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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乐园?你确定是复乐园?!。”
对于这个名字,苏娅相当震惊,这就是那声音所说的最后两字。
“不好么...我觉得这名字还不错吧,重新带领世界回归乐园。”
“我看你是什么也不懂。”
“懂什么啊?”
‘不对,这糟糕的对话怎么这么熟悉?’
阎宇山赶忙转移话题,避免继续纠结组织名称的问题。
“先不说这个,你手中那把杖剑是黄衣之刃?我记得那好像是黄衣之王的佩刀吧。”
“还是让它自己跟你们说吧。”
苏娅也没有继续询问,反正杖剑会帮她确认。
“它?不会吧,难道它是活的?”
苏娅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注视着阎宇山。
“不然呢,你手中的镰刀不是也有灵魂了么?”
“额,你说得对,但请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苏娅并没有理会阎宇山,而是将手中的杖剑递到他面前。
“小子,你就是黄衣之王大人的信徒么?大人还有几个信徒?都像你这般羸弱么?”
“你这样说让我如何回答好,反正我记得祂说我是唯一的信徒,那么可以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份了么?”
“哦?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肯定我不是黄衣之刃。”
阎宇山微微一笑,杖剑的话语证实了他的猜测。
“很简单,之前我见过黄衣之王的分身与克苏鲁之间战斗。祂曾召唤过黄衣之刃的虚影,如果说那时,黄衣之刃已经不再哈斯塔的本体手中,祂可是不能幻化出那把刀。”
“很聪明的猜测,但光这一点可不够吧。”
“当然,这就要问问黄衣之镰了,你这家伙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阎宇山抬起手中镰刀,敲了一下地面。
“小子你这样很失礼。”
巨镰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随后它继续说道。
“你身上虽然也是风的本质,但与哈斯塔明显不同,你的力量中多了一丝冰寒与死寂的气息,虽然掩盖的很好,但还是被我发现了。”
“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你这家伙先认出我,海塔。”
“呵,你居然会露出这种状态,怎么难道你也被抛弃了么?寒寂。”
苏娅与阎宇山还很晕,但当海塔称杖剑为寒寂时。阎宇山似乎明白了这武器原本的主人到底是谁了。
“伊塔库亚的佩剑么,寒寂...很符合那位旧日支配者的力量。”
“哦?小子你居然知道伊塔库亚大人,难道你就是,预言中那个本不属于这世界的人么?”
寒寂很明显没想到阎宇山一语道破她的来历,随后想到之前流传的预言,它也相信这情报的准确性。
苏娅身形轻微颤抖,用惊讶的眼神看着阎宇山,嘴中重复她所在意的话语。
“异界访客,黄衣之徒...”
阎宇山伸手拍了下苏娅的脑袋,脸上挂起宠溺的笑容。
“等下我会跟你解释,不过我就是我,再说了现在他们聊的这些,最少也要有六镜的力量才能去确认,而且你不会感觉到头疼么?”
苏娅稍微恢复冷静,不过这回,她将已经确定的事情,与那半则预言对照。
“她自然不会,小丫头别着急还有不少需要确认,再说了你也才这个年纪而已,在等个几百年还是可以做到的。”
寒寂也同样安抚着苏娅的情绪。
“接下来共享下情报呗,反正我们本就是同一阵营的,这下更是亲上加亲。”
海塔臭不要脸的对着寒寂打着哈哈。
“不是刚才吼着想打断我的时候了?”
寒寂并没有给海塔面子,直接翻起旧账。
“行了,两位,你们打情骂俏我不管,但现在我就想知道,这卡兹戴尔还有多少祂们的信徒与眷族。”
阎宇山忍不住打断海塔与寒寂的互动,毕竟看着镰刀与杖剑相互吐槽,总有些意外的违和感。
“谁和它打情骂俏了”x2
“算我说错话了,求你们快点讲,我快要顶不住了。”
“信徒不确定,但应该没有多少,眷族更是因为黄衣之王的屠杀与克苏鲁陷入沉睡,这片地域根本看不见任何眷族,不过北方我就不确定了。”
在听到寒寂的回答后,阎宇山的身体明显一轻倒在苏娅怀中。苏娅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然后用手臂扶住他。发现他只是又睡着后,便也把他带入屋中休息。
海塔与寒寂陷入短暂平静,他们都清楚对方是自己人,而且他们目前的主人都是被旧日支配者认可的人。
“那则预言不完整,告诉我前半句吧。”
“凭什么,我倒想看看,黄衣之王大人这最后的信徒,是不是跟祂本人一样四处留情。”
“......我觉得这小子应该不会,他虽然是个烂好人,但应该比哈斯塔要好,之前救他一命与结发之礼都是你做的吧。”
“呵,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罢了,确认前我不会让这丫头做出过界的事情。”
‘......我是不是帮了倒忙?算了,这小子的事,让他自己烦恼去吧。’
......
这个夜晚对于苏娅而言,注定无法安然入睡。随便捡个半死的家伙摇身一变,居然就是预言中命中注定之人。
这还真令她无法接受,但阎宇山的确可以帮她恢复记忆。
“啊,烦死了。”
......
