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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与众人正在查看曾头市,只见柳林中驰出一支人马,约有七八百人,当先一个好汉,戴熟铜盔,披连环甲,使一条点钢枪,骑着匹冲阵马,乃是曾家第四子曾魁,高声喝道:“你等是梁山泊反国草寇,我正要来拿你解官请赏,原来天赐其便!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晁盖未曾搭话,早有一将出马,去战曾魁。那人是梁山初结义的好汉豹子头林冲。两个交马,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败。曾魁斗到二十合之后,料道斗林冲不过,掣枪回马,便往柳林中走,林冲勒住马不赶。
晁盖领转军马回寨,商议打曾头市之策。林冲道:“来日直去市口搦战,就看虚实如何,再作商议。”
次日平明,晁盖引领五千人马,向曾头市口平川旷野之地,列成阵势,擂鼓呐喊。曾头市上炮声响处,大队人马出来,一字儿摆着七个好汉:中间便是都教师史文恭,上首副教师苏定,下首便是曾家长子曾涂,左边曾密、曾魁,右边曾升、曾索,都是全身披挂。教师史文恭弯弓插箭,坐下那匹却是千里玉狮子马,手里使一枝方天画戟。
三通鼓罢,只见曾家阵里推出数辆囚笼车,放在阵前,曾涂指着对阵骂道:“反国草贼,见俺囚车么?我曾家府里杀你死的,不算好汉!我一个个直要捉你活的,装载囚车里,解上东京,碎尸万段。你们趁早纳降,再有商议。”
晁盖心中一直奇怪,不知道古人打仗为什么两军将领要阵前厮杀,此时听到对方说完,也不多话,将手中长枪一指,阮小二与刘唐护着晁盖,其他众头领带领兵马直奔曾涂。一发掩杀过去,两军混战。曾头市兵马眼看不敌,一步步退入林中。晁盖唯恐林中有埋伏,当即鸣金收兵。两边各自损失了一些兵马。
第二天,林冲提枪横马,在曾头市前叫骂,可任凭林冲如何讥讽,曾头市并不见一个出兵。如此叫骂三天,曾头市还是闭关不应。
到了第五天,晁盖与众头领正商议如何攻打曾头市,却有两个小兵来报:有两个和尚来投拜,说有重要消息告知。
晁盖心中一动:书上写的这两个和尚是细作,是来赚我上当的,我就是听了他们的话才被一箭射死,哈哈,这个当我可不能上。
想到这里,晁盖让和尚进来。两个和尚跪下说道:“小僧是曾头市东边法华寺里的监寺僧人,那曾家五虎不时常的来本寺作践啰嗦,索要金银财帛,无所不为,小僧对他们恨之入骨,这几天我已经打探到他们的出没去处,备知他们的虚实,特来拜请头领去劫寨,把这些人一网打尽,还我法华寺安宁。”
阮小七喜道:“这真是天赐良机,哥哥,我们今晚就去劫寨。”
林冲道:“哥哥,这两个和尚的话信不得,只怕其中有诈。”
一个和尚急忙道:“小僧是个出家人,怎么敢妄语?久闻梁山泊行仁义之道,所过之处,并不扰民,因此才来投拜。何况那曾家未必能赢梁山泊,小僧又怎敢来赚将军。”
晁盖一言不发,只是盯着那和尚。那和尚被晁盖看的心里发虚,头上冷汗直流,“将军如何这样看小僧?”
“常言道做贼心虚,你如果心中无愧,为何冷汗直流!”晁盖冷笑一声。
那和尚擦了擦脸上的汗:“将军虎威,令人不敢冒犯,小僧未曾见过如此虎威的人,因此害怕。”
“哈哈哈,”晁盖一阵大笑,“你倒是口角伶俐,可我又岂能被你所骗!小七,把这两个和尚给我拖下去打,打到他们说实话为止。”
阮小七拖着两个和尚下去,只听见外面一阵鬼哭狼嚎,一会工夫,阮小七拖着二人回到帐中,“哥哥,这两个贼秃招了,他们果然是曾头市派来的奸细,要让我们上当。”
两个和尚磕头如捣蒜一般,“将军饶命,那曾家五虎用法华寺众僧的性命威胁,我们不敢不听啊。”
晁盖摆了摆手,“既然你们是被威胁,我也不难为你们,你们把曾头市的布防详细说说。”
那两个和尚如何敢隐瞒,当即把曾头市的布防,道路,陷阱等情况说的清清楚楚。晁盖等他们都说完了,说道:“我可以放你们回去,不过你们的任务没有完成,回去只怕曾家五虎也不会放过你们。这样吧,你们可以留在这里,也可以回去,你们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吧。”
那两个和尚商量了一下,“将军,如果我们不回去,只怕曾家五虎会认为我们叛变,这样会连累法华寺众僧,我们还是回去吧,虽然我们没完成任务,他们大概也只会打骂我们一顿出气,大概还不至于要了我们的命。”
晁盖点了点头,吩咐阮小七把两个和尚送走。众头领气愤难平,一个个怒骂曾家五虎卑鄙,纷纷要出战,强攻曾头市。
晁盖闭着眼睛想想道:按书上说,晁盖应该上当,然后被射死,虽然我没有上当,可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劫算不算过了。公孙胜还没有回来。我不能冒险。而且,强攻曾头市,代价太大,还未必能靠这五千人破城。如果不能破城,宋江就会带兵增援,那样的话,就会被宋江比了下去。兄弟们心中自然还是敬佩宋江,不服我。那我这次下山就是更加增大宋江的威望。
晁盖想到这里睁开眼睛,看了大家一眼,慢慢说道:“众位兄弟,曾头市三面靠山,易守难攻,强攻我们的代价太大,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我刚才听了那两个和尚的话,觉得要攻破曾头市,最好的办法是里应外合。这样,杜迁兄弟,你马上回梁山,把时迁兄弟请下山来,凭借时迁飞檐走壁的本事,他一定能在夜里混进曾头市。我们里应外合。”
“哥哥此计大妙。”林冲道。
杜迁领命,回梁山不提。到了第二天。杜迁一个人回来了。晁盖纳闷:“时迁兄弟怎么没跟你来?”
