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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觉得自己可能和这个咖啡店结下了不解之缘,要不怎么会连续两次相亲都在这家店?她有些莫名的不敢进去,就在她徘徊不前的时候,她听到了小奶狗的叫声,奶声奶气的好听极了,之前的犹豫,没由来的一扫而光,就冲这声音,她打算一鼓作气与那人说明白,也好叫她妈再也不乐意管她。
“小姐,我们咖啡店明文规定,不许带宠物入内。”刚踏出一只脚的桑晚,愣是缩了回来。
“我就呆一会儿,等个朋友就走。”女人的态度还算友好,桑晚觉得那个小哥可能会通融一下,于是又踏出一步,准备鼓起勇气去见相亲对象。
“不好意思,我们老板亲自定的规矩。”小哥的态度依然非常友好,只是言语开始略带严肃。
桑晚再次缩回了脚,表情颇为苦闷,没办法,她的勇气都被折腾没了,事实证明,这胡乱找的勇气源头,实在不怎么可靠。
“你们老板一直坐在店里?”女子摸了摸怀里伸着舌头的白色萨摩耶。
“我们老板从没在店里呆过,准确的说,我们也不知道老板是谁。”
听了这话的桑晚,只觉得咖啡店小哥,还真是诚实,这话说了,那女人能不闹腾?事情也果真和她想的一模一样。
“你们老板都不在,怕什么?全市又不止,只有你一家咖啡店,这么不近人情,迟早倒闭。”
“不好意思小姐,咖啡店倒闭了,那是我们老板的事情,我签过合同,倒闭了,我的权益仍然有所保障,所以,请别为难我。”这位小哥也是难受,这个月他已经遇到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了,按理说老板完全没必要和钱过不去,而且培训的时候,主管还特地强调了这点,员工守则里也标注了,就连倒闭后的措施也给他们列了出来,待遇也很优厚,唯一的要求就是按照老板的要求做。
“你确定是所有的动物都不能带进去?”
“是的,小姐。”
“那刚才钻进去的肥猫是什么鬼?”
桑晚发誓,她也看到了那只猫,体型还和她家的小白有点像,完了,完了,她把小白和小花给忘了,说着就要给她妈打电话,打算放人家鸽子。
“它比较会长,和老板家的猫一模一样。”浅层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深一层的意思,想来都明白,是什么意思,谁让人家前面有个老板家的标签!
“通融一次吧,我男朋友过了今天中午就要出国了,再也见不到贝贝和我了,这里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意义非凡。”
桑晚不知道她变脸变的为何那么快,可能在说谎吧,反正那句出国见不到面的话,算是戳到了她的心坎里了,于是,上前抱着同病相怜的态度,说了句:“让她进去吧。”
她发毒誓,自己之所以只说了五个字,不是因为拽,也不是因为酷,而是,她想了半天,也就只想到这句听起来很欠抽的话。
“老......老板娘?”
桑晚瞧了一眼小哥的震惊模样,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她也长得像他老板家的?
“我不是老板娘。”桑晚诚实的告诉了对方。
那个抱着小奶狗的女人,由起初的感激,变成了轻蔑,虽然她并没有讲一句话,只是抱着小狗。
小哥给了一个我懂的眼神后,对着桑晚身旁的那个女人说了句:“既然这样,你就进去吧,别到三楼。”
女人是进去了,可桑晚明显是听到了对方的一声切。
“老板娘是来视察的吧,要留在这儿吃午饭吗?”
“嗯?”
“要是留在这儿吃午饭,我通知三楼的小厨房准备。”
“嗯?那个,我想你是......”
“桑晚!”
“邹恒?”桑晚看着笑嘻嘻的邹恒,心里说不出的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这才多久没见,就不认识我了?”
