟靠在我身旁。我一手握方向盘,一手紧紧抓住女人柔软而有些冰凉的手。关切问她:“昨晚回家没事吧?”

    女人点点头,也紧握我的手。中午十分,街道车辆不多,整个街景显得很宁静。注视着略显阴沉的路面,耳边飘来女人梦呓般的声音:“好想你,每时每刻,每分每秒。

    自和你在一起以来特别爱哭,过去我不这样的啊。我这是怎么啦?”侧脸看身边女人,只见她迷瞪瞪地看着前方,眼角露出晶莹的泪珠。

    紧握她的手,我有一丝激动,告诉她:“因为我们相爱,因为我们找到了心灵的归宿,停靠的港湾。”进入一家叫“紫藤阁将军食府”的雅致的餐厅。

    光线柔和的小包里两人相对而坐。女人点菜,泡椒炒牛肉、三鲜鱿鱼、西芹百合,外加排骨紫菜煲。她知道我喜欢吃肉,点菜以肉食为主。

    餐厅里飘流着悠缓浪漫的音乐,但我的心情无法放松。会场那边情况随时可能有变化,生怕出什么纰漏。看看表,中午12点半了,告诉小谢我最迟一点半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