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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两人腰间的长剑,苏引微微眯起眸子,垂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罢了,我不想为难你们,走罢。”
这两人一看便知是练家子,她又不会武功根本没法反抗,与其撕破脸倒不如配合,她倒是想看看这个背后的神秘人是谁。
“多谢苏大人体恤1两人颔首行了一礼,随即一左一右走到苏引身边架住苏引的肩膀,施展轻功飞身离去。
身体一纵立即悬空,看着落在脚下的屋顶,苏引不禁愣住,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艾玛!太好用了!如果她也会武功今日也不会被人劫走了,果然还是要有一技之长傍身,泠崖武功虽高却始终不能时刻伴随左右,她决定了!她要习武!
在夜色的掩护下本就对鸢城不熟悉的苏引彻底被绕晕了,只觉得眼前都是不停飞过的屋脊,直至脚下触到了实感才恍然间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紧闭的木门蹙起了眉。
这什么地方?
两人放开苏引,其中一人推开了房门,“苏大人请。”
苏引点了点头,缓步走了进去,从外面看好像是一栋普通的民房,进去里面依然是普通的民房,所以那个所谓的神秘人是谁?心中越发的疑惑,脚步却没有停下,不知不觉便走进了房间,幕帘后印出一抹身影,苏引不禁停了下来。
“你来了。”低沉的男声从帘后传来,带着莫名的熟悉。
这声音……苏引一怔,这声音她认不出是谁但却觉得记忆力似乎在哪儿听过,正疑惑间,身后的房门被人从外关上,心里顿时生出一种危险感。
半晌听不到回应,幕帘后的人觉得怪异,起身走了出来,迎着火光一张狂狷的面容显露出来,俊眉斜飞入鬓,眸若幽潭,薄唇轻抿不怒自威,身上的黑袍折射出幽幽的暗光,“老师你怎么了?”
苏引闻言一震,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叫什么她什么?老……老师?他居然叫她老师?这世上能叫她老师的人只有一个人,天!难道这个人就是秦越?!不会罢!他不是在西越国么,怎么会在这儿?而且还在夜色里派人将她劫到这儿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怎么面对他?以前的记忆一点儿也没剩下,她完全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糟了!不管怎么样先行礼再说罢。
思及此,苏引撩起衣摆跪了下去,“参见吾皇万岁。”
看着跪在身前的人,秦越倏地眯起眸子,眸中一片幽凉复杂,半晌幽幽的叹息一声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苏引不禁凝眉却依然跪在原地,心中纷乱,一缕发丝掠过眼前遮住了视线,下一刻手便被人握住了,她只能随着站起身来,“谢皇上。”
不知为何他的触碰让她下意识的有种想逃离的冲动,但碍于眼前的状况只能生生的压了下去。
将人扶起来,秦越没有立即放开,反而牵着苏引的手紧紧握住了,“老师从来不会对朕行此大礼,果然……还是在生我的气么?我知道不该让你来天禹国,可这在这世上你是朕最信任的人,也只有你才能完成这个任务。朕听说傅恩说你在朝堂上晕了过去,朕很担心便赶过来了,快让朕看看。”
下颚一紧,温软的触感在肌肤上晕染开来,苏引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别开脸避开了,“劳烦皇上费心,臣没事,皇上国务繁忙不该因为臣这样的小事离开西越,皇上还是尽快回去。”
不对,不对劲!这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怎么这么奇怪?还有他口中的任务又是什么?什么叫只有她才能完成?他们之间是达成了什么协议?难不成……他将她送来天禹国是另有原因?该死!怎么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呢!就算是记得一星半点儿她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无措啊,还是说她直接告诉他她失忆了?
秦越缓缓收紧空空的掌心,眸色幽暗,“老师对朕真疏离呢,这么快就喜欢上司空隐了?”
苏引不可置信的转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这么快就喜欢上了司空隐了?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惊悚啊,她怎么就喜欢上司空隐了?等……等等!她是在他眼里是个男人罢,她是个男人怎么能来天禹国几天就喜欢上司空隐?他到底什么意思!任务,喜欢……难道送她来天禹国根本就不是为了讨好司空隐而是为了某种目的?色诱?那不是女人才干的事么!
对上那双满是震惊的清眸,秦越轻轻勾唇,眸中的凛冽退去软化了面部线条,“朕是开玩笑的,谁叫老师对我这么疏离,朕知道不该让老师做这样的事可这唯一可取并可能成功的方法,若不试一试朕不甘心,老师是不会看着朕痛苦的不是么?在老师心里朕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从小到大,以后也一直是。”
这番话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是一种宣誓也是一种提醒,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对司空隐真的动情,不能。
苏引只觉得背脊发麻,心底那种下意识的逃离感又涌了上来,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的距离……她恍然间明白了,这样的怪异就算她再迟钝也感觉得出来,之前这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正常!哦漏,她到底卷入了什么样的漩涡里了?让她一个女扮男装的人去色诱,这不是将人往火坑里推么?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何况司空隐那是好引诱的么?看他平时一副温和近人的样子,其实是一只成了精的狐狸!她去引诱他那不是不要命了么。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苏引一惊蓦地回过神来,那人靠的极近让她动也不能动,能清晰的感觉到呼吸的频率,这让原本就僵硬的身体更僵了,“皇上的话臣一定谨记,若是没有什么事臣要回去了,迟迟不见臣回去恐怕会出乱子。”
不管了,先摆脱眼前这个危险人物再说!
秦越闻言微微蹙眉,顿了顿缓缓放开了手,“朕好不容易才脱身来见老师一次,老师这么快就要离开,看来……这段时间老师真的适应的不错。”
为什么他现在会直视他了?以前他从来不与他对视,他总说眼睛会暴露人心,如今呢?他就不怕暴露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但人的确还是以前那个人,只是对他的态度冷淡太多,果然是这次伤了他的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