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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怡景做成的简易担架抬着半仙儿,让我和张峰瑞省了不少力气,走起路来也快了许多,转眼的时候,我们一行五人来到了头儿他们驻守的山脚下,再有个把小时,就能到达山腰泊车的地方。
停泊的车辆似乎没动过,远远望去却看不到任何人影。
由于和欧阳怡景在树林里发生了梦寐以求的那事,所以,我的心里一直处于激昂的亢奋之中。一路上,虽然很少说话,但心里甜得跟灌进了蜂蜜一样,走路也就是虎虎生威的节奏。
我不知道杨华和霍巧玲有没有发现,会不会感觉到我的强烈变化,但是张峰瑞已经表现出了少有的坏笑眼神,只是没直接说出而已。
不过喜悦和兴奋之余,让我忍不住地思索起了欧阳怡景的心思。其实,能这么快轻松地拿下她,并不是水到渠成的自然巧遇,而是因为她担心被真的调离了特别侦勘行动组,所以在离开之前,才有了完成心愿的想法,满足了我苦苦等待的那种心事。
“这么热的天气,你说头儿他们窝在车里就不怕中暑嘛!”
杨华轻轻地说着,偏转着脸颊,用非常讶诧的眼神瞅着我。
“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随便的一说?车里是有空调地,根本就没中暑的可能。不过,我爆嗮在火热的太阳下,倒是有可能会中暑。”
我微笑着从杨华的脸颊上移开视线,偷偷地划到了欧阳怡景陈色的脸上,快速地闪过时,心里是忍不住的一悸。她好像有着很浓的愁云,又仿佛是满怀着深重的心事,并没有与我相同的兴奋之情。
咿!一声轻轻地呼唤。
杨华继续着侧脸的姿势,就在轻呼声结束的时候,眼神里再次露出了错愕明显的神色。
她那瞅着我的样子和轻轻微微摇头的动作,已经表明了心有所思,也透露出了她有可能猜到端倪的疑惑不解。
“你是终于能正常说话了呀!自从你跟欧阳怡景找回树枝,做好担架的时候开始,你除了偷着乐,很少说一句正经话。”
她的说话是带着明显的提示性表述,轻声漫语的声调,很清晰地表露着心里的不满情绪。
我再次斜眼瞅着行走在另一边的欧阳怡景,依然是没任何反应的沉默孤寂,好像没听到杨华的说话,更没心情考虑任何事情一样,继续着永不停息的暗自思索。
“不对呀!我一直是说个不听,不过正经话倒是很少,因为就目前的情况看,只有等着半仙儿苏醒之后,根据实际情况考虑接下来的行动了,所以提前的思索正事根本就没用。”
为了应付杨华不怀好意的话题,我直接将不能言说的话题,引到了半仙儿的身上。
“我还真是猜不透,你从树林里出来,为什么显得那么兴奋,不会是在树林里想到了更精彩的对付办法吧!”
杨华偏着脸颊,浮出了很清晰的坏笑,而且,那犀利的眼神,好像要刺进我的心里一样。
“还真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注意,等半仙儿苏醒之后,就让头儿负责接下来的对付之事,咱们可以休息了。”
我顺着杨华的话题说下去,但没有清晰地回答她想听到的话。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她这是想用隐晦的言辞,提醒我和欧阳怡景在树林里的所作所为。
杨华听完我的说话,拉动着唇角,轻轻地摇着头,眼睛里放出了令我心里发慌的锐利光芒。
“我看你能狡辩到什么时候。”
“没狡辩呀!我确实是这样想地,半仙儿苏醒之后少不了要施展许多惊悚的特异功能,反正咱们已经是无能为力了,吓唬也要让头儿尝尝恐慌的滋味。”
“我不是说半仙儿的事情,我想知道你此刻的心情,或着是听到你在树林里有过的感受。”
“你这不是在胡搅蛮缠嘛!在树林里能有什么感受,除了闷热就是密林严实了。此时的我,就一个心情赶紧到达驻地,抓紧时间完成侦勘行动任务。”
我依然是坚持着不接话茬的应付。
不用细想深思,杨华就是在提示我,也是在警告我,是在向我传递着她已经猜到了的心思。
“半仙儿的事情与树林里的事情没关系。”
抬着担架走在后面的张峰瑞,很利索地喊了一句。
他的这一句喊话,差不多是摸中了我的心思,非常及时地避开了杨华有可能继续要追问我的话题。但是,也表明了他也有心要窥探我在树林里的秘密,只不过不是那么明显。
我回头用最真诚的笑容面对着张峰瑞,眨眼致谢的同时,又轻轻地点了点头,心想着赶紧安抚住他,别再火上浇油了。
“你说的没错,半仙儿的事确实跟我在树林里捡树枝,没一点联系,但是,破解特异功能事件,差不多接近真相了。”
简单地表态之后,我回头扫了一眼杨华满是不悦表情的脸颊,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不过,还得认真对待半仙儿苏醒之后,可能要挥发的特异功能,毕竟咱们是动了手脚的制服,并不是用正常的手段达到的目的。”
这句话本来是说给张峰瑞听,但是在头已经回了过来,我只能斜眼瞅着杨华沉声慢说着。
就在这一刻,让我真正的理解了女孩子善变的心。
没有跟欧阳怡景发生那事之前,她一直是位既活泼又开朗,而且是滔滔不绝的说话欢笑。可是刚刚结束了那件事的亲密之后,却变得沉默寡言,仿佛有着无法释怀的心结。在我的心里,杨华本身就是位不喜欢搬弄是非的人,可是,这一路行来,她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仅用异样的眼神看我,而且还时不时地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们就放心好啦!”
