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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
莱茵点头同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其余东西也没什么可深究的了。
“我需要你保证能够唤醒魔神奥赛尔,并让它进攻璃月,至于是谁唤醒的它,都不重要。”
钟离一挥手,桌子上凭空出现了一道道金色的纹路,汇聚成纸。
虽然他们只用几句话就签订了契约,甚至莱茵需要做的只是一小部分,契约真正的大头都在冰之女皇手中。
但即使是这样,这张契约依旧写了很长的篇幅,详细介绍了契约两方的行为规范,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莱茵头疼。
不过出于对契约的尊重,他还是简单浏览了规则的每一部分。
至于为什么只是简单看了一下,毕竟这是在和契约之神签订交易,如果钟离真的想在这方面做手脚,谁都拦不住他。
“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莱茵小声念着契约,在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是契约的最后一句话,也是莱茵唯一能记下的部分。
“这句话,原本是为了避免人们违反契约的警告,在你我的契约里本不需要这条规则,我也只是出于习惯才加上了它。”
钟离表示不必担心,他对莱茵没有歹意。
实际上,他拟订的契约事十分宽松的,虽然条款颇多,但只要莱茵一心促成此事,便算完成了契约。
而钟离也只是想找个人帮忙,顺便背锅而已。
虽然他也可以亲自放出奥赛尔,但既然有人愿意帮他动手,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钟离也用神力在契约上签下名字:摩拉克斯。
这是他的本名,意味着他对契约的郑重。
下一刻,契约化作两道流光,分别射入莱茵和钟离的身体中。
“这是?”
莱茵摸摸胸口,明明身体没有任何感觉,但心里却觉得多了些什么。
“这是我亲自拟下的契约,自然不可能和普通人的契约一样。
不过你只需要在脑海里想出契约的样子,它便会再次出现。”
钟离将手掌摊开,桌上的神之心变成一缕沙尘,飞回他的手中,随后消失不见。
“待到奥赛尔出现的那一天,我自会履行契约,将神之心交给你。”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
见钟离似乎要起身离开,莱茵突然喊住他。
“嗯?请说。”钟离向莱茵摊手,让他尽管发言。
“你是怎么知道我知道你是摩拉克斯的?”莱茵问道。
钟离知道莱茵是执行官,这不稀奇,璃月的岩王爷自然有监察璃月众生的能力。
可钟离之前的言行,虽然没有打哑迷,但也没说他就是摩拉克斯本人。
他说话的语气很自然,就像两方都知道彼此的身份一样。
“你有些怕我。”钟离脸上泛起些许笑容。
“你,我,胡桃,我们三人同行的时候,虽然你的举止没有任何问题,但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你对我有些畏惧。”钟离十分坦然地回答。
莱茵的表现非常正常,但钟离活了六千多年,和人类打交道也有三千多年了,哪怕是只史莱姆,活了这么多年也该成为半个魔神了。
更别说他是摩拉克斯,是富有智慧的岩之魔神。
他人的想法,钟离只需简单感受,就能猜个大概。
“你没有和我演戏,和胡桃玩耍时都是真情流露,但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你对我除了敬,还有畏。
往生堂客卿的身份可不足以让一位执行官产生这种情感。”
钟离回想起莱茵和胡桃一起商议话本,那时他的开心是真的。
而在钟离思考入神的时候,莱茵陪着胡桃,一人一只胳膊,把钟离架出听书的茶摊时,那些顽皮和嬉笑也是发自真心。
但莱茵对他那轻微的畏惧,他同样能感受得到。
“感谢解惑。”
莱茵叹了口气,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钟离。
和天天摸鱼的温迪不同,莱茵眼前这位岩王爷,杀伐果断,战绩斐然,曾经拿下璃月地区大逃杀mVp的称号,打得众多魔神死的死,逃的逃。
这样一个神明,哪怕再和蔼,作为外人的莱茵也不可能没有一点畏惧。
聊完了天,钟离也再度起身离开。
“加了蔷薇香的茶也还不错,若我改日邀你品茗,还望莫要推辞。”
“一定一定。”莱茵挥手告别。
不过他突然想起来,钟离出门是不带钱的。
那么茶水钱该由谁来付呢?
算了,那是北国银行要考虑的事情。
莱茵收拾茶具,返回白驹逆旅。
“玫瑰花?”
刚返回客栈,莱茵就发现房间桌子上插了枝玫瑰,虽然没剪下尖刺,但还算新鲜。
白驹逆旅内的装潢是标准的璃月风格,古香古色。
青花瓷器错落摆放,画着山水的扇面悬挂在屋中。
虽然璃月也有以月季作为主调的装饰风格,但这样一朵鲜红的玫瑰,显然不该在这样淡雅的房间里出现。
折掉玫瑰上的尖刺,莱茵捏着玫瑰,在走廊中游荡。
这并非是他茶喝多了睡不着,只是他想找到罗莎琳,把一些事情说清楚。
“哒哒哒。”
莱茵随机挑选一个房门敲响。
古香古色的木门被打开,一个穿淡灰色正装,顶着一头橙色头发的青年出现。
“莱茵,有什么事吗?”
达达利亚打开房门,看着莱茵。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莫非是要像璃月的话本一样,在月亮下和我战上一场?”
达达利亚感觉自己抓到了重点。
执行官的现任末席和前任末席,站在璃月传统建筑的屋顶,在月色的笼罩下一决胜负。
璃月人管这个叫什么着?决战紫禁之巅?
达达利亚顿时来了兴趣。
“你误会了,而且我的伤还没好。”莱茵连忙拒绝这种奇怪的邀请。
他撩起衣服下摆,黑红色的伤口隐约可见。
“我是来找罗莎琳的,只是不知道她在哪间房而已。”
莱茵为达达利亚解释。
由于不知道罗莎琳住哪里,他只好靠穷举法敲门了。
“走廊尽头就是。”
达达利亚为莱茵指明方向。
“她喜欢偏僻的地方,或许和性格有关吧。
不过你大半夜找她做什么,还拿一枝花?”
达达利亚看向莱茵手中,正握着一支玫瑰。
“朋友,虽然你很浪漫,但她那性格真的不适合你。”
感觉自己再次察觉真相,达达利亚又苦口婆心地劝起莱茵。
“别瞎想。”莱茵额头布满黑线,他突然感觉,这位武人也不是那么纯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