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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一场比赛更是颠覆了他这种想法,一个瘦小汉子对上一个土行法术的,两人先是试探性的攻击了下,法术比拼是势均力敌,瘦小汉子的火球攻不破对方的土墙术和身上的护体石肤,但对方的土灵箭打在身上,也跟挠痒差不多,除非两人耗干灵力,要不然别想分出胜负。
这时却峰回路转,汉子揉身一冲,半途从身上掏出一把半尺多长的匕首,握着匕首对着对方就是一顿劈刺,匕首看上去不是平常事物,冷光艳艳的,刺在土墙术和护体的石肤上灵光荡漾,每一击都仿佛要把对方的护体法术给破似的。
就在小白都已经下定结论,对面的青年多半要败北时,青年突然收起了土墙术,仅凭护护体法术抵挡,然后抓住机会一把刁住了对方的手臂,一套眼花缭乱的近身快打结束了战斗,直到两人都下了台,都还一直没醒过神来,怎么修士比拼突然就变成了街头霸王。
这还是好的,8号台上出了一位猛人,不管对面站的是谁,先是掏出一张金光灿灿的符箓往身上一拍,在体外形成一个鸡蛋状的金色护罩,把自己严严实实的护在里面,然后任凭外面风吹雨打,抬手摸出一把银绿色的小剑,双手掐诀,然后就见小剑银一闪就到了对手身前,摧枯拉朽的直接突破防御,将剑尖抵在脖子眼上。
这位飞剑男从小组赛一直到前三名的大比,那套.动作就没做过调整,唯一麻烦的一次就是对上那个擅长近身快打青年,被对方先是绕着金蛋用拳头一通猛砸,发出的砰砰声听台下的小白都牙渗了半天,把金蛋砸得摇晃不止,后来青年见拿这金蛋没有办法,右跑得远远的,在身前一连布下了三到土墙术,最后更是用了张冰系法术符箓,在身前布下了一面冰墙,结果也就是迟缓了银色小剑一下,就乖乖的认了输。
上午的比赛总体来说打得是异彩纷呈,看得小白惊叹不已。但印象、感触最深的,还是要数土行青年的近身快打和金蛋少年的金蛋符箓和银剑法器。
对银剑法器小白早有预料,金蛋却是向老头等人解释才弄明白,原来是张十分稀有的初级高阶金刚罩法术符箓,单论防御力,不下一般的中级法术。
而且防御性符箓只要威能不耗尽,就可以反复使用。当然每次使用,不管受没受到攻击,总会消耗掉符箓本身部分灵力,所以少年才每次比试都会尽快用银剑法器结束战斗。
通过上午的比赛,小白对法术、符箓、法器有了一个很直观的概念,法术就是汉阳造,放一枪上一次子弹,子弹就是自身的灵力,步枪就是法诀。只要没有什么变态的存在,对轰起来基本都是半斤八两。
攻击符箓却是半自动步枪,抬手就打,而且还能连发,无后坐力。防御符箓就是防弹衣,只要别一次被打屁了,下次刷刷还能接着穿,而且防弹效果不减。
法器超出了枪的范畴,基本等同于火箭筒,还带热感应追踪,威力大还好用,想打那就打那,一击制胜,就是后坐力大点,使用一次基本要把自己累个半死。
有了上午的比赛打底,下午小白已经能比较有针对性的去看比赛,并把自己代入比试中,假想面对同样的情况自己会怎么办,同时对别人施术技巧进行推敲揣摩,以期提高自己的施术水平。
包强星经过一路拼杀,在消耗了大量的符箓后,艰难的获得武当门人的资格。对于这个结果,大家羡慕或有之,但也都发自内心的替他感到高兴。
最后大家在慧民小饭馆小小的庆祝了下,就各自分开逛起了自由市场。
修士毕竟不同凡人,买个东西都喜欢成群结伴,而是喜欢独自逛,遇到中意的东西可能是全坊市独一无二的也说不定,到时要两人都看上了,让是不让?
