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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着火把,搀扶着三麻子继续往洞内深处走。
阵阵冷风从里面袭来,三麻子打了个冷颤,低声道:“这里面阴气很重啊......”
啥?我一愣,难道洞里有鬼?不可能的。
“据说挖这山洞的时候,死了好几十个人呢。”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这一说,我心里也虚了,抬眼看向前方及周边,火光光怪陆离,影影绰绰,洞壁上怪石嶙峋,呲牙咧嘴的,似一颗颗人头在俯视着我们,好像随时都会大叫大笑或扑向我们。
我头皮一阵发麻,低声问道:“那这儿咱不能呆了吗?”
三麻子并不答,而是抬手指了指洞壁上的几个小坑:“看见了吧,那些像死人眼的小洞,就是狙击坑......”
我娘,越说越吓人了。
我惊悸地望了望,扶着三麻子继续往里走。
进去四五十米,空间豁然变大,洞壁两边洼陷进去了有几十平方,似一个大院子,或小型球场。
“这是藏兵的地方,”三麻子道,“兵力在这呆着,一旦接到命令,他们会蜂拥而出,冲出山洞,打敌人个反冲锋......”
三麻子一一解说着,我们来到了山底中心,也就是五条洞口汇集的地方。
这儿空间不大,但有很多死洞,不清楚里面构造的人,进来会转悠迷了。
“妈的,白费了这么大的人力和财力呀,鬼子一来,毛用不管,拔腿都跑了......”三麻子话语中带着惋惜和愤恨。
“那咱咋办?”我又问道。
“国军丢掉的,咱爷俩再把它拾起来!”
“当死士?”
我晕,那还不如捆着炸药包冲进城门楼去干脆呢,死这儿太窝囊。
“当诸葛,设下五行阵,灭了德县那帮杂种!”火光闪烁中,三麻子咬了咬牙,眼里露出了凶狠的目光。
我心里猛地一振,忙问怎么设法?
三麻子这才说出了自己的计谋:天一亮,就去周边山坡或田野、林子里寻找放牛的,不用跟他们啰嗦,直接把人打死,把牛牵回来就行。起码要七八头牛,逮几只狗也行。
我知道,他又要对那些动物催诈了,这个办法好是好,可太危险,一旦失措,我们也将死在它们的铁蹄下。
当晚,三麻子在洞里给死去的工兵们烧了几张草纸,双手合十,闭眼祷告了一会,因为声音极小,我听不清说的啥,但大意应该是求亡灵们助我们一臂之力,共同杀敌吧。
第二天,我下了山,绕山坡密林四处寻找起放牛人的踪影来。
这个季节,因大地还没泛绿,放牛的自然不多,不过会有少数地主会赶着长工们牵出牛来放到山上,反正管吃管住的不能让他们闲着。
我绕了大半个山坡,终于发现了一处林子里有黄牛的身影,仔细一瞅,还是三头,心里不由一阵暗喜,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放牛的是一个戴着破棉帽子的老头,三头牛都拴在树上,而他则坐在旁边一块石板上,低头在打盹。
我的到来,他并没发现,也可能是个聋子吧。
隔着十几米,我扬手把石块掷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老头连哼没哼,一头栽在地上不动了。
三头牛到手,牵回洞里,三麻子问了,又要我把那老头扛了回来。
接着又出去寻,这次,在山坡的背阴处,我望见一头牛正隐在高高的茅草丛里贪食,可四下瞅瞅,却没发现那个放牛人。
不灭了人,牛是牵不走的,弄不好大喊大叫的会麻烦。
可,人在哪儿呢?
我装作上山捡柴的,拿着几棵树枝慢慢向那牛走去,眼睛四下睃目着,耳朵也紧支楞着,生怕漏掉半点动静。
但,牛的周边十几米内,并没人的踪影。
咦?这就怪了,难道这牛放山上没人管?不可能,周边肯定有人,要知道,这可是头大耕牛呀,在那个年代,牛比人值钱的多。
突然,我耳边隐隐传来一阵*吟声,我心猛地一紧,忙停步再听,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这声音我很熟悉,就是男女间做那事情不自禁发出来的。
我靠,这荒山野岭,大白天的,放牛人还勾搭上个寡妇啥的?
