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Chapter 24

明月珰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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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题回到前一日, 卿让让相亲之后,忐忑不安的打开家门, 陆放已经回来了,席地而坐靠在床边翻阅文件。

    卿让让没说话, 静静的观察了他几十秒钟,一举一动都是优雅天成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不会吃牛肉面时非让老板多加点面,多加点儿牛肉,只会淡定的说,老板开一支拉斐。让让回家的路上还臆想过向尘就是那种“今晚吃虾,醋有了, 找你借点儿虾”的人, 而陆放就是吃牛肉面都用拉斐下的人,看起来后者也不比前者好。

    其实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换以前指不定让让还觉得向尘这人不错,持家, 可是跟着陆放腐败了一阵子后, 卿让让觉得自己有点儿被金钱给毒害了,也学着别人鄙视中华民族勤俭节约的美德了,也开始向往拉斐下牛肉面的生活了。

    “我回来了。”让让主动出声,主要是良心不安,虽然他们的婚姻有点儿戏,可是好歹人家陆放都还没出墙,自己还是先理亏的。

    陆放抬头笑了笑, “聚餐怎么样?”他为她接过手提包放好,搂了她的腰坐下,还替她捏了捏肩膀。

    “还行。”卿让让无意识的享受着这些平日受惯了的待遇,觉得自己有些可悲,被他强行提入啥都用名牌一族,已经有些忘本了,其实以前上大学那阵,她每次打饭都要装可怜的对打饭的大叔说,“给我多打点。”还要还要对着舀菜的大婶吼,“抖什么抖,羊癫疯啊?”很心疼的看着大婶把满满一勺子的菜活生生的抖掉了一半。

    不要问为什么她对大叔大婶的态度差这么多,主要是美人计对大婶不管用,你只能比她更凶悍,她才会多给你菜菜吃。

    陆放的表情很正常,行为也很正常,让让松了口气,她就说陆放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事都知道,她很安慰。并带着一点点偷情的小快感。

    待陆放去洗澡的时候,她好奇的看着他文件里的照片,原谅她的八卦吧,她轻轻的掀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这个,这不是她同向尘吃饭时的照片又是什么?她还没回家,这照片就已经送他手上了?卿让让气得青筋都鼓起来了。

    这是侵犯别人的隐私,践踏宪法的尊严,不爱国的表现。

    等等,居然还有她写给萧航的e-mail的打印版?这么火热的情书,陆放也看了?脸色还那般的正常,卿让让想起先前陆放一边“轻怜□□”的抚摸她的头发,亲吻她的唇角,一边看这些文件?这画面很诡异,简直就是毛骨悚然。

    奇怪的是陆放沐浴出来后,让让并没有跳起来将卷宗扔到他的脸上,因为她还在左右为难,是继续配合他装下去,赢得虚假的安稳呢,还是不顾一切的揭发出来,然后……

    然后后面的事物,让让无法预计,根据她的经验,同陆放吵架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所以卿让让给自己了一点儿缓刑的时间,她先去洗澡,都说洗澡的时候容易产生灵感,所以她在卫生间来回踱步,很纠结。

    出来的时候,陆放还在翻阅她的卷宗,见她出来立即笑脸相迎,用毛巾温柔的帮她擦拭头发。

    他是这般的温柔,所以让让如坐针毡,“咳。”她清清嗓子。

    “你派人调查我?”语气很轻柔,仿佛是问明天天气预报几度一般。

    陆放的手连一丝停顿的迹象都没有,继续保持着温柔的擦拭动作,“嗯。”这一声里没有任何内疚,让让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人是明摆着调查你,还不怕你不知道。

    让让觉得自己有时候也很奇怪,他在隐私这个原则问题上出了问题的时候,她没气炸,可是在他这种明摆着欺负你你都不敢反抗的挑衅下,她愤怒了。

    “你既然看了,就应该知道我今晚去做了什么,你不生气吗?”卿让让生气的时候,并不是跳下来怒吼,她只是轻轻的避过陆放的手,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他,这样气场比较强大,还比较优雅,她可能不学泼妇骂街的样子,新时代的女性要讲事实,摆道理,运用法律这个武器保护自己。

    “你明知道我会生气却还要去做!”这可不是疑问句,陆放的语气里添入了冰冷。

    “所以你明知道我会生气也要去调查我?”卿让让举一反三。

    “卿让让,如果你给我足够多的安全感,我又岂会这般,难道我不知道这样调查下去先被气死的会是我?”陆放放下毛巾,很认真的道。

    这世道真是颠倒黑白了,陆放居然问卿让让要起安全感了,她还以为自己就是他掌心的面团,任他揉捏。

    这话里的情意,让让不是白痴,自然能听出来。从陆放骗婚到现在的呵护,除了用爱情来解释以外,真是再也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理由了。可是,女人总是有第六感的,你还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直觉。

    可惜承载这些情爱的却是云母岩层,你只要轻轻的踏上去,那薄薄的岩层就会塌陷,谁知道那下面的深渊会是什么。

    “可这并不表示你就有权利调查我!”让让用愤怒打断自己心里泛起的甜蜜。

    “那么你就有权利以有妇之夫的身份去相亲?在婚后,给另外一个男人写那种肉麻当有趣的情书?”陆放的手抄在怀里。

    这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因为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有力的武器。更何况,陆放即使仰望卿让让,气场也比她强大。

    让让开始思考,是侵犯隐私的罪大,还是红杏出墙的罪大。

    “那我们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她实在是懒惰惯了,干嘛为了这种人生中小小的事件,耗费一个晚上的脑细胞。

    “你的意思是我继续调查,你继续出墙,还是我不调查了,你也改邪归正?”某人仿佛很有理的样子。

    卿让让咳嗽一声,还以为能蒙混过关。

    人生为什么总要这般两难,为什么总是这么多的选择题?她进入冥想状态。如果她以后告诉她的后代,她这辈子就只尝过这么一个男人的滋味,会不会被嘲笑死?

    “我改邪归正。”虽然你明知道这样很亏,但是她还是没办法在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下选择第一种,何况即使被后代嘲笑,她也没有勇气找死,这就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陆放继续轻柔的帮让让擦头发,顺带为她做每日必做的功课——按摩tunbu,别说,好像是有点儿效果,让让喜欢在卫生间侧着身子看tunbu的线条。

    你每一次跟他吵架,他都有办法让你觉得你这是在浪费时间,反正都会回到刚才的状态。

    不过这个男人也挑剔得太过分了,次日卿让让狠狠的刷着牙,居然说自己的身体很多体位都摆不出来,同男人一样,女人也不喜欢被人批评说她的腰肢不够柔软。所以她快嘴的回了他一句,这都是怪他不够长。

    这话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这厮居然一大早就给自己报了个瑜伽班,看来是一定要把她摆出那个体位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