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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里出了叛徒,泄露了白粉交易的地点,参与的人员被警察当场抓获,自然少不了逼问最大元凶。
云莺为了不牵连到卓冥辰,自愿承担下了一切罪证。其实自从卓冥辰接手组织以来,一直在慢慢漂白,只是有几个元老级的人物不甘心放下巨大的利益,仍旧在背地里做着见不得光的交易,此次事情一败露,全部责任都尽可能的推掉,云莺成了代罪羔羊。
卓冥辰一查到事情的缘由,眼里尽是一片寒光,那些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在律师的担保下,卓冥辰在看守所见到了云莺,她看上去憔悴了很多,见到他时眼睛亮了亮。
“云莺,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傻事?”“卓大哥,对不起。我听到那几个老头说要联合起来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我一时心急就”
云莺漂亮的眼睛下有了浓重的黑眼圈。卓冥辰看着云莺,心里很复杂,他没想到云莺竟会为他做到这种地步,曾经喜欢黏着他的小女孩已经也懂得保护别人了,可惜她想法太过简单,反而中了人家的计。
“我会把你救出去的。”云莺咬着唇,深深看了卓冥辰一眼,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欢追逐在他身后,默默地希望他偶尔回头看两眼,其他别无所求。
卓冥辰没有时间详细的计划如何救出云莺和收集罪证,因为警察和法院都急着将她定罪,哪怕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首领,为了邀功,云莺也注定成了牺牲品。
无奈之下,卓冥辰把事情交给了几个信任的手下,自己去认罪,除了云莺,他不会为了别人这样做。
卓冥辰在组织里比云莺有分量,对组织里的运行也更了解,他一认罪,再加上之前的努力,云莺很快被释放了出来。“卓大哥,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错。”云莺自责不已。
“你回去吧,你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他们在铃铛那里。”“卓大哥,那铃铛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的。”卓冥辰选择了欺骗,他无法保证自己能渡过这次难关,云莺出事后,他想了很多。
亲情、友情、爱情,人往往会模糊它们的界限,他开始怀疑自己对云莺的感情是否只是当成妹妹那么简单。爱的诠释有很多种。就比如习惯,当习惯了的人突然消失后,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这是否是爱?或许没人能给予确定的回答。
卓冥辰唯一分的清楚的是他对铃铛的感情是占有,对云莺的感情是希望她幸福。如果卓冥辰被定罪,就算不是终身监禁,几十年的牢狱生活是躲不了的。
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一份强有力的证据被送到了法院,证明是组织里另外几个人私下里合谋,与卓冥辰无关,于是卓冥辰只被拘押了几个月就甩脱了罪名。
“为什么要帮我?”卓冥辰看着眼前的男子,二十几岁,看起来仍是有些稚气,可他已不再是当年冲动的小子了。
“我有半条命是你给的,现在就当是扯平,我不再欠你什么了。”卓烈的眼睛里洋溢着恣意的神采,这一回他终于能无愧地平视卓冥辰了,他感谢老天给的这次机会。
卓冥辰淡然的笑了,因为他从卓烈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卓冥辰是坐卓烈的车回去的,卓家大门外,云莺和铃铛等在那里,一个急切,一个冷漠。
卓烈等卓冥辰一下车,就笑着对铃铛道:“我说过要开车把你接走,敢不敢再跟我走一次?”
