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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
灵硕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好好的躺在自家医馆里。
脑海中却记得自己在山中追捕地精撞上了强大的邪灵因而丢了小命,难道是自己变成了碎裂的魂魄又游回到家里了?
趴坐着的灵硕恍惚的向身下看去,却发现自己正飘在半空一个深蓝色接骨木纹路的球状结界里,骑坐在一具体魄结实的男妖腰身上。
这男妖穿着黑色盔甲战衣,上面沾满了铁青色的泥巴和斑斑暗红色的血迹,甚至脸上也是。
他的一头黑发散落开来在结界里缓慢的漂浮着,紧闭着眼睛,眉头微皱,灵硕用手拨弄掉男妖脸上的泥巴,端详着男妖的长相,恩,眉峰劲道似刀剑,鼻梁挺直,泥巴下脸颊轮廓分明,肤色白净,英俊的挑不出一丝缺憾。
她捏了捏男妖的脸颊,恩,皮肤光滑,弹性不错。只是嘴唇因为失血乏力变成了粉白色。
这样一副皮囊实在堪称是绝世无双。
莫不是就是这个男妖刚刚在八福岭袭击了自己?
灵硕盯着他打量了不知多长时间。才将心思由其面皮的吸引力转移到自己的处境。
她呆呆的抬起一只手看向手指上铁青色的泥巴。
可是,他们此刻怎么又会一起回到自家的医馆了呢?
灵硕心中思索着一个又一个疑问,尤其是包围着自己的硕大结界球。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医书上关于上古奇术的内容的话,这可是传说中灵力极高强的妖灵才能催生出的自我治愈结界,她在脑海霎时想到出在八福岭遭男妖袭击时的场景。
那一股崩裂似的强大妖力的确不是一般的妖灵鬼兽能具备的,看来这个男妖大有来头。
可是他这么昏睡不醒,自己总不能一直在他身上这么悬空的干坐着吧。
这传说级的治愈结界可是强冲不得,搞不好就会被这人涌动着的强大灵力给吞噬掉,连个渣都剩不下消失于三界,神魂俱碎。
灵硕正胡思乱想着,一只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手臂悄悄的扶上了她的腰身。她被身后的力道紧贴在男妖胸前,于是下意识的环抱住他。
结界球纹路浮动慢速的旋转起来,片刻间,她与男妖平稳的站回到了地面。
灵硕呆呆的盯着男妖刚刚张开的眼睛,那黑色的睫毛下是水晶一般的紫红色瞳孔。
浮动的光泽在他的眼眸里莹莹的闪烁着,灵硕恍惚的呆住。
“檀香精。”
男妖深吸一口气,看向怀中盯着自己的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喃喃的言语着。
多日来未曾说过一句话他嗓音明显有些沙哑,他还记得自己负伤后慌乱脱身在一片山岭里。灵力溃散虚脱使他躺在野地里几日几夜动弹不得。
本以为还要耗费许多的时日才能恢复过来。却不知从哪里跑出一只极为罕见的将要修成人形的地精极品。
被他吸尽精华,补充回不少的灵能,紧随其后的檀香精更是有如及时雨一般助他催逼出结界,修补好丧失的灵力。
“这里是医馆吗。”他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将目光锁定在对面琳琅满目的药剂架子。
“是啊,”灵硕随着他的目光扭头看向身后,“我是大夫你快坐下,我帮你找药剂疗伤。”
她用手指点了点男妖胸前的血渍,这人的灵能看来是恢复了,发散的灵气像是水波一样均匀而充盈,可是身上大概还有被邪器所伤的伤口,未能自行愈合否则是不会还有这一丝古怪的血腥味,在空气里久存不散。
男妖看了她一会儿,接着点点头,坐在了墙角的椅子上,利落的解开了上半身的盔甲和衣服,血痕和淤青触目惊心的交错在他健壮匀称的身体上,腰上右臂均缠着浸血的绷带。
最狠的一道伤口在他的臂上,早先草草包扎的布条早已被血色浸透凝成板结,撕下来怕又得生生扯掉已经与布条长在一起的新皮肉。
这人是什么来路?
