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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有叶碧莲心里最清楚,自从她在何大勇家意外地与一个人相逢,而且还深有感触,真真切切地知道有一名女子的存在,正是这名女子痴情地为了他,为了他何大勇付出了那么多。
自己的幸福不应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叶碧莲选择了逃避与离开。
离开何大勇、让他对自己的心万念俱灰、心如死水,再也不要起任何的波澜和涟漪。
只有这样,叶碧莲认为,才是最明智最理智的选择。
为了成全,她草率地做了决定:
选择了一个人,令很多人匪夷所思而又天方夜谭的一个人。自己闪婚的嫁给他,何大勇就会对自己彻底死心了!
这个人就是她现在的老公,日子本也过得平静。可没想到,眼前的一个人,师玉霞,自己在心中崇她、敬她、仰她,视她为亲姐姐的玉霞姐!却让自己久久平静如一潭死水的心,掀起千层浪,身不由己而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十年前的一切。
十年前一切的一切,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心跳回忆着!
是什么令她刻骨铭心而又终身难忘?
也许,美是初见。迎春爆竹千万家,伴随着年的钟声,叶碧莲如所有的人一样被传统的节日烘衬着。不知是大年初几,碧莲来到大姨家,享受着节日的喜庆。
没想到还有压岁钱啊!
大姨一只手往碧莲口袋里塞钱而又大嗓门地说,”莲,来!到我院子里晒晒太阳!拿着,这是给你的压岁钱!”
碧莲到院子里,享受着冬日温煦的阳光,暖暖的温温的,没有任何的异样!
可不知是为什么,总感觉一个人的影子在飘忽不定,而目光又飘飘悠悠落到自己身上,我身上有什么异样吗?于是,不自觉的问自己。
“大姨!家里有客人吗?”
“你不用管别人,你只管在院子里玩吧!”
此时,一个男人临窗而立,不胖不瘦、不高不低,海拔大约一米七五的标准标致的一等一身材,挺拔着修长健硕,丝毫没有粗犷的味道;高挑的鼻梁像只雄壮的鹰,精致雕刻。细长微眯的黑眸锐利而又深邃,棱角分明的轮廓,丰神俊朗脸庞,还有那傲然的挺拔体魄,把男人的阳刚柔韧之美几乎勾勒的完美无瑕、淋漓尽致。
他姓何,名曰:大勇。
何大勇在堂屋的客厅前后踱步,时而伫立在客厅一道浅粉色的玻璃门窗上向外张望,时而一只手冲动得抓住堂屋的竹子门帘,不经意身体的倾斜着,一个慢动作,分明是望穿秋水的眼神,恨不得一手掀开,看个够!可还是冷静的再冷静,透过竹子门帘的缝隙,看到一个女孩矫健的身影,好像是时而起伏,时而欢跃,时而弯腰又下蹲,最令他入迷的是那只黑黑粗粗的辨子,荡漾着青春的色彩,随着身子不经意间的欢快蹦跃竟时而起伏,时而倾斜,这真是绝美的景致,自己只有在书中、电视中、故事中看到的,没想到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前,竟如此的纯美无瑕,仿佛如冬日的雪松,透着冰、透着玉,晶莹锡透,粉妆玉砌,冰清玉洁,洁白无瑕。女孩的纯洁纯真,何大勇心领神会,一览无余。
只听清清朗朗的笑声,这个球好,那个球坏,不许耍赖!
难道跟谁在打球?何大勇在心中盘算道。
抑制不住内心狂热的跳动,怦然心动的感觉,使他侧侧身,似乎想通过堂屋的这层透明的玻璃窗向外张望,没想到窗外一层绿色的纱窗,而纱窗外又有一层透明白色的塑料布,着实把自己的视线,遮挡的不尽人意,而又似无地自容。只能透过这一层又一层屏障,听窗外朦朦胧胧而又似银铃般的笑声。
一双急不可耐的双眸是寸步不离一个女孩的视线。上下游离,不知是怎么的倩影,青春光丽而又绚丽多彩,眼球都不舍得眨一下,仿佛在说,“是她,是她!她就是我生命中的要找的那个人!”
