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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封一双“贼眼”瞪得直直的,想不到这位超级剽悍的王女侠也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不过说真,像这样的场面倒是让刘舍人很是兴奋,很是期待着还能再来一次,虽然实际上他连人家的衣服角都没碰着,纯是稚男那种莫名其妙的心理暗示在做怪。
都说什么酒后吐真言,其实那都只不过酒精抑制了大脑皮层的理智,让人的本能更多的得到暴露罢了。别看王越喝起酒来两眼发直的,整一个大灰狼看到小红帽的模样,只要一刻让他忘美酒的味道,他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一代宗师。
很不幸的,这一刻王越确实是忘了美酒是什么滋味,因为他的宝贝女儿被人占了便宜!
“王师,蘅儿姑娘莫不是喝不得酒?”收回那副傻愣愣的小人得志模样,刘封换上了一脸的糊涂相,小心的问了脸上难看的王越一声,且不说他装得像不像那个样,至少,态度还是有的。
王越轻嗯了一声,似乎也不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看了下手中不剩一滴的琥珀杯,轻轻放了下来,一脸的阴晴不定。
刘封连忙动手轻轻的给他再满上一杯,笑道:“王师,这酒不急着喝,若不是西边羌人闹得凶,每年宫中贡酒又何止这些。”
王越却不再喝酒了,示意刘封坐回自己位置,挥了挥手道:“你是来替太子做说客了罢?这酒若是用来买路的,我老头子不喝也罢。”
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刘封一时措手不及,就如冰水扑头一般,兴奋过度的大脑刹时冷了下来,正事,正事还没说呢。略一失神过后,刘封向王越深施一礼,从容道:“不敢有瞒王师,弟子此来,确是要为太子做说客的。只是弟子此行非唯为了太子,亦为我自己,弟子愿穷王师剑艺之道!”
王越脸上浮出一分复杂的神色,淡淡的道:“能收你为弟子,也是我老头子这几个月来惟一的收获了。不过若是让我老头子这就跟你回洛阳,呵!”
后面的这一声冷笑,老头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看着王越态度坚决,刘封也觉得他这么一个高傲的老头确实根本就不适合那个窒息幽闷的皇宫大内,心内亦是一阵黯然,强笑道:“如此,弟子明白了,不知王师今后有什么打算?”
王越悠悠一叹,道:“老头子年轻时四处漂泊惯了,没几日在家住了,今时闲下来,就在这里渔猎自足,亦是乐事逍遥。”
嘴里说是“乐事”,语气间却有着一种道不尽的苍茫。
刘封亦是感同身受,一时黯然无语。
他之所以自告奋勇来找王越,为懦弱内向的太子求师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自从与王越学剑几个月下来,他的剑术进展极快,确实不想就这么失去了一位好老师。可是易地而处,若自己是王越,他不认为自己还有在洛阳呆下去的耐心。不说别的,就是这一阵子外戚党和宦官党对自己的排斥打压就让他厌烦透了。
默然许久。
刘封直起身来,透着暝暝夜色,望向了灰蒙蒙的窗外,隐隐约约的有几处炊烟袅袅升起。山村渔耕人家,习惯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栖,此处虽然偏僻,却也是充满了田园之乐。只是,几年之后董卓之乱,洛阳百万人口一朝流离失所……
“王师,洛阳不是久居之地。王师若愿隐居悠游,以弟子愚见,不若南迁荆州,或是到冀州中山去,益州亦可……”
说到这里,刘封便停了下来,几个月后皇帝刘宏就要挂了,接着马上了洛阳乱成一锅粥,再无宁日,而荆州、益州则是汉末乱世里难得的净土,至于冀州中山,那差不多可以肯定就是他们父子的地盘了,他亦可保证那里能得到安定。
可惜这样的话王越是听不明白了,他只是一个江湖豪侠,管不了天下的兴亡,也不会明白天下兴亡之道。看着刘封一脸的凝重,不似开玩笑,又有些奇怪刘封居然会反过头来不现劝说自己,疑惑的道:“这又是为何?”
几个月后大汉的京师洛阳将要被烧得片瓦不存了。
这样的话自然是不能说了,刘封摇了摇头,道:“这么一走了之,何进必然不会甘心的,王师怎可留下来任人宰割?”
“何进?”王越脸上浮起傲然之色,不以为然的道:“当初是他邀老头了入宫为太子讲授剑道,老头子又不是他的私奴,他何大将军还管不到我老头子是去是留吧!”
刘封苦笑,按道理说,大家好聚好散,他是管不着你了,可这世界从来不是按道理说话的。当然,这也只是一个表面借口罢了,也许人家何大将军压根就不将你王越放在眼里,爱走不走是你的事,只是劝服老头子搬离这个即将战火纷飞的京师才是真正重要的。
刘封细想了想,还是认真的道:“王师剑术天下无双,自然不怕他何进的。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管怎么说,何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舅大将军,王师这一次不告而别已是扫了他的面子,若是他一个恼羞成怒,王师岂不危哉?”
