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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制于人的情况下,徐风尘放弃抵抗被王凤城拖进了房间。
他的神情非常无辜。
好像良家少男,被大街上的女流氓光天化日下给拉进了昏暗逼仄的小房间。
王凤城掐腰。
盯着坐在床沿上的徐风尘。
“厉害啊,未婚夫,这还没结婚呢,就开始跟别的女孩子谈情说爱了,是不是结婚后就光明正大的把周锦枝带回家里啊?”
王凤城冷笑不断。
“大被同眠?三人共枕?徐风尘,谁借给你的狗胆?”
徐风尘的手臂让周锦枝与王凤城掐的麻木了,那块肉跟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我对天发誓,我绝没有这么想过!”
王凤城走近他,逼近他的双眼,“意思是你想过了?”
“没有!我刚发誓了!”徐风尘狡辩。
王凤城继续冷笑,“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徐风尘彻底无奈了,看王凤城的架势,就是要“鱼死网破。”
徐风尘轻轻握住她的手臂。
房间里开着暖气。
她只穿了一件贴身乳白色单衣。
下身是件青白色的九分裤。
原本是该春夏两季穿的服饰,此刻穿在王凤城的身上别有一番极致魅力。
“你听我说!”
“我不听!”
话虽如此,但王凤城挣脱开徐风尘的手,气冲冲坐在他的旁边,交叉手臂在胸前,“说吧,你对周锦枝说了什么?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徐风尘叹了口气,把周锦枝为了将古剑送回华夏,自身所受阴毒寒气告诉她。
“周锦枝为那把古剑差点丢掉性命?”王凤城吃惊道。
徐风尘缓缓点点头,“虽然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但是我若少发现上四五天,周锦枝便严重了。”
王凤城瞥着他,“这也不是你偷腥的理由啊!”
徐风尘慢慢的牵住她的手,王凤城虽然有些反抗,然而依旧任凭徐风尘胡闹。
“你得讲理啊。”他说道。
赶紧把三人的关系给细致入微的剖析了一遍。
有他心通这门神乎其神的神通在,王凤城的所思所想,让徐风尘心里跟明镜一样。在关键时刻用上一次,他心通堪称是谈恋爱的“大杀器”!
似乎不小心的把她给推倒在了床上。
王凤城没有扎发,黑丝如涟漪般荡漾在纯洁无瑕的白色床单上。
就在徐风尘要得手的时候。
王凤城诡异的一笑。
“不好意思,今天我亲戚来了。”
徐风尘错愕当场。
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哈哈……”王凤城笑到肚子痛。
徐风尘低头看了眼,尴尬问道:“那怎么办?”
她害羞的脖子都红了。
“你躺好,放着我来。”
篝火晚会在晚上八点如约举行。
冲天而起的大火,大明星杨芮率先登场,只见她身穿不低于六位数的礼服,走上一群海鸥酒店提前搭建好的舞台,轻启红唇,介绍了下自己,然后唱起她的成名歌曲。
杨芮标准的鹅蛋脸,淡淡的妆容,气质飘逸,有如谪尘仙子。
再加上白装礼服,舞台喷吐的烟雾,让不少出席篝火晚会的公子哥们,尖叫不已,纷纷叫喊着杨芮的名字。
像她此般的一线女星,光说漂不漂亮已然是不够的了,因为杨芮已经成了一种标准,衡量其他女明星够不够一线资格的标准。
王凤城挽着徐风尘的手臂从酒店里走出。
她的耳根还带着红晕。方才的自己真是放荡到了极点。
徐风尘的脸上罕见的有了空虚。
她笑道:“你不是挺厉害的吗?”
徐风尘叹气道:“古人诚不欺我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王凤城嗔怒的掐了下他腰间的肉,“无耻。”
徐风尘惊讶道:“王大小姐啊,在我详细的指导下,让你掌握了一门新技能,你应该感谢我,为何还骂我呢?”
