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正的工作

李稻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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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城曾经在某网站上被评委了最具有赛博朋克气息的城市,确实如此,C城的地形复杂,两江交汇形成的半岛,并且四处都是山地丘陵。城市高低错落。在定位地图上,甚至会直线距离不到50米,却足足要步行半个小时的情况。这样的地形之上,C城的建筑师们充分的利用地形。已经无法修筑房屋的平地,就在半空之中建造第二层以此类推,高低错落,再加上现在灯光的点缀,确实有一种未来之都的感觉。

    但是这样华丽的灯光盛宴,并不是一件好事,对于此刻的林凡来说。

    林凡深刻的感觉到了资本家的都是一样,所谓的随叫随到,换个方式来说,即使没有下班时间,现在是午夜三点,路上基本没有行人。只有自己和像一个流浪汉一样坐在了长椅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久等了林凡……”苏雯从一边走过来,手里的大号纸质咖啡杯递给了林凡。

    “哈哈……苏雯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吗?我等了一个小时。”林凡接过了咖啡,一口喝下去,有些诧异,里面竟然不是咖啡,而是豆浆。只不过味道着实不错。

    “没有啊,哦,我知道了,大小姐认为一般人都会有拖延症,没有确定你是否有这种疾病的情况下,提前通知了一个小时。”

    “哦……虽然道理不错,但是直接告诉不准迟到不就行了吗?”

    “那样就不是大小姐了对吧。”苏雯依旧穿着女士西装和铅笔裤,自然的坐在了林凡的身边。

    “所以,大小姐呢?”

    “大小姐没有来,这次就我们两个人,毕竟这样的调查,大小姐不太方便。”

    “呃……这就是大小姐说的,特殊的调查方式?”林凡猜到了大小姐要他们干什么。

    “恩,没错。既然明的不能问,就自己试一试咯。”苏雯拍了拍自己身后的背包,半个人长,看起来是用来装鱼竿之类细长物品的。

    “呃……虽然接触才以一天,不得不说,这个很符合大小姐的做法。”林凡看着背包说道”该不会有什么违禁物品吧……我胆子小,我们就不能和平点吗?”

    “想什么呢,你不会认为是什么手枪之类的东西吧。我看我像是一个杀手吗?”

    “恩……”林凡看向了苏雯,虽然不算矮小,但是却十分的纤细,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也对,如果是枪械应该装在小提琴箱子里才比较教父风。”

    “这个小时,你看到教堂有变化吗?”长椅的位置就在拉贵尔教堂所在的街道的另一角。可以很好的观察到教堂的情况。

    “没有。”林凡摇了摇头“我来的时候,看到教堂已经漆黑一片了。四周也没有人进出。或者说这条街要不是位于商业区的附近,甚至我连一个醉汉都看不到。”

    “那就ok?我们行动吧。”

    “诶,好吧好吧。谁让我摊上这么一个老板呢。”

    “别这样埋怨,回去我请你吃夜宵吧。”

    “哈哈,不用啦,只是随口抱怨一句,说实话,今天一天见到的东西,比我之前待在报社这么久还要多得多。”林凡没有放弃这份工作的原因,除了那不菲的薪酬,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可以极大的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或者说探索欲。

    话不多说,两人就来到教堂的门前,马丁路灯和众多天使的雕像,在路灯和手电的光照之下显得有些诡异。苏雯看着大门有些皱眉。

    “怎么了,锁门了吗?”林凡想起来电影里面那些用铁丝和发卡开门的情节,走到了苏雯的身边准备观摩一下。

    “恰恰相反,没有锁门。门还开着……”苏雯轻轻一推大门打开。两人对视一眼进入了一片漆黑的教堂之中。

    内部一片死寂。林凡走到了正厅之中,巨大的大天使拉贵尔的塑像伫立在正前方。自己之后也去查一查资料。拉贵尔虽然是作为观察善行的记录者,但是并不完全,观察善行,给予记录,看到恶行同样会记录下来。并且当凡人的罪恶累积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吹响手中的号角,冰雪天使将为左降临灾祸。

    “其实对比起来,拉贵尔有一种金刚怒目的感觉。难怪很少遇到被供奉。”阿茶小声的说了一句,而一边的苏雯则敲敲打打墙壁起来。

    “怎么了苏雯。有什么发现吗?”