邹恒虽然满脸笑容,但是,心里的苦楚只有自己明白,要不是他没勇气早点提醒桑晚,也许那场绑架就不会发生,曾经他尝试过阻止她和姜迟继续纠缠,可结果并没有多大用处,也许,自己该是命里注定得不到她,尤其是在方家发生那种事情后,他觉得自己更加没可能了,毕竟,当初他被父亲告知要去参加方夫人生日会的时候,自己也不是没好奇过,不过再好奇也能抵挡他想要见她的愿望,直到他无意中听到了方母和那个被她叫做沈姨的妇人对话时,他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亡人的生日聚会。
更甚的是,在他去找桑晚的途中,又听到了另一个惊天的秘密,方首长在防着姜家,且不明理由,严肃的表情,即使打的是电话,也不曾松懈片刻,距离有些远,他只能听到开头的那几句话,接下来的声音越发的小,似乎在戒备着什么人,从那刻起,他就知道,桑晚不能被卷入他们的战争中,索性借着那件酒店开房的假事件,让姜迟远离桑晚,一箭双雕。
那时的他知道,一个月根本解决不了什么事情,但他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了,至于结果,也许他是喜爱桑晚的,但是,他更爱自己的家吧,为了辛苦拼搏至今的父母,他选择了放弃,如今他应了介绍人来相亲,也只不过想来确认一下,她确实没事罢了。
“这句话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桑晚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们去二楼吧,那里安静。”桑晚看了一眼一楼,发现其实也挺安静的,她是不想去二楼的,那里都是情侣,再说,她还有相亲对象没搞定,不能随意乱走。
“先生,二楼只对情侣开放。”旁边偷偷围来看老板娘的员工,立马提醒道。
“我来相亲,算是半个情侣。”
桑晚错愕的看了邹恒一眼,这才发现对方手里拿了束玫瑰,现在想来,她在睡梦里的时候,是隐约听到过陈妈妈说了那么一句话的,拿着一束玫瑰花的男生,就是你的相亲对象,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么老套的见面方式,会让她遇到?
“你确定她是老板娘?”个子稍矮,手里还端着托盘的女生微微蹙眉道。
“这不是我确定,是老板确定的。”随手端起附近空下的咖啡杯后,挪到后方,静静的注视着桑晚的一举一动。
“双胞胎还是整容?”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脸面消瘦,年龄略长的女人接了这么句话。
桑晚自然是能听到后方嘀嘀嘀咕咕的声音,脸面有些发烫,目光闪闪躲躲,瞥向其他地方,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邹恒见桑晚的神态有些不对劲,于是顺着她的目光看了去,这是......
“晚晚......”
桑晚好像是没听到一般,径直就往眼里的那个目标走去,这才多久没见,他就又勾搭上了一个小女孩,而且还是圆圆嫩嫩型的,果然是丧心病狂,不行,她怎么能让他残害祖国未来的花朵呢!她过去是为民除害,不算是吃醋,他有什么值得她去吃醋的?
