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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麻子因为“大花瓶”不理他,而再种不上‘龙种’,绝望之下,要摧诈刘老太爷的尸体,杀死她。
这点,我虽然也预料到了,但怎么才能破了麻子的局,而保护好“大花瓶”呢?
这是接下来我必须要考虑的事。
“你在想啥?”三麻子盯着我,眯眼问道。
我猛地一愣,忙支吾道:“没呀……三爷,咱今天干啥?”
为了不被他看穿我的心思,忙把话题移开。
三麻子抬头看了眼桌子上的座钟,道:“还不到九点,你给我去王大拿家,看住那个骚娘们,假装闲聊,问问她,这两天回娘家不。”
我哦了一声:“她娘家是哪儿的,在本地吗?”
“出城南门二十里地,李家庄,就是她娘家。”
看来三麻子为“大花瓶”忙活了这么些日子,还是有点收获的,起码摸到了她娘家门。
跟女人闲聊搭话,侃家长里短,这家伙是有一套的。
对于三麻子这个吩咐,我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又能见到“大花瓶”了,忧的是,这两天她若真回娘家,那很可能会遭到三麻子的暗算。
我揣着这团心事,忐忑不安地来到了王大拿家。
不想,两口子都不在,看门的警察说王县长去县政府了,王太太和丫鬟小霞逛街去了。
我靠,主人不在家,我也不能在门口傻等呀,就一个人溜溜达达地来到街上,漫无目的的瞎逛。
临近年关,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街道两边店铺里的小伙计都站在门口,有的手上拿着自家的货物,一个劲地吆喝。有的为了吸引路人,还敲起了铜锣。
“咣咣咣……”一阵锣声响起,杂货店门口,一个头戴瓜皮帽的小伙子冲路人喊道:“各位乡亲请听好,本店年底大促销,大铁锅,用十年,碗盆勺子免费送,王老二,不是吹,德县城里再难找……”
“乡亲们那,德福祥新进的东洋大花布便宜卖了,一毛一一尺,足尺加三,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啦……”
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货郎也来凑热闹了:“麻糖、跳猴、皮老虎,针头、线脑样样足,大姑娘用的纳鞋垫,小媳妇串的全家福,尽在货郎担子里啦……”
我沿街走着看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前面的一个十字路口,见南北街上有耍猴的,便想过去看看。
刚走了两步,忽听后面有人叫了声,回头一望,竟见“大花瓶”和丫鬟小霞从路边的一百货店里出来,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
我眼睛一亮,忙转身走了过去。
“姨,买啥哩?”我咧嘴问道。
“大花瓶”望着我,眯眼道:“你来这儿干啥?”
我说去她家,都不在,就闲的没事出来看光景。
“大花瓶”听了,哦了一声,转头冲小霞道:“那正好,霞,你把这些东西拿回去,我让这小子跟我一块去米店看看,买些黄米。”
她说着,朝我挤了挤眼。
小霞应着,接过了“大花瓶”手里的一个布包,串在胳膊上,手提胳膊挎的,就往回走去。
我知道“大花瓶”又要想美事,心里也兴奋起来。看来昨天那场肉搏战,她还真尝到甜头了。
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这“大花瓶”才三十七八岁,正是虎狼之年,又迫切想怀个孩子,捞着我这么个鸟大体壮,又威武英俊的“三好青年”,不狠狠吸精才怪了。
于是,我俩又来到一地角偏僻的旅馆里,柔情蜜意,山呼海啸了一番。
这次,因为没第一次紧张,所以从容了很多,加上我从那暗娼和玲花那儿学到的‘本领’,把个久居深宫里的“大花瓶”拾掇的真成了一滩呢,哼哼连声。说神仙也就这样罢了。
战斗结束,我们相拥着温存了一会,我想起了三麻子叮嘱的话,刚要开口问,她却柔声道:“你觉得姐好吗?”
我晕,自甘降辈份。
我随口道:“好,姨……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宝贝。”
我说出这话,自己的牙都酸了,又想起玲花,不知她若知道我对另一个女人说出这话,会是啥反应,心里抖了下,不敢往下想了。
“是吗,那你愿意和姐在一起,一辈子吗?”大花瓶柔柔地道。
我娘,她咋这么问?难道……在这时候,你绝对不敢违着女人说的,必须顺着她们说,才能风平浪静,否则,暴风骤雨立马就来。
我拥着她,亲了一下,道:“嗯,愿意。”
“呵呵……”她忽然怪笑起来,“你可别想的太美,我可不是那意思。”
我一愣:“那,那啥意思?”
“就是想让你去我家,当个跑腿的伙计,或者当个看门的警察,反正咱能整天见就行了。”
我靠,原来是想把我拴在身边,以便随时能发泄*欲啊,这娘们,心计高着呢。
我可不想这么做,一是想念玲花,说好要和她一辈子的,二是一旦被她老公王大拿发觉,那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可,这时候,我是不敢违抗她意愿的,只好委婉地道:“我……等我回去问问我爹吧。”
“你爹?”大花瓶一蹙眉,“你真把我当傻子了?切,骗骗别人行,骗我可不容易,实话跟你说了吧,你最多是他的养子,或干儿子。”
我心猛地一紧,我娘,这,她都能看的出来?