这么一说,王越倒是有些心动,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为自己,他也得为自己的女儿小心一二。略一沉吟,又仍不解的道:“那为何是益州,又为何是荆州?”
至于冀州中山,老头子倒是有意不提了,刘封那份心思他还能不明白的?
“益州天府之国,汉中有米贼作乱,已与朝廷隔绝,天高皇帝远,王师到了那里,自然不虞何进会否不罢休。荆州离京最近,又多隐者高贤,可为王师知交,益州太远,路途多有不便,王师若是不想远行,荆州亦不失为一方乐土。”
其实,真正的原因却是历史上的汉末大乱,这两处是相对比较宁静世外桃园了,至少董卓之乱的战火烧不到那里,至少可保王越几年安定。
说到这里,一想到若是王越真的去了益州或是荆州,佳人亦将从自己身边消失了,不由的又是一阵怅然。
略一顿,迎着王越犹疑的目光,刘封咬了咬牙道:“其实弟子在京师只怕也呆不了多长了,若是王师不嫌弟子愚笨,随弟子去冀州,弟子最是欢喜不过了。”
这些个解释确实很牵强,王越却也听明白了,他也不是高瞻远瞩的人,刘封不过是告诉他不能再在老家呆着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该躲的时候还是躲一躲吧。当下便有了些心动,点了点头道:“封儿,老头子听说那日为了太子的事你也与阉宦起了冲突。那些阉宦小人,老头子也是知道了,他们表面上与你客客气气,其实一肚子坏水,最惯会杀人于无形的,你何不也弃了官回冀州算了,何必受小人闲气?你还年少,何愁将来不得富贵的?”
刘封摇了摇头,笑道:“王师可以走,我却不能的。我父亲在中山为官,我若是就这么一走了之,必会连累了我父亲。且太子殿下待我素厚,我亦不舍得。”
事情还没一个结,自然不能一走了之的。
不经意间,夜色渐行渐浓,并未掌灯的堂屋里慢慢归为了一团凝重,只剩下王越那一双灼亮星眸还在闪闪烁烁。
默然许久,王越抓起桌那一杯残酒,一饮而尽,朗声大笑道:“罢了,弟子学艺未精,我老头子又岂能一走了之的!就你学了这点皮毛功夫,日后若与人你是我王越的弟子,老头子这张脸还往哪揢!今日你且在这里休息,明日我与你一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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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说王蘅刁蛮任性,太现代了些。温陵在这里解释一下,老实说,刁蛮任性不是褒义词,这样的女人温陵也是欣赏不来了。
书到现在,王蘅总共出现了三次,第一次是主角当街纵马狂奔,她从主角马蹄底下救了一个孩子,还忍不住的揍了主角一下,因为主角事急,也没多在意,就这么匆匆过去了。我想,这一次,王蘅是算不得“刁蛮任性”的评价吧。
第二次是在主角到洛阳的第二天,到街上闲逛,进酒楼听小道消息,与王蘅不期而遇,这一次本来双方都是友好的,王蘅还把自己的字透露给主角(这里先透露一下,王蘅字文芷,呵呵),可是后来主角识破了她的女儿身,还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眼睛老傻愣愣的盯着人家姑娘家看,王蘅当然不答应了,凭她出神入化的剑术动手教训了主角一下,但也只是削掉主角的冠子而已。对一个登徒子(究竟主角是不是登徒子,至少人家MM可以这么这认为的,呵呵)来说,这样的惩罚并不算过吧。
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主角来找王越。王越是在宫中受了气一怒之才跑回来了,早年又没少受了世家豪门的冷遇,作为女儿当然替自己父亲不值了,又是明白主角来找自己父亲的用意,先前两人之间还有那样的误会,对主角没有好声气,也是可以理解的吧。相信换了读者中占绝大比例的男人,为自己老爹打抱不平也是会了吧。
其实,之所以王蘅会有这种不怎么招人喜欢的性格,自从设定了她为王越的女儿就决定了。大家都知道这么一个道理,有本事的人大都是有性格的,谦虚那是做为一个上位都才特有的品质,一个小老百姓你跟人家说谦虚,那别人只会认为你没本事。
王越有本事,公认的天下第一剑术大师,却不招那些世家豪门的认同,被人等同于一般匠师相对待,更被冠以“官迷”的帽子,同样的遭遇大家也可以参考一下前面温陵写了华佗这个人。华佗也是被冠以“官迷”的帽子,为士人所轻的一类人,而华佗本也曾被举孝廉,有机会入仕的,却被他自己推却了,以致后来意常自悔,说白了就是对自己社会地位的不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