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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看上去像是狐妖，至于为什么这么臭，言望舒不想追究。
她只想从狐妖尾巴根处蹭点分泌物，应该比普通狐狸的好使。
如果是女妖，言望舒可以亲自动手。如果是男妖，只能冷星河来了。
狐妖妖娆一笑，从地上爬起来：“小孩家不要管这么多！倒是这位公子，你希望我是男，我可以是男。你希望我是女，我也可以是女。”
说着就要往冷星河身上倒。
冷星河侧身闪开，嫌弃地甩了甩衣袖。
狐妖妖娆地摔倒在地，柔弱无骨。
“小师妹，我杀了他，你再拿你想要的东西！”
“行吧！本来只是想留你一命，没想到你急着找死！还是杀了省事！”
狐妖看着两人不像坏人，原是想在报救命之恩之前逗一下他们，没想到这么不禁逗。
狐妖怕自己玩脱了，干脆道歉：“两位道友，抱歉，我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
“这么说吧，我虽是男儿身，但却有一颗女儿心。”
言望舒懂了，没想到在现代备受争议的跨性别者，在妖界也有。
“灵气不是能净化身体吗？你都快修成人了，为何还会有臭腺？”
狐妖叹了一口气：“唉，别提了！我们这种有体味的妖，在化形时确实能将身体净化。但我被仇人设计陷害，化形的时候失败，臭腺没除去不说，尾巴也收不起来。”
“我被仇人追杀，一路从北境逃到了这里，没想到又遇到邪修！”
北境是妖族的地界，四师兄江逾白目前就在那里。
“我和我大师兄救了你，你准备怎么报答？”
狐妖娇羞地低下头：“话本子里都是以身相许！”
说完还媚眼如丝地看了冷星河一眼。
直男冷星河地剑，随时都想出鞘。
言望舒将大师兄护在身后：“我们救了你，你竟然想恩将仇报！再敢调戏我大师兄，我就让他杀了你！”
狐妖看出冷星河的杀意，也不敢再放肆了：“两位道友，你们想要什么？”
“你尾巴根处臭腺的分泌物！”
狐妖惊了，这到底是谁在调戏谁？
“你再说一遍？”
“你的狐臭味！听明白了吗？”
狐妖又娇羞了：“你们两个谁来蹭？”
最终言望舒将一个装了吸味符的玉瓶丢给狐妖。
狐妖自己拿着符蹭了蹭尾巴根又装回玉瓶里，还给言望舒。
“行了，我们之间就扯平了！再见！”
言望舒是一刻都不想再停留，冷星河也是。
狐妖似乎有话要说，想拦他们。
两人没给他机会，迅速逃离。
之前的气味追踪符在空中舞了一阵，噗的一声四分五裂，如同黄色的雪花飘落。
原先的黑紫色痕迹也消失不见。
言望舒和冷醒找到一处空旷的地方解开了嗅觉封闭，一股强烈的臭味传来。
yue~
yue~
两人的呕吐声此起彼伏。
没想到衣服上竟然沾染了味道，两人用了清洁术也无济于事，只能暂时封闭嗅觉。
不知道师尊有没有办法，这样回去，怕是会先把师尊熏死吧？
“哟，又见面了，真是有缘！人家的话都没说完呢，你们两个就跑了，好像我会吃了你们一样！”
狐妖不知有从哪里冒了出来。
冷星河没好气道：“你想说什么？”
这狐妖路数诡异，他是真不想理他。
狐妖掩面轻笑：“沾了我的味道，你们用清洁术是去不掉的！”
言望舒一下来了精神：“怎么才能去掉？”
“刚刚我还了你们的救命之恩。这次我帮你，你们要怎么报答我呢？”
言望舒：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你要是敢打我大师兄的主意，我就杀了你！”
冷星河见小师妹这么护着自己，心里想着等下不如答应狐妖的条件。
等小师妹不臭了，他再杀了狐妖。
他自己臭无所谓，大不了闭关修炼。
哪知狐妖认认真真地跪地：“小道友，希望你能让我跟着你，我愿奉你为主！”
狐妖刚刚就认出，言望舒的灵宠是凤凰。
这小女孩不简单，也不是坏人。嘴上喊着打打杀杀，却也没有为难他。
他无处可去，跟着她说不定能有大机缘，能让他变成正常的妖，甚至变成女妖。
言望舒心中警铃大作，这种有一百零八个心眼子的妖，她并不信任。
但如果不答应他的条件，她和大师兄这一身臭味，怕是一辈子都不能见人了。
言望舒走向前去，看着狐妖的眼睛问道：“你可以跟着我，不过要跟我签订主仆契约。你，愿意吗？”
人和兽之间的契约分为三种：本命契约，平等契约和主仆契约。
本命契约同生共死。
平等契约类似于朋友关系，不能背叛，但是可以随时散伙。
主仆契约就是主人和仆从关系，仆从永远不得未被主人的意志，否则比死还痛苦。
对于来历不明又自动送上门的妖，言望舒觉得有必要留一手。
狐妖愣了一下，随即爽快答应：“我愿意！”
灵兽袋里的小红和石榴：我们不愿意！
舒舒都没契约它们，凭什么要契约一只妖艳贱货？
小红和石榴对着狐妖就是一顿狂揍，凤凰蹲在言望舒的肩膀看热闹。
言望舒看着打成一团的三只兽，一阵头疼。
小红和石榴她确实不想契约，这俩货除了卖萌，目前没看到什么特殊技能。
凤凰她倒是契约过，但无论哪种契约，她都结不成。
除了灵兽师能契约三只兽，其他人只能契约一只。
如今，和狐妖签订主仆契约是被逼无奈，总不能一辈子不见人。
言望舒无奈地看向冷星河，后者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看来被太多灵兽喜欢，也是一种烦恼。
三只兽打完架，排排坐到她面前。
小红圆圆地眼睛盯着她，一向欢乐的石榴垂头丧气，时不时抬眼瞟一下她。
狐妖的原形是一种红色双尾狐，此时欢乐地摇着尾巴。
凤凰开口说话了，这次的声音言望舒非常熟悉：“阿言，你可以试着把它们全都契约了！”
“不是说除了灵兽师，一般人只能契约一只吗？”
凤凰傲娇道：“你又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