    “大小姐之前告诉我,进入这个正厅之中,风的流动并不规律的,马赛克装饰的玻璃并不通风,再加上这里没有其他的门。所以说应该有暗门。”

    “感觉好刺激的样子……”林凡激动的搓搓自己的手,在之前报社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暗访的故事,更多的是窝在车里偷拍网红明星有没有化妆,四周有没有其他的明星,或者走进社区里,听着大妈控诉物管为什么不让在花园种菜的事情。

    “还有更刺激的呢,”

    “什么?”

    “你~背~后”苏雯在林凡的耳边说完。就哇的一声大叫。林凡感觉到自己耳膜都震得生疼。

    “啊?!苏雯”林凡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苏雯只是莞尔一笑。继续敲打着墙壁。

    林凡倒是没有觉得对这样的行为有多反感。然而给苏雯大方清冷之上添加了一丝的俏皮。林凡也开始调查有什么线索。走到了一处长凳的地方,发现有些闪光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一块饼干,反光的是外面保护的塑料外壳,还印着天使的剪影。

    “恩……信徒留下来的圣餐吗?回去说不定大小姐能知道些什么”林凡没有打开,只是放入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林凡起身,身体打了一个冷颤,让他的心中有一丝莫名的恐惧,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看了看一边的苏雯,依旧在敲打着墙壁。已经来到了正厅的尽头,后面应该是忏悔室和其他的设施。林凡急忙跟了过去。

    “要去其他地方看看吗?”林凡问道。

    “不,大小姐说就是这里,而且我觉得我们不一定走得了。”苏雯打开了自己的背包在寻找什么。

    “又想吓我?”林凡嘿嘿一笑,露出了识破诡计的笑容。

    “你回头看看。我不吓你。”

    “你以为我真的这么好骗吗,苏雯小姐哟。”

    苏雯摇了摇头,退后一步,让林凡回头。林凡只好回头看了看,然后转回来。“没有什么啊。就一些椅子,还有就是大天使的雕像。”

    “那你刚刚看到拉贵尔的雕像朝着那个方向吗?”苏雯压低了声音,把什么东西捏在了手里。

    “朝着正门呀,不都是……”林凡回神过来,差点自己的三魂七魄飞走了一半。“刚刚我看到他……正面看着我们……”

    苏雯点点头“没错,如果有人移动这个5米高的大理石像不可能不发出声音的,除非是其他的方式……”

    “鬼魂吗……还是天使。”林凡这个时候脑海里都是拉贵尔那石头雕刻的毫无生气的脸庞。突然想起了,张大龙的身体,肋骨诡异的生长出来,刺穿了身体和内脏,然后向后逆向生长,宛如一对翅膀。

    “虽然是假教堂,但是做得不是一般的真实,这样的东西也有。”苏雯拍了拍林凡肩膀。“没问题,这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东西。至少这里不厉害。”

    苏雯拉住林凡的领子,两人贴在一起,苏雯的身体靠在了墙上“大小姐推测是对的,每个信徒脸上的虔诚并不装的,而是某种东西的受到了影响。这件教堂在宗教物品上虽然冗杂且错误,但是实际上是在单纯是数量上进行堆叠。”苏雯反手将林凡按在了墙上。

    “神父作为教堂的灵魂,熟读圣经也是同样的效果,甚至钻研了圣经以外的典籍。天条书作为禁书,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看起来下了不少的功夫。”

    “???”林凡听得一头雾水。

    “人子啊,你为推罗王作起哀歌,说主耶和华如此说:你无所不备,智慧充足,全然美丽。

    你曾在伊甸神的园中,佩戴各样宝石,就是红宝石、红璧玺、金钢石、水苍玉、红玛瑙、碧玉、蓝宝石、绿宝石、红玉,和黄金;又有精美的鼓笛在你那里,都是在你受造之日预备齐全的。你是那受膏遮掩约柜的基路伯;我将你安置在神的圣山上;你在发光如火的宝石中间往来。你从受造之日所行的都完全,后来在你中间又察出不义。”苏雯大声的吟唱着圣经之中的祷文,林凡事后才知道这一段是圣经之中,讲述被腐化的信徒赞美和称颂魔鬼的段落。

    拉贵尔的石像微微的颤抖,甚至四周还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咆哮声。

    “林凡,让你见识一下,第三怪谈社真正的工作吧。”苏雯朝着林凡笑了笑,然后慢慢的想着拉贵尔的雕像走去,四周的长椅都颤抖了起来。

    而苏雯的手中,是一枚通体漆黑的山羊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