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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帅一肩膀把一头四肢着地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转化的腐蚀者撞翻,随后一把金色长剑刺进对方的头颅,它庞大的躯体顿时在以前金色的烈焰中化为灰烬。
“还有多久?”郝帅看着四周密密麻麻如同海浪般不停扑上来的腐蚀者,喘着粗气问一旁的基萨。
此时他们已经厮杀了接近三个小时,通道入口处的腐蚀者阵营被生生杀出一块半径近五公里的空白区域。
要知道与腐蚀者的战斗比不人类之间的战争。
人类有知觉,会受伤,会恐惧,会趋利避害,遇到难以匹敌的对手恐怕早就溃败而逃了。
可是腐蚀者不会,它们完全没有理智可言,只会本能的对一切秩序世界的活物进行攻击,对面大量的死亡也毫无知觉,没有丝毫的恐惧和迟疑。
所以与这些东西作战,根本连一丝喘息的时间都没有,郝帅都有些麻木了,只是机械的不停向前冲,临时配发给他的制式长刀早就卷刃了,钝的跟铁片差不多。
不止是他,现在所有人几乎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即便是强如隆美尔这种狠人,那七八米的刀芒虽然依旧很有效率的不断清场,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已经暗淡了不少。
要知道这里可不止有普通的腐蚀者,还有不少实力相当强悍的高阶腐蚀者混杂在其中,冷不丁的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给你一下。
幸而先头部队都是精英,所以伤亡的情况并不太多,但一直这么持续不断的高强度战斗,此时也已经达到了大部分人的体力上限,必须有人来进行替换,否则再战斗下去伤亡的比例必定会大幅增加。
基萨此时也是直喘粗气,原本在卡萨城的伤势就没有彻底痊愈,又参与了这种强度的战斗,从交战他现在也有点力不从心了,持剑的右手也不复一开始的稳定,剑身都跟着微微的颤抖。
腐蚀者实在是太多了,不单单有人类转化者,更多的还有各种动物。
百年的时间,谁知道这占据真个世界三分之一土地的混乱森林中倒地积蓄多少这种怪物。
“应该快了。”
一剑将飞扑过来的巨型腐蚀者大鸟懒腰斩成两半,基萨喘着粗气说道。
在腐蚀者大军的后方,兰德里也说出了同样的话,他现在身处一个魔法形成的巨型石峰的顶端,纯黑色的眼珠遥遥的注视着前方的战斗,口中自语道:
“我不明白,陛下是一位睿智的君主,隆美尔更不是那种脑子一热就犯浑的蠢蛋。
他们应该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策略是依托屏障山脉进行防守,可是现在这些人为什么敢于深入到侵蚀的区域战斗?
即便他们攻下大片区域也没有用,在侵蚀的范围内人类根本没有驻扎,否则就要面对全员被污染的情况。”
“兰德里阁下,请注意您的用词,这是至高存在的洗礼,而不是您口中的侵蚀和污染。”在兰德里身后一个身穿法袍的中年女性沉声反驳道。
兰德里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笑了笑:“是我口误了,叫了几十年,猛然改口有些不太习惯。”
随后他也不想在称呼这件事情上面牵扯太久,转而说道:“按照我的估计,保持高强度的战斗这么久,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接近极限了,再不撤出的话,就会开始出现大量的伤亡,如果对方有什么后手,应该马上就要拿出来了。”
就在他的话音刚落没多久,突然周围开始剧烈的地动山摇起来,似乎发生了地震。
“什么情况?”郝帅被这突然起来的震动颠的差点双脚离地,不由的转头去看向震动的源头。
随后他就见到了让自己目瞪口呆的一幕。
只见整个屏障山脉此刻仿佛活了一般,庞大的山体如同一个巨兽般扭动着,他们身后的通道在这强烈的扭曲中向开始向四周扩张。
原本五米左右的直径的通道在短短两个呼吸的功夫扩张到了近百米,而且还在继续扩张。
直到整个通道稳定在500米左右的直径才渐渐稳定下来,于此同时,一阵隆隆的震动声也从通道内部穿了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原本已经强弩之末的线头部队顿时各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竟然又把战线强行向外推了几百米。
唯有郝帅仰头一脸懵逼的看着比跟摩天大楼高度差不多的通道顶端,他并没有被过多的告知各种军队的部署和战略。
倒不是教皇等人刻意的瞒着他,而是他自己刻意不愿意对世界参与的过深,当一个过客就挺好。
就如同战斗前夜见到的那些少年士兵一样,他看到那些稚嫩的面庞知道这些人很可能在战争之后一个都回不来,但他并不会去苛责教皇和或者帝国皇帝的残忍。
这个世界有它自己的一套运转规则,自己的任务就是清除侵蚀这块黏在世界中的污渍,而这污渍之外的东西,不需要自己一个才来这里不到十天的过客插手。
基萨扫到好帅脸上的表情,自然知道他的疑惑,开口解释道:“这是生命女神在刻意控制山体扩大通道,原本的直径根本无法让后续500万人的军队快速通过。”
……
屏障山脉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住远处一直关注着的兰德里等人。
刚才出言反驳兰德里的女性法师看着扩大的通道脸色微变,还保有转化前记忆的她自然知道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语气有些惊疑:“他们到底有什么底气,将大量的兵力都投送到屏障之外,难道不知道这是完全无用功么?人类士兵根本不可能抵御至高存在的净化之力,很快就会转化成我们的士兵。”
“不管怎么样,现在该我们上了,必须要弄清楚他们的底牌到底是什么。”兰德里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随后他当先从石峰上跃下,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也从各自跟上。
……
正在不停抵挡腐蚀者们攻击的线头部队突然觉得压力一轻,正在和郝帅纠缠的一个完全看不出形状,和肉球差不多一直流着脓水的敌人也不知道从身体那个部位发出一声嘶吼,随后向后跳开。
“这应该是向后吧。”郝帅还有工夫观察了一下,毕竟对面这玩意也没脸,分不出倒地哪面是正面哪面是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