居然能把自己弄的这样体无完肤,这可是极强魔攻才能造成的,活下来实属侥幸。
她抬头看了看男妖平静的面孔。
他受了如此重伤还能凝神静修,安逸的跟没事人似的。
那当初怎么会与人进行如此凶残的斗法,这样严重的伤也只有与人立下生死决斗的契约,才会遭受的到。
“哎呀。”灵硕边给男妖涂药施法边叹气,“你这伤口可是要耗费我好多的灵丹妙药才能愈合。”
她炼药可是要好大的成本和功力的好不好。
本是医者父母心,他伤的这么重应该即刻的给他治疗,可给他涂了一大瓶自己秘制的疮药才消下去他肩膀上的两道轻伤。
再一想到这人根本是自做自受与人械斗才受了这么重的伤,灵硕顿时觉得自己这么大公无私实在是不值。
即使这男妖很帅,相貌夺目形态不凡的无可挑剔。
可他又不会对自己以身相许。他的灵能实属高强当然是有些来头。可灵硕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的,这么一个强大而狠戾的角色,自己绝对消受不起。
他看上去的确不穷,可当下这样落魄,身上应该没有什么钱。
灵硕实在是心疼银子和自己法能的,于是向他脚边颇为上乘的黑亮盔甲瞄去。
如果把他那的盔甲拿去黑市卖掉抵债,看样子应该还能补回点自己药材的亏空,至于那个差点就叫自己逮住的大地精,唉!她就当自己从没见到过,发发慈悲不叫他赔了。
嗯?男妖见她往自己身旁的甲胄瞄了一眼,察觉这檀香精心思不轨。
看着眼前小妖如此的市侩嘴脸,他顿时觉得自己太过柔肠而慈悲了。他懒懒的望向灵硕。
“我倒是有一个不废药物法力的自愈妙法。”他看着她的脸语气颇为认真。
什么!不废疮药!那么自己就不用接着折本给他涂药了。没想到这人倒还有点体恤人的良心,灵硕高兴的抬头看向男妖:“什么妙法!”
她还没反应过来。
倏地,男妖伸出一只手臂将自己捂向怀中,他用手掌钳制住她的后脑壳,好露出她雪白柔嫩的脖颈,没有半分迟疑的咬了下去。
被尖牙吮吸着脖颈的灵硕顿时感到一阵的寒凉和刺痛,拼命的挣扎反抗起来.
这,这家伙居然是鬼噬!
还恩将仇报的吸她的血!
灵硕感觉自己的血液正源源不断的抽离身体,她挣扎的幅度愈发下降,身子也愈发的酸软。
人渣!变态!一阵拳打脚踢却还是动弹不得的灵硕,只得屈辱的流出泪来。
男妖感到胸前一片恼人的湿热,厌恶的皱起眉头松开了齿,他强硬的扳过怀中捂着的面孔,看到了一张和着泥巴涕泪交错的鬼脸。
“人渣,恩将仇报,不得好死,烂鬼噬臭王八,断子绝孙千秋万代,没屁眼的玩意儿!”
那鬼脸在骂他,恩?她居然还敢骂他?
男妖心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犹豫起自己要不要接着将她吸干吮净,
这檀香精潜能极佳灵识已然在头顶泛出紫光。
若只是一下子被自己吸尽血液弃为丧尸,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可惜。
“那个拿去卖了。”他开口道。
“替我置换一身衣裳,剩下的补你药材钱。”他用目光示意灵硕。
“是南海万年玄铁和极品蚬圐龟壳炼制的魔胄,价值无法估量,我只要你拿它换四年的口粮钱,明白了吗?”
什么,她灵硕没听错吧?这鬼噬还真是性情古怪,前一秒好好地配合着治疗,后一秒突然的咬了自己,现在又大方的要还钱,谁知道他到底打着什么鬼算盘。
她可真是招架不住!
