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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因为长孙皇后的病，这几年没少操心，再加上长孙真的很贤惠，所以只要是长孙的要求，李世民都会答应，包括现在来大理寺。
“换身衣服，来了看朕眼色行事。”李世民说完，李君羡走了，走的明明白白的，心里压着的石头也放下了。
死牢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还弄进来三张床，被褥也都是新的，这点程怀亮很是满意，可是吃的东西却不怎么理想了。
程怀亮想起来自己让程府管家做的器具，急忙招呼来牢头，“大叔，还得麻烦您差人去趟西郊，帮侄子取一件物件，顺便在带来一点东西。”
于是，就看见牢头取来笔墨，程怀亮大笔一挥，写下了许多牢头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钱，依旧去程家取。”程怀亮交代完牢头离开了。
“怀亮，你快来说说，你要给我的第一个好处是什么？”牛见虎一直惦记这劫军粮之前，牛见虎和他说的事情，现在三个人都成了阶下囚，正好问问。
“我有一套提炼纯盐的法子，打算以你的名义去做。”程怀亮说的轻轻松松的，可牛见虎和李长思却不行了，盐布那东西做出来的菜又酸又臭的，要是有盐的话……
我擦，那可就发财了。李长思的眼睛都在冒光。
“为什么？”牛见虎想的很直接，程家的东西就是程家的，为什么非要给牛家？
“很简单。”程怀亮笑了笑，“当你站在一定的高度俯视，当一件东西让人望尘莫及，你就有了自己博取功名的权利，我们不需要父辈的旗帜笼罩。在大堂，在天可汗的眼皮子底下，我们要活出个样来，让那些功勋子弟和官家子弟看着，在大唐天可汗的英明领导下，我们小一辈的人，也会靠自己博取父辈的荣耀，而不是坐吃山空的守着父辈的荣耀。”
天牢的门口，李二把这句话都听在了耳里，大有撕了程怀亮的冲动。不吹牛逼你能死吗？你就告诉告诉我李世民，不吹牛逼你能不能死？
暴走的李二却被长孙给拦住了，长孙很小声的对着李世民说到：“陛下，我们在听听，说的很好啊。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话可都是肺腑之言了。再者说，盐如果真的像程家小子说的那样，陛下还会为其他的东西操心吗？”
李二瞬间懂了。妈的，自己缺钱。如果盐由牛家掌控，那么税收和挣来的钱还不都是自己的？毕竟，牛家大半的生意，长孙皇后都有所涉及的。
可是问题来了，纯盐这么稀有的东西，怎么普及？如果不是贫富都能用，依旧没有税收。李二和长孙对视了一眼之后，都笑了，他们想到一块了。
“可是，如果提炼成功了，怎么普及？”牛见虎也不傻，赚钱归赚钱，可是要尽量做到贫富都能买得起用的起。总不能富人用别人不能用了吧。
“这个我慢慢教你。你就放心大胆的做，绝对适用于民，也会带来一定的税收。”
程怀亮打了包票，牛见虎狠狠的一点头。
“怀亮。”牛见虎觉的这么大的一块肉不能自己独占，“我们怎么分成？”
“三成归皇家，一成捐给战死老兵，剩下的你们牛家、李家、程家三家均分。”程怀亮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以后，有买卖咱们都这么分成。”
“怀亮，这不对。”李长思及时打断了程怀亮。
“怎么不对？”李长思的话在程怀亮的资料之中，但尊重李长思。程怀亮才问道这句话。
“如果将来在走买卖四家五家的人入股怎么办？那我们的利润会越来越小。”
李长思的话牛见虎也赞成。毕竟将来的很大。
可是，一旁偷听的李二却觉得不对味。李二很心疼也很心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有的都应该是我李二的。怎么就成了老程家、老李家的了？
长孙却制止了李二，“陛下，咱们再听听。”
哼！李世民冷哼一声，要不是长孙皇后，李二早冲上去踹程怀亮了，有好东西不给老子，你们却变着法的想赚钱。
奶奶的，一身铜臭味。
“开多少要多少。长思，见虎，钱不是一个人赚得。”程怀亮接着说道：“位极人臣当为国忧，位极人子当为家虑。如果太贪财，我们的敌人就会处心积虑的算计我们，如果我们把财抛出去，算计的就是接财路的，而不是我们。”
“所以，你都会把三成的利润给皇家？”李长思似乎懂了，可是懂得很肤浅。
牛见虎懂了，可也是一知半解。既然牵扯到了皇家，就有皇家的庇护，为什么还要把赚钱的东西撒手？
李二笑了，长孙也笑了。谁特么说老程家的儿子是莽夫了？这孩子猴精猴精的，懂得如何把自己从众矢之的脱离出来。
“给，必须给。”程怀亮顿了顿，“功高盖主这种事咱们不去做，咱们的心里只要一心记着忠君爱国爱家就好了。帝王会给我们画下一个圈，只要我们在圈里待着就好了，能不操心的事情干嘛要去操心？”
李长思点点头，这些话似乎自己他老子李靖就说过。李长思突然有点明白，李靖为什么每次征战之后都会闭门谢客了。
“怀亮，我都听你的。”牛见虎突然觉得有一些小小的窃喜，庆幸自己遇到了程怀亮，或者说还有李长思。
牛见虎现在明白，父亲牛进达为何经常提及卢国功程知节才是大唐第一福将了。也了解为什么老程每次拎着斧子寻衅滋事，李二陛下都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了，似乎数落老程的时候都很少。
李二怒了，这三个混账东西，怎么就琢磨往自己的兜里捞好处？你们当大唐的一代帝君不存在吗？你们这么无耻你们的父母都知道吗？
长孙皇后听得到是乐趣十足，这三个娃儿，到是真像是李君羡说的，很有意思。一代贤后也想知道这三个娃儿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心比天高的李君羡。
“这些年陛下被魏徽闹腾的也够呛了，是时候让他老人家宽宽心了。”程怀亮叹了一口气，李二确实不容易，帝位来历不明，处处行事小心，要不然就魏徽和那些个御史言官，早被李世民给咔嚓了。哪有他们蹦跶的机会，老李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那些污点，给天下人看看，我老李怎么着也是功大于过一代明君圣主吧。
“怀亮，你不会……”李长思和牛见虎几乎同时问道，在他们两个的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