况且是个人都喜欢紧守自己的秘密,因为谁也不敢说别人对这秘密没有打探觊觎之心,万一起了争斗,这些秘密就可能帮自己度过难关。
这也是小白初回坊市时,为什么只见到包强星独自一人在逛。但假如小白也参加比赛,并对上了他,在得知他有那些符箓的情况怎会不起防范之心。
这种情况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还是各逛各的安逸。
逛了半晌都是一路平平,没发现什么稀奇事事物,好东西是不少,但要么是他买不起的,要么是他不想买的,而且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常逛坊市的人来说,实在是稀疏。眼见月上中天了,小白也没了兴致,准备打道回府休息。
就在这时,小白在靠边角的小摊上发现了个稀奇,摊主是个眉干眼瘦的老头,在摊位后面精光灼灼的打量来往的客人,每有人稍稍驻足,就唾沫横飞的向对方推销一个有点残破的古铜经轮,并说这是件法器。
法器的威力大家都知道,小白白天也见识过,自然心痒难搔。
可再细致一看,好嘛,都破成这样子,别说流苏吊坠没有,就是手柄都只剩下指节长的一节,看断面像是生拗断的,黑呼呼的一截,看不清材质。
经轮的上盖也豁了个口子,顺着口子裂了条小缝,上面的顶珠也没了踪影,并且轮身挨着口子的地方还凹进去了一块,像是有人拿这经轮往石头上生砸了下似的。
轮身表面的图形也模糊非常,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凑近了一闻,还有股腥骚.味,也不知老头从那疙瘩寻摸出来的。
之所以判断这东西是件法器,是因为此物不仅能承受练气士灵气的灌注,而且在驱物术下还能动作,威力大小看不出来,但被驱动后,会发出明脆的经轮声,听了让人神台都为之一宁。
老头的要价十分离谱,开口就是2个金精币,这要真是法器,肯定值这个价,关键是经轮现在这副模样,看上去用力一击就要破碎掉的模样,还陈旧得不行,除了能发出宁神的经轮声外,还真无法把它和法器联系到一起。
修补一件法器的代价可是不比新买一件小多少,且不说本身就是个破的,就是完好的,和大家心目中的法器也实在是有些距离。
来参加这次武当大会的多是道教练气士,让他们驭使一个经轮御敌,怎么想都觉得怪异。
这样一来,老头自然是没能如意,摆了半宿摊,推销的次数不少,看稀奇的也有,但真心想买的还真没。
见到兴致缺缺的小白从摊位前经过,老头打起了这一天中的最后一丝精神,卖力的招呼了起来
和先前所有潜在客户一样,小白先是对老头的破经轮的卖相十分不屑,继而在老头的演示下有些惊讶,有了点兴致“那您这经轮打算怎么卖”?
“看道友你这话说的,说卖字多俗,宝物蒙尘那,那是要像你这样有慧眼的才能识得。看道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想来也是有大慧根的,一般俗人怎么能比得了。这经轮搁我这,那是明珠投暗了,实在是太过可惜了,就是送给道友都是应该的。只是这物得来颇不容易,让我实在有些不舍”。
这套路小白溜达古玩市场时那是听老了的,自然不能被老头这么几句话就糊弄“您老这么一说,还真是,我也发现我和这件物什很有缘份似的,肯定不能让您白忙活一场,我这有700铁精币,少是少点,但总是个意思,您看能不能割舍”。
两句话一对,老头也发现了对方也是此行当的老鸟,自然再不会扯旁白,不然这笔买卖到明天早上也别想做成。只是这价格和他的心理价位实在是相差了快有十万八千里,本想和先前那般直接说个高价打发了,但是要找到这么一个买家确实是不易,所以又有些犹豫不定。
老头这一神情波动被小白瞬间扑捉到了“东西我看着是真喜欢,不管多好的东西,砸在不识货的人手里,那是真糟践了。您老走南闯北的,什么没见识过,这物什落您老手上肯定也有日子了吧,但像我这么诚心的,您遇到过”?
也不知这话勾起了老头围绕这个经轮发生的那片心酸,神色竟真的缓和了些,但老头还是没有说话。
“唉,东西是不错,但不识货的总是有那么些人,弄不好就只能继续埋没了,真是可惜了”说着话小白就作势要起身离开。
看老头神情,现在就是在拿乔了,如果再显得过份热情,要么被狠宰一刀,要么交易不成。
老头来个沉默是金,小白当然得还招以退为进。买卖嘛,就是在这进退间达成的。除非对方是个实心的,真那样,就他口袋里的那点钱,翻个番,也够不着。
老头多猴精的人,能不晓得这套路,大家都把立场亮明了,如果对不上,那就黄,各回各家。对得上,那就真刀实枪的来上一场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戏码。
老头耷拉着眼眼皮,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正出神,但就在小白转身的刹那,接过了话头。
小白顿时松了口气,说实话,他也就是觉得稀罕,真要指望这东西派上用场,还真没想过。坊市里卖法器的很有不少,但那价格都太高了,看看包强星他们在坊市都那么多年了,手头连件法器都没,就知道法器的珍贵。
此时有件残次品摆在这儿,要是能得到此物,对他的后续计划正好做个修补。
这才是他这么热衷的原因,为此宁愿在和老头的交锋中,把自己陷入被动的一方。
既然彼此都认同了,剩下来就是谈,最后老头的底线定在了1500铁精币,无论如何都不再退步。这和小白预定的1000相差了500,要凑够这钱,几乎不可能。
最后只好抱着试试的心态,小白将自己刚捂热的两份玉简,五行法术概要和五行基础法术拿出来作价,老头也算通情达理,两者一起给了个350的价。
第二天上午9点,小白加上从向老头他们那儿借来的钱,算上玉简的作价,也只凑到了1420铁精币,和老头要价差了80。
交易时,小白本还以为摊主还要作难一番,甚至做好了放手的打算,没想到老头却痛快的接受了这笔交易,当然前提是,小白给老头打了张100铁精币的欠条。
老头姓劳,叫什么不知道,反正还账的时候约的是见字即还。
完成交易的两人都十分高兴,劳老头看着残破的经轮,神情中即有不舍也有解脱,这表情小白熟,与游戏中的周秀青把残损纸片拿出的情景有九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