铃铛眼角瞥见卓冥辰的依然无动于衷的表情,轻轻的笑了,转身往屋子里走,正当所有人以为她选择留下时,她又抱着骨头出来了,温顺的小肥猫趴在她的臂弯里懒懒地打着哈欠。
铃铛坐进了卓烈的车里,但并非说她偏爱卓烈。即使到了此刻,她也不能确定对这两个男人是否有感情存在,但至少是不讨厌的,对她来说已经是足够的理由不再次逃跑,至于选择卓烈,或许只是在卓冥辰身边待久了想换个环境吧,铃铛想。
“我不会再让你回到这个地方了。”卓烈的话语里满是坚定与自信。“或许吧。”铃铛轻轻抚着骨头柔软的毛,嘴角挂着浅浅的弧度,真的要让骨头减肥了呢。
尾声(几年后)
一只大肥猫蜷缩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它的毛是纯白色的,看起来很软很舒服,突然,它的耳朵动了动,有人打扰得它睡不安稳。
沙发的边上有两个三岁左右的娃娃,从外表上看一个是男娃娃,一个是女娃娃,粉雕玉琢,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男娃娃一手正拽着大肥猫的尾巴,似乎想把它弄醒。
“哥哥,妈妈说不能欺负骨头,要不然骨头会咬人的。”女娃娃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显得有点紧张。
“放心好啦。妈妈是骗人的,骨头从来不咬人。”男娃娃一脸自信满满的表情,差点没拍胸脯保证,转而去拉猫的耳朵。大肥猫终于受不了骚扰睁开了眼睛。男娃娃突然兴奋地叫了一声“看,骨头的眼睛是蓝色的。”
男娃娃挺胸站起来,得意地看向妹妹“佳佳,我赢了,所以你要打电话给爸爸说要买一辆遥控汽车。”女娃娃撅了撅嘴,她一直以为骨头的眼睛是黑色的,毛绒大熊只能等到下次买了。
一辆白色的宝马在玩具店门口停了下来,男人走进店里,很快锁定了目标“帮我包一下那辆遥控汽车。”看到年轻帅气的男人,售货小姐脸色微微羞涩“先生,是要送给孩子的吧?这辆车子很不错,昨天才进的货。”
好几千块钱呐,抵得上她三个月收入,真是有钱人,不知道是送给哪家孩子的礼物吧。“恩,给我儿子的。”
男人淡淡应了一声,虽然是女儿打电话过来说要的,但他知道那两个小家伙总是打乱七八糟的堵,输的人就要把赢的人想要的东西要到手,否则就折腾到你受不了答应为止,家里有爱捣蛋的小鬼麻烦是麻烦,但更多的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在几年前,他从来不相信有自己的孩子会让人觉得幸福。
“啊。”售货小姐失望了,原来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爸爸了。男人的视线突然扫到另外一样东西“把那个也包一下。”可爱的喜洋洋毛绒玩具,怎么看也不像是小男孩喜欢的,售货小姐一脸疑惑,还是动作麻利地包装好了。
“结账,我刷卡。”走出玩具店,男人的目光被街对面一家首饰行吸引了注意,两个孩子的礼物都买了,似乎还差一个最重要的人,他一直欠着她一样东西,欠了好几年,他突然很想立刻送给她,这么想着,脚已经跨入了首饰行。
出来时男人的脸上带着轻浅的笑意,却在看到不远处的人影收敛了。一个男人,牵着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娃娃,那是个很漂亮的孩子,旁边是一个女人抱着个很小的婴儿。
那娃娃笑得很是开心,拉着男人不停地往前走,而男人的脸上满是宠溺。几个人一无所觉地经过卓烈前面,男娃娃拉着父亲的手兴奋地说着什么,边上的女人也跟着笑。
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学不会释然,现在和未来都将被否定。卓烈抬头,今天的天空很蓝,阳光钻过稀薄的云层照下来,微风轻轻地拂着,很惬意的天气。三“姐,这里,这里。”
赵晓瑜看到门口的人,立刻向她招手。四年前赵晓瑜争取到了在这个城市实习的机会并顺利留了下来,原因么,除了赵晓琪,自然还有欧奇雅,两人的感情也经历了一些波折,但基本稳定,至少在铃铛看来,欧奇雅是被吃得死死的。
这是一家西餐厅,两人约好了在这里见面,铃铛一走过去,赵晓瑜就上来个大大的拥抱。“姐,快过来坐。这里生意好好啊,要不是我早点来了,连座位都要没有了。”
赵晓瑜一脸兴奋地拉着铃铛坐下。点好了食物,赵晓瑜才发现铃铛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姐,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晓瑜,你是不是怀孕了?”刚才拥抱的时候,铃铛感觉到妹妹的腹部似乎凸出了些。“啊!姐,你看出来啦?”
赵晓瑜也不否认,红着脸点点头。“他知道吗?”“前几天被他看到了诊断报告,差点把我拖去领证,还限制我自由不准我一个人出门。”赵晓瑜嘴上抱怨着,脸上却带着甜蜜的微笑。
“既然你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一直拒绝他的求婚?”赵晓瑜不说话,偷偷瞄了眼铃铛,她当初是跟欧奇雅约法三章的,要等姐姐结婚了她才结婚。
“晓瑜,你不用在意我的,我现在的生活很平静,我已经很满足了。你们早点结婚吧,爸妈也盼着这一天很久了。”这些年铃铛想开了很多,很多事情就得顺其自然。
“可是──”“你是不是想让我内疚一辈子?”“姐──”赵晓瑜垂下头,她的确是没想到这一层。“两位要的牛排,七分熟和八分熟,请慢用。”服务员端上两个盘子。
“快吃吧。然后回去跟他商量一下。”“哦。”赵晓瑜低头切牛排“姐,你要是觉得不幸福了就告诉我,我帮你介绍比姓卓的更好的男人。”
“恩。”铃铛轻笑着点头,幸福是一个缥缈的概念,或许,那离她并不遥远。(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