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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黑骑营官军看见薛玉堂一个人站在路中间握着断剑,一拎马缰站住,领头之人一挥手,直接把薛玉堂围在中间,薛玉堂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
黑骑营官兵左臂端在胸前,右手持弓弩,弩箭直指薛玉堂,薛玉堂这才想起了这群人是谁,这不是追杀自己的那群骑兵嘛!冤家路窄。
黑骑营官兵一向杀伐果断,手指一动弓弩呼啸而出,黑影一闪薛玉堂已经飞在空中,一双翅膀闪闪发亮,上下扇动,黑骑营官兵明显未见过如此阵仗,稍微混乱之后,便体现出其训练有素,立即变换队形,以领头之人为中心围城一圈,确保每个面都有三人在同时发动攻击,可有时候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徒劳,薛玉堂面前七根翎羽一字排开,右手断剑防护在胸前,左手剑指一点,翎羽如同电光飞逝,一根根钉在五个人眉心,其中两个背对着薛玉堂之人,后脑和眉心各一根,薛玉堂第一次使用技法,未敢直接落下,而是飘在空中手中断剑一个个砍下了五个人的脑袋,鲜血四溅,薛玉堂不敢停留贴着地面飞行到了转弯处,才收起了龙鹰,一路跑到自己住的地方。
薛玉堂推开大门看见王梦兰,抱着膝盖坐在屋门前的台阶上,眼泪如同断了线一般哗哗流淌,又害怕别人听到只能无声的抽泣,听见薛玉堂开门吓得一哆嗦,看到来人是薛玉堂,几步奔到薛玉堂跟前,双膝跪下嚎啕大哭,边哭边说道:“求求你救救我弟弟!”
薛玉堂赶忙扶起王梦兰,示意其进屋再说,进到屋内,薛玉堂让王梦兰坐到桌旁,给她倒了一杯水,说道:“我叫薛玉堂,你可以叫我玉堂,我之所以不告诉你们我的名字,是怕我万一惹出什么祸端,连累你们姐弟二人!”
薛玉堂话没说完,王梦兰眼睛一翻直接晕倒在桌边,薛玉堂赶忙把她抱到床上,出门寻了个郎中,有雇
了一个老妈子,帮助擦拭身体换身衣服,煎药,给王梦兰喂药。
直忙到半夜王梦兰才悠悠转醒,王梦兰一醒便又哭了起来,薛玉堂急忙安慰了半天,王梦兰才止住了哭声,薛玉堂这才从王梦兰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当日薛玉堂杀退了飞龙寨的土匪,便离开了,他离开时遇到的便是黑骑营,其中十人被薛玉堂杀死在了山里,其余四十余人便来到了王家村,这个地方人要想活下来,每半年就需要服用寒草,原因是这里没有太阳,天上就是漂浮的岩浆,至于说岩浆是怎么漂浮在空中的没人知道,其他的倒也和外界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岩浆每日都在散发着一种气体,这种气体随着人的呼吸在体内积累,到了半年必须服用这里的寒草驱除,不然就会中火毒而死,死的极其痛苦,全身都会被抓的稀烂。
这种寒草采摘不易,近些年来有减少的趋势,这些不能生活在圣光城的人每年采摘寒草,除了自己服用,每半年还要向圣光城缴纳一定数量的寒草,今年圣光城突然把每半年采摘寒草的时间改成了每三个月上交一次,上交寒草的任务一下子翻了一倍,各村为了完成任务只好提前开始采摘,这就打破了寒草的生长周期,也造成了寒草掠夺式采摘,好多原本的寒草采摘之地再也不生长寒草了,各村只好去寻找新的寒草生长之地,可是这里这么多年,能够生长寒草的地方都有已经被发现了,再想找新的地方哪有那么容易,其中有几个村因为没能按时缴纳寒草直接被黑骑营屠了村,原本王家村之前多少还能积攒一些寒草以备不时之需,族长为了完成圣光城的任务,东拼西凑算是挺过了上半年,可是下半年却无论如何也交不上了。
黑骑营见王家村交不上寒草,便杀了老人和孩子,掳走了青壮年,说是为了采矿,之前每年各村依次都会摊派一个人到圣光城采矿,可是却没有一
个人回来,各村虽有怨言可以还能坚持,现在圣光城根本就是不给这些人活路。
薛玉堂听完心中感到无比震惊,这比土匪还可恶,土匪抢劫财物,也没说把一个村说屠就屠了!
“你先安心住下,救你弟弟不能急于一时,我会想办法的!”
其实薛玉堂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怕的不是黑骑营,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就算不能灭了整个黑骑营,但是逃跑还是没问题,现在主要问题有两个,一是城主府里的白衣大主教,二是自己找到王梦兰的弟弟怎么救,背着他飞出来那根本不可能,自己现在一个人飞行还算勉强,驮上一个人连跑都费劲,这时候要是王胖子在,他的铁臂熊驮一个人跑是没问题,王胖子说的没错,飞行类合魂兽为了飞行牺牲很多东西,其中包括力量,自己的龙鹰虽然因为是自愿合魂能够发挥百分之一百的能力,但是毕竟先天条件摆在那里。
王梦兰打心底里信任薛玉堂,狼吞虎咽的吃了薛玉堂给煮的粥以后安心的睡着了。
薛玉堂一个人在房子的大厅里修练,灵力在薛玉堂的经脉里运行,经过薛玉堂不断的冲击,入道期三境壁垒终于松动了,薛玉堂顾忌就这几天就可能彻底打破壁垒。
黑骑营小队长繁不天等了半夜也未见自己派出去的五人小队,这让繁不天有了不好的预感,先是丢了十人,这次再失踪五人,自己这小队长也不用干了,大队长非砍了自己不可,不行!自己的带人出去看看,当繁不天看到胡同里躺着的五个黑骑营官兵的时候,后背直冒冷汗,五个人的马悠闲的啃着墙边冒出来的野草,无具无头尸体横七竖八的扔在地上,尸体旁边的头颅眉心上都有一个小洞,脖子上的伤口整整齐齐,一下子能够无声无息的杀死五个训练有素的黑骑营官军,自己恐怕是惹了一个不该惹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