不知是何大勇专注的眼神,一动不动,不经意的慢动作倾斜,感知身体好像触碰到了什么,底头的一刹那,忽然间,仰入眼帘,这是什么花?精巧的摆放在堂屋窗户的墙角,在一个不显眼的圆柱形盆架上。
竟在冬天如此清爽清脆而又开的争芳斗艳,真是赏心悦目。
禁不住好奇而又新奇地疑问,这是什么花?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梅花是冬天开的,可这盆花显然不是。也不像一次开很多花的鹤望兰,更不是花型比较奇特的荷包花。
这冬天能开如此的娇艳而又别具一格,透过青青绿绿的枝叶,两朵红色的小花相拥相簇着,好美的景致,简直是美的刚刚好!
流连忘返的眼神,何大勇忍不住摸了摸青青的绿叶,透着泥土的质朴和土壤的清香,定眼夺目,只见一个雅白的花盆,花盆的两侧玲珑细致雕刻着精致而不俗气的图案,沉稳的放在椭圆形的雅白底坐上。花盆与底座显得更加和谐而又和睦,似乎书写着和颜悦色的脱俗,给了冬别样的风情!
不仅感叹着,这盆花生动得犹如一朵奇葩,衬托着整个冬,生机盎然,醉人心魂!
也许是触景生情吧,何大勇禁不住抬头,透过玻璃窗层层的屏障,目不转睛,专注的眼神如遇到了一件稀世珍宝似的。
碧莲好似被一双眸子纠缠不休而又缠缠绵绵,羞涩通红的脸颊,不知所措的喊,“大姨,我先走了,我回家了!”
大姨忙从屋里小跑出来喊道,“这闰女咋了,这大过年来拜年的,怎么不吃了饭再走啊?”
便在门口追喊着,“回来!回来!”
脚步声已越来越远,此时的背影,在烟花炮竹的弥漫里,在年的气息里,隐隐约约,宛如一朵若隐若现的莲。
何大勇忽觉听不见动静,顿从屋里跑出来,急声嘘吁道:“阿姨,拜年了,新年快乐!”
“不拜了,越拜越老了!”何大勇没等碧莲大姨把话说完便急不可耐地问,“刚才那女孩呢?就是刚才在院子里的那个女孩?”
大姨心不在焉地说,“哪个啊,她们两个刚才还在这打羽毛球,又蹦又跳的,一个是前院的邻居,一个是我外甥女。”
何大勇又刨根问底道,“高个子,身材修长的那个,我没看清她长得啥样儿。”
“噢,她啊?刚走!不知咋的了,今儿也不在这吃年爷儿饭,喊着喊着,硬是跑走了”。
或许是何大能不经意间的最后一句话,被碧莲大姨听到了耳里,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言自语道:还没看见人家长的啥样儿?
真是,一个傻,两个也傻啊?人家小姑娘害羞,不好意思,可一个大男人,在屋里,呆了这么久,竟然说,没看见长得啥样儿?
没看见长得啥样儿?这句话,出自何大勇之口,显得拙拙之作,毫不相衬。
此时,何大勇的心不知是怎样的五味瓶被打翻了,他自己也是在扪心自问,为什么徘徊着、为什么不走出屋檐下那道若有若无、浅浅底底的门坎,走出去大大方方地礼貌打声招乎又有何?既便是说声两个字“你好”,这不会让自己心有余悸的,眼前不听使唤地浮眼着一个女孩的背影,似乎耳边也回旋着女孩爽朗的笑声。
莫名的惆怅,何大勇自己也不敢相信,难道她就是他生命中要寻找的那个人,她就是他的那个人,梦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为什么自己是如此的懦弱而又不堪,连礼貌地打声招呼地勇气都没有。
似乎是遗憾还是遗落了什么?一顿心有不甘的午餐后,何大勇怀着不情愿而又复杂的心情离开了碧莲大姨家,不知是命运之神会给他一个怎样的答复?他和眼前这位近在咫尺的女子是否有缘相见?再见又是几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