我循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只见一簇灌木后,茂密的杂草丛在轻轻摇曳,那儿,肯定是在野战。
咋办?偷偷把牛牵走?
不行,一旦被他们发觉,肯定会大喊着追上来,或者发现牛没了,跑回家发动乡民上山地毯式搜索,那山洞也肯定会进去。
我否决了这个念头,牙一咬,还是把他们处理了吧,这样还没后顾之忧。
我紧握着石块,蹑手蹑脚的猫腰一步步向灌木丛边走去。
突然,灌木后的茅草剧烈摇晃起来,只听女人“啊”的一声大叫,旋即喘气如牛,紧接着又平静了下来。
晕,来的还正是时候呢。
我看见草丛中一个光头冒了出来,不等他直身,我一石头飞了过去,“啪”地准确地击中了他的脑袋,鲜血四溅的同时,光头惊愕地转过来看了我一眼,仰身栽了下去。
那女人一见,嗷的一声从草丛里跳了起来,雪白的身子一闪,和我四目相碰,紧接着咕咚趴在了草里,连嚷饶命。
我几步奔过去,见她赤着身子,撅着雪白肥硕的屁股,头埋在草里,浑身嗦嗦乱抖,哭都哭不成溜了。
到这地步了,我绝对是不敢放生的,否则自己也得赔进去。
但我还不想立马杀了她,遂粗声问道:“你那个村的?”
“西,西边马家庄的......”女人头也不敢抬,屁股在阳光下白的晕眼,求饶道,“好汉爷,你干啥都行,可千万别杀了我呀,我家里还有个三岁的孩子呀......”
我一听这个,完了,想想留着她,带进洞里,等跟鬼子大干一场,我们走了,或许她侥幸还能活下来。
我想到这儿,便硬声道:“起来穿上衣服,跟着我走,快点!”
那女人一听死不了,忙连声谢了,也顾不得害羞了,晃着两个大奶,急三火四地起来套上了衣服,惶恐地跟着我牵着黄牛返回了洞里。
三麻子一见我带着个活人回来了,脸色唰地一沉,道:“带她干啥?”
我脸皮一抖:“她家里还有个吃奶的孩子......”
那女人也忙求道:“大哥,您放心,叫我干啥我就干啥,只要您不杀我,我给你们当牛做马也愿意......”
说着,她呜呜地哭了起来。
看来这女人是个很会来事的场面人物,比如村里那些长舌妇。
三麻子厌烦地摆了下手:“别咧咧了,既然这小子留了你条命,那就老实呆这儿吧,不许跑,否则立马打死!”
那女人忙应了,赌咒发誓一定听话。
三麻子又让我回去把那死光头扛了回来,扔到了死老头身边。
这样,总共有四头牛,两个人尸了,即使算上我们带来的那头驴,距三麻子要求的七八头牛还差两三头。
三麻子皱了皱眉,要我再出去找找,在路上截几头也行,但不要落下痕迹。
我应了,又出了山洞,跑遍了整座山,也再没发现有任何牛马驴的踪影。
只好下了山,来到距离山脚一里多路的大道上蹲守。
其时,天色已快中午了,大道上稀稀落落的没几个行人。
我在岔道旁等了近半个时辰,才看见一辆马车从县城那边奔了过来。
等它走近,见是一个头戴瓜皮帽,身穿黑袄裤的中年男子赶着车,车厢空着。
显然,这伙计家境应该不错,是去县城卖东西往家返。
我心不跳面不惊,待他走近,我招了招手:“大哥,才回来呀?”
那男子以为是熟人,忙咧嘴:“可不是咋的,城里抓人,一车地瓜好不容易才卖了,贼贱......”
他说着话,我猛然一石头飞了过去,那伙计嗷的一声,一头仰倒在车厢里,不动了。
那马一愣,刚要发作,我飞身扑上去,死死拽住了缰绳,掉转头,赶着车就急急向山脚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