张峰瑞很洪亮地喊了一句。
但是,那么简单的喊话,根本就没让我听明白,他要表达什么,又要想说什么意思。
我再次回头,用皱着眉头的表情面对着张峰瑞。
“还是那句老话,要说话就说明白一点,要不想说,咱们大家全部默不作声算了。你说些半句话,只能让大家着急,除此之外没一点用处,也起不到答疑解惑的效果。”
沉声重气地吼着,虽然是面对着张峰瑞,但我所说的话却是必须让杨华和欧阳怡景听到,也是想提醒她们,没必要沉默寡言,更没必要对私事刨根问底。
分秒间的不同感受,让我真的有了后悔没能把控住自己,竟然惹来如此麻烦的事情。杨华的隐喻追问,欧阳怡景的心事沉沉,张峰瑞怀着看笑话的从中搅和,逼迫着我苦不堪言。
“你发什么邪,难道我说的不对?”
张峰瑞用力地扯了一下担架,好像是要停步的感觉,突然又是急急地一推,仿佛要加快速度的一冲。
我感受着他故意的晃动捣鬼,心里早就明白了他的情绪。
“算你说得对,对到了极致,可是你确实没说什么事,从哪里判断出对与错?再说了,你想让我们放心什么,总得说清楚一点吧!”
为了还击张峰瑞,我用力地朝后推搡了一下担架。
“我是说半仙儿苏醒之后的事,可以放心了。”
张峰瑞带着怒气吼了一句。
我猛然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峰瑞,提高了嗓门大喊道。
“你想让我们怎么放心,难道是不管不问了?”
“不是,我是想按照你说的那样去做。”
“我说了那个样子,你到底能不能说明白一些。”
“就是让头儿去应付,咱们可以好好睡大觉休息了。”
张峰瑞抬目盯着我,咧动着的厚唇已经放出了浓浓的笑意。
这时候,我看着张峰瑞因为喜悦而变了表情的难看,心里有了些许的喜悦之情。虽然是高声的几句吼着对话,却很及时地将话题成功地引到了半仙儿的身上,而避开了被群追不舍的迫问树林的事情。
“看来你俩还是不累,抬着担架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突然,欧阳怡景厉声喊了一句很少有过的短话。
我惊诧的瞬间,转眼盯着欧阳怡景侧着的脸颊,没看到表情的呈现,也猜不到她的心思,但听着她的喊话,心里却是冰冰的一冷。
不知道怎么接话,更不清楚用什么话回应,我只能默不作声地低头俯视着山间土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迈动的脚步。
此刻,我最清晰的想法是,能尽快面见到头儿,用商量如何对付半仙儿苏醒之后的特异功能来调节心绪。
抬头凝望着,转过不远处的那道大拐弯,就是车辆停泊的所在地,更是我释放心情的最终目的地。
“我怎么感觉所有人心态有问题。”
好长时间的一阵沉闷之后,张峰瑞很低沉地说了一句。
“少胡说八道,小心我让你趴着满地找牙。行走在炙热的阳光照晒下,谁的心态能正常,不会说话就闭嘴。”
欧阳怡景哄然断喊,好像一下子怒火焚烧了。
一个寒颤抖擞时,我斜着眼珠子偷偷地窥视了一眼欧阳怡景,又转动着脑袋,瞅了一眼杨华,紧张得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