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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老班了?」陈歌惊讶的在纸上写道,他可是亲眼看着葛洪像橡皮擦一样消失在他眼前。
「对,就在刚才,他还让我去他办公室,可慎人了,这是拉我下去陪他啊,陈歌,要不咱溜吧,谢守义他们都已经出去了。」
这可不行,鬼域看似狭小,实则无穷无尽,不破解源头,哪怕你跑到国外,你也处在鬼域的包围里。
陈歌没有解释,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的人而言,刘宇已经算不错了,非常冷静且懂得思考,但他终究只是个普通的孩子。
「你留在这里,我替你走一趟。」
停笔,他看了眼刘宇,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跟上,转身离开了。
…………
“谢哥你等等我啊!”
“操,你跟着我干嘛。”
“赵义死了。”
“被葛洪把脑袋卸了”
学校的操场上,谢守义雷波二人拼了命的跑着圈数?一圈…二圈……三圈。
妈的走不出去,谢守义阴沉的瞪了瞪身后追赶他的雷波,这傻叉被鬼黏止了,在他视角里,雷波的脖颈上悚然有着另一个人的头,四四方方,稀稀落落的胡子,“葛洪老师,您还真是死而不休呢。”
咚咚咚
象征意义的敲了敲门,陈歌推门走了进去,葛洪无头的身体坐在办公桌的靠椅上,一动不动,像是没了声息。
教室已经找遍了,如果还要说另一个可能,源头就在眼前这具老师的身上吧。
好像没什么反应,陈歌拍了拍葛洪的肩膀,一动不动?这就有些古怪了,刚才不还蹦哒着吗?
虽然有些好奇,陈歌的手上可没停,搜索了一番,没什么发现,他有些纳闷,也不在这儿,那源头去哪儿呢?
“我警告你啊,别过来,不然老子捅死你。”谢守义从兜里掏出美工刀,凶狠的冲着雷波的脑袋,“你他妈听不懂我的话?”
“现在学校死这么多人,也不差你一个。”
“到时候警察也不一定查的出是我。
”
“谢哥,你怎么了,我们不是兄弟吗?”雷波咤咤的停住了脚步,举起了双手,慢慢后退。
“去你爷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别在跟上来,不然你就去死。”
谢守义警告了一番,回头准备离开,他没有看见,雷波在他转头的那一刹那,眼中闪过了一缕凶光。
你以为我不知道葛洪在老不死的脑袋在我身上?我是活不成了,你也别想。
他飞身跳起压在了谢守义的背上,脖颈上葛洪发出了狰狞的笑声。
“你去死吧”谢守义愤怒了,他一手掀开雷波的身子,一手美工刀飞速转动,一道血线划过雷波的喉管。
雷波的笑容僵住了,身子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再也没了动静。”
“妈的,比老子当年在码头混还刺激,现在学校真乱。”谢守义从衣服内侧摸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吐了个烟圈,蹲在了雷波的尸体旁。
“这是什么东西?”
美工刀在葛洪的脑袋上划来划去,留下一道道血痕,它也像随着雷波的死去,没了声音,“嘴里鼓鼓囊囊的,像是含了啥?”
谢守义像是发现了什么,用力扳开了死人头的嘴,黑气止不住的冒出,一只手猛然伸出掐住了谢守义的脖子,他的脸涨的通红,这手力气大的出奇。
就连他手里的美工刀划在上面也动摇不了它。
…………
“该死……来晚了。”
操场上一个提着消防斧的身影站在了谢守义早已凉透了的尸体旁,正是陈歌,这就是这次事件的源头?
尸体的脖颈被一只苍白干瘦的手臂紧紧握住,喉管已经被捏破扯烂,血肉模糊。
一般情况下,身体越健全的鬼怪危险度越高级,一只手?诞生了鬼域,这要是让上辈子科学院那群老家伙知道,得把大牙惊掉吧。
陈歌有些不可思议,这只怪谈完整的时候得是个什么等级。
来不及想那么多,得赶快处理掉它,他举起之前在走廊上找到的消防斧。
驱鬼师可以凭借自身的厉鬼对怪谈进行驱逐,普通人不行,遇到这种情况只能拖延时间等待救援,或者想办法使怪谈沉寂。
这个年代可没有怪谈协会的存在,办法只有一个,让它沉寂在你的身体里。
上辈子第一个主动融纳怪谈的驱鬼师是在京城,一个名叫诸葛忍的老道士,临死前一口吞下了怪谈的源头,一跃成为首都最优秀的守护者。
虽然没多久就死于了厉鬼复苏,但也算是多活了一阵子。
对于怪谈的这种寄生性,科学院研究了很久,得出了一个结论,它们并不是完美的诞生在这个世界的。
与其说是沉寂在人体,倒不如说是进化。
当它再一次出现,会变的更加可怕,驱鬼师在自己即将死于厉鬼复苏时,大多情况下会选择人烟稀少的郊区死去,防止给周围的普通人带来麻烦。
有时候,也能把它当做一种同归于尽的手段。
陈歌咬紧牙关,举起斧头一把挥下,右手齐臂而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将断开的伤口凑到鬼手的截面。
黑气像见了糖的蚂蚁,疯狂的涌入他的身体,青筋暴出,陈歌的额头冒出了不少冷汗。
融合的过程比想象中还要艰难。他的身体现在就是一个灌满了水的气球,随时会爆炸。
他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阳光透过窗户,印在桌面上,鬼域消失了。
“陈歌?陈歌?”
“醒醒。”
睁开眼,依然是那张长满了痘痘的大饼脸,看来我是成功了,陈歌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事。
“其他人都死了,谢守义也是,可是他不是已经逃出去了吗?”
刘宇疑惑的指了指地上谢守义的尸体。
警察局,一个40岁左右的老警察,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是高一八班40个人全是被鬼杀死的。
“是的,警察叔叔,我看见我们班的班主任把自己的脑袋取下来,当球踢。”刘宇双手放平,身子端正,坚定地看向了老警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