刚说完,他一溜烟开跑。
王凤城气冲冲的追了两步,停下来。
这几天她确实不适合剧烈活动,徐风尘笑嘻嘻的走到身边,猖狂道:“你打我吧,我不还手。”
既然都如此说了,好像王凤城不打几下,都
对不住他。
顿时拳打脚踢。
“好了,好了。我们走近些看看热闹。”徐风尘强行半搂住她朝篝火晚会走去。
即使徐风尘制止了她,王凤城也是小动作不断,或许是对自己适才能作出那种事情的遮掩。
徐风尘当然知晓,便任由她又掐又打还锤。
参加篝火晚会的人数还是不少的,徐风尘扫了一眼,抛开陪在那些公子哥身边的女郎,就有二十多人。
简易舞台上的杨芮一曲唱罢,音乐一变,她骤然跳起了热舞。
人人热血喷张。
杨芮近几年获得的资源都极好,几乎隔个一两月就有一部她所主演的大片上映。
他们有权有势对娱乐圈虽说了如指掌,但是杨芮此等明星,寻常还是接触不到的,除非是他们父辈的那个层次,才能让杨芮随叫随到。
徐风尘与王凤城站得稍远些。
看着现场众人,激情的围着篝火跟着杨芮的节奏又唱又跳,恍惚有种群魔乱舞的感觉。
除了两人观看。
徐风尘还察觉到了其他几个人,一样和他们般,仅是看,不凑热闹。
“孙风沙。”徐风尘喃喃说道。
王凤城从他的怀里抬起头,“谁?”
“内蒙孙希澈的儿子。”徐风尘下巴挑了挑左后方。
王凤城望去。
天色暗了,借着火光和酒店楼层的灯火,能够看到那个一身行头绝不超过一百块钱的年轻人。
“真是个奇怪的人。”王凤城笑道。
徐风尘说道:“是啊,孙希澈这种华夏枭雄的儿子,简朴到此般地步,还是让人惊讶的。”
孙风沙长的普通,脸上映现着草原汉子的沧桑与豪爽,双手插在口袋里,静静看着篝火旁的一群人。
杨芮之后是谈樱。
谈樱仿佛是个邻家女孩,笑容很治愈。
被称作国民姐姐的她,选秀出道,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据说背后是某位娱乐圈的大佬捧她,徐风尘除了插手下麾下的秦楼传媒,对娱乐圈的这些复杂关系,还真是一无所知。
王凤城似乎是谈樱的女粉,她一上台,立即激动不已。
“哇,风尘,你快看,谈樱!”王凤城居然有些颤抖。
徐风尘点点头,“安竹在我的秦楼传媒里,你要是粉明星的话,粉她比较好。”
“呦呵,你是自产自销?”
“王凤城!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只是我了解安竹的为人,绝对正直!”
“哼,我还不知道你嘛!徐风尘你记住,色字头上一把刀!”
徐风尘又叹了口气,像是讲故事,把安竹的遭遇说了遍,当然,他将自己在其中扮演的主角给弱化成了配角,说是,如果没有自己的慧眼识人,可能安竹会有生命危险。
王凤城半信半疑。
谈樱有很好的舞蹈功底。
杨芮下了舞台,跟公子哥们有说有笑,氛围引爆。
“秦楼传媒做的不错。”王凤城补上一句,“除了安竹外,还有两个明星最近也是有了知名度,好像一个叫做甘绻,长的普通了些,但是拍出的动作片,很受好评,据说某个含金量很高的颁奖晚会,打算将最佳配角奖颁给他。”
徐风尘刹那间骄傲了,赶紧把怎样遇到了甘绻,又如何将他吸收进秦楼传媒的过程,添油加醋的说一遍。
随即低了低头,观察着她。
见王凤城异常配合的双眼冒出崇拜的小金星,徐风尘开心的笑道:“没什么的啦,我呢,本事不大,就是在识人这方面,有点底气。”
徐风尘娇笑,骂道:“臭不要脸。”
顶了顶他的软肋,说道:“哎,快看,那两个人你认识吗?”