姜迟早就在她看到他的时候,先一步看到了她,当然也看到了随行的邹恒,他还没死呢,就开始张罗着下家,也不怕多了嚼不烂。
花暖暖看着往这边走过来的桑晚,小声又重复了句,之前的谈话内容:“姜医生,不管你是不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出于医生的角度,希望你能考虑一下,起码配型试试,救救我们......我弟弟。”
姜迟敲动的手指,倏然停了下来,他对于姜首长的行为,实在不敢恭维,将他骗到这儿,扔下这么个烂摊子给他,人家一口咬定他就是爸爸,对于她妈从前的过往,也能说出个一二,更让他难以理解的是,某人居然还偷偷的接济过人家,不就是个长的可爱了点的姑娘吗?他和桑晚能生更漂亮更可爱的孙女给他,只要他能将他儿媳家的后门捅破。
桑晚的心情,十分糟糕,但仍然咬牙,镇静的保持笑容,细声细气的问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还没等被问的人回答,她就自然而然的坐下了,顺带着又端了个凳子,递给紧随其后的邹恒。
“坐,遇到熟人了,一起聊聊天。”说着又从邹恒的手里,将玫瑰花拿了来,轻轻地放到鼻尖闻了闻,又接着道:“真好闻,谢谢你邹恒。”
姜迟的手指,不自觉的动了起来,伤口的疼痛,让他的脸色略加苍白。
花暖暖对于桑晚并不陌生,以前她了解过姜迟身边的每一个人,她知道姜迟有多喜欢桑晚,如果桑晚松了口,那么他弟弟的事情,自然也就成功一大半了。
“姜迟,这谁啊?怎么和上次见到的不一样?”桑晚显然是忘记了,当初她见过花暖暖的,就在她闹怀孕乌龙的时候。
真是语出惊人的奇女子,除了从一而终的,在觊觎她的这条路上走到黑,他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聪明的改过作死之道?姜迟一口咖啡噎在喉咙里,呛的心口直发疼。
“不介绍介绍?”桑晚的声音里,充满浓浓的醋味,却不自知。
姜迟的眉眼,轻快的挑了起来,唇角也开始骚动的往上勾。
“呦,姜迟行啊,你不会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起过我吧?”桑晚见花暖暖镇定的模样,就猜测姜迟一定没提起过她,也对,出来偷腥的猫,怎么还会将偷腥这件事告诉对方。
姜迟还没翘成型的唇角,瞬间抿成一条平直的线,看来电视,她也该停停了,瞧瞧这流里流气的腔调,居然把他的名字叫的那么难听。
邹恒在一旁,细心的给桑晚折好餐巾,递去咖啡,从始至终都笑眯眯的看着桑晚胡闹,这般景象在姜迟看来,更是坐实了今早他爸跟他说的话,相亲,她可真有胆,吃窝边草的兔子,从来活不长,难道她没听说过?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晚晚。”姜迟肚子里本来闷的就全是火,现下又看到桑晚这般作态,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我说话就这语气,难不成只许州官点火,不许那百姓点灯?”桑晚也是气急,原来桃花多,也不是没道理的,会勾搭就行,荤素不忌就更行了。
“怎么不行?想点什么颜色就点什么颜色,头顶全是绿的,没准我还会乐呵呵的接受。”
“姜迟,你混蛋。”
“我可不就是混蛋?喜欢就滚过去,不喜欢就滚回去。”
花暖暖见状,立马插了句话:“桑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是姜医生同父异母的姐姐。”
“花小姐,我说过了,姜家只有我一个,姜首长也只有我妈一个,同父异母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你倒是可以去好好的问问花夫人,当年为什么不能嫁给我爸,毕竟,当初老爷子刚知道他们恋情的时候,并没有反对。”
此话一出,桑晚眨了眨眼睛,立马将接下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花暖暖则是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苍白着脸,拎起身后的包,就飞速的跑了出去,徒留咖啡厅内,聚集一圈不明所以的眼睛。
“过来。”姜迟就像没看到一样,眼睛直直的盯着桑晚瞧着。
桑晚不情不愿的在凳子上挪了又挪,飞快的瞄了一眼姜迟,满眼都在暗示他,给她留点面子。
邹恒倒是十分的识趣,微笑着站起身:“晚晚,祝你幸福,一定要幸福。”什么叫爱?也许等他真正能放下所有,倾尽一切去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爱了吧。
“蹭我腿也没有用,快过来,换种方式对我撒娇。”姜迟端正的坐在窗前,等着桑晚靠过来。
“胡说,我才没蹭你的腿,撒娇什么的,我不会,也不需要。”本来还打算就范的桑晚,立即挺直了腰背。
“做了就承认,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姜迟恨恨的蹭了回去,这么软,怎么可能不是她的腿?
“我没做,干嘛要承认。”桑晚说的很是理直气壮。
姜迟的手指,又平稳的停在了桌面上,看她的样子,不像撒谎,眼睛不自觉的开始想要往桌下一探究竟的时候,随即而来的喷嚏,让他彻底明白了蹭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