“要么你还是把我杀了得了,省的我哪里又招惹你,爷伺候不起你,但求一死。”
灵硕说罢,鼻涕眼泪用脏兮兮的粗布袖子一摸,眼睛一闭,赖躺在男妖身上,不再动弹。
罢了罢了,碰上魔头了还得伺候他,直接死掉还干脆些,她不无无赖的寻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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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吗!”迂回的小巷里一身粗布男装打扮的灵硕掂量着手中的钱袋,慢吞吞的往家走着,两块金锭子,也就是五六年的的口粮钱。
亏的自己跟那个黑市商贩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卖给自己的物什倒是怪贵,收货的时候却把价钱压的那么底!
东西的确是好东西,可就像那个老板说的,这是来路相当不明的战甲,没有几分过人的胆子是不敢收的,灵硕可是不好出手。
奧王,灵硕暮然想起那男妖挫掉的盔甲上的字,难不成是那男妖的名字?
灵硕就知道他大有来头,不仅是个在永辉几乎绝迹的稀少鬼噬族,而且灵力高强异常,一眼看出自己是个檀香精不说,还是个什么王,好像,,,
灵硕倏忽的感觉有些熟悉——传闻中已经死了的海璃国国王淇奧!
那个从百万年前创界老祖平定三族后,成功发动战乱的第一人!
她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停住脚步,转身背过回家的方向,犹疑着是去报官赶紧抓了他,还是私吞了这金锭子销声匿迹的藏起来。
可是,
灵硕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腕上铭着古怪魔咒的古旧银镯。
‘天黑前回来,这银镯是巫蛊之物,晚了一刻便会要你性命。’
鬼噬的叮咛回响在灵硕的耳畔。
‘若是断臂自保取下镯子,毒蛊立发,骨挫灰扬,妖命立亡。’
她是很热爱大永辉,很喜欢新帝屠涅,但还没喜欢到为之献身的地步,即便是可以换取来无上的荣耀和尊贵名声。
可是命都没了要夸奖又有何用!
怀里倒是揣着实在的大金子,可有命赚没命花,看天色,不出两个时辰自己就要暴毙街头了!
从小受着大永辉教养的灵硕,对海璃国人的认知,那就是宿敌和邪道,可自己却在为虎作伥,救那奧王,纠结啊。
算了,活命要紧还是不纠结的好,她自知没有成大事的魄力,因而也不会敢做出什么有魄力的事,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聪明了,一眼看破了那妖人的身份,唉!
灵硕一路小跑回到医馆,看到那妖人正盘坐在自己榻上,闭目养神。
她快步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臂递给他钱两和衣服。
“你是奧王。”
灵硕见他张开了眼睛,抢白的说道,与其装傻卖呆求的保身不如开诚布公。
赌一把这奧王到底人品如何要怎样对待她这个救命恩人。
淇奧接过衣物钱两,脸色平静的轻轻嗯了一声。
什么,就这反应,这可是大秘密啊!灵硕心中不平。
“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淇奧抖开灵硕买来的衣物,是一套绣着青线的月牙白绸缎常服。
“知道了又如何?”他反问。
“额,”灵硕是想说知道了便报官捉他,可眼前的情况却是自己的小命还被人家攥在手里。
灵硕无话可说却仍是在心底为自己的处境不安着:“那你打算如何?”
淇奧闻言看向灵硕,这小人的表情举止着实生动,而又眉眼皎洁,再想起来她刚刚演出的那番慷慨赴死的好笑戏码,他兴起好玩的心思挑起紫眸上的一只眉毛,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你说,我应该如何打算?”
“逃命啊,还能做什么。”灵硕哼出声来,这人的问题真是简单的无聊!
淇奧看她一眼,站起身来,背对过灵硕套上了白色的打底长衫:“既然知道,那就快去收拾你的衣服细软,愣在这里作甚!”
啊!这是要带着自己一起逃命吗?还是灵硕听错了?她站在原地不知要做如何反应。
某个要换衣服的人,回过头来。他见灵硕还站在原地愣神,便默默的拎起她后襟的衣领,轻松的将她丢出了门外。
“哎呦,”灵硕措不及防,一下没站稳摔了个屁墩。
什么吗!她揉揉屁股嘟囔着站起,“这人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什么奧王!”
一看就知道是个十足的暴君!暴君!
她隔着门向那个害她摔屁墩的烂人张牙舞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