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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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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动会两天,韩婷婷的个人项目在第一天上午。同一组有f班的同学,她站在一边预备,一开始没遇上琴子,等裁判快打信号枪了,琴子神出鬼没冒出来大喊了一声:“丽子加油。”

    韩婷婷一吓,起跑比平时还慢了一秒。两百米拼的是爆发力,韩婷婷慢悠悠的没爆发起来,拿了个倒数第二。

    琴子跟着跑到终点,气还没喘匀就安慰她,说道:“丽子不要伤心。这一组有几个体育生,你已经很棒了。”

    那估计,落在她身后那位一定不是体育生。

    照班级的安排,参加项目的同学都有另一名同学负责,起跑前韩婷婷没见到那人的人影,这会儿捂着肚子在操场散步缓着劲,有人拿了一瓶水递到她手边。

    那只手生得漂亮,细腻的白衬着珍珠的粉,单纯的颜色一经碰撞却让人眼前一亮。来人手指修长,比起女孩还是粗了一些,而负责她的应该是个女孩。

    “欸?”这就没接水,抬了头不解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好心人”。小男孩无事献殷勤,多半是对女孩生出了好感,而韩婷婷一抬头就不确信了。

    “入江,怎么是你?”这瓶水递了挺久了,问的时候,顺便就拿上。一个班的人,不必令他难堪……况且……

    入江说道:“奈良请假了。”这是解释。

    韩婷婷点点头,说道:“实力不行,复赛轮不上,下面就没我什么事了。入江,谢谢你的水。”

    琴子在一旁扯了扯韩婷婷的袖子。平时恨不得把入江当成生活里最大的反派boss,这会儿她腼腆了许多,凑在韩婷婷耳边说道:“你没比赛,跟着我去观赛吧。”

    “嗯。”韩婷婷低低应了一声,正要向入江告别,他突然喊了她的名字。

    “丽子,奈良上午还需要负责一个人,你有时间吗?”

    吃准了你不会拒绝,人家才问得出口,她之前都大咧咧坦白自己是闲人一个了,看一眼缩着肩膀瞬间萎靡的琴子,韩婷婷不大情愿地点点头。

    “琴子,我们还是放课见吧。”

    头一次从琴子身边把丽子争取过来,入江撒了谎。

    自然不可能找到不存在的人,在操场绕了好几圈,入江觉得丽子大概看穿了自己,脸上隐隐发烫。韩婷婷倒没想那么多,搔搔脑门,没长心来一句:“那位,不会也请假了吧。”

    听着像讽刺,入江脸上更烫。为了掩饰自己的难堪,习惯性加重了面瘫,韩婷婷偏头看到他冷冰冰又热腾腾的面孔,惊呼一声:“入江,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入江,入江。琴子可是管她叫丽子的。

    两个人站在操场外头,头顶覆着树木的阴影,入江直树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脸颊,说道:“我大概是没事。”

    明明操场就在身边,整个年级的学生大半在那里热闹不已,他的周围却静籁无声。少女比自己矮了一头,红润的唇瓣什么都没涂,仍然艳得像沾上露水新鲜盛开的娇花。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出了汗珠,女孩看他一眼,先还误会他是身体不适,很快,很快就洞悉了他的想法。

    她露出恶劣的笑意来,快得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而下一秒,嘴唇上有什么一掠而过。如果一定要描述那是什么感觉,大概是许多朵樱花从树上落了下来,纷纷然落在他的头顶停在他的肩膀,有一片,轻轻擦上他的嘴唇。

    等收回激荡的心神,看清了面前丽子的模样,入江的心一如既往沉了下来。

    被玩弄了,应该要气愤的,这会儿却也提不起脾气。

    “丽子。”

    “嗯?”

    “你要对我负责吧。”

    “啥?”

    如果要韩婷婷解释自己为什么突袭入江,她想到了三个字。过路魔。早前看过一本日本小说,作者用它来解释人们脱离日常的犯.罪行为。韩婷婷细想,她刚刚就是在犯.罪。

    在那个特别的时间地点,出奇顺利的条件之下,做出了日常不会做出的行为,因此她迫切要找出令人信服的理由解释这种反常:入江平时那面瘫脸,就他最厉害的样子太气人了。

    实际上……他那张面瘫脸仍然好看。挂了几滴汗,和平时不同,眼神里夹着慌乱,那样子就引得她一下子膨胀起来。人的心里,总有个地方藏着些不太光彩的东西。美好的事物惹人珍惜,但……有没有一个时候,你想要打破这种无缺的完美?

    说白了——她想要蹂.躏他。

    还是那四个字。食.色性也。

    韩婷婷难得被食.色的本能操控。趁完了兴,脑子里轰隆一声:要完。

    早恋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她作为这起意外中的成年人,要负全责吧。

    “你要对我负责吧?”

    “啥?”

    头脑有点乱,韩婷婷摇摇头,试图把脑子里的浆糊倒出去。当然是不可能成功的。

    入江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心理素质还没好到能够面不改色,韩婷婷额头上也挂了点汗。

    时间过了半分钟左右,韩婷快透不过气了。深呼吸一下,她做了件比“非.礼”入江还没节操的事。

    她跑了。

    亲他的时候其实就这么打算,被入江用出奇单纯的眼神注视着,她昏了头就有点忘记了。

    最后当然要跑。一样是跑,她跑得比想象怂了很多。

    想得挺风流的,顺势而为,跑了也是入江一个人想不开。等做了,她自己心头突突的,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跑得仓皇,没收好自己的心,免不了要剩下一些什么,遗落在那个少年身上。

    他的唇,轻得像飞絮,固然美好,却令人生不出占有之心。可能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挽留不住的。

    和入江相处那么久,没动心吗?一口否定,太假了。但她是真的没抱过希望。

    入江和她不是一路人。打个比方的话,他们是南边的橘树北边的枳树,看似一样,差别可大了。

    那要改变入江,迎合自己吗?答案当然是不。

    入江有自己的魅力,将他比成盆栽的话,送她一把园艺剪,她都舍不得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