徐风尘看过去。
两个情侣,依偎着有说有笑。
“金鲤和秦晨,从南北青年论坛认识并走到一起。”徐风尘说道。
两人的资料他看过,金家与秦家是华夏大族之列较为年轻的,伴随着七几年的开放,一步步走到如今的程度。
金鲤与秦晨的结合被很多人认为,是两家的幸事,两家虽被称作大族,然而高端武夫方面少到可怜,甚至还不如弱点家族,成为亲家后,便有了话语权,华夏谁敢动动他们,得好好想想惹不惹得起。
这对神仙眷侣好似察觉到了徐风尘和王凤城的目光,挥了挥手,待徐风尘笑着点头后,径直走过来。
秦晨的肚子微微鼓起来,看样子是有了身孕。
徐风尘和金鲤同时伸出手,握了握。
“你好,徐风尘。”
“久仰大名,我是金鲤。”
友好的开端。
“还是有些人喜欢看热闹,不愿意参与进去啊。”金鲤环视着周围笑道。
徐风尘随意的伸了个懒腰,这个灵机一动的小动作,就将两人之间的些许隔阂给打消了。
之后的聊天便随意了许多。
“嗯,都是富家子弟,我家小门小户,没资格参与。”徐风尘打趣道。
秦晨掩嘴轻笑,她不算漂亮,却很有轻熟女的味道,与谢春花差不多。
而金鲤也不高不帅,一身儒雅气质给他提升了很多分。
“徐家还小门小户?风尘啊,骗人也不带这么骗的。”秦晨笑道。
金鲤朝自己的媳妇竖起大拇指,“你们看还是我媳妇会拉近关系,直接一口风尘,跟喊弟弟一样。”
王凤城适时说道:“秦姐姐如果不嫌弃的话,我跟风尘便斗胆喊你一声姐姐,叫金鲤一声姐夫了!”
她此话就有水平了,开口就是秦姐姐,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我喊了,同意的话顺水推舟,不同意的话,玉石俱焚的全都尴尬。
秦晨笑起来,双眼眯成一条缝。
望着丈夫,她故意问道:“让徐公子和王小姐喊我姐姐,会不会占了大便宜啊。”
金鲤摇摇头,豪迈道:“不会不会,咱俩不是已经买好礼物,盘算着南北青年论坛结束后,登门拜访徐爷爷吗?这一声姐姐,提前叫了而已。”
不愧是金家得意的继承人,话术水平,徐风尘给满分。
“爷爷肯定欢迎姐姐和姐夫的登门,老爷子经常念叨,纵览华夏,金家和秦家绝对是最有潜力更进好几步的大家。”徐风尘笑道。
王凤城瞥了他一眼,暗道,徐风尘咋这么不要脸呢?
“走走?”金鲤笑问。
徐风尘回道:“姐夫做主。”
四人散步。
庄辞在篝火旁的众人中,注视着他们。
同时,孙风沙的目光盯着徐风尘,如临大敌。
邱名骆刚出酒店,那位崔姓女子在床上起不来便没带她下来,一眼看见徐风尘被金鲤捷足先登了,马上捶胸跺足的唉声叹气,大骂自己。
万蓝蓝和蔡畅看见了徐风尘就当没看见,跟其他公子哥玩闹,万蓝蓝不时看向在舞台上大秀身材的男明星罗齐。
长孙皇的房间恰好将篝火晚会和沙滩上的人一览无余,他摩挲着下巴,低声道:“徐家还没尽全力呀,不行,找机会得跟徐风尘这鬼小子说一声,单单靠徐梦南和那十位甲徒,远不足以给佟家压力。”
他的对手佟养生方驱车赶到一群海鸥酒店,将这辆兰博基尼丢给服务员,拖着旅行箱,礼貌的接过房卡径直去到房间里。
熟悉皇甫雅的人都叫她为尖吻蝮,说是只要被她给咬一口,七步必死。
她左手将两柄蝴.蝶刀玩地眼花缭乱,右手拿着电话。
“我知道了,会照顾下徐风尘的。”她轻柔道。
对面不知又说了些什么,让皇甫雅不禁大怒。
“徐珂旧你省省吧,你还跟我求婚?先将你的那些三妻四妾给甩干净再说这些话,老娘一个人过得挺好的,不需要你的垂怜。”
说着挂断电话。
只是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徐风尘,你得喊我四婶了。”
左手往后荡去,两柄蝴.蝶刀如闪电般飞离手掌,全身没入墙壁。
她从窗前转过身。
霎时可以看见。
整个房间的墙壁上,皆是密密麻麻的刀眼。
房间不大,顶天了六十平,硬板床上铺着再寻常不过的被褥。
皇甫雅走起路像是一位贵妇人,躺在硬板床上时,却又成了恍惚从未长大的小女孩。
她闭上眼睛。
过不多久就进入了睡眠。
皇甫雅睡觉从不脱衣,多年的老习惯了。
没睡多久,她喃喃说道:“徐珂旧,你个花花公子,其他人都看不起你,也就是我高看你一等。”
破旧掉漆的红木桌子上,放着泛黄的厚厚的日记本,没有关紧的窗户,让风轻轻掀了几页。
娟秀的笔迹,写着:我喜欢你,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