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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朋友既然来了,自然要出来相迎。”一道沙哑干涩的声音说道,周围安静了片刻,不久之后,老里正面前关着的屋门被缓缓地打开,一人走了出来。
头顶上的头发早就斑驳花白,零落的几簇生长在那里,眉头上遍布着皱纹,一道道紧紧地夹在一起,乍然看起来甚至有几分恐怖,双眼微微的眯着,让人担心他是否看的清路,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马上就要不行的老人,可是宋家村内却无人敢小觑……
了解这位的人都知道,他就是现如今宋家村内辈分最高的老爷子,现在已经八十多岁,在这个战乱频发,生活贫苦的时代,能够安然的活到这么老,而且还在村中地位举足轻重,他的手段可见一斑。
只要是宋家村的人,就不会轻视这位老爷子,因为轻视他的人,都明白会是什么下场。
“说起来,当初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第一次来村内的祠堂,那个时候,也你老爷子你出来迎接。”老里正想起往事,神情有几分怀念。
“咳咳……”
白发的老爷子轻咳几声,片刻之后,才微微点头。
“是啊,那个时候的你,可跟现在不一样。”最后的一句话说的含义颇深,老里正脸上悠然的神情却没有丝毫改变。
那个时候,老里正刚刚回来,相比于从小在宋家村长大,从来没有离开过的其他人,他的见识自然高了几分,可是支持的人却没有几个,最后他想到了宋家村中的族老。最终说服了几位族老,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现在想来,那时候第一个对老里正表示善意,提出支持,最终帮助他得到里正位置的,正是面前的这位老爷子,很长一段时间内。两人兴趣相投。想法一致,常常在一起讨论,规划着宋家村的未来。可惜……
“现在想来,一切仿佛发生在昨天,一眨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都已经成为了爷爷,你也这么老了。当初的那些人,大部分也都不在了。”老里正感叹道。
“他们若是还在,见到今天的场景,只怕心中也不会好受。”老爷子颤巍巍的声音道。
“无论你怎么说。你们怎么想,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坚持。”老里正正色道。
“呵呵!”
“咳咳……那就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的坚持更加的有意义,人做错了。就要懂得悔改,否则……”扔下这未完的话,想到一会儿老里正见到衙役们的神情,老爷子心里畅快了几分,率先走了出去。
他一走,宋家村祠堂内的其他人齐齐动身跟了上去,老里正怔愣片刻,想到这位老爷子刚刚的话,心中闪过迟疑,随后也迈步跟了上去。
事情究竟如何,谁对谁错,终究会有结果,都已经坚持等待了这么多年,他又何必在此时担忧呢。
***
祠堂外,久久不见里面有动静传来,众人逐渐有了几分不耐烦,悄声的私语也偶尔响起。
张氏身前护着宋瓷儿,目光一直看着人群之外,天色看起来越发的昏暗,太阳马上就要下山,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宋大福却还是不见人影。
“嫂子,你别担心,里正跟着,大福哥不会出事。”小山媳妇安慰张氏道。
“孩子们呢,怎么也一直没有见?”张氏闻言点头,忍不住问出心中的担忧。
宋云最是懂事孝顺,往常有事,他应该早就回来,此时事情发生了这么久,闹得这么大,他怎么一直不见人影。
小山媳妇闻言愣了愣,事情接连的发生,让人没有时间细想,此时听到张氏这么一说,她也发现,那几个平时一直在身边晃悠的娃子,此时竟然一个也没有在身边。
“我去让他们请人了。”大山在一旁闻言插话道。
“那几个娃子啊,我见过。”旁边的另一位壮年的汉子闻言开口道,“是叫狗蛋吧,他带着几个娃子,跑去了我们家。”
“这几个孩子,我不是让他们去村头找云哥儿吗?怎么乱跑。”大山闻言道。
“大概是云哥儿带着他们过去的吧,大福哥现在还没有回来,孩子们也是没有办法啊。”小山在一旁为几个孩子说话。
“这主意一定是云哥儿想出来的,我们家的皮猴子,可没有这个脑子。”大山闻言也赞同道。
“这孩子,既然事情办妥了,怎么还不回来?”张氏担忧道。
“宋云那孩子,我没有见到啊。”里正家的小儿子疑惑道,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大哥,你看到他了吗?”
自己这性子跳脱,也许当时宋云那娃子在场,他没有注意到也说不定。
“没有见到,”里正家的大儿子闻言摇头,“就只有狗蛋几个娃子,他们跑来说完话之后,说是还要去请什么人,就直接跑走了,怎么,他们一直没有回来?”
这下子,就连大山等人,也都有几分担心了。
“咯吱!”
“咚咚!咚咚!”
“有动静了!”
“出来了,有人出来了!”
“是族老们,大家都出来了!”
“快,咱们往前点,过去看看。”
“好了,大家都小声点,不要喧闹……”
人群骤然喧闹了起来,祠堂内陆续走出几个人,大部分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很是严肃。
二木和大黑等人也都跟着走了出来,不过他们走在最后,趁着众人都看向前方的几位老爷子的时候,悄然的溜进了人群之中。
这样的场合,还是少出一点儿风头比较好!
“咳咳……”
“您别着急,慢点说。”
“老爷子,事情到底如何?”见到老里正跟着族老等人出来,小山等不及的凑了过去问道。
张氏还有大山等人闻言也都看了过去,等着老里正的话。
“事情到底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老里正扫了周围的几人一眼,在他们不满的目光中,接着道:“但是,你们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肯定打乱他们的计划,事情到了现在,估计也不是他们想要如何就如何,咱们就耐心的等等看吧,我这把老骨头,总还是能够护住几个人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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