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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活动活动,我这个人……”郑毅猜出来张佳怡隐约动心了,提出来自己该走了。
这种内心纯洁的女子,金钱面前岿然不动。
越是送土掉渣的礼物,往往最有效果。
站在里潮湿的水房里,郑毅开始了每晚的例行功课:
一个利索的倒立,双手扶地,两只脚轻轻翘起,先手掌支撑,再变为单个手指支在地上,另一只手贴在腿上。
这是郑毅在山里练习的绝活功夫:金尊一指禅!
这套功夫融合了传统武术和太极八卦绝学精髓,对于打通任督二脉、加速血液循环,提升逆境下的抗打击能力,效果奇好。
持久练习,势必提升战力。
“静思,冥空,忘我……”
郑毅默念口诀,加持意念,让心神进入到一种安静的状态里,通过快速循环血液,排除杂念,滋养筋骨。
他所念的口诀,如果想完全实现三个目标,常人至少需要十几年之久。
那样的战力,恐怕连藏在深山老林里的真正隐士高手,都不是对手。
他才练了三年,究竟怎样,自己还没有试验过。
“这小子,还行,没撒野,要是那样的话……”
张佳怡心里想着,有些庆幸,她最怕郑毅做出什么蛮横的事来。
这是她不喜欢的,刚刚同情了他妈妈,随后又传出来这家伙在楼下暴打黑衣的传闻。
对于犯罪分子,她心里烦极了,自己爸妈开饭馆,每次有人闹事,都是噩梦一样的感受。
“小张,小张,来了……”
张佳怡耳朵里传来了保安老高的声音,慢慢的放下烤地瓜,侧身往门口看去,只见这个身材魁梧的叔叔,一脸的惊慌。
高叔进了门赶忙插上门栓,目光警惕的指着外面,慌慌张张的说:“别说话,来闹事的了。”
一群人踩着杂乱的脚步声,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而近,不时传来利器敲在楼梯上的刺耳响声。
“高叔,咋了,有郑毅呢,他连黑衣都不怕,没事的。”
不知怎的,张佳怡认识了郑毅,此人好坏说不上,起码别人欺负不了他。
“不行,你可别出去,来的全是练家子,都拿着家伙呢。”
高保安半蹲在门后,支着耳朵听着,告诉她这些人一个个人高马大,手里拿着砖块、棒子,穿着紧身t恤,浑身的肌肉块打了激素似得。
说着,他的看到那个拖布杆,寻思再多点家什好了,起码能防身。
北极熊来了,找郑毅算账。
他挨个病房玻璃看了个遍,然后向着水房方向走去……
“110吗,我是附属医院,快快,这里有情况……”
张佳怡被老高说的本来就有些担心,现在自己亲眼看到了这群虎视眈眈的家伙,真就担心起来了,直接拿起电话报警。
医院不远处的和兴大街上。
一台喷着蓝白杠标示的龙飞吉普越野车上,坐在副驾驶上的长者神色凝重,职业习惯般的目光,往车载台步话机上看了一眼,顺便瞅了瞅旁边的司机。
“我在附近,三级警司雷欣欣,单位:西城分局和兴街警务室,警号……请重复。”
雷欣欣身穿深蓝短袖衬衣,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英姿飒爽。
“欣欣,你这觉悟可以,问清了情况,咱们顺路过去下,我正准备去医院那找人呢。”副驾上的老者是孟达。
上午,他意外的发现了郑毅,再去郑家里时,知道了孙美兰被打住院的消息,正准备到医院看望。
孙美兰是个特殊的警察家属,只有失踪的郑飞雄小兄弟孟达逢年过节会来看望、照顾。
“一伙不明身份人员闯进住院部,找一个年轻男子算账,报案人就提供了这些情况……”
“丫头,调头,估计就是他……”
孟达解开安全带,欠了欠身子,目测了车前的情况,让她马上赶到医院去。
“孟老,他到警务室才两天,就惹了不少祸,上游所两个警察打电话问好几次了,催问处理结果,我们亚历山大啊!正好,我给你收拾了……”
“扯呢,这小子你可不能给我打坏了,老夫还有很多大事等着他做呢。”孟达随口说了句。
……
北极熊他们已经围在了水房门口,先进去了两个人,看到了样子怪异的郑毅,确定就是他了。
“干啥呢?有病吧,给你治治……”
北极熊服饰另类,穿着裸露胸毛的紧身衣,双手拽起弹性十足的吊带,又弹回去。
慢慢睁开眼睛,郑毅这种半是冥空半是清醒的脑子里,实际上相当于增加了另外一个神经系统:
对周围事物的细微声音听的更清晰,眯成一条线的眼睛里,比眼镜蛇判断敌人还灵敏。
墙壁上折射的灯光一闪,警灯那种特有的光芒刺激着他的眼睛,心想:
“我去,警察也来了,估计这回不光带警车来了,执法证肯定拿了,让我上当,做梦吧。”
“有病?嗯,我得癌症了,练练气功缓解疼痛。”
郑毅明知道对方来势汹汹,这么和人家打容易吃亏,继续装傻的说着,一只手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一听是个绝症,还捂着胸口咳嗽,没准是传染病,北极熊那些人不由的后退了两步。
郑毅看清了,来人都是些胸肌鼓鼓的练家子,染着银白头发的,臂膀纹着战纹的,都是有备而来。
说话的光景,北极熊手里的砖头放在了洗手台上,感觉被郑毅这个徒有虚名的人给糊弄住了,心想:
就这么一个病秧子,熊了逑子和赖芳芳?当时没准是喝了,这怂样,能经得住自己这么多人打吗。
“大哥,咱认错人了吧,就他吗?”
有个兄弟上前推了一把郑毅,郑毅可能吓坏了,不由得晃了晃。
“小子哎,老子是玩人肉沙包的,一下子能撞死你,信不?”
另一个家伙抓住了郑毅的脚脖子,另一只手抠在他腰带上,准备举起来,摔他个倒栽葱。
“等会!你说话!你是不是叫郑毅,上门欺负过裘大龙,是不是你?给我说实话,你有病吗,什么病?”北极熊脑子里也画魂了。
“癌症中的癔症,你们带药了吗?不是要给我治病吗?我妈说让我在这里等着呢。”
郑毅害怕的单手捂着脑袋,看着北极熊也看着刚才要摔他倒栽葱的打手。
“行啊,真是个脑残患者,自己找挨揍,呵呵……”
北极熊有些信了,“你吃什么药啊,毒鼠强吗,我给你。”
“你不是卖狐臭药吧?你闻闻你自己,一身臭脚丫加大酱缸臭味,恶心啊,你才有病呢,病人还要给我治病,不是害我吗,我不活了。”
郑毅稀里糊涂的说着疯话。
“熊哥,他骂你。”
“肉沙包”打手首先清醒了,这个看似傻乎乎的家伙,竟然揭人家短处,骂二毛子北极熊有严重的腋臭。
二毛子腋臭自己闻不到,但兄弟一提醒,才知道被羞辱了,恼羞成怒的低声喝道:
“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