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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东赞冷哼一声，“我还有第三题，小子敢不敢接？”
“随便。”
“那你听好了。”禄东赞的声音几乎都要变了，“一辆马车正在飞驰，突然出现一条岔路，发现正前方有五个小孩在玩耍，此时已经停不下来马车。但左边有一条岔道，岔道上面有一个小孩在玩耍。如果你是驾车人的话，马车停不下来，一直走将撞死那五个小孩，你左转的话将撞死那个单独玩耍的小孩。这时候的你，会怎么办？”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伪命题，无论程怀亮怎么回答都是错的。这一题程怀亮注定要输了。
“陛下，臣以前听说过一个小故事，陛下想不想听听？”程怀亮一施礼。
“说。”李世民这次心里也十分无奈，这个题目没办法回答，这就是一道利用道德去绑架一个人的伪命题，既然都已经赢了两阵，最后一题输了也不可惜。
“三个学子参加殿试，途中遇到一座寺院，三个学子想求个签，预测一下殿试的结果。老和尚给他们写了一个一字。当殿试结果出来的时候，三个学子跑向寺院，感恩戴德的把寺院装修了一番，陛下和各位叔伯可知为何？”
众人都摇摇头。
“大国师可知为何？”
禄东赞摇摇头。
“一个一字，就是答案的关键。这个一字可以是一个都考不中，可以是没考中者一人，可以是只考中者一人，也可以是没有一个考不中的……”程怀亮解释完，所有人恍然大悟，这个一字确实有很多门道，无论三个学子的考试结果怎么样，这个一字都可以解答出来。
嘭……
程怀亮一拳打在大国师禄东赞的脸上，禄东赞身体向后退了好几步，要不是侍从护着早就摔倒在地上了。
“我这辈子最恨那道德去绑架一代帝王的人，你居然利用道德想绑架整个大唐？你说你该不该打？”
所有人都没拦着程怀亮，就连李世民也没拦着程怀亮，都默认了程怀亮的做法。
“道德绑架？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禄东赞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放生大笑，“答不上来就说答不上来，哪来那么多借口可讲？”
“你不就是要答案吗？老子给你答案。”程怀亮愤怒额指着禄东赞，一字一顿，“你媳妇和你娘掉水里，你先救谁？”
“我……”禄东赞刚说出一个在就不在说话了，他明白了，这就是程怀亮个的答案，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到底程怀亮赢没赢呢？别人不敢说，可禄东赞觉得程怀亮赢了。
媳妇和老娘掉水里救谁？在场的很多人第一反应都是救老娘，可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个答案很无解。所有人都明白程怀亮为什么动手打人了，也明白为什么李世民在程怀亮打了禄东赞之后没有发火也没有动怒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大国师打了三题来大唐，那我这个小校尉也送大国师三题。看看大国师能否答得上来。”
程怀亮顿了顿，有点口干舌燥的看向李世民，李世民对着程怀亮点点头，程怀亮的本意是要口水喝，可李世民却会错了意，以为程怀亮在征求他的意见。
“父皇。”小兕子趴在李世民的耳边小声的嘀咕，“怀亮哥哥再向父皇讨水喝呢？”
李世民听闻狠狠的瞪了程怀亮一眼，“给程校尉一杯水。”
程怀亮感恩戴德的对着李世民施礼，“谢陛下恩赐。”
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子的水，程怀亮出题了，“大国师听好了，第一题给你个简单点的。有五只猴子在海边发现？一堆桃子，决定第二天来平分。第二天清晨，第一只猴子最早来到，它左分右分分不开，就朝海里扔了一只，恰好可以分成五份。它拿上自己的一份走了。第二、三、四、五只猴子也遇到同样的问题，采用了同样的方法，都是扔掉一只后，恰好可以分成五份，问这堆桃子至少有多少只？”
大唐虽然有负数之说，可作为蛮夷的吐蕃，没有学到算术的精髓，就算是算出来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个题几天前，我与晋王殿下、晋阳公主在御花园的鱼塘里钓鱼，三个人闲来无事抬杠，就琢磨出来这么一道题，当时晋王殿下用了三个时辰才解开，晋阳公主用了一个时辰解开，大国师觉得您要多长时间才能解开？”
这……禄东赞对于术数也是强项，但是这么难的题目要快速的解开很难，他很怀疑程怀亮的话，在看看六岁的小兕子，怎么也想象不出来，一个时辰怎么会解开这道题目。
事实上，程怀亮就是在瞎掰，去李世民的御花园里面钓鱼是真的，至于这题目，给李治一年也别想李治能解开。
李世民捏了捏小兕子的脸，谁知道小兕子对着李世民做了一个鬼脸，十分不笨拙的爬到李世民的肩膀，贴着李世民的耳朵，“父皇，钓鱼是真，做题是假。怀亮哥哥这是在打击禄东赞的自信心和意志呢。”
“那你知道答案吗？”李世民瞧瞧的问。
小兕子点点头，“当然知道，几天前去钓鱼，就告诉我们答案了，还告诉了我和哥哥解题的方法，就怕禄东赞问及不好回答。”
好好好……
李世民连续说了三个好字，咬牙切齿的怒视程怀亮，这个只会坑蒙拐骗的混账，等这事结束，看朕不踢死你。
在场的人都明白，禄东赞来的第一天就是来砸场子的，因为在场的人确实解不开疑题只能忍气吞声，现在程怀亮和晋阳公主解开了疑题，尤其是最后一道题，这个题解开的实在是太漂亮了。
现在程怀亮的题目很直白，就是一道算术题，一道简单的算术题，在场的很多人都能算出来，无非就是时间而已，长孙无忌相信给自己两个时辰一定能解开这道题，房玄龄和魏徽相互对视了一眼，魏徽伸出两根手指，大概是在告诉房玄龄至少要两个时辰。
武将直接可以忽视掉，如果把这道题改成杀人分军功的话，或许这群老杀才能脑袋削个尖的解题，除了李靖和李绩，没人会关心这个问题，李靖没在朝堂，李绩是唯一关心的一个，李绩就是做道士坑蒙拐骗起家的，术数很厉害，他相信一个时辰足矣解开这道题目。
其余的人反复回忆这道题，其实就是《九章算术》里的一道大题目，很多看过九章算术的人，觉得很难又没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就没去算，但如果真算的话一夜时间似乎可以。就连被程怀亮狠狠走了一顿的褚承德，也觉得五个时辰足矣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