杜迁叹了口气,“我回到山上,把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给宋公明哥哥,并请公明哥哥派时迁下山。公明哥哥说,不巧的很,时迁兄弟病了,不能下床。因此没能请到时迁兄弟。只好自己回来了。”
阮小七冷笑一声:“他可病的真巧。”
石秀看着阮小七,冷冷的说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吃五谷杂粮,病了也很正常,有什么巧不巧的。”
“我们下山的时候时迁一点事也没有,我们现在需要他出力了,他倒是病了,天知道他是什么病!”阮小七回望着石秀说道。
石秀霍的一下站了起来:“病了就是病了,怎么,谁规定的生病还需要看个时候!”
阮小二也站了起来,晁盖见此,知道他们两个性急,再说下去只怕不好,当即咳嗽了一声,问道:“杜迁兄弟,你是亲眼见到时迁兄弟了吗?”
“是公明哥哥说时迁病了,吴学究也说了。我并没有见到时迁兄弟。”杜迁回答。
“哦。”晁盖缓缓说道,“原来如此。”
林冲道:“既然时迁兄弟有病,那我们就强攻曾头市。”
“不,强攻的代价太大,我不能让兄弟们冒这个险。”晁盖沉吟了一下,“曾头市三面靠山,解珍解宝兄弟翻山越岭惯了,擅长山地战。他们两个可以带兵翻山偷偷摸进曾头市,我们和他们上下夹击,里应外合,曾头市唾手可得。杜迁兄弟,辛苦你再回梁山一趟,把解珍解宝兄弟两个请下山来。我就不信,他们两个也病了。”
杜迁领命,又往梁山去了,其他众头领也各自回帐。却说三阮回到自己的帐中,阮小七忿忿的说道:“大哥二哥,那时迁明明是装病,就是不肯出力,那石秀竟然敢那样说话,太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了,晁盖大哥也不生气,他就应该派我上山去看看那时迁到底病了没有。”
阮小五说道:“三弟,即便是你上山,那宋江只要坚持时迁病了,你也没有办法。倒是三弟你,脾气太急了。刚才你和石秀如果打起来,那晁盖哥哥才难办了。我们都知道,现在梁山大权在宋江手里,晁盖哥哥被架空了。我们是要帮助晁盖哥哥夺回大权,不能到处给他树立敌人。你的脾气要改改了。”
阮小二笑道:“是啊,幸亏晁盖哥哥一句话把矛头指向了宋江,石秀这才无话可说。”
阮小五道:“是啊,晁盖哥哥变了,我总感觉,自从晁盖哥哥昏迷醒了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变了?怎么变了?晁盖哥哥还是晁盖哥哥,还是那个样子啊。”阮小七奇道。
“不是说他的样子变了,而是说他办事的风格,说话的水平,考虑问题的方式,都跟以前不一样了。”阮小五道。
“怎么变了?”阮小七道。
阮小二接口道:“就拿刚才你跟石秀的事情来说吧。以前晁盖大哥肯定会骂你们两个,不让你们吵架。但是今天,他只向杜迁问了句‘你有没有亲眼见到时迁’,就把矛头指向了宋江。”
“这句话问什么把矛头指向了宋江?”阮小七不解的问道。
“你真笨。石秀跟你吵嘴,是因为你说时迁装病。石秀跟时迁关系好,当然要帮着他说话。晁盖大哥早就猜到是宋江不让时迁下山,所以就这么问。杜迁果然说没见到时迁,聪明人都会想到是宋江怕晁盖大哥破了曾头市,所以不让时迁下山。这不是时迁的问题,所以石秀后来也就不说话了。”阮小五说道。
阮小二接口道:“不但如此,而且这样一来,尽管众头领都是宋江的人,但其中难免有些人对宋江这样的做法嗤之以鼻了。”
阮小七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以前晁盖大哥确实不会这么做。”
“这还是小事。今天两个和尚诈降,晁盖大哥一眼就看出他们是奸细。听了和尚的话后,立刻就有了攻打曾头市的主意,在知道时迁不能来的情况下,马上又有了攻打曾头市的方法,还反过来将了宋江一军。这样的事情,晁盖大哥以前是无论如何想不出来,也做不出来的。”阮小二感叹道。
阮小七奇道:“晁盖大哥怎么将了宋江一军?”
阮小二道:“晁盖大哥明知道宋江是怕晁盖大哥攻破曾头市抢了功劳,威望增加,所以不让时迁下山,晁盖大哥偏偏又让杜迁去山上请解珍解宝,他就是要让宋江看着办,他们总不能都生病吧。这招棋走的高,毕竟晁盖哥哥名义上还是梁山之主,宋江总不能做的太过了!我也想知道,宋江会不会让解珍解宝下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