阎宇山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海塔并没有回到他的意识中,而是靠在门口的墙壁之上。
他粗略检查了自身状态,除了空腹带来的饥饿感外,还真没有什么其他状况。也幸亏风化被他挥了出去,如果真的要武器碰撞,最少他要废掉一条手臂。
回想起昨天战斗时最后所领悟的能力,他对着靠在墙边的镰刀抬起左臂。一道微弱的清风吹过,镰刀只是晃了晃,并没有出现意料中的动作。
“只能做到这点么?不借助镰刀发挥技艺果然效果很差,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做到风刃杀人啊,不过之前...难道说?”
他突然意识到,昨天发挥技艺的时候,镰刀中有特殊的能量辅助他。仔细回想这可能与镰刀的制作材料有关。
“已经可以了,才刚觉醒就足以召唤出清风,饿了吧,我给你做了些吃的。”
阎宇山才注意到,在他醒来时苏娅就已经来到门口。只是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控制技艺之上。
阎宇山躺在床上,两眼盯着天花板,他在思索如何才能将身份告知苏娅。毕竟她是自己的结发之人,而且之前她好像提到预言的前半句...
就在阎宇山胡思乱想时,苏娅将简单的食物,与散发清香的果酒端到床边。
“那个...老婆,我其实是.....”
“嗯?”
“师傅。”
他被苏娅释放的杀意吓了一跳,急忙改口。
“先吃东西,不在乎这一会儿。”
听到苏娅的话,阎宇山松了口气,随后伸手拿起一块面包。
苏娅准备的这些食物,明显比之前旅店的要好吃很多。食物旁的果酒虽然说是酒,但其实也就是果汁几乎没有度数。
......
阎宇山大快朵颐后,毫无风度的打了个满足的饱嗝儿。随后看着坐在床边的苏娅,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世界,一直到与达贡一战濒死被传送,全部都告诉了苏娅。
苏娅聆听着阎宇山的诉说,一路上的惊险刺激,配上阎宇山生动的叙述。她都不自觉将自己带入故事之中。
......
“然后我就与海塔签订了契约,后来在清醒时就看到你了。”
我有个问题,斯嘉蒂那个小姑娘,她漂亮么?”
“她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她真的是那种很少见的,白发红瞳大长腿,胸夹宝剑真是美...”
“哦?”
阎宇山的情商此时才终于上线,显然刚吃完饭,血液都留到胃里去了,情商自然而然下降。
“别想太多,我就是把她当妹妹看,毕竟是我到这世界第一个认识的人,而且人家小姑娘独自找姐姐,我总不能看着她一人受苦吧?老...师傅你不会吃醋了吧。”
“看样子昨天下手还是不够狠,不过...足以封印海塔的力量,还真是令人感到恐怖...”
苏娅用平静的语气,表达对阎宇山核善。不过后半段话锋一转,提到更加在意的地方,并且她似乎也要说些什么。
“寒寂昨天才跟我说,三年前我与它也签订过契约,但由于我体质问题,直到最近才能与它同步。”
“同步?”
“就是你昨天最后的状态,只是我和你有所不同,我可以短时间内转变自身法术本质,但我并不是很能理解它代表什么,毕竟之前连名字都叫错了。”
阎宇山陷入思考,如果按照苏娅的说法,他也可以掌控两种源石技艺才对。
“小子,你跟那丫头不一样,你自身的法术由于哈斯塔的影响已经定型了。”
海塔的声音传来它也已经清醒,昨天油尽灯枯的可不止阎宇山,它也同样全力以赴。
“那好吧,师傅,预言的前半则是什么?”
“异界访客,黄衣之徒,古老遗物,再创乐园。”
“!”
阎宇山在心中重复了几遍,可不论是从哪个方面,这预言指向的人就是他。惊讶过后,剩余的全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也就是说,我就是你的命中注定么?”
“小子,在这丫头成年前你要是敢碰她,我一定会杀了你。”
高冷的女声从苏娅的腰间响起,那柄漆黑的杖剑,飞在空中,剑尖指向阎宇山。
“等等,我记得苏娅的年龄应该...”
“白发萨卡兹,百岁成年,这丫头还需要两年才成年。”
“......”
阎宇山的沉默,换来的是寒寂威压的爆发。刺骨的寒风与无法言喻的寂静感,笼罩在他的周身,他甚至无法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寒寂,到此为止吧,你知道我不会。”
“啧,感情这东西谁又能说得清呢...”
苏娅的话语令阎宇山身上压力骤降,寒寂的力量根本不是他所能抵挡的。苏娅拍了拍还有些颤抖的阎宇山,他并不害怕,但是他根本无法控制身体颤抖。
“先放过你,不过我说到做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两年之内,我一定要让海塔超越你。”
“小子,你这个熊样就别说这么中二的话语了呗,我多提一句,即便是全盛状态的我,也只能勉强比它强上一线。”
“靠,能不能别拆我的台,活该你被黄衣之王扔了。”
“小子,你找死,你有病吧。”
......
