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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听了刘备如此决断,俯首称善,入席坐在刘封上首,微微皱眉道:“承泽,洛阳之行如何?”
简雍钟繇脸色微变,有些担心的看着刘封。
当日灵帝召刘封进京时田丰就并不看好,今日这一问,倒像是有些“早不听吾言致有今日之辱”的味道,确是无礼的得很。刘封却只是摇了摇头,道:“朝廷已然糜烂不堪,大汉的天下都由世家权阀所把持,标榜清流者多,济世为民者少。”
田丰点了点头,道:“承泽能看出此点,也算不虚此行了。”
钟繇大是汗颜,自已都想哪去了,不过田丰说话的方式也太让人容易产生误会了。刘封却只是苦笑,当日田丰不同意他去洛阳,其实也是认为以他一个破落宗室,寒门子弟的身分,无根无基,到了洛阳也只仰人鼻息的份,还不如不去的好。
简雍呵呵笑道:“何止是不虚此行,承泽如今已是大汉的朱虚侯,便是主公也是不如了。”
众人大笑。朱虚侯是县侯,而刘备的丘乡侯却只是乡侯,做父亲的爵位比儿子低,确是很尴尬的一件事。简雍为人洒脱,说话倒是随意,刘备一向平易待人,对谁都没有什么架子,简雍更是他少年好友,对这样放肆的玩笑,倒也无伤大雅。
待得众人笑语稍收,田丰看了刘封一眼,道:“主公,中山富庶,甄家更是富甲冀州,若要出兵伐董,必得甄家相助不可。”
刘封心头一动,不觉的停下手中杯来。
刘备笑看了刘封一眼,道:“此事就交由承泽来办了。”
刘封一愣,抬眼却见钟繇正对着自己微笑,心下有些了然,只不知该喜该忧,眼前那个娇嫩的容颜似仍清晰在目,又似模糊成了一片,最后却只剩下了每日卧在自己怀中的那名女子……
“承泽?”
一声轻唤惊醒梦中人,却是田丰那奇怪的眼神。
“呵?”刘封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心下却不免有些愧疚,拿起酒杯,却发觉里头已无半滴余酒了。
待得众人尽欢而散,刘备亲自领人为赵云等人安排了住处,张纯当年经营卢奴花了大血本,刘备已经是让所有的亲信手足都住了进来了,却还是绰绰有余。
赵云与刘备一番倾谈下来,果然对刘备大为心折,刘备也对赵云甚是喜爱,见他武艺高超,心思细密,就让他担任自已的亲卫队长,赵云一口应了下来。徐晃与关羽都是司隶河东人,许是他乡遇故知,却是难得的一见面就与关羽聊得来的,刘备便让他到关羽帐下担任副手。又让张飞将组建步军,即是由原来芒山和荡阴山众汰弱留壮,也有五千余人,早先就是由张飞负责整训的。
其实,自刘封派了郝勇先一步快马赶回来报讯的时候,众人心中就隐隐有了计较,待得后来洛阳的消息不断的往回传,世局每况愈下,与董卓相抗便成了不可逆转的方针。这一次临时会议,倒是下定了决心了。
酒宴过后,便是家人相见。
张飞还在打着光棍,自拉着赵云徐晃去校场比较了。关羽在解县老家时就已经娶妻了,便带着家人出来与刘封认识。当年关羽亡命江湖时,其妻崔氏便已经身怀六甲了。关羽急入幽州遇了刘备张飞,兄弟三个齐心打天下,几年不闻家讯。此次刘备在中山稳定了下来,就让人到解县将关羽的亲小接了过来,却突然发现,家里多了个玩泥巴的脏小子,崔氏为他取名为平,寓为一世平平安安。
关平此时还不到五周岁,自然看不出后来在荆州时人见人畏的少将军模样,倒是有些畏缩的躲在崔氏身后,见了生人就脸红,越红越像是跟关羽一个模子出来了,煞是有趣。
而刘备的甘氏夫人,此时也已身怀六甲,刘封禁不住有些恶意的想,这里头会不会是那个梦北斗而生小家伙呢?王蘅却是尴尬得很,依刘封的意思,此时她已经是刘家的人了,自该出来拜母,却很尴尬的发现,甘氏的年纪仅比王蘅大了几个月而已。
……
一年不见,甄家在卢奴的住处翻长了一倍有余,刘封递上拜贴,不多时,一个声音大笑道:“朱虚侯大驾光临,俨有失远迎了!”
出来了,正是甄逸之子甄俨,他已被刘备举为孝廉,取得了入仕的资格。
在刘封去洛阳的这一年里,刘备对中山富豪多所拉拢,更是不惜将中山国每年一个的孝廉名额给了甄俨,其中固然有对甄家曾救过刘封和助刘封讨平张纯感谢的原因在内,也有看重甄家在中山乃至整个冀州世家高门里巨大影响力的原因。
对于刘备的示好,甄家也投桃报李,对刘备的国相府多所支持。刘备在任中山相不到两年时间里,中山由战后凋蔽迅速回复生机,甄家等中山大族出力甚多,甄家尤其受到推崇。
而甄俨居然一改刘封离开中山时的冷淡,像是多年好友一般的与刘封的开起玩笑来,刘封一时倒有些不能适应过来,顿了一顿,这才佯做不悦的道:“甄兄若是再呼封什么朱虚侯,封这么回了。”
甄俨大笑谢过,迎了刘封入内。只一年多不见,这位甄家未来的掌门人便已脱去了刚棱,多了几分长袖善舞的风范,令刘封大是刮目相看。
似着对刘封的诧异有所察觉,甄俨也不掩饰,微微一叹,道:“承泽可是怪我为何前倨而后恭也?呵呵,时也,势也!”这一声轻叹,却尽是无奈之音。
刘封却对他大起好感,年少之人,就该有什么说什么,脸上打哈哈,背后捅刀子,等年老成精了以后再来吧!微微的一笑道:“甄兄不将封扫地出门,确是出乎封的意料,亦在情理之中。无论如何,甄家于我有活命之恩,封决不敢忘。”
甄俨暖昧的看了刘封一眼,道:“承泽此来,为公乎?为私乎?”说罢引了刘封入内堂,分宾主落座,一旁侍仆们早已备好热茶小食在那边等候了。
刘封苦笑,这世家高门的消息果然灵通,也不讳言,正色道:“既为公,又为私。”
“承泽果然真男儿!”甄俨脸上有些古怪,却说不出是赞是恼,“为公,我甄家世居中山,府君大人仁义,我甄家今年来能有如此兴盛局面,全赖府君大人之力。为大人解忧,我甄家责无旁贷!”一番侃侃而言,甄俨绝无丝毫作伪,亦无半句虚语,刘备为中山相一年多来,中山境内海清宴然,确实当得甄家如此之赞。
“为私?”甄俨脸色微变,声音亦有些粗急,瞥了刘封一眼,“听闻承泽从京中带回一女子,正是剑师王越的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