我不能接她的茬再说下去了,否则很可能露的馅会更多,便问她啥时回娘家。
“大花瓶”一听,突然来了精神,侧身做起来,揉了下两个雪白的大奶,问道:“后天,你和我一块去吗?”
我靠,她这话问的,我又突然想起了牵着驴送“阎王婆”‘回娘家’的情景。
她后天回娘家,而三麻子明晚就会把刘太爷的尸体从坟里挖出来,正好等着攻击她。
这他娘的,这怎么说?不要她回去吧,以三麻子的性格,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回去吧,肯定完了。关键是我刚播下的‘龙种’呀。
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好了。
“大花瓶”见我支吾着不吭声,又道:“不去算了,带着你也不方便,我叫小李子和小霞一块回去。”
“坐轿车吗?”我心下一闪,问道。
“哪儿的轿车呀,年底都忙,能借辆卡车就不错了。”大花瓶叹道。
卡车?卡车更好,那样的话,诈尸恐怕追不上的。
我想到这儿,忙道:“最好多带几个警察,这年头,又在年关上,路上不安全。”
“大花瓶”为难地说,家里总共四个警察,她老公上下班带俩,家里看门的俩,她若回娘家,最多只能再带一个,管咋家里还得留一个呀。
我听了,觉得也是,就没再说别的,心想,有卡车,比多带个警察还保险。到时三麻子真若把刘太爷放出去,那尸体再多么凶猛,也抵不过那轰隆隆地汽车轮子的碾压。只要把尸体的四肢碾压成饼,估计不会有危险了。
我和“大花瓶”从旅馆出来分手后,带着激动的心情返回了神医堂。把“大花瓶”的回娘家的时间告诉了她,但没说她坐汽车去。
三麻子眯眼想了想,突然问道:“她回娘家,肯定会坐车吧?”
我一愣,我靠,这杂种咋猜想的这么准呀。
我忙摇头道:“这,不可能吧,人家回娘家,多数都骑着驴,最多也就坐个带蓬子的马车。”
三麻子嘴一撇:“你以为是乡下女人呀,骑驴、坐马车那是乡下娘们、土财主的行头,她堂堂的县长夫人,要她骑驴坐马的,还不磕碜死?”
我娘,这,这咋办?既然被他预料到了,那这杂种肯定有办法对付汽车。
不行,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我辩道:“我问那个娘们了,她说年底了,政府的车都很忙,恐怕要不到。”
三麻子皱皱眉,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再吭声了。
也就是说,他相信了我的话了?谢天谢地,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第一次撒谎,竟把他糊弄住了,嘿嘿。
我暗暗为自己的智慧而感到自豪,心里正窃喜着呢,不料,他又突然道:“不管咋的,咱都要做两手准备。”
我靠,我心里一哆嗦,瞪眼张嘴地看着他:“咋……准备?”
三麻子道:“等在山上摧‘活’了尸,你就到山脚路边隐蔽起来,若来的是汽车的话,就赶紧往路中间搬几块大石头,或几根长木棍,逼车停下来,然后再赶紧隐蔽起来……”
我木木地看着他那一张一合的嘴唇,懵了。
这么说,不论“大花瓶”是乘马车还是汽车,都脱不了一死了。
“那,那车上还有其他人,丫鬟,还有拿枪的警察、司机,咱敢保证那死尸单单挑大花瓶?不定卡死的是啥人呢。”我在做最后的挣扎。
“切!”三麻子冷哼了声,“我问你,到时那诈尸一近车前,谁会跑的最快,哪个跑的最慢?”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那个警察和司机逃的快,再就是丫鬟小霞,最后才会是……
我脑袋轰地一炸,不敢往下想了。
三麻子见我懵逼,又得意地道:“等除了那个可恶的臭娘们,过了年,咱们就杀往济南,灭了姓黄的一家,除掉后患,你小子就会永享大福了,娶妻生子,想要啥就有啥……”
他神神叨叨地憧憬着,我心绪却落到了谷底,这么说,我白给“大花瓶”种上了?不,不杀死“大花瓶”,我们将来也会有好日子过,死麻子只是过不去这道心坎而已。
保住“大花瓶”肚子里的龙种,不管以后咋的,总还是有个希望的。这就需要在挖尸的时候多个心眼了。
还有……我还忘了一枝梅那个女土匪呢,有她在,我是绝对没好日子过的,不说别的,单就有事没事地动刀动枪这一项,我的小心脏是绝对承受不了的。
我想到这儿,愁眉苦脸地道:“哪有福享呀,你糟蹋了那个女土匪,她就认准了我,见了就动刀动枪的,我……”
我刚说到这儿,被三麻子猛然打断:“你傻呀,老子既然想让你跟着我享福,会让那个凶娘们挟持吗?等利用完了她,老子会果断地一脚踹开,不想走,就让她去见阎王爷!”
三麻子说完这话,眼睛里露出了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