苏娅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耍宝的两位,寒寂重新回到剑鞘之中,随之而来一道声音。
“切,我的话不会改变。”
苏娅见状出言打断口吐芬芳的两位。
“虽然我很想看下去,但现在并不是你们耍宝时候,如果你真是我的命中注定,那我只会对你更加严格,走吧后院训练。”
“额,那我能暂时不是吗?”
“你说呢。”
苏娅的眼神从他身上扫过,如果他敢说一个不字,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我就是开个玩笑,这么好的老婆,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你先去准备,我马上到。”
“给你5分钟,衣服在桌子上。”
苏娅没有否定他的叫法,但语气依旧平静,根本听不出她的情绪变化。
......
阎宇山从床上起身,发现桌子上只有一条丝绸大裤衩。能明显看出是现做的,不过这个图案怎么看都眼熟。
但他管不了这么多,将大裤衩穿好后,突然想到什么盲点一般。
“海塔,寒寂是不是你的老相好,总感觉它在针对我。”
“只是熟人罢了,不过它的确针对你。”
“为咩啊,我招它惹它了?”
“你要怪,只能怪哈斯塔去。”
“额...那还是算了,先去后院吧。”
......
他们再次来到之前战斗的后院,苏娅手中拿着一套类似武道袍的衣服。这时海塔出言提醒。
“小丫头其实不用瞎忙活,这小子身上的黄衣,可是哈斯塔亲自给他的,虽然不能提供多少防御,但却可以让他更亲近风的本质,你没必要去搞别的衣服。”
听到海塔的话,苏娅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就在这时她手中一轻,阎宇山已经将武道服拿在手中。三下五除二的穿在身上,随后把黄衣披在外边。
“就你知道的多,我老婆给我准备的衣服,我就是要穿,你管我?”
“切,本大人懒得管你们的事。”
海塔也没想到阎宇山居然这样对它,明明是它先来的。
就在他披上黄衣的第一时间,他便感到身上格外的沉重。苏娅准备的衣服中,总负重接近40公斤,而披上黄衣后几乎又沉了一倍。
如果不是身体素质受到过强化,单是这八十公斤就会令他寸步难行,更别提训练。
大概过了十分钟,等他逐渐适应重量后,便开始按照之前制定的项目进行训练。主要就是些基础项目,跑步、跳高、挥镰刀等。
不过这些简单的项目,在恐怖的负重影响外加惊人的数量,也足以挑战他的极限。
......
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衣物,外加上这炎热的气温,都在阻碍他进行训练。但他依旧咬紧牙关,继续迈开双腿训练。
苏娅一边关注训练中的阎宇山,一边往自己身上的黑袍中注入法术,使其均衡增加重量。寒寂的声音突然从她的意识中响起。
“小丫头,我这里也有一套能够感受风本质的长袍,但.....”
“怎么?”
“没事,这是黄衣之王为伊塔库亚大人准备的,但现在已经用不上了,交于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苏娅感受到手中出现的奇异布料,一件深蓝色的长袍出现在她手中。苏娅对于颜色没有多少感觉,她更在乎所谓风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不过她还是先将之前,加完负重的衣物穿好后,才将长袍披在身上。在她披上长袍的瞬间,极大的压力出现在她身上。
她眼前闪过一瞬的黑暗,强大的压力令她都出现了短暂失明。但也只是眨眼间,她便恢复正常。
“寒寂,这种重力是什么情况?”
“以你目前的身体素质,应该是为了避免你的境界影响空气流动,不过这也正好,现在你可以与那黄衣之王大人的信徒一起做体能训练了。”
寒寂一边回答苏娅的问题,还顺带调侃她。
“你也要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语么?不过算了我也有段时间没有注重基础,趁此机会锻炼一下也不错。”
苏娅没有再理会寒寂,而是做起热身运动。但相处三年的寒寂又怎么听不出她语气中那轻微的笑意呢。
“不坦率的小丫头,年轻真好。”
同样靠在这棵树旁的海塔,看着这一幕心中若有所思。
......
从此之后,除了无法推辞的任务外,苏娅都陪着阎宇山在这里进行训练,并且指导他各种战斗技巧。只是她并不会镰刀的招式,所以还是只能靠他自己。
阎宇山也并不担心这点,他脑海中的骚套路多得是。只要境界跟得上招式不可能缺,同样二人的感情也稳步上升,
苏娅发现自从两人一起生活开始,她的记忆如同拼图般逐渐重组。甚至是连50年前,外出历练的路线都一清二楚。
尤其是在年幼的时候,她依稀回忆起有两道身影跟随自己。
虽然现在生活很快乐,但她依旧没有忘记加入赦罪师的目的。此时都不能确认丽兹的安全,她其实也没有多少心情陪阎宇山谈恋爱。
时间在他们按部就班的生活中悄然流逝......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六个月,时间来到了1090年的年底,这段时间阎宇山在苏娅的陪伴下,疯狂进行训练,为了迎接萨卡兹的内战。
1090年的后半年,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但在暗地中,外来势力有部分成员进入卡兹戴尔,并且有人在卡兹戴尔的中心城中,见到过萨科塔人。
未完待续......
(会有一集番外出现在这六个月之中,解释苏娅接受阎宇山的最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