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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我唯一的条件
蒋在庭将病房的门关上，助手聂申适时出现：“已经找裴小姐的主治医生打听过了……”
聂申把打听过的消息如实说了一番，低垂着头，没敢看他。
过了一会儿，又像是过了许久，蒋在庭淡淡的声音响起：“嗯，知道了。”
知道了……就这样？
聂申不解的看向蒋在庭已经走远的背影。
修长的腿，步伐闲适，好像一点也没有被影响心情。
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下面的人发现，第壹周刊的卓伟在裴小姐入院后也在这家医院出没，估计这断时间应该一直在跟踪裴小姐，您……和裴小姐的绯闻这几天刚刚被简少压下去，这个时候，要不要我……”
蒋在庭竖指，聂申打住。
“暂时不要动他。”
聂申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还是谨慎请示道：“那如果他要报导些捕风捉影的东西……”
蒋在庭停步，侧转身看他，眼底光影变幻，看不清楚：“你也说了是捕风捉影，虚虚实实的东西，我们也不好干涉，你说呢。”
聂申躬身低头：“明白了。”
……
裴宜最终没能好好休息，甚至没等输液完，就拔了针头出了医院。
她先是去了简氏集团，然后又去了简东阁平时喜欢去的几个地方，甚至连简家老宅也去了电话，都没能找到简东阁。
等到冷静下来，忽然觉得自己疯狂找人的行为简直愚蠢。
简东阁这会儿能在哪儿，还能在哪？
当然是陪着刚被保释出来受了惊吓的苏涟。
赵司南找到裴宜的时候，她就那么蹲在马路边，午夜时分，街上行人稀少，那道路灯下单薄的身影，伶仃的让人心疼。
赵司南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裴宜这才恍然抬头。
她的眼神空茫，眼眶泛红，抓着赵司南的衣袖，语声喃喃：“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
赵司南同样的面色凝重，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拍了拍裴宜的肩膀。
“为什么……”裴宜一连问了几个为什么，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
可是她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人能给她。
……
裴宜接到简东阁的电话，已经是第二日了。
“裴宜，我们谈谈。”
“嗯，刚好，我也想找你谈谈。”
冷静自持的态度，客气疏离的语气，像是两个陌生人，即将拔刀相向。
简东阁回到半山别墅的时候，裴宜已经坐在客厅等他了。
简东阁坐下，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他不说话，裴宜也保持沉默，就像是一场拉锯战，她现在唯一的赌注就是耐性。
终于，简东阁先开了口：“放过苏涟，代价我付，条件你开。”
裴宜怀疑自己听错了，直到看清简东阁的脸，那样坚定不容转圜的神情。
她恍然笑了两下，接着越笑越想笑，好像碰上了特别可笑的事，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肺部传来挤压般的痛感才收住，眼底的光却寸寸凉了下去：“我唯一的条件就是让乔挚醒过来，你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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